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援華

彭援華

彭援華,又名彭文,(1905-1994),湖南嶽陽人 。1926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27年經組織批准考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女生隊,後到南昌參加了“八一”起義。 起義後按組織安排,從事黨的地下鬥爭,統戰、工運等,抗戰時期擔任中共岳陽中心縣委書記,1944年到解放區工作,直到全國解放。新中國成立後,彭文曾任北京師大女附中第一任校長、國家教育部副司長、上海市教育學院副院長等職。1994年病逝。

人物生平

彭援華,又名彭文,(1905-1994),湖南嶽陽人 。1926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27年經組織批准考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女生隊,後到南昌參加了“八一”起義。起義後按組織安排,從事黨的地下鬥爭,統戰、工運等,抗戰時期擔任中共岳陽中心縣委書記,1944年到解放區工作,直到全國解放。新中國成立後,彭文曾任北京師大女附中第一任校長、國家教育部副司長、上海市教育學院副院長等職。1994年病逝。

軼事典故

1926年夏,我在家鄉岳陽和眾姐妹們做迎接北伐軍的準備工作。10月,北伐軍解放岳陽,我被選為縣婦聯主任,進行反惡霸地主、打倒土豪劣紳的鬥爭。1927年2月,經組織批准考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女生隊,成為中國第一代女兵。7月初,政治形勢惡化,組織決定我和彭漪蘭到蘇聯學習,這時武漢到上海已經不通船,我們就先到九江,等船赴滬。7月中旬,汪精衛為首的武漢反動政府叛變,汪蔣合流,到處屠殺共產黨人和革命民眾。我們在九江旅社看到很多軍校的領導和同學紛紛經九江往南昌去,知道必有事於南昌。我想,與其到莫斯科去學習,不如先在國內參加實際鬥爭,邊鬥爭邊學習。就這樣我們便隨部隊到了南昌。我向周恩來同志匯報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周恩來同志批准了。就這樣我們參加了武裝反擊反動派的鬥爭——八一南昌起義。

在南昌很快投入了起義的準備工作,我們寫好了大量的標語口號、革命委員會布告,等待激動人心時刻的到來。8月1日凌晨,街上槍炮聲響成一片。我們心情萬分激動,因為這是向反動派反擊的第一聲槍響。清早,我們走上街頭開展宣傳工作,張貼標語布告,人民民眾喜氣洋洋,工人糾察隊臂戴紅袖章,起義軍戰士領上繫著紅領帶,雄赳赳地走在大街上進行巡邏,人民民眾都揚眉吐氣。

很快起義軍進行編隊,我被編在軍事委員會參謀團。8月5日隨隊南征,有幸跟隨周恩來、惲代英等領導同志一起行軍。周恩來、惲代英等都有坐騎,但他們不騎,讓給傷病員騎,自己和我們一起步行,一路上我們所受教益匪淺。途中前有敵軍堵截,後有敵兵追擊,連續與追剿的反動軍隊作戰,會昌一戰尤為激烈。因為會昌戰鬥很殘酷,傷員很多,部隊組織了女生救護隊,我被指定任救護隊支部書記。在陣地成立救護站時,我負責傷員登記工作。我們儘自己最大努力護理傷病員,鼓勵他們和傷痛作鬥爭。後來臨時轉移時我們分頭把一些重傷員安排到可靠的老百姓家裡,我在安排好傷員後出來,部隊已經出發走光了,我趕緊往前趕,終於趕上了隊伍。我們和男同志一樣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衣服濕了乾、幹了又濕,休息時給部隊進行宣傳鼓動,唱歌,有時還自編自演活報劇。

部隊打下汀州後,我們被派護送重傷員,乘船沿汀江轉韓江到了潮州,朱德留守三河壩作接應。到潮州立即兵分兩路進軍汕頭。在潮州成立了潮州革命委員會,我和一些女同志就留駐潮州,我被派負責上午的郵政檢查。一天中午下班後,回到韓江邊住所,忽然聽得後山槍聲大作,激戰之後我們部隊紛紛後撤,人們都往江的下游跑。後來反動派的軍隊從潮州後山暗暗地追了上來,因敵我懸殊,部隊撤出潮州。因為天黑下來了,又人生地不熟,部隊走了一夜還在原地打圈子。正在這時,發現對面山上有動靜,經號兵聯絡,原來是朱德的隊伍接應我們來了。朱德得知潮州汕頭都已經失敗,不能去了,就命令部隊北撤,繞道粵北向福建、江西界山間轉移。

由於老百姓聽了反動派的宣傳和恫嚇,部隊一路上很難弄到糧食,有時就餓著肚子行軍,甚至有時一天中也只有幾粒炒蠶豆充飢,碰到有小溪水,那就是我們的甘露瓊漿了。記得有一會途中遇到我的堂弟(他在賀龍教導團),進鎮口時給了我一塊菜碗大的芝麻紅糖麵餅,我把它分成十塊,我們十個女兵享受了一頓美餐。

地主、土豪劣紳的民團也常常騷擾我們。有一次晚上部隊宿營在一個村莊,剛住下,就聽“嗚嗚”的牛角號聲響起,槍就打開了。原來是地主武裝的民團包圍了上來,在軍號聲中我們馬上衝出包圍,緊接著衝上山去,占領了一個山頭,在山頭上露營了一夜,第二天黎明又衝下山,沖跨了民團,又向前走。以後我們再也不住民房,總是在野外或山丘上、橘樹林裡露營。這時天氣已經轉涼了,我們幾個女兵就象疊調羹似地緊緊靠在一起,互相用體溫取暖。我們部隊紀律是非常嚴明的,儘管常常宿營在橘子林或者香蕉地里,即使饑寒交迫,也沒有一個人去採摘。在反動軍隊的圍追堵截之下,朱德和陳毅同志率領我們頑強地轉戰於粵閩贛三省界山的崇山峻岭之間。在潮汕失敗之後,起義軍損失很大,只剩下一兩千人,為保存實力,儘量避開與敵人正面交戰。有一天晚上,部隊到了粵贛交界的高山腳下,突然發現對面山上有反動派的軍隊,於是領導立即決定馬上上山,嚴令不許照手電,不許抽菸,不許說話。山高路險,我的眼睛近視,聽說要夜行軍,就撿了一跟竹子探路。上山四十里,下山四十里,始終沒有掉隊。有的同志稍一不小心滾到溝里,不敢呼救只是咬著牙忍痛爬起來追趕部隊。一夜走了四十里,天色微明時到了山頂,休息了一會就下山了。到達江西信田,在信田休整了幾天。

當時形勢很緊急,信田靠近贛江,交通比較方便,部隊準備繼續向西上山,交通將更不方便了。為了便於行軍,部隊決定精簡非戰鬥人員,動員女同志和其他一些後勤徒手人員離隊。但是同志們誰也捨不得離開部隊,都要堅持革命。朱德同志就把我找去做思想工作,他動員我說,“哪裡都有黨,哪裡都有組織,哪裡都可以革命。”朱總的話使我豁然開朗,儘管我心裡很難過,還是服從了組織的決定,帶頭報名離了隊。朱總的話幾十年來深深地銘刻在我的心裡,一直指導著我的行動。使我不論在什麼地方,都充滿信心,即使暫時與組織斷了聯繫,也是到處尋找革命刊物,自覺地探索黨的方針,開展黨的工作,找到組織接上關係。離隊時我們八位同志用在汀州發的布,自己做了衣裙,化裝成老百姓。組織上把我們介紹到贛江邊吉安縣委,又由吉安介紹我們到了九江特委會。我們告別了共同戰鬥數月之久的戰友,轉入地下,繼續在黨的領導下,配合紅軍同反動派作鬥爭。

(節選自中共黨史出版社《縱橫龍潭虎穴間——靖任秋回憶錄》中彭文回憶文章)

藝術形象

2017年電影《建軍大業》馮文娟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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