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徐超,字逾之。1945年5月生,江蘇鹽城人。1969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1981年於山東大學中文系漢語史專業獲文學碩士學位,留校任教至今。其中,1984年至1989年兼任中文系副主任。現為山東大學書法藝術研究中心主任,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文字訓詁與書法文化方向博士生導師。
徐超同他所景仰的啟功、蔣維崧兩位業師一樣,是一位學者型書學家和書法家。在他看來,書法藝術的探討和傳統語言文字文學的研究息息相通。他自覺地將書法藝術的追求與傳統文化、特別是傳統語言文字文學的研究結合起來,努力將學術與藝術打通,使學術藝術化、藝術學術化。以學問滋養藝術,以藝術輝映學問。他從文字學的角度研究書法,開創古文字書法學的新領域。同時,又從書法的角度研究文字,在文字學研究領域探索書法文字學的路途。
徐超提倡以學問滋養藝術,更重視以品德輝映藝術。把對書法藝術的孜孜以求當作加強“內美”和“修能”的修養方法,主張從魏晉切入而遠溯上古,下推中古以後。在古文字書法領域,他從寫小篆、石鼓文開始,而後留連於金文;同時,他也廣泛汲取隸、楷、行、草各種書體的藝術營養補充古文字書法,對二王和王鐸的行書更是長期臨習,並因此奠定了他書法的基本風格。
主要著述
《中國傳統語言文字學》、《古代漢語語法》、《賈誼集校注》(二人合著)、《全國通用書法考級考核教程》(二人合著)等。
論文發表
《聲訓運用舉隅》(《文史哲》1986年第1期)
《詞類活用瑣議》(《烏魯木齊教育學院學報》1988年第2期)
《古代漢語虛詞里的音近用同現象》(《淄博師專學報》1988年第3期)
《“渾”之語轉蠡測》(《山東大學學報》1989年第1期)
《古車名原》(收入中國礦大出版社1989年《漢語論文集》)
《楊樹達語源學思想及其研究方法》(《文史哲》1991年第1期)
《沈兼士〈右文說在訓詁學上之沿革及推闡〉》(齊魯書社1991年《語言學要籍解題》)
《楊樹達〈積微居國小金石論叢〉》(同上)
《楊樹達〈積微居國小述林〉》(同上字)
《張揖評傳》(收入山東教育出版社1992年《中國語言學家評傳》)
《聲訓原理初探》(《山東大學學報》1992年第1期)
《讀賈誼〈新書〉札記》(《古籍整理研究叢刊》1992年4期)
《談談古代漢語的詞類活用》(《雲南教育學院學報》1992年第4期)
《〈韓詩外傳今譯〉正誤》(《山東大學學報》1994年第3期)
《孫堅奮書畫集序》(山東大學出版社《孫堅奮書畫集》1994年)
《“授魚”與“教漁”》(《中國教育報》1996年11月3日)
《也說“怕譯書名”》(《中華讀書報》1998年4月22日)
《漫談古籍書名的翻譯》(《語文教學與研究》1998年第2期)
《關於〈六家詩名物疏〉》(《山東大學學報》1998年第4期)
《源於商周,高於商周》(《大眾日報》1999年4月15日)
《“小”義同源詞類纂》(《人文述林》1999年第2輯)
《得失未知出心裁》(《山東大學學報》1999年增輯)
《獨上高樓》(《中國書法》1999年第8期)
《歷代書論精華選》(《大眾日報》1999年9月23日)
《試說“方”的詞義系統和詞族系統》(《文史哲》,1999年第6期)
《獨好修以為恆》(《中國藝術報·東方藝苑》2000年4月7日)
《遺憾太多難珍藏》(《中國藝術報·東方藝苑》2000年8月11日)
《養根而俟實,加膏以希光》(《大眾日報》2000年1月22日)
《高標獨立,古籀重輝》(收入《山東省書法理論討論會論文集》,黃河出版社2000年,《書法導報》2002年3月6日、3月20日轉載)
《書學理論工作者的綜合文化修養》(《書法》2001年第5期)
《蔣維崧教授耄耋之年受大任》(《大眾日報》2001年10月18日)
《曾子的倫理思想》(《曾子及其里籍》,中華書局2001年9月)
《<以學馭書>的對話》(《書法報》2002年2月18日)
《異域同芳是書法》(《書法導報》2002年11月13日)
《應該重視書法文化教育》(第三屆漢字書法教育國際會議論文,《書法之友》2002年第8期轉載)
《針對成人教育特點,改革訓詁學教學》(《中國成人教育》2002年第6期)
《喜讀〈訄書詳註〉》(《南京師大文學院學報》2002年第3期)
《應該加強本土文化的意識》(《書法導報》2002年11月27日)
《應該加強保護文化資源的意識》(《書法導報》2002年12月4日)
《借來“清”字說峻翁》(《光明日報》2002年12月5日)
《啟功先生贊成書法寫漢字》(《漢字文化》2003年第1期)
《對〈“銘”字文化溯源〉的補充意見》(《漢字文化》2003年第2期)
《蔣維崧談書法創作》(《書法報》2003年2月10日)
《以學馭書一碩儒》(《山東書法百家》,學苑出版社2003年5月)
《〈詩疑辨證〉提要》(《詩經要籍提要》,學苑出版社2003年)
《〈詩說〉提要》(同上)
《〈九經古義·毛詩〉提要》(同上)
《〈白鷺洲主客說詩〉提要》(同上)
《〈詩傳詩說駁議〉提要》(同上)
《〈毛詩寫官記〉提要》(同上)
《〈六家詩名物疏〉提要》(同上)
《啟功·蔣維崧·書法人才與學科建設》(《啟功先生書法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2003年)
《山東書法界同仁追念鄒振亞》(《中國書法》2003年第8期收錄)
《全國第六屆書學討論會論文評選評審筆談》(《中國書法》,2004年第3期收錄)
《讀鑒齋》(收入《甲申小集》,華夏翰林出版社2004年)
《人格道德的修養》(《齊魯晚報》2005年7月31日)
《學為人師行為世范---追憶啟功先生之一》(《山東大學報》05年7月26日,25期)
《通過大字報認識的老師》,(《山東大學報》2005年8月16日,27期)
《貴為帝胄貧為草民》,(《山東大學報》2005年8月23日,28期)
《幽默人生幽默藝術》,(《山東大學報》2005年8月31日,29期)
《形義密合的漢字》,(《山東大學報》2005年9月6日,30期)
《仁慈為懷廣施博愛》,(《山東大學報》2005年9月13日,31期)
《借形標音的漢字》,(《山東大學報》2005年9月27日,33期)
《書法表現的漢字》,(《山東大學報》2005年11月15日,39期)
《挽啟功先生聯2則》,(《中國書法》2005年8期)
《蔣維崧書法集出版說明及後記》,(《蔣維崧書法集》,中華書局,2005年10月)
《學垂典范藝壯國光》,(《書法導報》2005年11月23日)
《與書家商討錯別字問題》(《2005北京國際書法雙年展書法論文集》,北京出版社2005年)
《書法學科建設需要多種學科支持》(中國書法學科建設與發展國際論壇論文,文物出版社,2005年12月,獨立)
獲獎情況
《法學語文基礎》,1991年獲1989-1990年度山東大學優秀科研成果二等獎。
《賈誼集選譯》,1991年獲山東大學優秀科研成果二等獎。
《孔子文化大典》,1995年2月獲山東省教委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著作二等獎。
《中國傳統語言文字學》,1997年獲第十二次省社科優秀成果二等獎、華東地區大學出版社優秀學術著作一等獎、山東省圖書獎、以及山東省語言學會、山東省教委、山東大學等獎。
1996年獲山東大學首屆“柯利德獎教金”。
《賈誼集校注》,1997年獲山東省教委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著作二等獎。
《改革古代漢語教學,培養學生治學能力》,1997年獲山東省教委優秀教學成果獎二等獎。
2001年被評為山東文聯繫統“德藝雙馨中青年藝術家”。《全國通用書畫等級考核教程——書法》,2005年山東省文化藝術科學優秀成果獎二等獎。
2005年被山東大學評為成人高等教育教學優秀教師。
1996年獲山東大學柯利德獎教金。
2001年被評為山東文聯繫統“德藝雙馨中青年藝術家”。
1997年應邀到韓國進行書藝交流。
2002年應邀到日本進行書藝交流。
各類書法作品曾多次在國內外大展展出,並收入多種作品集,或在各類報刊發表。
主要研究項目
《賈誼文選譯》,省古籍
《賈誼集校注》,省古籍
《清人訓詁箋評》,省古籍
《山東書法文獻研究》,省古籍
《書法文化教育論》,省少兒書畫基金會
《歷代書法論著匯釋》,省古籍,1999-2002
《山東出土青銅器銘文書法研究》,省古籍,2001-20050.5
《蔣維崧書法篆刻藝術》,蔣維崧教授碩果基金,2003——
《中國書法藝術研究基金項目》,2002——
參與學術會議
1985年主持殷孟倫教授執教55周年暨學術討論會。
1986年主持全國鄭玄學術討論會。
2000年徐復教授九十壽辰學術討論會暨中國訓詁學會2000年年會。
2002年第三屆漢字書法教育國際會議。
2003年啟功先生書法學國際學術研討會。
2003年全國第六屆書學討論會論文評選評審會議。
2004年全國第六屆書學討論會及論文評獎會議。
2004年中國書法學科建設與發展國際論壇。
2005年全國高校書法教學研討會。
2005年9月全國高校書法教學研討會。
2005年11月2005北京國際書法雙展年學術討論會。
2005年11月紀念黃庭堅誕辰960周年學術討論會。
2005年11月舉辦蔣維崧教授九十華誕暨執教66周年學術討論會,主要策劃、籌備、主持人,山東省委宣傳部、山東大學、山東省文聯、山東書協聯合主辦。有論文,大會發言。
滋養藝術
中國書法藝術的最高獎項“蘭亭獎”評選前不久落幕,山東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徐超榮膺該獎的教育獎。面對像中國電影金雞獎、戲劇梅花獎、茅盾文學獎一樣等級的中國書法政府最高獎,徐超先生說:“算是對我們山大幾代學人所開創、傳承的書學傳統和學科建設的肯定吧。”淡淡一句話,顯示出學者書家的謙遜風範。
“文字、訓詁、書法文化是我的三畝地”
在山東大學邵逸夫科學館徐超先生的辦公室,四壁懸掛著他創作的多幅書法作品。記者發現,落款處大都有“三摩帝書屋”數語。這個齋號的寓意是什麼呢?徐超笑著說:“文字、訓詁、書法文化是我的三畝地,我像農夫一樣耕耘,農家樂啊。”這是他自謙而給出的一種幽默通俗的解釋。其實,“三摩帝”是梵語音譯,亦作“三摩提”、“三昧”,意為“定”、“正定”,即胸無雜念、心神平靜之意。徐超先生以“三摩帝”為齋號,意旨鮮明、幽默風趣而寓意深刻。
徐超先生1945年出生於江蘇鹽城,1964年考入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1978年考入山東大學中文系,師從殷孟倫、殷煥先教授攻讀漢語史方向的碩士學位研究生,並於書法方面得蔣維崧先生指教。1981年留校任教至今。現為山東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文字訓詁與書法文化研究方向的博士研究生導師,山東大學書法藝術研究中心主任。同他所敬仰的啟功、蔣維崧兩位老師一樣,學者和書家的雙重身份在他身上得到了融合。
徐超教授解釋:“文字訓詁學與書法學本來就有著天然的內在聯繫,歷代書法和書法學文本都是用漢語漢字寫成的,要研究古代文字、碑帖、書史、書論資料等,自然離不開文字訓詁學。此外,從歷史和現狀看,深厚的文字訓詁學等國學修養對書家、書法、書界和書法學科而言,都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歷來的文字學研究,一般都不重視書寫和書法的因素;而書法家隊伍中又很少有人關注和重視文字學的研究。在強調學科滲透、學科交融的今天,我們有必要、有責任承擔起建立這個邊緣學科的任務。”
“以學馭書”二恩師
徐超先生說,回想起來,影響和決定自己今天專業和研究方向的最大因素還是身邊的老師。具體一點,其影響最大並有決定性意義的,早先當是北師大的陸宗達先生和啟功先生,後來則是山東大學的蔣維崧先生。 “1964年我到北京師大讀書,首先讀到並且最終影響我的專業方向的,是陸宗達先生的《說文解字通論》和《訓詁學淺談》;而1966年又使我通過大字報和辦黑板報而認識了啟功先生和他的書法。沒有想到的是,1978年我到山東大學讀研究生,不僅選定了文字訓詁學,而且導師殷孟倫先生竟與陸宗達先生同出黃門(黃季剛先生);而殷師的摯友蔣維崧先生竟在我受啟功先生影響對書法產生興趣以後,又直接影響我走上了將文字訓詁同書法文化結合起來研究的道路。”
談起已經相繼去世的啟功先生和蔣維崧先生,徐超說:“兩位先生雖然性格多有不同,但都是將自身的學問修養同書法藝術的創作和研究完美地結合起來的典範。社會上的人都說二位老人是書法家,這沒有問題。但書法家不是他們的主要頭銜,書法學也不是他們的專業,所以,當社會‘尊稱’他們為‘書法家’時,二位老人都曾經用不同方式明確做過回答:他們的主業是教師,專業是文獻學、古典文學或漢語言文字學,但儘管如此,誰也不會否認他們的專業與副業——學術與藝術相輔相成、相互輝映的事實,並且誰也不得不承認,正是他們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學問,從一個側面、一個角度在支撐著書法學科;沒有他們這些人,沒有他們的相關學問,書法界和書法學就會因為失去靈魂而變得黯淡無光。”
識字、寫字是難題
有人開玩笑說:三百六十行,當書法家最容易。為什麼?“俺是中國人,從小就學會了識字寫字,別的幹不了,還不會拿筆刷幾下子?如果膽子大,還能當個‘家’!要是出了國,更是我的天下!”這雖然是戲言,倒確有一些社會基礎:書法家都是“舞文弄墨”的文化人,識字、寫字還能算個問題嗎?而徐超先生恰恰認為,識字、寫字的確是個“問題”,而且還是一個不容易解決的問題。
“首先,漢字太多,構形千變萬化,難認難寫,往往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使用情況尤其複雜。從字數來說,雖然常用漢字不過四五千,但對於書法用字來說就差得太遠,單是把簡體字恢復到繁體字,就得讓一般年輕人花上幾年工夫。《漢語大字典》收字54678個,而據說日本編纂的漢字字典則收到12萬多。為什麼這么多?主要是異體字多,冷僻字多,廢而不傳的字多。看古代的碑帖,這類字往往不少,很讓學者犯難。”
徐超先生還特別指出,書法作品中的漢字,除了日常交際用的楷書、行書之外,還有一般人不熟悉的草書和隸書,還有“死亡”數千年之久的古文字。辨認草書,用草書寫作品,需要熟悉各種草書符號。隸書是特定時代的產物,帶有時代的書寫特徵。有人說,可識讀的甲骨文不過1000個左右,金文2500個左右,數量不多,要想記住也不難。其實,古文字中的異體情況最為複雜,一個字一般都有好幾種寫法,有十幾種、幾十種寫法的也不少,而從書法角度看這些古文字,因為它們使用的時間跨度長、地域分布廣、套用範圍多樣,往往帶有鮮明的字型特徵和書寫風格。如果稍不留意,就要出差錯,鬧出笑話。
當前書法界遭遇“文化缺乏症”
“在當今什麼都愛講‘文化’的時代,倒是最具傳統文化特色和品格的書法卻表現出最沒有文化!”
徐超先生語速不疾不徐,但頗有力量。“前代能稱得上是‘書法家’的人,他們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像現當代一些人那樣,專門靠教寫字、講書法、辦工作室、走穴賣字趕堂會等過日子的。特別是那些有經典作品傳世的書法家,他們往往更是某一學科、某一研究領域裡的學者、專家。即使是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書法家,他們一般也有精深的文化修養。而現在,我們看那些經常辦展、出書、入典、買獎牌,到處購買各種頭銜的人,他們除了善於投機鑽營和也許還能寫幾個字的本領之外,難得見到多少可以證明他們有文化修養的事實。而更為悲哀的是:以上現象實在並非罕見。許多隻抄前人成句的人,你可能一時還不了解他的文化底細,而一有自作詩文聯語題跋,就會顯露文化缺乏症的尷尬和無奈;至於那些錯字連篇,或只會寫‘龍’、‘虎’、‘招財進寶’之類,或把‘馬’字寫成有馬頭、馬鬃、馬蹄、馬尾,把‘舞’字寫成三圍突出的女性形象的人,這種淺文化、俗文化的表現那就無須再說了。”
最後,徐超先生又給記者談起啟功先生常說的一句話:“書法是老虎嘴上的鬍鬚”,“他的意思是說,鬍鬚因老虎而貴,所以首先要看你是不是老虎,這還是強調書法家綜合修養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