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古塔[清代寧古塔將軍治所和駐地]

寧古塔[清代寧古塔將軍治所和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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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古塔(滿語:ᠨᡳᠩᡤᡠᡨᠠ,轉寫:ningguta)位於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長汀鎮古城村,是中國清代統治東北邊疆地區的重鎮,是清代寧古塔將軍治所和駐地,是清政府設在盛京(瀋陽)以北統轄黑龍江,吉林廣大地區的軍事、政治和經濟中心。為清代吉林三邊之首(寧古塔、三姓、琿春)。後來其轄域縮小,有舊城遺址。

基本信息

歷史背景

寧古塔舊址 寧古塔舊址

寧古塔有新舊兩城,相距25千米。舊城位於松花江左岸支流海浪河南岸,今為黑龍江省海林市長汀鎮舊古城村。清太祖努爾哈赤1616年建立後金政權時在此駐紮軍隊。康熙五年(1666)遷建新城於今黑龍江省寧安市城地。其地原為渤海故壤、上京龍泉府故址,距今縣城35千米(今寧安東京城)。順治十年(1653)設昂邦章京(意為總管)鎮守,長期為清統治東北邊疆地區的重鎮。每年六月,派出官員至黑龍江下游普祿鄉,收受庫頁島(今薩哈林島)居民貢貂。17世紀中葉,俄國哥薩克侵擾黑龍江流域,清朝多次由此地派兵征討。康熙元年,更昂邦章京為鎮守寧古塔等處將軍。十五年,將軍移駐吉林烏拉(今吉林)城,以副都統鎮守此地。光緒二十九年(1903)設綏芬廳於寧古塔,與副都統同城治理軍政事務。三十三年裁副都統。宣統元年(1909),綏芬廳升為府,遷駐三岔口,1910年此地改置寧安府。1913年改為縣。今為黑龍江省寧安市治所在地。

地理位置

寧古塔 寧古塔

寧古塔轄界在順治年間十分廣大,哈爾濱以南、以東皆歸其統。隨著設廳,疆土逐漸減少。作為國防重鎮的寧古塔,是向朝廷提供八旗兵源和向戍邊部隊輸送物資的重要根據地,也是十七世紀末到十八世紀初,東北各族向朝廷進貢禮品的轉收點,因此寧古塔與盛京齊名。

寧古塔古城原在今海林縣舊街古城村附近,清太宗皇太極建國號大清後,任命吳巴海為鎮守寧古塔副都統,前後共有73任。由於寧古塔處於邊塞要衝,光緒八年(1882)任容山為副都統,光緒九年(1883)另設欽差大臣一員,此員為吳大澄,是清末洋務派著名人物。光緒九年容山重修寧古塔城牆,胡適父親胡傳為其代撰《重修牙城記》。

名字的由來

寧古塔 寧古塔

寧古塔為古地名,約今黑龍江省牡丹江市一帶,範圍大概是圖們江以北,烏蘇里江東西兩岸地區,地靠日本海,舊屬 吉林管轄。滿語數之六為寧古(ninggun),個為塔,所以寧古塔的意思是“六個”。

寧古塔最早見於文獻是《清太祖實錄》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上命巴圖魯額亦都率兵千人,往東海渥集部之那木都魯、綏芬、寧古塔……”,明代最後一任兵部尚書張縉彥1661年被流放寧古塔,在《寧古塔山水記》的《寧古台》一文中說:“寧古塔者,名其地也,其山則曰台,塔與台音相近也,或以山形如台,故名。”此山至今還在海浪河南岸,寧古塔舊城以東二里,仍名寧古台,5年後張縉彥到了寧古塔新城,於1670年死於新城牡丹江邊。

寧古塔流人吳兆騫之子吳桭臣在《寧古塔紀略》中說:“相傳昔有兄弟六個,各占一方,滿洲稱六為寧古,個為塔,其言寧古塔,猶華言六個也”,另一流人楊越之子楊賓兩次來寧古塔探親,他在《柳邊紀略》中說:“寧古塔之名不知始於何時,寧古者漢言六,塔者漢言個。”

寧古塔源自寧古台,意思是“六個”,本來並無異議,但後來竟與清太祖的“六祖”聯繫起來,相傳是清太祖努爾哈赤曾祖父福滿所生的六個兒子曾居此地,故稱其地為寧古塔貝勒,簡稱寧古塔。清人稱其:“南瞻長白,北繞龍江,允邊城之雄區,壯金湯之帝里。”

其實六祖城的遺址今天仍然存在,位於遼寧新賓永陵鎮境內,在蘇子河谷地周圍,大爺德世庫建了覺爾察城(河南村),二爺劉闡建了阿哈伙洛城(阿伙洛村),三爺索長阿建了和洛噶善城(羅家堡村),四爺覺昌安建了赫圖阿拉城(老城村),五爺包郎阿建了尼瑪蘭城(頭道堡村西北),六爺寶實建了章甲城(網戶村南)。彼此相距遠者不過二十里,近者不過五里,明代女真有寧古塔部,也源自這裡。清太祖的祖父是四爺覺昌安,故以此支脈為宗室,扎黃帶子,其餘五支為覺羅,扎紅帶子。

寧安市北牡丹江邊有名為覺羅的古城,吳桭臣在《寧古塔紀略》中說:“交羅,滿音趙姓也,蓋因族氏以為屯,或因國姓上世有居於此者,後遷去,不可考耳。”交羅即覺羅,滿人中有十多個覺羅姓,多為漢姓趙,如伊爾根覺羅氏。國姓即清朝皇室,是否曾居與此,不可考。

地理髮展

寧古塔常年冰封。王家禎《研堂見聞雜錄》稱“寧古塔,在遼東極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積雪,非復世界,中國人亦無至其地者。”吳兆騫在給其母的信中說:“寧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方拱乾曾說:“人說黃泉路,若到了寧古塔,便有十個黃泉也不怕了!”

寧古塔有新舊二城,新城在今黑龍江省寧安市(即寧安縣城),舊城在今海林市西南、海浪河南岸的舊街鄉古城村。《盛京通志》第三十一卷載:“寧古塔舊城,在海蘭河(今海浪河)南岸有石城(內城),高丈余,周一里,東西各一門。”寧古塔舊城東門外三里,有樹林,名為覺羅,被視為努爾哈赤祖龍興之地;此去至城東、北、西近城皆平原,遍植玫瑰,每至每年五月初盛開,一片段預告海,景致極為美麗怡人。吳桭臣稱“寧古山川土地,俱極肥饒,故物產之美,鮮食之外,雖山蔬野蓛,無不佳者。皆無所屬,任人自取。”方拱乾稱寧古風俗“臻無為之治”、“道不拾遺物,物遺則拾之置於公,俟失者往認焉”。吳桭臣《寧古塔紀略》亦稱:“大率信義為重,路不拾遺,頗有古風”。楊賓在《寧古塔雜詩》上說:“石磯圍平野,河流抱淺沙。土城惟半壁,茅屋有千家。泣月天邊雁,悲風塞上笳。老親忠信在,不減住中華。”當地滿族人採集花瓣,製作“玫瑰糖”及香水成為特產。

順治三年(1646年),設奉天昂邦章京管轄東北地區。順治九年(1652年)七月,“命梅勒章京沙爾虎達、甲喇章京海塔、尼噶禮統官兵駐防寧古塔。”到了康熙元年(1662年)改為寧古塔將軍,康熙五年(1666年)遷建新城(今寧安市)。康熙十五年(1676年),寧古塔將軍移治吉林烏拉(今吉林市),以原吉林副都統移駐寧古塔,戰略地位逐漸消失。

清朝初期寧古塔是吉林的一部分,屬吉林將軍所管轄,主要作為牧場及流放囚犯的地方,例如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就被流放到此地,一說被處死於此。清順治十四年(1657年)爆發丁酉科場案,吳兆騫被發配到寧古塔。康熙二十年(1681年)經明珠、徐幹學、徐元文等朝廷重臣相救,納資贖歸,前後歷經23年。張縉彥稱,“流徙來者,多吳、越、閩、廣、齊、楚、梁、秦、燕、趙之人。”

1860年簽訂的中俄北京條約中規定清政府須將此地大部分割予沙俄,今歸俄羅斯濱海邊疆區所管。俄羅斯遠東的重要太平洋港口海參崴及納霍德卡均處古代寧古塔。

文化地理傳承

從順治年間開始,寧古塔成了清廷流放人員的接收地,他們當中有抗清名將鄭成功之父鄭芝龍;文人金聖歎家屬;著名詩人吳兆騫;思想家呂留良家屬等等。他們的到來,傳播了中原文化,使南北兩方人民的文化交流得以溝通。流民的湧入改變了當地以漁獵為主的原始生活方式,教他們種植稷、麥、粟、菸葉,採集人參和蜂蜜,使農業耕作得到發展。

時存300年多年的國防重鎮,遺留下許多歷史文物,其中古城城東4公里的覺羅古城最為著名,傳為清始祖發跡之處,城外有古墳多處,包括薩布素將軍墓;城內廟祠有二三十座,可惜大部已損壞;還有天聰年間修建的大石橋和橋下的潑雪泉等。

寧古塔無塔,吳江學子吳兆騫(字漢槎)曾因科場案流放寧古塔二十三年。末期好友顧貞觀以《金縷曲》二首言於納蘭性德,通過大學士明珠(納蘭之父),吳才得回故園,三年後病逝,有《秋笳集》傳世。

當時清朝朝廷的大案以它作為句點,因此“寧古塔”三個再平靜不過的字成了全國官員和文士心底最不吉祥的符咒。任何人都有可能一夜之間與這裡產生終身性的聯結,而到了這裡,財產、功名、榮譽、學識,乃至整個身家性命都會墮入漆黑的深淵,幾乎不大可能再走得出來。金鑾殿離這裡很遠又很近,因此這三個字常常悄悄地潛入高枕錦衾間的噩夢,把許多人嚇出一身身冷汗。

寧古塔見聞

據《研堂見聞雜記》寫道,當時的寧古塔,幾乎不是人間的世界,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惡獸吃掉,甚至被餓昏了的當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來的不多。

第一任寧古塔將軍巴海。需要說明的是,不是所有的罪犯都發配到寧古塔。除了寧古塔外,還有尚陽堡。尚陽堡在遼寧省開縣東20公里處。順治四年,深秋季節,秋風瑟瑟,秋雨飄飄。在清軍占領的南京守軍,正查進出城門的行人。忽然,在一個欲離寧南下的廣東和尚函可的行囊中發現了違禁品——一本記錄抗清志士事跡的書稿,名叫《變記》。清軍大驚失色,立即將其扣押,並施展酷刑,但一無所獲。後刑部以“文字干預時事”罪判決,將其流放到關外瀋陽。順治六年,函可逝於冰天雪地的異鄉。同年,山東高密山李因對當時的法律不滿而上書皇上,換來了死刑,後皇上念其情有可原,改為杖責,徒步寧古塔;後又免其杖責,流放到尚陽堡。可以想像在300多年前,那冰冷遙遠的寧古塔是被流放人的土地,也是他們的第二故鄉。當他們對著“流放寧古塔”聖旨謝恩後,便邁著失落、沉重的腳步,帶著夾板,帶著不白的屈辱,經過幾千里路途的艱辛和苦楚,來到這裡。這些人給這片黑土地帶來的新鮮血液,也帶來了文明。“流人”創造了這片黑土地文明,創造了黑土地的博大精神。前面說了,寧古塔不是“塔”,那又幹嗎取了個“塔”字呢?相傳,清皇族的遠祖有兄弟六個,曾居住在這裡。滿語謂六為“寧古”,個為塔,古稱“寧古塔”,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六個”。如居住寧古塔地區的就叫“寧古塔氏”。除了姓寧的,姓劉的漢姓,也叫“寧古塔氏”。

寧古塔——承載了三百多年的歷史,而被流放在這裡的人們目睹了世事滄桑。

寧古塔——聽到過流人的淺酌低唱和痛苦呻吟,也見證了長空飛雁和碩米肥魚。

寧古塔——滿族的發源地。這裡是流人斷魂的墓誌和思歸的夢鄉,也是滿族後人追憶的故鄉。面對天下蒼生和滿朝文武而言之滔滔,文之灼灼。言辭冒犯了天朝威嚴。面對龍顏大怒,妻離子散,鄰里株連的痛苦聲直乾雲霄,不絕於耳。

寧古塔——透著一種無可比擬的沉重和已是一片歷史的汪洋。

文人才子的特殊境遇

1658年(順治十五年)6月14日,清廷規定:挾仇誣告者流放寧古塔。寧安與海林就是當年“寧古塔”的所在地。清代,不少文人學子因文字獄或科場案被流放寧古塔。他們當中有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大文豪金聖歎的家屬,思想家呂留良的家屬,安徽方拱乾、方孝標家庭,浙江揚越、楊賓父子,著名詩人吳兆騫,佛學家函可,文人張縉彥等等。當他們歷經了人生的浩劫,生活進入常態,文化意識頑強復甦之後,這片相對蠻荒的土地便有了人文的色彩和真理的力量。佛學家函可傳授佛法,教授農耕和商賈;楊越傳播耕作技術,並教人改“掘地為屋”為“破木為屋”;方拱乾著《寧古塔志》;吳振臣著《寧古塔紀略》;張縉彥著《寧古塔山水記》;楊賓著《柳邊紀略》。而早在南宋時期,具有“宋代蘇武”之稱的南宋名臣洪皓,在出使東北,被金人扣留的時候,已經在曬乾的樺樹皮上默寫出《四書》,教村人子弟。在寧古塔眾多的流人中,文學造詣最高,名氣最大的是吳兆騫。他五十四年的生命中,在寧古塔生活了二十二年,寧古塔這個“塞外絕域”的山山水水,風土民情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記憶中,凝固於他的筆端,他將自己戍居塞外的不同思緒,寫成著名詩詞集《秋笳集》和《歸來草堂尺牘》流傳於後世,讓今天的人們有幸了解三百多年前的東北和寧古塔。

寧安市政協主席關治平,在《流人吳兆騫與“秋笳集”》一文中寫道:流人到寧古塔各旗,都分給住房、耕牛和土地。寧古塔的官吏及當地百姓十分敬重這些讀書人,高看一眼。流人在寧古塔,雖是刑餘之人,尚且自由,從大將軍到副都統、協領、佐領大都與交結為友好,而文人們還可經常相聚。吳兆騫雖有文才在身,但不會耕作,又無生存之道,初到之時意氣消沉。後來,吳兆騫就利用自己的長處開館授徒。他的文采被官方和同去的流人所看重,第一個教的是寧古塔第一個流人陳嘉猷的長子陳光召,他也是吳兆騫最鍾愛的弟子。後來,巴海將軍專門聘吳兆騫為書記兼家庭教師,教授他兩個兒子額生、尹生讀書。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流放在寧古塔的文人,時而相聚飲酒賦詩,時而又尋密探幽,登臨山水。他們都撰有寧古塔的記述,以山川風土人情為最多,還為寧古塔的名勝命名。吳兆騫、張縉彥在新城西門外的雞陵山下發現了著名的泉水,稱之為北國名泉。張縉彥為之命名“潑雪泉”,並請來石匠帥奮於此泉附近懸崖的石壁上勒石。游西山,探訪東山白石崖,到東京城(渤海上京城)去尋訪古蹟。寄情于山水之間,是流人的苦中之樂,形成了文武相融的和諧時代。吳兆騫等一批著名流人在寧古塔,受到了寧古塔將軍巴海、副都統安珠瑚、薩布素等人的優待。

歷史人物

史料記載,寧古塔將軍巴海身材魁梧,威風凜凜,濃眉亮眼,方口直鼻,稍見狹長的臉盤呈現松果籽般的紫銅色。當邊境發生戰事,這位英武的大將軍便披盔掛甲,頭頂紅纓。每臨戰陣,他都氣宇不凡,“左手按刀,右手執令旗”。巴海任寧古塔將軍25年,開基建設寧古塔新城,招撫團結滿洲各部,抗擊防禦沙俄入侵,重視融合滿漢文化。

康熙大帝詩稱:“豐沛舊臣,疆場重寄,宣威布德,招來遠人,聯甚嘉焉,愛賜篇章,以旌乃績。”寧古塔副都統,首任將軍薩布素,在寧古塔土生土長。據史料記載,薩布素氣宇軒昂,墩實得如半截黑塔,寬寬的額頭閃著亮光,向外突出的濃眉下,是一雙充滿智慧的虎眼。他天資聰慧,性格樸素,幼年跟隨父親習練騎射,深得老將軍沙爾虎達的賞識,被選拔到寧古塔讀書。

因為有著名的長白山、黑龍江和松花江,中國東北被稱為“白山黑水”。滿族人視長白山為發祥地,尊為神聖。長白山雄踞東北大地,綿延八千餘里。為朝拜自己的發祥地,康熙帝欽點內大臣愛新覺羅武默納到長白山瞻禮。薩布素帶著吳兆騫一同勘察長白山主峰,於是有了《長白山賦》。

在呂永林編著的《寧古塔人物》中,有這樣一段話:月余返回,寧古塔將軍衙署設宴歡迎薩布素。吳兆騫感激薩布素,席間構思長白山賦構思,即興誦出,滿座皆驚。成篇後,薩布素請武默帶回京城,康熙帝親閱《長白山賦》後,讚賞有加。與流人交情深厚的薩布素,是繼巴海之後總理新城軍政的又一位奠基人,正是因為他的文韜武略,成就了寧古塔兩個世紀的輝煌。他以自己非凡的智慧和壯舉贏得了寧古塔民眾的擁戴,因抗擊沙俄入侵功勳卓著,被譽為中華名將。

吳兆騫以詩讚頌:“丹墀詔下拜輕車,千里雄藩獨建牙。共道伏波能許國,應知驃騎不為家。星門晝靜無烽火,雪海風清有戍笳。獨臂秋鷹飛鞚出,指揮萬馬獵平沙。”

商業繁榮的文化因素

當流人來到寧古塔時,帶來了中原的先進文化,也帶來了先進的經營方式——“倡滿人耕而賈”。在這方面卓有建樹的當屬楊越。這位被描述為大個頭、大臉盤、大眼睛、大鬍子、大嗓門兒的人,任俠慷慨。

吳兆騫 吳兆騫

他走街串戶,與人們交談,提出見解,向滿人講述耕作技術,教人們經商。剛到寧古塔時沒米下鍋,他就在街頭擺上地攤,拿自己的物品與當地人換糧食。楊越的妻子烹飪技術出色,夫妻二人開了一座糕餅鋪,還製作紹興風味小吃,每天食客盈門。當有人求藝的時候,楊越與吳兆騫是鄰居,兩人交往密切,“談心夜夜入三更”,和其他流人也是“雪窖聯吟,冰天共酌”。當有人求藝的時候,他毫無保留。他把從家鄉帶來的布帛、絲絮拿來與人交換,教當地人把人參、貂皮拿到市場上交易。

因寧古塔盛產人參、貂皮,從北京、盛京(今瀋陽)等地來的商人多了起來,商業貿易活動繁榮起來,建立起了跨區域的貿易體系,並與圖們江對岸的朝鮮建立了貿易關係。《柳邊紀略》載:“寧古塔人每年一次,往高麗會寧府互市,亦以八月。然命下遣官監視,每年十一月方行。市會寧者,多以羊皮襖、布匹,往易牛、馬、紙、布、瓮,而書特貴。康熙初,姚琢以《明季遺聞》易牛一頭。”商貿的繁榮,使寧古塔新城呈現出“商販大集,南產珍貨,十備六七,街市充溢,車轎照耀”的景象。為了開發交通,以利通商,發展經濟,薩布素親自丈量寧古塔至吉林的里程,建立驛站,便有了商賈絡繹不絕的景象。

楊彬在《柳邊紀略》載:“康熙十六年,寧古塔梅勒章京薩布素,以繩量道里,兩庹為丈,百八十丈為里。自寧古塔西關門始,至船廠東關門止,凡九萬八千丈,為五百五十里。今分八站,作六百三十餘里,然以中國之里較之,直千里之外矣。”薩布素對流人禮遇有加,“雅重文士待以殊禮”。受流人學者的影響,薩布素建起了藏書二百餘卷的書房,命名“經文緯武書房”,匾額高懸正堂,側幅為“萬里壯龍韜旌鼓生風氣自壯,三軍雄虎節笳角曉鳴天為高”。他在政治、經濟、軍事方面大膽啟用流人學者。當流人學者生活遇到困難時,官方長進行接濟。他們行動有一定的自由,耕種土地,也進行一些經商活動。

吳兆騫在《歸來草堂尺牘》寫道:“寧古塔地方,鄉紳舉人俱照中國(內地)一樣優免。”

文化改變了生活和歷史

為改變當地人“耕者絕少,彌望無廬舍”的狀況,積極傳播中原地區先進耕作技術,並教人們“破木為屋,覆以其皮(獸皮)”。在自己家中設立“讀書草堂”,把《五經》、《史記》、《漢書》、《李太白全集》作為教材,義務教書育人。巴海將軍請楊越到自己家中給兩個兒子講授漢學,受到啟發後,辦起了龍城書院——寧古塔第一所官學。

寧古塔時期,流人可以不當差,不納糧,生活困難時,還能得到救濟;流人們常常是官吏們的座上客,經常陪宴、陪飲,每當將軍、副都統有重要差事,如巡邊、作戰、進京朝見出行之前,吳兆騫都要做詩相贈。在《秋笳集》中有許多這樣的詩,《陪諸公飲巴大將軍宅》、《奉送大將軍安部海東》、《送阿佐領奉使黑斤》,描寫的大都是為官吏送行,也看出彼此間相交濃厚。在謫戍寧古塔的二十多年中,吳兆騫看到這裡物產富庶,有許多特產,多年之後,他都不能忘懷,如人參,飲人參水可以強體。各種動植物都常常出現在吳兆騫的筆下。在《寧古塔紀略》中有這樣一段,吳兆騫南歸之後,病重之時,仍想用他在寧古塔所居的寒舍外采的蘑菇來熬湯喝。同時,他也看到當地滿族人有著十分純樸的民風民俗。關治平在文章里寫道:“苦寒絕地的山山水水和風土民情,都收入到詩人的筆下,讀他的《秋笳集》,你會感到那漫天白雪中的金戈鐵馬,大河日落的壯麗圖景,仰望萬古悲涼中的豪邁,審視一枝一葉的情結。”歷史以殘酷的方式做出了多情的選擇。流人們對這塊土地進行了文化的啟蒙,並延續了綿綿不絕的靈脈。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說:“東北這塊土地,為什麼總是顯得坦坦蕩蕩而不遮遮蓋蓋?為什麼沒有多少豐厚的歷史卻快速進入到一個開化的狀態?至少有一部分,來自流放者心底的那份高貴。”

交通信息

從牡丹江市搭乘火車前往海林市,約半小時左右。隨後建議在海林市區打車前往遺址,約8公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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