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安德列亞諾維奇·斯卡奇科夫

康斯坦丁·安德列亞諾維奇·斯卡奇科夫(1821-1883),男,沙俄時代最著名的漢學家之一,他在傳道團期間所著的《北京日記》曾經詳細記載了太平天國時期北京的社會生活和清政府高層的反應。由於他對中國的研究,他被俄國地理學會、經濟學會、天文學會、東方和美洲人文學會吸收成為會員,從北京傳道團離任後,康斯坦丁還先後出任了俄國駐塔城領事、駐天津總領事。

基本信息

簡介

康斯坦丁·安德里亞諾維奇·斯卡奇科夫(КонстантинАндриановичСкачков,1821—1883),中國史籍中稱之為“孔氣”或“孔琪庭”。

1848年,俄羅斯派遣在當時以博學著稱的斯卡奇科夫,來到北京的俄羅斯東正教教館,從事一項在教館設定天文台的任務。斯卡奇科夫非常珍視這次了解古老的中國文化的機會。他來到北京之後,馬上開始學中文並蒐集中國書籍。他對書籍的興趣廣泛。為了完成俄羅斯帝國交給他的任務,他購買大量有關天文、地理、水利的著作。除此之外,他還購買文學、宗教、歷史、經濟、語言、哲學、民族學等諸多領域的書籍,還有各種歷史地圖。他甚至還購買了有名的一些藏書家如徐松、姚文田、姚元之等人的藏書。斯卡奇科夫不但購買當時刊刻出版的書籍,還購買未刊刻的舊抄本。正是由於他對中國書籍兼收並蓄的態度,全抄本《姑妄言》才得以被他購買並保存在俄國,並最終於一百五十年後回歸故土,在相關學術領域掀起一陣驚喜的浪潮。

發生在1850年到1864年間的太平天國運動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次大規模的農民戰爭,同時也是一次大規模反對西方列強的鬥爭。此時的斯卡奇科夫正好在中國,因而成為這場運動的目擊者和見證人。在北京期間他不間斷地寫日記,其中一本他稱之為《我的日記》,另一本他稱為《我的政治日誌》(1845年1月-1856年5月)。其中對太平天國運動的各種情況均有詳細描述。1958年,蘇聯著名漢學家米亞斯尼科夫和彼·斯卡奇科夫整理出版了這些日記,書名為《太平天國起義日子裡的北京》。
獨特的求學和工作經歷,在俄國傳教士團中承擔的特殊使命以及個人的志趣愛好,決定了斯卡奇科夫漢學研究上的某些特色。將注意力放在了中國農書和曆書的翻譯和研究上,為俄國的中國農業、手工業、氣象學、天文學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他以目擊者的身份詳細記錄了太平天國運動,為中國近代史研究留下了寶貴資料。此外,他利用在傳教士團學習、工作以及擔任俄國駐華領事之便,收集大量珍貴中國圖書,成為俄國漢學史上最著名的漢籍收藏家。他的許多善本藏書現在已經成為不可多得的珍本。

簡歷

斯卡奇科夫1821年出生在俄國的一個承包商家庭。16歲時進入聖彼得堡大學,沒到畢業就轉到里舍耶夫斯基高等法政學校學習,成為天文學家、彼得堡皇家科學院院士薩維奇(1811-1883)的出色弟子。
1844年,從法政學校畢業後進入國家公產部沃洛格達局供職。
1845年被任命為北方教學農場場長助理。兩年後任彼得堡省公署辦公廳職員。
1848年,他自願申請以學員身份隨同卡法羅夫(1817-1878)領導的第十三屆傳教士團來華,擔任氣象觀測台的台長。
1857年,斯卡奇科夫因病回到聖彼得堡,被任命為俄國外交部亞洲司八級翻譯。隨後去法國治病。在法國著名漢學家鮑吉耶、儒連和畢甌的推薦下,他被選為亞洲學會會員。
1859年3月,斯卡奇科夫返回聖彼得堡,被任命為駐中國新疆塔城領事,自此他又將研究重點轉移到新疆歷史和中俄貿易方面。
1863年,斯卡奇科夫從新疆回國,成為俄國地理學會監察委員會成員。
1865年,斯卡奇科夫當選為俄國考古學會會員,同年成為東方及美洲學會的會員。
1867年,斯卡奇科夫被任命為駐天津領事第三次來到中國,曾參與天津教案交涉。
1870-1879年任中國各開放港口領事。
1879年回國,繼續擔任外交部亞洲司譯員。
1883年3月26日,斯卡奇科夫在聖彼得堡去世。

學術研究

農學翻譯

卡奇科夫最先翻譯和研究的是中國優秀的農業典籍,其中包括《尚書·堯典》、《尚書·禹貢》等。這些譯稿共有近2000頁,約占他全部手稿的五分之一,現保存在俄羅斯國家圖書館手稿部。
斯卡奇科夫還到中國農村,對中國農業進行實地考察。他的日記生動描繪了19世紀中期中國農民的生活狀況,是研究中國農業史和社會史的絕好素材。俄國自由經濟學會曾委託斯卡奇科夫繪製中國農作物和農具圖冊。他在兩名中國畫家的幫助下完成了大約700幅圖畫。斯卡奇科夫還對中國的養蠶業進行了深入的觀察和研究。
19世紀50年代,斯卡奇科夫就以中國農業專家的身份聞名於世。1851年他當選為俄國自由經濟學會通訊會員,1857年成為高加索農業協會通訊會員,1858年成為巴黎亞洲學會會員,1859年加入聖彼得堡俄國花園協會,同年成為莫斯科農業協會人工培植委員會成員,1860年起為喀山經濟協會會員。

氣象觀測

進行天文氣象觀察是斯卡奇科夫在俄國東正教駐北京傳教士團的主要工作。1874年,他分別在《國民教育部雜誌》第5期和《俄國皇家地理學會公報》第10卷上發表了《中國天文學的命運》和《論中國天文觀測的狀況》兩篇文章,集中反映了他在中國天文學研究領域的作為。

收藏書籍

斯卡奇科夫在華期間竭力收集各種中國典籍加以收藏。他對書籍的興趣廣泛,除購買大量有關天文、地理、水利的著作之外,他還購買文學、宗教、歷史、經濟、語言、哲學、民族學等諸多領域的書籍,還有各種歷史地圖。
他甚至還購買了有名的一些藏書家如徐松、姚文田、姚元之等人的藏書。斯卡奇科夫不但購買當時刊刻出版的書籍,還購買未刊刻的舊抄本。正是由於他對中國書籍兼收並蓄的態度,全抄本《姑妄言》——一部從形式到內容都非常奇特的描述市井風情的長篇章回小說才得以被他購買並保存在俄國,並最終於一百五十年後回歸故土,在相關學術領域掀起一陣驚喜的浪潮。目前斯卡奇科夫的藏書都保存在俄羅斯國家圖書館。

全抄本《姑妄言》與斯卡奇科夫的所有藏書一起運回俄羅斯,在俄國雖幾經波折,倖免於流失。1863年,斯卡奇科夫回到俄國之後不久,就想把他收藏的中文書賣給教育部,但教育部不買。他又詢問當時俄國唯一的研究東方文化的機構——科學院亞洲博物館的態度。非常遺憾,儘管當時最有名的漢學家V.P.Vasilev也寫信給科學院,證明斯卡奇科夫的一千五百多部中文藏書具有非常寶貴的價值,但科學院限於經費不足,最終,也沒有購買。

1867年,斯卡奇科夫把他的藏書交付給聖彼得堡皇家公共圖書館,請其代為暫時收藏。直到1873年,一個與中國做貿易(在漢口買茶葉)的西伯利亞城大商人A.Rodionov,以獲得政府的一枚勳章為條件,付錢購買了斯卡奇科夫的中文藏書,並捐贈給莫斯科Runjantsev博物館。這個博物館的圖書館就是列寧圖書的前身,1990年改名為俄羅斯國家圖書館。

斯卡奇科夫的中文藏書自此睡在圖書館的一隅,很多年都沒有人去做整理編目的工作。1914年、1925年日本漢學家羽田亨博土和法國漢學家伯希和(P.pelliot)教授分別到莫斯科看過斯卡奇科夫的中文藏書,但他們都是歷史學家,只注意到斯卡奇科夫收藏的歷史資料,並沒有注意到包括《姑妄言》在內的文學書籍。1937年,列寧格勒博物館的漢學家V•N•Kozin接受列寧圖書館的邀請,來此整理斯卡奇科夫的收藏。不幸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整理工作只好停止。Kozin死於列寧格勒圍城之時。二十多年之後,列寧圖書館邀請在東方研究所工作多年的老漢學A•I•Melnalknis於業餘時間到館整理斯卡奇科夫收藏的舊抄本並編纂書錄。1964年,當李福清教授來到列寧圖書館抄本部門瀏覽此處所藏中文抄本之時,Melnalknis從斯卡奇科夫收藏的抄本中取出幾部文學作品,推薦給研究中國文學的李福清。李福清教授打開一個較大的紙盒子,裡面放的就是二十四冊的抄本小說《姑妄言》。

學術成果

俄國第一位致力於全面研究俄國漢學史的是斯卡奇科夫。他在《俄國漢學史略》的前言中將俄國漢學分成了這樣五個時期:1608—1727年、1727—1805年、1805—1860年、1860—1895年、1895—1917[1](PP.10-11)。他將1608年沙皇瓦西里·舒伊斯基派遣使節到阿勒坦汗駐地、1727年《恰克圖條約》對於俄國東正教駐北京傳教士團法律地位的確定、1805年戈洛夫金使團使華無功而返、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的簽訂、1895年三國干涉還遼後俄國在華利益得到進一步鞏固和擴大以及1917年的十月革命作為各個階段的分水嶺。不難看出,斯卡奇科夫的分期更多地是以中俄關係的演變作為參照,而對於研究內容和學術方法的演變重視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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