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隱禪師

天隱禪師

天隱禪師,號南濱隱人,是清初活躍於西南一帶著名的臨濟宗大師之一。他在貴州省鳳岡縣王寨鄉中華山創建禪寺,佛蔭教澤遍布黔地及滇川,其斐然之績載入《黔南會燈錄》、《錦江會燈錄》等佛家經世典籍。

簡介

天隱道崇禪師,號南濱隱人,是清初活躍於西南一帶著名的臨濟宗大師之一。他在清康熙年初(另說清順治18年)來到貴州省鳳岡縣王寨鄉中華山創建禪寺,培育弟子,引教開宗,接引信眾,以中興禪宗佛教為己任,佛蔭教澤遍布黔地及滇川。其斐然之績載入《黔南會燈錄》、《錦江會燈錄》等佛家經世典籍中,並以在當時西南佛學界的影響使王寨中華山名噪黔地,被信徒及周邊各郡官士視為皈依聖地。

傳說中的天隱禪師

天隱禪師到底何許人?他在臨濟禪宗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他是傳說中的明室朱氏之後還是亡明遺臣?“萬古徽猷”石刻到底蘊含著禪師怎樣一顆佛心?

天隱禪師“皇室說”

最早執此說法的是劉天祿在民國27年(1938)的詩作《雨庭寒暄》中,就有天隱禪師是“朱氏之後”或“亡民遺臣”的跡象。劉詩如下:空齋無酒度清宵,閒與老僧話寂寥。問到缽衣夸始祖,曾得冠冕棄前朝。迷津應向禪林問,清福原非宦海消。幾度沉吟真如諦,小巒風雨助推敲”。此詩清秀空靈,晶瑩如玉,於雋永中泛著一種撲面古意.同時也向我們證明了天隱“皇室說”民國時早有之。不難發現詩中“冠冕”(指做官人的帽子),“前朝”(意指明朝),“宦海”(指官場),就足可證明這一點。後來乾國祿老師在他《鳳岡軍事史略》一書中,就“天隱”、“中華山”、“萬古徽猷”之寓意推測道:
天隱:天是封建王朝時人們最忌諱使用的漢字,因為它代表著“大”,往往是君王的“專利”。更不說一個佛門僧人敢以“天”字冠號。天隱,顧名思義就是最大的人物隱遁空門的意思。是否暗喻了天隱就是永曆帝朱由榔之後或明室舊臣呢?
中華山:此山原名昆盧山,天隱循跡此山後始得其名。中華大地曾是大明朱氏的天下,今朝易之滿人,作為亡國君臣,目睹國破家亡,恨無回天之力,遂將隱居之地取名“中華山”,聊以思念故國鄉土。
萬古徽猷:此四字系天隱禪師所書,鐫刻於百米懸崖上,筆法圓潤,刀功精湛,系陰刻,筆畫塗有紅色,數里之外清晰可見。此石刻沒落款,天隱禪師為何不落款呢?令人費解。萬古乃千古之意,徽猷《辭源》解釋:“徽猷,高明的謀略”。天隱禪師遁跡空門題字不落款,怕暴露自己特殊的身份,自是千古以來高明之略,內心難言之事盡在其中。

天隱禪師“盧氏說”

有關中華山天隱禪師最早的記載是康熙48年(1709 )縣令張其文編撰的《龍泉縣誌稿》,在山川名勝一目中清楚記載 :“中華山,在縣城東九十餘里。路徑深邃幽靜,山岩崇峻秀靄。建有古剎一所。門前寬敞,坦周圍皆石,大小高低錯落入古。當面一石如盤,約高二丈,大如“之”,亦極古雅,石脊、石麓多古梅古樹,番上亦多刻遊人詩。初春遊此,梅香撲鼻,令人塵囂都捐。門外一望繡壤平疇,郁蔥可愛。剎後右側一石山,高數十丈,僧天隱刻“萬古徽猷”四字於頂。知縣張其文匾其剎‘居然文華’”。
此記在“山川名勝”一目26處鳳岡名勝記載中著墨最多,可見中華山在當時之盛況。由於知縣所著之文時間是在康熙48年,這時中華山香火正盛,根據天隱詩部分作落款時間分析此時天隱應逝世不久,所以康熙版《龍泉縣誌稿》可信無疑,令人遺憾的是沒有記敘天隱生世及俗姓。但是在1994年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鳳岡縣誌》大事記一目中卻記道“清順治18年(1661),明遺臣盧某隱居縣中華山,稱天隱和尚,書刻“萬古徽猷”四字於崖壁,至今猶存”。在釋心照法師《黔北佛教發展特點》一文中記到“天隱,俗姓盧,鳳岡人,(明)永曆15年出家,隱於中華山,號天隱和尚,留有“萬古徽猷”石刻”。這些記敘僅僅是傳說,還是另有發現,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傳說的版本愈多愈證明天隱在民眾心中的影響之大。

生平

據如純善一法師所著的《黔南會燈錄》和丈雪通醉的《錦江會燈錄》載,天隱禪師主持石阡中華山(即王寨中華山,當時鳳岡隸屬石阡府),為臨濟正傳三十三世,破山和尚的二傳弟子。他於康熙(一說順治)年初來王寨昆盧山,見此處左有七星關,右有隴水溪,便將昆盧山易名為中華山,創建寺廟,弘法普眾,使中華山漸成為黔北名剎。天隱不但深曉佛法,還寫詩作文,尤喜梅花,曾遍植梅花於寺廟周圍,常常引來文人游賞,就連他存世的詩作中也有許多寫梅之句。康熙48(1709)年龍泉知縣張其文贈送中華山寺匾牌“居然文華”一塊,康熙56(1717)年石阡中憲大夫黃良佐贈“中華高峰”匾額一塊,可見中華山寺當時在貴州佛界的影響。天隱禪師還四處設壇講法,其路線常從今河閃渡入川返黔、走滇進湘,河閃渡歷史上曾一度叫“和尚渡”,其和尚就是指天隱。《梵淨山佛教48寺院介紹》載,天隱還到梵淨山壩梅寺傳明末破山大師臨濟宗之法脈。壩梅寺,位於今江口縣德旺鄉的壩溪與梅溪之間,是明代梵淨山八大覺庵之一,始建於明代,原名承恩寺,歷史上幾毀幾建,最終毀於1958年的一場大火,當時僅存圍牆山門和數株古樹。
天隱道崇禪師有四個法嗣弟子,分別是古源海鑒禪師(1634—1700)、大凡昌宗禪師、識竺海倫禪師、以四德教禪師。古源海鑒於康熙4年(1665)得到天隱禪師的印證,1667年出任楚之沅陵龍泉寺,1669年主持貴州龍標山普法寺,對湖南、貴州的影響甚大。天隱曾作《贈古源法嗣住九龍禪院逸居天龍普法寺二韻》以示弟子:“九龍移錫到天龍,舉步一重又一重.白棒轟雷聲宇宙,打風打雨振寰中”。“九溪流水涌天龍,那出曹源巨鑒中。吐納百川俱一滴,來朝此地莫歸東”。天隱與法嗣弟子古源情深義重,據心照不宣法師《破山海明禪系在湘西的發展》一文載,康熙6年(1667)古源向弟子蓮月印正傳法時說:“回龍寺里,頻繁遭毒手;中華山中,屢遇鉗錘;當年種就禍根,今向人天吐露。專申供養正傳臨濟宗三十三世本師天隱老和尚,用酬法乳之恩,伏願生生為人天眼目,世世作佛祖鉗錘”。“生生”、“世世”之句可見古源對恩師天隱的深深虔誠。大凡昌宗禪師後住思南太平寺;以四德教禪師住湄潭白筠寺。識竺海倫禪師是四川夔州張氏子,拜天隱為師後,幫助輔助中華山寺廟,後又到江南一帶雲遊,歸來後在中華山寺任監寺10多年,天隱禪師圓寂後,識竺留在中華山繼席開法,為臨濟破山正傳三十四世,其靈塔在中華山至今猶存,當地人稱下竺和尚。
中華山寺廟為臨濟正傳之祥地,一直香火不斷,裊裊青煙歷經了整個清朝和民國,可惜卻毀在“破四舊”之中。唯一留存下來的只有懸崖上的天隱手跡“萬古徽猷”和黃良佐款“中華高峰”匾牌。此匾牌在破四舊中被棄於荒郊,當時一陸姓人見此匾牌寬大厚實,便撿回家中作圈板用,後又移至圈樓上堆放穀草。陸翁死後,家人便嫌此匾為廟上之物不吉利,寄藏邪惡。於1986年將此匾復棄於荒郊,有好事者見之電話告訴鳳岡文管所,文管所便遣人從王寨送來,此匾才得以存世。可惜此匾今也斷為兩半,無人修復,在厚厚的塵灰中默默傾訴著300年的興衰往事。

詩作

天隱道崇禪師深得佛法,知音曉律,著有《天隱道崇禪師語錄》七卷本,皆以散失。明清時貴州僧人語錄、燈錄、詩歌大多輯入民國《貴州通志·藝文志》,其中就錄載黔中禪師語錄30種,方外詩12部。同時《播雅》、《黔詩記略·後編》均錄載有禪僧作品,令人遺憾的是卻未收錄天隱的作品。在輯錄黔地僧人語錄為主的《嘉興藏》一書中,共收入黔地僧人作品18種94卷,如《丈雪語錄》、《敏樹語錄》(天隱的師父)、《赤松語錄》(天隱的師弟)等18人。未錄入的卻有《天隱語錄》、《語嵩語錄》、《半月語錄》等24人。值得慶幸的是雖歷經了300多年,天隱詩作仍有近100首存世,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造化。
《庚戊(1670)冬寓貴築大興寺 吳春元呈本師(即天隱之師敏樹)老人韻》
時值今年異昔年, 隴梅香吐一枝先。
何似昨夜東歸夢, 報導桃花曖日還 。
《賓望日示萬肓上座》
時值黃梅五月中,臨近一句許誰通。
竹條拄杖泛拈出,到處逢緣暢祖風。
《九日寄朝陽易止上人》
中華無物寄朝陽,時到東籬菊正芳。
欲借一枝聊代札,黃花何似墨花香。
《冬日琨石禪人自楚歸蜀過中華乞字口占一絕
九黎行腳去三巴,楚水黔山繹路賒。
時到中華冬不冷,如何十月早梅花。
《示一貫戒子回滇省親》
爾別滇南三十載,何如棄俗入空門。
慎思父母夠勞重,珍重時歸去省親。
《宿雲山寺懷繼玄耿居士》
舉步千山涉萬山,我行容易公行難。
離亭一宿雲山寺,空抱琵琶對月彈。
《渡揚子江》
揚子江頭望渡頭,水光山色共悠悠。
白雲上下連舟楫,一片孤帆漾碧流。
《春日行歌》
二月草青山斷黃,桃花開遍李花香。
行人一路看春色,何處耕夫不著忙。
《山羊嶺》
一徑凌空度嶺崗,到來方識此山羊。
通身草木表形概,嘯月眠雲歷歲長。
《詠雪》
朔風吹凜凜,六出遍天涯。
諸樹盡成梅,無香只有花。
田園玉砌界,溪岸境交加。
古渡停舟楫,漁郎未泛槎。
《秋日對鏡有感》
自住中華寺, 年經七八秋。
風番紅過樹, 一片白增頭。
對鏡憐雙鬢,衰容刺兩眸。
此身原是幻,四大假吾儔
《天中節》
深山無曆日,歲月幾忘遲。
不計天中節,那得艾虎懸。
人間歡樂酒,誰共煮清泉。
把筆書懷句,載詩吊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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