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國

孟永國

孟永國,1966年出生,1992年大學畢業後分入浙江溫州師範學院人像繡研究所工作,作品在聯合國總部、美國、馬來西亞、新加坡、荷蘭等地展出,其中一些國家元首和領導人的發繡肖像曾作為國禮贈送。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孟永國,1966年出生,1992年大學畢業後分入浙江溫州師範學院人像繡研究所工作,深受魏敬先教授的器重。10年來,他致力於水粉畫和發繡創作,創造了碎瓷紋、幾何紋等發繡亂針針法,並成功研製出彩色發繡這一工藝新品種。近年來,有多幅作品在聯合國總部、美國、馬來西亞、新加坡、荷蘭等地展出,其中一些國家元首和領導人的發繡肖像曾作為國禮贈送。
孟永國的作品和論文先後在《文藝研究》、《上海工藝美術》、《浙江工藝美術》、《美術報》、《大眾科技報》、《溫州日報》等報刊上發表,並有19幅作品收入《中國發繡藝術》一書。目前又在開闢一條新的發繡之路,即以靜物為創作原型,為發繡藝術再添神秘且無窮的魅力。

榮譽歷程

1966年孟永國出生。
1992年孟永國大學畢業後分入浙江溫州師範學院人像繡研究所工作,深受魏敬先教授的器重。
2009年孟永國獲民間文藝最高獎全國民間文藝最高獎項——第九屆中國民間文藝山花獎頒獎典禮昨天舉行,我市孟永國的彩色發繡《溫家寶》獲民間工藝美術作品獎。
彩色發繡是溫州大學人像繡研究所發繡藝術家孟永國10年來艱苦探索、潛心研究的工藝新品種,相對於單色發繡而言,它是指以不同人種的天然色澤髮絲為材料,遵循色彩規律,在繃平整的布帛上施針度線,塑造形象的藝術。
2010年孟永國獲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
2011年8月4日至31日,孟永國參加“民間工藝美術代表團——發繡和賴施虬剪紙”作為特邀代表團前往泰國進行文化交流活動。
8月6日至21日,代表團在曼谷國際貿易展覽中心參加由泰國國家科學博物館主辦的“2011國家科學和技術博覽會”。8月9日,泰國主要王室成員詩琳通公主蒞臨發繡現場,泰國國家科學博物館館長彼猜·宋成教授親自介紹發繡。我校孟永國和賴施虬為其演示並講解了發繡和剪紙工藝,受到詩琳通公主的稱讚。中國民間藝術也受到了泰國政府要員和王室成員的青睞。
8月22日至30日,由東方大學孔子學院主辦的“溫州大學溫州民間藝術——發繡、剪紙藝術作品展”在東方大學藝術中心舉行。孟永國和賴施虬連續舉辦五場學術講座,受到嘉賓和學生們的熱烈歡迎。
我校“民間工藝美術代表團——發繡和賴施虬剪紙”赴泰國參加活動,向泰國王室成員、政府官員以及泰國大、中、小學生和市民展示了優秀的民間文化藝術,在促進文化交流、互相學習的同時也增進了彼此的友誼,成果豐碩、意義重大。

藝術隨筆

我的彩色發繡創作
孟永國
我從事發繡創作已十多年,前幾年主要是製作美國歷屆總統肖像,基本上是看著照片畫素描,沒有更多的想法,這可能與剛接觸用針技巧和用頭髮繡像有關。第四年有了新的突破,將單色發繡發展成為彩色發繡,而且在思想上也有了轉變。我發現發繡象其它藝術一樣,它的生命力在於創新,於是我試著在同一幅肖像上用不同人種的頭髮合繡,將形象在光線下的亮部與暗部用暖冷色不同的頭髮去表現,增強畫面的對比節奏和情趣。這可能與我學畫時對幾位畫家的偏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喜歡達文西的優美而精妙,用不同力度畫輪廓線並有感情地處理線條,喜歡柯羅的蘊藉和澄澈,倫勃朗的用光和輪廓線的虛實處理,菲欽那富有生命力、準確、流暢的線條。我努力在發繡的形式語言和思想內涵上有更多的追求,到目前為止,我在彩色發繡上追求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下面以作品為例談談每一個階段的創作。
《蒙娜麗莎》是剛從單色發繡中走出來的第一幅代表作品。在此之前我從繡制美國第二、四屆總統像中得到一些領悟,能否找到白種人的黃棕類頭髮來與黑髮一起合繡,使形象有色彩呢?恰巧我們美術系與荷蘭阿姆斯特丹藝術學院是友好學院,每年有人員互訪借這個機會,我託了去荷蘭的老師帶來了頭髮,我因此而激動,心眼一亮,久積在胸的想法終於如願,但一下還找不到我所要表現的對象,閃念間,《蒙娜麗莎》的形象走進我的構思。平日我非常喜歡達·芬奇的藝術,為何不以發繡的形式來解讀一次大師的作品,用我誠摯的感情去體味這位巨匠的人文主義情結,採用中國傳統藝術的特殊語言轉載西方文化,讓東西方文化在此融會,讓永恆的微笑再次燦爛。那種親切與質樸,那種細膩的刻畫,那種令人追戀的古風,我不能構想還有比這更合適的語言來傳達我的感受。我知道這種追求在目前會顯得背時,也知道難免被人指責為專事模仿、第二藝術,我管不得這么多,因為藝術借鑑本來就無所謂新舊,即使史前的藝術同樣為現代畫家所借鑑利用,我的選擇和模仿也就不算什麼了。事實上,純粹的獨創已經不大容易找到,許多大藝術家都是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再進行創新的。
《愛因斯坦》與《蒙娜麗莎》相比,在技法上是一次轉折性的探索。如果說《蒙娜麗莎》是傳統針法的代表作,那么《愛因斯坦》就是打破傳統亂針繡的處女作。我繡此作的緣起,最早的啟示應該在國小教室牆壁上的掛像,但最大的啟示卻是當今社會。實行改革開放後的中國,為了提高綜合國力,更好地參與國際競爭,大力提倡科教興國,而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我,切身感受到科技帶給人們的好處,並聯想到歷史上每次技術革命給時代帶來的飛躍,敏感的心靈再也無法平靜。目睹師院、溫州、整個國家日新月異的變化,我想操針弄線繡我祖國的大好河山,繡我美麗的溫州,繡我青青校園。我曾經想繡一幅《溫州師範學院》長卷,畫過我院每一幢樓的速寫,拍了不同季節下的校園風貌,也向院有關領導申請過時間和經費上的支持,但最後還是因費時太久而未動手(草圖還放在抽屜里)。99年在北京看九屆美展,在市區搭公車,發現好多站頭的櫥窗里都有大幅的愛因斯坦頭像,這又一次激發了我的創作欲望,但苦於無參考資料,光憑記憶去繡一幅頭像,一定顯得很空泛,於是在圖書館裡找了1947年美國P.哈爾斯門拍攝的一幅照片為參考。由於書上的傳真照片暗部很難看清楚,我又再次查閱了有關圖文資料,結合自己對環境和時代的深切感受,一個大致的輪廓基本形成。接下來,我開始尋找一種新的語言形式來創作——即後來所說的“飛鷗紋”、“幾何紋”,將繪畫的色彩關係融人到形象的亮暖暗冷的變化之中,意味著科學客觀真理與藝術主觀處理的巧妙結合,整個形象以亮背景來襯托,抹去了二戰的陰霾,代之以崇尚科學的現代人精神,給人以更多的理想空間,深陷在眉弓下的眼睛不再是恐懼和無奈,而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預示著科學終將為全人類造福,改變落後和愚昧。畫面中的愛因斯坦已不是往昔的逃亡者,而是激勵人們崇尚科學,以科學來改變人的生存狀態的智者。用外國學生和中國溫州師範學院學生的頭髮合繡此作,隱含著當代不同國度的青年學生對科學的追求和渴望,以自身的一部分奉獻給繡像,表示對科學家的敬意和懷念。從另一角度,亦體現了中國改革開放,對外交流的進一步深入。
《鋸緣青蟹圖》是嘗試性的作品,意味著新題材的開拓。這幅作品與我對青蟹的感情分不開,我從小在海邊長大,家門前就是海,常和小夥伴們一起到灘涂上去抓青蟹,對青蟹的生活習性和旺淡季節都非常清楚。印象中,海塗上被畜牧場裡的豬掘出的許多坑窪里,躲藏著很多青蟹,我們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它們的蹤跡,要是貪心一點,一次下海可帶回一籮蟹。當時,家鴨和野鴨成群地在遠處的海塗上捕食,不小心會被青蟹的大螯咬住,人和動物與整個環境和諧地相處,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致。可是現在且不同了,原先的海塗已被築堤圍墾成桔園,往日的生靈已不復存在,只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中。幾次回鄉到堤塘外的海灘走走,有一次看見好多死蟹殼在岸邊漂浮,此景觸動了我的記憶,回家後,到市場上買了幾隻青蟹,用水粉畫表現,但找不到感覺,無法表達我內心的感觸,後來又畫了幾次,總是不理想。99年“五一”節放假,我與幾位同事去海邊寫生,把畫夾支在海灘邊畫魚船,又發現很多已變白的死青蟹和不知道名字的魚隨浪飄浮,我便暗問自己,怎么這么巧,於是收起畫夾想尋找另一角度,但走到船碼頭,卻又看到漁民將一籮筐一籮筐的青蟹往船艙里倒,然後按胖瘦和個頭大小分撿到包裝籮里運往市場。突然間,一個場景深深吸引住我:在一個船艙里,剛倒下來的青蟹,因為驚嚇,四處亂爬,想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慌亂了一陣之後,大部分靠著艙邊平靜下來,但還有一隻可能壓悶在中間太久,或其它原因,仰躺在艙板上,艱難地掙扎了好久,結果還翻不過身來,最後也就歇氣了,邊上有隻稍大一點的青蟹小心地向它移過來,好象若有所思,在它邊上停了片刻,又慢慢地爬到別處去了。我迅速用隨身帶的相機拍下了這個鏡頭,並很快地畫了幾張速寫,迫於漁民要趕市,我無法再長時間的觀察,後來又憑記憶畫了幾張速寫,但都沒有當時畫的生動,貼近青蟹的爬行習慣。回校後,腦海里老是浮現著青蟹的影子,再加上中央電視台《人與自然》欄目的再次觸動,激發了我的靈感,有了救救青蟹的念頭,在速寫本上勾了幾幅草圖,最後選了圓形的形式來呼籲全球保護人和動物賴以生存的共同環境。畫面形象組合:一個正常爬行,另一個則反常仰臥,舞動著跪螯掙扎著想翻過身來,但卻無能為力。它向人們暗示,也許這個青蟹之前的位置上有死去的同類已被海水衝到其它海岸了,那個在爬的高豎著眼睛,警惕不測,但已明顯地看到仰躺的同伴意味著什麼,只是對同伴伸過來的兩隻腳有些無可奈何。可能意識到這裡不是一塊樂土,它的左螯開始支起,打算離開。投影是留給人們思考的陰影,面對如此美妙的生靈,你讀到了什麼?
整個背景留白,是缺少深藍色的海水,給人以強烈的環境意識,要還給海水原來的色彩,畫面寫上青蟹的學名,是向一般人和海洋生物學家發出另一生命的渴求信號,在畫面上署名表示了我的決心和勇氣,第一個人在此簽名。
用人類的頭髮來繡青蟹,想表達人類對自己“朋友”的感情,採用不同人種的頭髮,正暗示了人類一起來保護。這些不同色彩的頭髮又恰巧與青蟹的色彩相吻合,使形象色質感加強,用寫實的表現手法強調客觀存在的真實。
這幅作品完成後,自覺得比較滿意,但在整個畫面的處理上還覺得放不開,節奏感不強。
我在創作的過程中,有一個非常強烈的感受,在確定一種語言形式時,不是在傳統的技法中去批發過來,而是將自己親身體驗到的情感信息直接充當心靈符號,把我們所要表現的內容用情感去浸潤,使形象成為藝術家思想感情的憑藉,用不同的針法表現對對象的認識和理解。只有能駕馭自己語言的人才能發出感人肺腑的聲音,才能在不同的時期創作出反映所處時代感受到的各種信息。我作為一個藝術學步者,將自己的淺見寫出來以求教於同仁和讀者。

藝術評論

發繡:溫州傳統工藝的一朵奇葩
市人像繡展覽館是個寧靜的世界,所長孟永國打開展館大門的瞬間,我一下子走進了發繡的藝術世界。“色彩淡雅,質感獨特,層次分明,變化微妙,它就像是山谷的野百合一樣,在悄無聲息之間,散發著它獨特的芬芳”。這就是我初見發繡時的瞬間感覺。
展館內,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愛因斯坦、冰心、弘一大師……那些熟悉的國內外名人以發繡的藝術形式靜靜的定格在那裡。隨著發繡藝術家孟永國教授的介紹,我走進了發繡藝術的內心世界。
歷史悠久,源於唐代
正如草木象徵了大地的生氣,頭髮作為人類生命物質的一部分,從母體繼承而來,傳遞著生命的信息,是人類精神和元氣的凝聚體。發繡就是以人類的天然色澤髮絲為材料,以針為工具,遵循造型藝術的規律,在繃平整的布帛上施針度線創造形象的藝術,這種以髮絲承載的藝術作品具有豐富的人文內涵和審美價值,享有“天下一絕”之美譽。髮絲伴針入經緯,形象隨指出布帛,發繡藝術品歷經千年,亘古永存,發繡藝術詮釋的是一個個活脫脫的生命精靈。
發繡有著悠久的歷史,據徐蔚南《顧繡考》記載,早在1600多年的唐代,發繡就以初露端倪。當時有些虔誠的佛教徒,為表誠心剪下頭髮繡制佛像。元代女畫家管仲姬擅畫觀音大士像,曾用絲繡與發繡結合的方法繡觀音像。明代刺繡高手夏明遠,還以頭髮代絲線繡出了中國著名建築《滕王閣》、《黃鶴樓》等。但這些早期發繡僅是簡單地以繡白描線條為主,凡是墨線畫到的部位,皆須繡滿,不露墨痕。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溫州地理位置優越,氣候溫潤,鍾靈毓秀、經濟繁榮,是孕育民間手工藝的沃土。新中國成立以來,工藝美術工作有了更為廣闊的創作天地,隨著甌繡的迅速的發展,發繡藝術隨之出現。上世紀50年代初,甌繡藝人吳文英,繼承吸收傳統刺繡的營養,施以創新手法,完成了作品《甌江孤嶼》,揭開了溫州現代發繡工藝發展的序幕。而後,溫州發繡經歷魏敬先、孟永國等幾代人的發展,在傳承傳統工藝的同時,施以創新手法,其鮮明的地域特色、精湛的技藝和恆久的收藏價值備受矚目。溫州發繡是倡導“應物施針、法隨心意”的創作理念,以平凡的髮絲為媒材,運用高超的藝術手法表現豐富的現實生活,注重形象的個性特徵,使畫面質感獨特、色彩淡雅悅目,層次豐富、變化微妙。就用發而言,溫州發繡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單色發繡,即以同一人種的頭髮來創作的發繡;另一種是彩色發繡,即用不同人種的頭髮合繡。從單色發繡到彩色發繡,更是一大突破,付出了幾代發繡藝術家的努力。
作為國禮的輝煌歷史
當發繡藝術家孟永國教授介紹,發繡曾作為國禮饋贈外賓是時,我真的驚嘆了!我們溫州的發繡藝術竟有如此禮遇,可見溫州發繡的藝術價值,也可見溫州發繡藝術家付出的艱辛和努力。
孟永國介紹說,在溫州發繡藝術的發展離不開自己的老師魏敬先先生所作的貢獻。
魏敬先1957年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畢業後分配到溫州甌繡廠,把西洋繪畫技巧融入到中國傳統刺繡工藝中去,開始創作現代人物肖像。1967年,他獨創了“素描繡”《毛澤東》,一舉成功。1975年,第一幅發繡肖像《愛因斯坦》誕生了,在美術界引起轟動,作品被國家收藏。他在實踐中精心鑽研,發明了一系列全新的發繡針法,諸如亂針繡、亂針施針繡、速寫繡、素描繡、素描淡彩繡等。他的繡“癮”也一發不可收。1986年5月,“毛澤東和蔣介石在重慶談判合影”這幅2.15×1.05m的大型發繡作品在上海展出時,被報界稱之為“世界發繡之最”。訊息傳出,台灣的一位愛國人士千里追蹤找到魏敬先,要求收藏這幅作品。
2000年10月,魏敬先和他同事的發繡藝術展在聯合國總部迎賓大廳里舉辦,為祖國爭了光。2001年5月,魏敬先外交部請他在20天內準備一幅發繡肖像作為國禮贈送給葉爾欽。按照常規,製作一件發繡肖像至少需要3個月左右的時間,20天完成有相當的難度,但想到發繡將作為國禮走出國門,意義非同小可,於是便答應下來。魏敬先就與發繡所同事孟永國一起開始日夜趕繡。6月6日,當魏敬先把從溫州帶來的禮物展示給葉爾欽及其夫人奈娜看,當翻譯告訴葉爾欽,繡像是藝術家用天然髮絲一針一針繡制出來時,葉爾欽用洪亮的聲音表示自己對這件禮物非常滿意。
幾十年來,魏敬先繡孫中山、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繡齊白石、徐悲鴻……至今已繡制了古今中外名人繡像100餘幅,曾先後應邀赴日本、荷蘭、馬來西亞、美國等國家展出。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荷蘭總理威·豪、荷蘭女王貝婭特麗克絲、尼泊爾前國王比蘭德拉及其王后、前蘇聯總統戈巴契夫等都藏有魏敬先為他們繡制的發繡肖像。
從單色到彩色發繡的創新
為使發繡人像技藝後繼有人,1991年,溫州師範學院(今溫州大學)成立了市人像繡研究所,並從歷屆美術院校畢業生中選留接班人,讓發繡技藝能在溫州生根、開花、結果紮根。如今,第一批“傳人”都已進入了技藝的成熟時期,20年來佳作迭出,獲得包括中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作品暨國際藝術精品博覽會金獎等諸多榮譽。“發繡外交”也是碩果纍纍。
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藝術的生命在於不斷的創新,在創新中傳承,在傳承中創新。發繡作為藝術,在不斷的創新中得到發展。孟永國就是溫州發繡技藝傳承中勝於“青”的那抹“藍”。
現在擔任市人像繡研究所所長的孟永國,從老一輩發繡藝術家手中接過接力棒,為發繡技藝的傳承發展傾盡心血。
孟永國出生於1966年,浙江三門人,為了發繡,溫州師範學院美術系畢業後他留校了,並把家安在了溫州。孟永國人顯清瘦,兩眼浮腫,背有點駝,這是明顯的發繡職業特徵。
說起結緣發繡,孟永國說那是緣分。1991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裡他聽了一節魏敬先老師的發繡演示課。看到頭髮也能做成藝術品,很感興趣。這時他的一個師兄正在搞發繡,快畢業的那一年,溫師院組建人像繡研究所,就問他要不要留下。一個大男人搞發繡,感覺難為情,但是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特別的藝術就留了下來。起初,都不知道發繡是如何繡,針都不會拿,就憑著自己的感覺和素描的功底,繡了《孫中山》,手指不知道給戳了多少個洞。因為勤學和美術功底深厚,1993年,他就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他在繡作品的中間就有困惑,感覺黑頭髮太單一,太黑,沒有透視感。當時學校里有幾個荷蘭阿姆斯特丹老師來學校交流,看到他們栗色的頭髮時,他不禁眼睛一亮。他想,如果用她們的頭髮來繡,肯定色彩會更好看。於是就萌發了把他們頭髮要過來的念頭,但是又不會說英語,也不敢提出要求。那幾個很快老師就回國了,於是他托去荷蘭交流的老師,把頭髮要了過來。
洋人的頭髮拿來後,孟永國就開始嘗試繡起來,開始繡《蒙娜麗莎》。當時,誰也不敢確定,這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剛繡了一個頭,就覺得很難看,好像患了黃疸肝炎一樣的難看。當時很多人勸他放棄,但他決定一定要繡好,並對學校的領導說,如果繡不好,半年的工資就不領了。那時候,整整六個月,從早上8點一直繡到下午5點,除了吃飯,不挪窩,就是睡覺還是想這個事情,那時眼睛都累得都看不清楚事物了。當《蒙娜麗莎》繡好後,等到了學校領導的認可。從此彩色發繡變成了孟永國的專研方向。孟永國也完成了發繡從單色到彩色的歷史性轉變。在以後的不斷實踐中,他依據對象的不同,發明了發繡亂針法,以及小亂針、大亂針、交叉針,使作品產生節奏感,更加生動,層次分明。他說發繡創新的精髓就是針法。
去年,孟永國把以前零碎的創新成果,統一到一個理論的高度,讓發繡有了自己的技藝規格,那就是“應物施針,法隨心意”的創作理念。這個“應物施針,法隨心意”的理念,讓他的創作團隊創作作品更加大膽,擺脫了傳統的約束,打破了傳統的條條框框。同時在主攻發繡肖像的同時,對表現題材進行不斷的探索,從單一的人像繡向風景、靜物、花鳥的創新,這是發繡藝術的另一品類,工藝美術中的新品種,走出了發繡發展新天地。
孟永國經過多年的專研,代表作品有《愛因斯坦》、《渴望》、《廊橋遺韻》等,藝術表現力強,被譽為“天下一絕”。多年來,多次到歐洲、中東、香港,舉辦個人發繡藝術作品展覽,《愛因斯坦》等多副作品被國內外博物館收藏。
曲高和寡的窘境
在孟永國的發繡工作室里,看到一幅發繡作品《廊橋遺韻》,真的是驚嘆了,看著色彩淡雅,質感獨特,層次分明,變化微妙的發繡藝術,我真想擁有一幅。於是問價格是多少,得知要3萬元時,我只能興嘆。我想著這個價格,大眾也是難以承受的。孟永國說,價格高就是發繡曲高和寡的主要原因,也是目前發繡藝術家們要突破的發展瓶頸。
孟永國說,因為發繡作品是獨一無二的,技藝複雜,而且花費時間很長,於是相對價格較高。現在他們研究所正在繡一些小幅的花鳥,價值在幾千元之間,如《比翼雙飛》、《白頭偕老》等寓意深刻的作品,也繡一些表現溫州地域文化的作品,如《廊橋》系列作品,以期讓發繡作品融入地域文化元素,和時尚元素,讓更多人喜歡,接受,為發繡的發展走出一條新路子。自古“青絲”也是愛情的堅貞的象徵。時下,一些新人結婚訂婚,也會定製一幅發繡作品,作為禮物送給對方,非常有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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