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清音圖

山水清音圖

清初畫家石濤(1642——1707年)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但在其一生的繪畫創作中,以黃山為主題的山水畫,無疑有著重要的地位。據不完全統計,石濤存世的黃山題材作品,從早年到晚年,總數在20件以上。石濤1666年至1680年間在徽州宣城度過,其間曾三游黃山。黃山對其山水畫的影響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多次在畫上題寫“黃山是我師,我是黃山友”之類的詩歌,以抒發其對黃山的熱愛。因此我們在石濤的多數山水畫上都可以看到黃山的影子,《山水清音圖》就是其中相當典型的一幅。

概述

山水清音圖 清石濤·《山水清音圖》
清初畫家石濤(1642——1707年)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但在其一生的繪畫創作中,以黃山為主題的山水畫,無疑有著重要的地位。據不完全統計,石濤存世的黃山題材作品,從早年到晚年,總數在20件以上。石濤1666年至1680年間在徽州宣城度過,其間曾三游黃山。黃山對其山水畫的影響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多次在畫上題寫“黃山是我師,我是黃山友”之類的詩歌,以抒發其對黃山的熱愛。因此我們在石濤的多數山水畫上都可以看到黃山的影子,《山水清音圖》就是其中相當典型的一幅。

詳細

《山水清音圖》,紙本水墨,縱102.5厘米,橫42.4厘米,屬中幅作品。畫無年款,落名款“石濤濟”,鈐一印曰:“膏肓子濟”。此畫雖無年款,但我們根據其繪畫風格演變的痕跡,以及石濤落款、用印的習慣,仍然可以推斷出作品創作的大致年代。據鄭為《石濤》畫冊後“石濤款識序次”“石濤濟”的名款約啟用於公元1679年;據“石濤用印系年表”,“膏肓子濟”印啟用於公元1685-1686年間,因此我們推斷《山水清音圖》的創作時期大致可歸入石濤的南京時期(1680至1689年間,石濤居南京),與1687年的《細雨虬松圖》在創作時間上應相去不遠。其時石濤年過四十,正處於其藝術創作的盛期。
《山水清音圖》所描繪的明顯是黃山景色,不過這是經過妙手剪裁後的圖畫。石濤曾題畫說:“余得黃山之性,不必指定其名。”可知他對於描繪黃山景色相當自負。隨手寫出,皆能為黃山傳神。
從風格淵源上來說,《山水清音圖》遠法元代王蒙青卞隱居圖》,但在自我意識強烈的石濤手中,王蒙的作品只是提供了一個借鑑而已。石濤讚賞“大痴(黃公望)、黃鶴(王蒙),一變古人”的創造精神,因此他對於王蒙也採取了遺貌取神的作法。如將兩者試作比較,王蒙《青卞隱居圖》描繪的是山勢自然地蜿蜒而上,龍脈夭矯如龍,活潑生動。石濤《山水清音圖》構圖則取截景,給人以奇崛突兀之感。王文治在此畫右裱邊題道:“此畫直窺宋人門戶,石濤道人平生合作也。”此話只可看作批評套語,未足知石濤也。
從畫面的空間營造上來說,《青卞隱居圖》是空間自然而然地延伸進去,交代清楚自然。而《山水清音圖》則是靠畫中景物的前後掩映來暗示空間的。具體說來就是畫面正中是一塊斜倚的巨石,被近景中一棵橫生的松樹掩映。這樣既破去巨石的突兀和呆板,又暗示出近景到中景的一層空間。而中景與後部山峰之間的空間,靠房屋及屋後的叢竹隔開。畫中又精心安排了從山峰高處流出並奔流到前景中的水流,以及伸往山後的石徑,間接地暗示出了空間關係。儘管如此,畫面空間處理仍稍覺生硬,明顯流露出“擺”的痕跡。事實上,石濤多數作品都有這種缺點,即初看十分新奇動人,仔細分析,卻發現未臻渾化境地。這也正是他不能很好地操控大幅作品的主要原因。
在《青卞隱居圖》中,王蒙以變化豐富的苔點渲染了蒼茫的藝術意境。石濤也吸收了這一因素,那些或濃或淡,或聚或散的苔點跳動在山間各處,給畫面增添了勃勃生氣。更見匠心的是,石濤在點苔的基礎之上附以絲草,既體現了山間草木豐茂的特點,又增強了點線交織的形式感。苔上絲草以及以“個”字“介”字所組合合成的叢竹,是石濤山水畫中最具個性色彩的符號。
石濤的山水畫,對於現當代畫壇影響極大。當代一些青年山水畫家,將苔上絲草這一形式因素推展到極至,發展出現代形式感很強的現代山水畫來。
對於在藝術創作和理論兩方面同時具有清醒意識和精深造詣的石濤來說,他的山水畫在很多時候是自己藝術觀的具體體現。由於構圖的關係,《山水清音圖》上並未像其他作品那樣,題寫大段的題跋。正如我們所知,石濤一生中多次豪氣沖天地宣稱要“我自用我法”,但這也只是表明自己不同於他人的一種革新意識,或者說是一種姿態。因為同時他也有“去古日遠,書畫無傳,學者盡皆指鹿為馬”的感嘆,對於書畫古法的失傳表示深切的憂慮。(這一點向來不為人所注意。)他自己對於宋元傳統也有取法,但不肯說破,只是俾“識者自鑒之”。(上海博物館藏石濤致“哲翁”尺牘,其一云:“此三幅弟皆是寫宋元人筆意,弟不喜寫出,識者自鑒之,覺有趣。”)這就為後世對於石濤形象理解,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因此我們在解讀石濤作品的過程中,既要從作品本身出發,剖析其風格來源與個性的發展,也要全面考慮他在藝術觀上一以貫之的觀點,而不應局限於他一時一地的見解。如果過於強調任何一面,都將可能會犯下“執者失之”的錯誤。
(附)石濤的畫在構圖上往往不落前人窠臼,以奇制勝,極富創造性。這幅《山水清音圖》就是—個例證,在錯落縱橫的山岩間,奇松突兀,橫亘在山岩之間,如龍飛鳳舞;一股瀑布從山頭上直瀉下來,穿越郁密的竹林和棧閣,衝擊山石,注入深潭,噴雪跳珠,動人心魄。瀑布的巨響,叢林的喧譁,松風的吟嘯,仿佛一首交響曲般盪氣迴腸。兩位高土正對坐橋亭,默參造化的神機。用筆勁利沉著,用墨淋漓潑辣,山石以淡墨勾皴,用濃墨、焦墨破擦,多種皴法交織互施,帶光帶毛,夾水夾墨,頗得生動節奏之效。整幅畫筆與墨會,混沌氤氳,化機一片。特別是那滿幅灑落的濃墨苔點配合著尖筆剔出的叢草,使整個畫面蕭森郁茂,蒼莽幽邃,體現了一種豪情奔放的壯美。石濤山水中的點,是構成畫面氣勢和韻律的關鍵。他自己說: “點有風雪雨晴四時得宜點,有反正陰陽襯貼點,有夾水夾墨一氣混雜點,有含苞藻絲纓絡連牽點,有空空闊闊乾燥沒味點,有有墨無墨飛自如煙點,有膠似漆邋遢透明點,更有兩點,未肯向學人道破,有沒天沒地當頭劈麵點,有千岩萬壑明淨無一點。噫!法無定法,氣概成章矣。”畫的左下方,有一方白文印“搜盡奇峰打草稿”。這是石濤論畫的一句膾炙人口的名句,是石濤繪畫思想的精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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