愛情流浪曲

《愛情流浪曲》是由網路作家訫痛︶儀儀創作的一部網路文學作品,發表於2007年,首發於小說閱讀網,正文語種為簡體中文,現已完成。

初登

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愛情流浪曲》屬短篇小說,由作者訫痛︶儀儀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基本資料

作者:訫痛︶儀儀,曾寫過短篇小說《墮凡》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男女主角意外邂逅,然後深深相愛,後來才發現自己是代替,這個人還是……

原文欣賞

愛情流浪曲
(一)
在南方有一個繁華城市。白天的擁擠黑夜的華燈,互相掩飾著所謂的繁華,所謂的熱鬧,其實它只不過是披著豪華的大衣,內里如北方早晨厚雪鋪地的場面般蒼白、寒冷,令人從心底里透出絲絲寒意,侵襲著你的靈魂。一處處閃爍著的燈火,竟然圍繞著那么一個蒼白的城市。
我就是城裡面的一隻小螞蟻,麻木地生活著,麻木地思想著,麻木地愛著,麻木地長大著。從不相信所謂的承諾。惟獨是他改變了我。離開他,是我錐心的痛,齧噬著我的心,所謂的愛情,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漸漸領悟。
我害怕孤單,但總是孤孤單單地自己一個,承擔著所有。這個城市裡,包含了我所有嘆息,所有瘡疤,我所停留的地方,你會在次徘徊,再次感觸嗎?還有人會記得我嗎?
最後,我割愛痛苦地離開了這個城市。
(二)
現在已經深夜,天空沒有月亮,只有一塊塊的雲在黑黑的天空上移動。我踩著那灰白色的石磚,漫步在那湖邊。湖邊有一間酒吧,外面的裝潢照亮了整個沉睡的湖,裡面的熱鬧與外面的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湖面泛著彩色的燈光,蕩漾著微風吹起的浪花,總讓我情不自禁地停下來,倚著那冷冷的欄桿,感覺欄桿的寂寞。
10分鐘後,我沿著那條沒什麼人的街走回家,靜得真的有些可怕,回望背後的身影悠長悠長的,就像我的包袱一樣,壓得我透不過氣,沉重,沉重。
拐到那個最暗的角落,突然感覺後面有一個人向前沖了上來,超越了我,停在了我的面前,我驚訝地瞪著他。突然,胸前覺得沉重,一隻有溫度的物體覆蓋著我的胸部,他在停在我面前的瞬間,他的手也囂張地觸摸了我那裡,並向下扯了一下,帶子解開了,一絲絲恐懼侵蝕著我,我驚恐地退後了幾步。
我下意識地大喊:“救命啊,非禮啊!”
我的臉也委曲起來,不知所措地退後著,掙扎著。
“你不要再叫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被他往牆那邊壓,我還迷糊地向後退。
“拿你的手機出來!”
“不是吧,劫完色還要劫財?”我心想。
“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不適合你,我有很多男朋友,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你別過來。”我的確如此,我正在煩惱我的感情。
“我會讓你只對我一個專一,我有辦法讓你離開他們,我會很愛你。”他有信心地說。
我挨著牆角,他並沒有再出聲,我不停地喘著氣。這時候,空氣中似乎也醞釀著特別的氣息,我要再反抗。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牢捉著胸前的衣服,立即向家的方向沖,邊跑邊喊救命。我平時雖然都是很晚才回家,但我也沒這么倒霉,真的遇到色狼了吧,我正埋怨著老天的待遇。
“你不用跑了,自從你由網咖出來我就一直跟蹤著你,你要回家,我也會在你家的後巷等你的,不怕告訴你,我連續在網咖里留意你三天,也跟蹤了你三天,你跑也沒用。”他囂張地說著。
他的話令我大驚,但我還是努力地逃脫著,我不肯向事實低頭。
突然,兩隻手緊緊地抱著我,我的腳步不情願地停下了,我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膛,和那種熟悉卻有陌生的感覺,令我起了眷戀,飄逸著楓的味道。
我彷徨地掙扎著,可惜我累了,不再作無謂的掙扎,在他的懷抱中,我感覺到自己的顫抖,他抱我抱得更緊了,另一隻手就溫柔地撫摩著我長長的頭髮。
我知道我逃不了的。我喘著氣。
(三)
“不要再抖了,我……我真的很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認真的。”他溫柔地說。
聽到後,我並沒有驚訝和發獃。,因為今晚的一切太意外了,這還算什麼?只是覺得很荒謬,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剛非禮我,就對我說愛我,做他的女朋友。
“你手機……號碼呢?”他說。
我恍然一笑,原來他只想要我的手機號碼,還真的嚇死我。
“你看見我的衣服有袋嗎?加上我手機被人偷了!”
“那怎么找你啊?”
“不要找!”我還是很生氣。
他拿出了他的手機,遞了給我,“給你的!”
我看了看,他的手機市場上起碼賣3千多。
“我不要。”我毅然拒絕,“我不是那種女人。”
“我不是那種意思。你知道嗎?剛剛如果不是我在後面跟著保護你,在你後面的那四個中年大叔早就問你價了。”
我瞪著我那雙大眼睛,看著他。回想剛剛出來的時候,真的好象有四位大叔跟著我。
我正想對他道謝的時候,他竟然說:“誰叫你那么夜還穿得那么性感,短裙,細帶背心,難怪人家當你………”
我立刻瞪著他,隨手推開了他,向前走,他追了上來,牽起了我的手,哄著我,我並沒有弄開他的手,因為他的感覺太像楓了,我也感覺到他是個不錯的人。
那一晚,我並沒有和回家,我和他坐在樓下的亭子裡聊天,直到天亮。原來他是個很有藝術才華的現代畫家,還拿了很多獎,我還發現,原來他很帥。我們還是同一天生日的。難道這就是緣分?
那一晚,我做了他的女朋友,和他開始了,為了他,我願意和我所有男朋友說分手。
原來,相愛就是那么一瞬間。
(四)
下午的六點,天空被一片片橙紅色的彩霞所覆蓋著,就像我心情般漂亮,我幸福地在街上走著,微笑著,以前只有和楓一起的時候才會覺得這樣幸福,仿佛又回到了有他的日子。
突然,有一個人從後面抱緊了我,我心悸了一下,我連忙轉過頭,他吻了我的嘴,舌尖在我口裡蔓延,一環扣一環,那溫度,那感情傳到了我的心,我感覺到他的愛,他的在乎,我也一樣愛著他,在乎著他。
“你為什麼在這裡啊?”
“我想見你,在等你下班咯。一起去吃飯吧。”
“好啊,等我一下,我進屋告訴媽一聲,再出來。”
我們一起吃飯,跟著看電影,逛街,牽著他的手,我忘記了所有工作煩惱,只知道和他一起很幸福。
晚上,他送了我回家,走到了街口,他緊緊地抱著我,他身上很香,並不是古龍水的俗香,那香味很淡,令人有依戀的感覺,我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想一直依賴著他。
“回去打電話給我,我會在家等你電話的。”
“嗯。”
我還是拉著他的手,低著頭,“我進去了。”
我剛踏出第一步,他又再抱緊我,我伏在他結實的胸膛里,吻著我,激情的吻滲進了我的身體,那種不捨,那種牽掛,那種溫柔,那種濃情,深深吸引著我。
我看著他的瞳孔,眼睛裡所流露的溫柔,就像水一樣清澄細膩。
(五)
這一個星期,他每天都等我下班,我們幾乎天天見面,我發現,時間越久,我對他的感情就越怪,好像不太過電,只是有種單純的依戀,可能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我知道自己對新鮮的限期有多久,我一向都是麻木地生活著,愛著,限期到了,就下一個,我需要的,也許只是一份給予的關心,一份痛愛。
這可能就是城市人的寂寞空虛。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相信自己對他的愛。
(六)
這天,我和他來到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每次走過,他都會說‘要案件重演嗎?’我總是用鄙視的眼神回應著他。
我們站在欄桿邊,看著那泛光的湖水。
“我突然覺得那湖水很幸福,就像大樹一樣,看著我們的故事,每次經過都好像在祝福我們一樣。”我幸福地說著。
“白痴。”他笑著說。
“你為什麼要非禮我啊?”
“我也不知道,一時衝動吧。”
“你為什麼看見我就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很不解地問。
“因為我覺得你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他說得很平淡,但我就覺得他心裡隱藏著一份我無法超越她的感情。
“你還愛她?”
我遠視著那靜靜的湖水。他轉過頭看著我,我依然看著遠處,我害怕看著他那充滿感情的眼神,我害怕那感情並不是屬於我一個的,也害怕他透過我的眼神看見我的恐懼,看見我的在乎,除了以前的楓,我不曾試過那樣。
“我……我和她一起六年了,她是我的初戀,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真的很像她一樣。分手後,她就消失了。”他苦笑。
他逃避了我的問題,也許我不該這樣問他,還不到時候,一個星期怎么和六年相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吧,還是怕傷害了我?
“那么你看我的時候,是在看她還是看我?”
“當然是你,小傻豬。”他笑著說。
他的話真的很甜,我幸福地抱著他,他也抱著我。我什麼也不管,這一刻他是我的,我要相信他是愛我,只要他在我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那一刻,我發現他改變了我,我真的愛上他了。感情就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七)
辦公室的冷氣真的很冷,假如他在我旁邊就好了。想到他,我就心花怒放,心情也飄飄然的,不禁臉上就露起了笑容。
“Yan,又再想你那個變態喇?”
“是啊。”我邊羞嗒嗒地說著,邊轉動著手上的筆,挨在椅子上,轉了幾個半圈,又說:“Sue,我快生日了,我………”
“想討生日禮物啊?”她頑皮且又羨慕地說著。
“好姐妹,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你送生日禮物給我呢,就是必然的,你敢不送么?”
一陣笑聲過後。
“我該送什麼給他啊?他家那么有錢,他什麼都有,很煩啊。”
“送你自己給他咯,最好的禮物。”她還是嘲笑著我的無奈。接著她又說,“你煮一頓飯給他吃,這個最顯得女人的溫柔賢淑喔。而且他又是那些缺少家庭溫暖的人,要令他每當吃飯就想起你。這個想法好吧?簡直天衣無縫!”
“好就好,假如我真的做了,我想他吃飯的時候不是想起我煮得多美味,而是想: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糟糕的廚藝,他吃完不拉肚子就很好了,我還擔心他會從此恐懼吃飯。”我氣餒地說。
跟著嘆了一口氣。回想以前總是男人為我做這個那個的,想不到我現在也會這樣,難道是上天對我的報復,怪我玩弄感情太多?唉……
我思索了一會兒,我熟悉地按起了電話號碼,傳來了那首熟悉的《十指緊扣》,
“餵。”
“喂,Jasson,今天你不用在街口等我了,我公司要加班。”
“那我豈不是今天見不到你,那我晚點去你公司接你,好嗎?”
“不用了,你辛苦一天也夠累的,休息一下吧。”
“Yan,組長找你。”Sue喊道。
“我不說了,再見。”我在電話里親了一下,甜蜜地掛了電話。原來他不見我,還是會想我的。
“愛情不能撒謊,今天要加班嗎?”Sue詭異地笑著。
我看了她一眼,“回來再說。”
咯咯…,我敲起了門。
“主任,有事嗎?”
“嗯,坐下吧。你進公司以來,你的文章都寫得不錯,我公司有個計畫,要推薦一些人才到其他城市實習,我想推薦你,你意下如何?”
“那要去多久?會回來嗎?”
“這個我還不知道,可能永遠在那裡的。去到那裡,你的職位就和我一樣了,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你考慮一下吧,下個月給我一個答覆。”
“嗯,我會考慮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嗯,出去吧。”
我一直盼望有人欣賞我的才華,升職加薪,終於願望成真了,但我又不捨得這樣離開,放棄他。長距離的愛情,對我來說,太沒有安全感了。
我坐了自己的位置上,對Sue說著著一切,想不到,她竟然無奈地笑了,看著她,我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諷刺我的命運。
“我今天下班想去你家學做飯,我沒記錯的話,你很會煮喔。”
“好,幫姐妹咯。”
(八)
下班後,我們一起來到市場,說真的,我很害怕去這種骯髒的地方,那裡擠擠的,就像一個特別的世界,用勞力去換取金錢,我也很尊敬這類人,因為他們的生活有我們想像不到的艱苦與無奈。
我們買了菜,去到了Sue的家,熟悉地換了拖鞋,她可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她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她家。
她細心地教我烹飪的技巧,和幾種簡單好吃的菜餚。我小心地切著那土豆,還真的夠笨拙的。
“Yan,說真的,你會為了他放棄那么好的機會嗎?”
“我想我會的。”我幸福地說著。
“你真的變了,自從楓和那個女人車禍死後,你總覺得愛情是個謊言,特別是承諾,後來你就變得越來越陌生,惟獨在我面前你沒有改變。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么擔心你嗎?那句‘愛情並不是遊戲’的話就成為了你人生裡面最諷刺,最污穢的經典,後來你就放縱自己,把所有對楓的怨恨宣洩在其他男人身上,我知道你有你的無奈,可總不能這樣,他們可能真的愛上你,愛情本來就是那么不可理喻。我最後奉勸你的話就是,不要對Jasson那樣,我希望你幸福。”
“我不會的。”
看著Sue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她有事隱瞞著我,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樣。對她的不惑,我並沒有多問,我知道那件事對她來說,應該是個永遠無法復原的傷口,我不想因為我的好奇而讓她感到從前的悲傷。
畢竟我明白,人要淡忘過去,離開過去,是多么的困難和痛苦,更沒可能說忘記了,就只有隨時間的沖刷,漸漸清洗著這一道道傷痕,一道道回憶。
那晚,我在Sue家裡過夜了,我們又像以前一樣,聊了很多很多,但她還是沒有提及那個過去。
那晚,我沒有打電話給Jasson.
接下來的三天,我天天在Sue家練習烹飪,也沒有告訴Jasson.為了練習的時候專心點,更沒有時常打電話給他,只是告訴他這個星期不用等我。
睡覺的時候,我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真的很想看見他,真的很想抱著他,告訴他燒菜有多么的苦,有多么累,很想在他懷抱里痛苦,跟著就是他柔情的安慰。“Jasson,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也這么想我。”我蓋著被子,邊哭邊說。
我的哭聲傳遍了這個暗黑的房間,悲鳴般地醞釀著。
(九)
明天就是我和他的生日了,做了那么多,我真的很期待著這天的到來。
我正得意地走著的時候,“Yan.”我忽然聽到了我最掛念的聲音,我停了下來,當我正茫然這是幻覺的時候,他從我身後抱緊了我。是我熟悉的味道,是我熟悉的他,他的溫度,他的感受,好象電流一樣,由他的身體傳到我的身體,傳到了我的大腦,我感覺到他這幾天的無助與彷徨。我轉過身,很想盡我的能力安撫他,我掂起了腳尖吻了他。
那一刻,他的手貼著我的後腦,我們在大街上毫無意識地熱吻,旁邊走過的人,經過的腳踏車,所有的所有,我們都不屑,眼中只有對方的存在。
那瞬間,我看著他,他眼神里的恐懼,眼神里的憂鬱,真的有些不懂,在他眼神里,除了有我,似乎還有那深藏在他記憶里的回憶。
“你這幾天去哪了?你知道我天天在街口等你嗎?每天由六點等到10點,每一刻都盼望下一個在街口出現的會是你,但是天越來越黑,街口的人越來越少,我的心就越來越失望,因為今天我又不能看見你了,跟著就失望地回家。回到家,我看著手機,等待著你的電話,一點,兩點,沒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的生活多么頹廢嗎?”
聽到他這么說,我的感動已讓我放棄他眼神里的那些不屬於我的記憶了,我摸著他臉的輪廓,我的眼淚流淌著,在他懷抱中,我是哭得多么痛快,那是感動的淚水,愛他的淚水,在那刻,我多么希望我們可以直到永遠。
“你的手乾什麼了?那么多膠布,你的工作是拿筆的,並不是拿斧頭的,你告訴我,我朝思慕想的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朝思慕想的我?這六個字不停在我腦袋徘徊,我很高興,本來想吐的苦也全部被他這六個字所淹沒了。
我沒有多言,一直抱著他,任憑淚水在我臉上洗刷著。我知道他會懂我的。
過了許久,我仍抽泣著,呼吸還是那么的沒規律,我笑著,看著他那不解的臉,他伸手摸著我的臉,
“你看你,哭得那么凶,眼睛那么紅,怎么回家啊?被伯母看見了,以為有人欺負你,以後不給你出去,我就慘了。”
“為什麼是你慘啊?不是我嗎?”我扭動著睡在他肩膀的頭,撒嬌地說。
他笑了,“我害怕以後再不能看見你,。”
我看著他那充滿失措的瞳孔。
“以後都不要離開我,更不要突然消失。我只愛你一個,直到永遠。”
我緊抱著他,蜷伏在他的胸膛,“我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以後都不會了。”我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他雙手環抱著我,親吻著我的額頭,
“今天不要回家好嗎?”
“我不回家,你收留我啊?”
“嗯,我收留你…這只可憐的小狗。”我憋著氣,轉過了頭,推開了他,但他立即就抱緊我,害怕我會離開他一樣。“好了,開玩笑的,不要鬧彆扭了。我…我只是希望當今晚12點的時候,你可以陪在我身邊,我希望我第一個看見的是你,Yan.”
看著他,我心軟了。我拉起了他,“我們走吧,去你家。”我低下頭說著。
(十)
來到他家的門口,感覺總是怪怪的,他拿出了門匙,開了門,我楞楞地站在門邊,傻看著他,他一把將我拉了進屋,關上了門。
“不要害怕,我對你不會亂來的,我要證明給你看,我和別的男人不同,不是貪你漂亮,更不是為了和你上床而說愛你的。”
他邊說邊換上了拖鞋,並拿著另外一雙拖鞋來到我面前。蹲下,幫我脫著鞋子。我喜歡他,喜歡他沒有男人的架子,肯幫女人換鞋,這樣的男人是最難得的。我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他。
“那你當初認識我的時候又那么‘創新’?”我衝口而出。
他不屑我的問題,走進廚房,戴起了圍裙,做起了飯。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裡對他的愛意又泛濫起來。我趴在沙發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迷糊地睜開了眼睛,我已經睡在他的肩膀上,他看著剛睡醒的我,
溫柔地說:“我們吃飯吧,我特意為你煮的。”
他把我抱到餐桌上,桌上的菜和Sue煮的一模一樣,這是個巧合嗎?我也沒多想。我吃著那些菜,感覺真的很幸福。飯後,他還拿出了一個親自為我們生日做的蛋糕,每咬一口,幸福就在我心裡盪一下千秋,真的很希望,幸福永遠圍繞著我。
之後,我們一起洗碗,一起看電視,我躺在他的大腿上,就像一個幸福的完美家庭。漸漸,疲勞侵蝕著我,我睡著了,但我還是半清醒的。
他把我抱進了房間,關了所有燈,只留下了那盞暗得讓人有些意亂情迷的燈,他躺在了我的身旁,看著我的睡臉,握著我的手,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溫柔的他,12點的鐘聲在房間裡迴蕩著,就像一首催情的樂章,牽動著我們。
“生日快樂,希望每一年的生日都可以和你一起過,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的,我永遠會呆在你身邊,愛著你。”
在那黃黃的暗光下,他輕吻著我,嘴,臉,頸,他的手慢慢在我身體上移動著,解開了我的衣服,撫摩著我的身體,我並沒有掙扎,任憑感覺支配著我們。我把手扣在了他的頸上,回應著他,他進入了我的身體,我把自己豁出去了。
那就是愛?當感情到達高峰,言語,擁抱,熱吻再無法表達,滿足的時候,身體上的交纏開始漸漸泛起了波浪,支配著我們的愛。
(十一)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窗戶,我蜷伏在他的懷抱里,握著他的手,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他,那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心裡總是覺得比棉花糖還甜,因為他的身體上有了我的足跡,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我起了床,為他準備著早餐,叫他的時候,他總是耍著孩子氣,要我親他。吃早餐也要我喂,昨晚之後,我們的感情開始沸騰了,我不能沒有他。
“快出門,不要遲到。我今天放假,我會幫你打掃完才走的,再見。”
“不要走,我下班回到家想看見你,未來老婆。”
我幸福地點了頭,親了他一下,“拜拜。”
他走後,我收拾著他的房間。在那堆雜物中,我發現了一本打開的日記,和一張照片。我認真地看著那張照片,那是Sue和Jasson.我反過了後面,寫著:我最愛的欣。
照片由我的手中飄下了,我不停地告訴自己不是真的,不是我最好的朋友Sue,只是我不認識的欣。我合起了那本日記,我尊重他,不偷看他的東西,其實只是我害怕接受現實,承認Jasson曾經愛過她,比愛我更愛她,我妒忌,很妒忌。
我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去了Sue的家,依然和她有講有笑。我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過去,Sue的那個回憶的主角就是Jasson,而Jasson眼神里的留戀就是那段他們的過去。這是女人的直覺。我不相信他們會欺騙我感情,不會的。
可惜,我無意中發現了Sue的戶口本,那個曾用名,還有那張照片的樣子,和我看見Jasson家的那張照片中的髮型樣貌是一樣的。我終於忍不住那悲傷的淚水,“你為什麼要欺騙我,你的過去,Jasson.”講完之後,我哭著沖了出去,為什麼要欺騙我?我看見Sue彷徨地起來,乞求我說:“不要走,Yan,聽我解釋。”
電梯門關上那刻,我看見Sue沖了出來。我聲嘶力竭地在電梯裡哭著,所有感覺在我心裡迴蕩,“原來愛情就如煙花般短暫,昨晚的一切Sue,他對我的愛,也完全屬於我嗎?究竟他進入我身體那刻,是不是也把我當成Sue?”
我擦乾了眼淚,去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那些店員就在後面指指點點,難聽得不堪入兒耳,“這也難怪,誰叫我樣子那么憔悴,誤以為被人‘立玩立丟’也是應該的。”
坐在陽台那張小凳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樓下喧鬧的車聲似乎也帶不走這裡的一點點空寂。我吃力地拿著那顆藥丸,喝了一口水,往喉嚨里強吞,眼淚就不停地流著,看著那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腦袋就不停地想他。
終於,我抑制不了自己,我打開了那本厚厚的日記,他那潦草的筆跡充滿了他對她的思念,失去她的彷徨,他的愛,他的恨,每一個夜晚,每一個早上,記載的都是點點滴滴的Sue.
Sue傷害了他,但他傷害了我。原來他們曾經承諾過要相伴終老,但有一個夜晚,他看見了Sue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他幾乎崩潰,那個晚上後,他沒有再找Sue,但最後他的愛超越了他不能沒有她,正當他要原諒她的時候,她搬家了,從此失去了她。
眼淚的淺踏,眼淚的嘲笑,我知道Sue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他們一定有誤會,那么是不是代表我要把幸福歸還,Jasson.我的手機響起了,Jasson和我的合照顯示在螢幕上,今早他給我的,說要每分每秒都要想他。但我嘶啞的聲音一定會下壞他的,我掛了他電話,順手發了條簡訊,“我現在忙著,一會兒打給你。記得下班快回家,我在家裡等著你回來。”我隱瞞著自己的憂傷。
隨後,我在電話旁徘徊了半個小時,拿起了電話,又放下了,但我終於鼓起勇氣,給Sue打了個電話。
“喂,你是Yan?”
“嗯,你是不是看著這個熟悉的號碼發獃了?還思考著要不要接。”
“我沒有著個意思啊。”
“請你告訴我你們的一切好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突然,她堅定地說了聲‘好’。
“Yan,我和他的確有過去,我們以前曾經深愛過,但有一天,他連續半個月沒有找我,打電話給他就關機。之後,我偶然經過一間吧,我看見他喝得爛醉如泥,我立即過去扶起他,但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然後打了我一巴掌,說‘這是我的男朋友’,我開頭不相信的,我問他,他竟然說,‘你可以在出面找第二個,為什麼我不可以,我會和她結婚,不是和你,那些承諾是假的,你被我騙了。’之後我就哭著走了。後來我的父母離婚,我跟著母親出國了,改了名字,上一年才回來的。”
我大哭著,這是個誤會,如果沒有那個誤會,也根本沒有我的出現。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我毀掉了我好朋友的幸福。
我向Sue講出了真相,我聽見她細小的哭泣聲,她想說話的時候,我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了。我寫了一封信,夾在了那本日記里,放回原位,就像什麼也不曾發生一樣。
(十二)
在廚房裡,煮著Sue教我煮的菜,我知道Jasson那廚藝也是向Sue學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的遊戲,玩弄我感情的不是人,是主導一切的天。
我把菜擺在了桌上,寫好了一長紙條:“Jasson,著是我為你煮的,打算等你回來一起吃的,但我朋友有事,我要出去,你九點來這個地址接我好嗎?”跟著我就打了個電話給Jasson.
“喂,剛剛忙什麼啊?”
“幫你收拾房間,要學會做你的管家咯。”
“那么乖。今天沒去什麼地方嗎?一天在家?做什麼啊?”
“我去過了要藥店買避孕藥。”
“你幹嘛要吃藥啊?還要自己一個吃,多可憐。還吃完才說,那些藥吃了不好。”
他的生氣,他的關心,讓我特別感動,我抑壓著淚水,慢慢地吐出每一個字,我不能讓他聽到我快嘶啞的聲音。
“不吃藥會有BB的,你真的想我從此捆縛著你嗎?”
“那就立即結婚,我要愛你一輩子。”
我哭了,你幹嘛在我最傷心的時候說得那么感動,我會不甘心把幸福歸還的,我會埋怨上蒼,我們的相遇太遲。你說這些,你知道我有多么難受嗎?我會崩潰的。
“我太感動哭了。下班我等你回來。再見。”
‘再見’,不會再相見,祝你們幸福。我故意把手機留下了,並刪掉了他擁有我唯一的那張照片。Sue,謝謝你,借你的‘幸福’給我那么多天,我把‘幸福’還給你了。
(十三)
我答應了主任的推薦,並要求立刻起程,並乞求他不要告訴任何同事我去了哪個城市,他答應了,並承諾欺騙Sue我辭職了。看見主任憐憫的眼神,我知道他會為我保守秘密的。
晚上九點,飛機起飛了,坐在視窗旁,看著那繁華的城市,總有些不捨。
Jasson:你看見Sue了嗎?我不知道我的離開你是否憎恨我,是否認為我背叛你,背叛我們的承諾,但我相信你的欣比我更需要你,更相信她會比我更愛你,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代替我陪伴你,守護你。
Sue:你心地善良,所以上天特地派我為你們做紅娘,再次幫你們千紅線。我的突然離開他可能會很傷心,你要好好照顧他,禰補你們失去的時間。我相信,他心裡還是愛你的。我只是你的代替品。
下了機,我孤獨地走在這陌生的城市,寒風的侵襲,異鄉的孤獨,失戀的彷徨,心中的無奈化成了一句句的嘆息,飄散在憂鬱的空中,飛舞著。
我躺在街上,身體軟軟的,身邊的人都失慌地叫了起來,這個城市的人還真熱心,我安詳地笑了,腦海中漂浮著那封夾在日記里的信:
Jasson:
你瞳孔里的記憶,我幫你找回來了,我不能讓我愛的人受盡回憶的折磨,我的出現只是一場璀璨而又短暫的煙花。你和Sue不是過去的過去,是不能過去的過去,好好珍惜Sue.我只是個代替品,當正版出現的時候,代替品就應該消失,代替永遠都是代替,永遠無法取代正版在你心目中的價值。
來世再聚,希望我愛的人幸福。
Yan
我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我真的很累,很想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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