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月牙燒餅

大荔月牙燒餅

大荔月牙燒餅好看也好吃。表皮黃亮,有些脆。內瓢鬆軟,有點甜。雖說只一指頭多厚薄,卻又有若干層層,油油的。雖說那裡邊是空的,外邊卻沾著不少的芝麻,香香的。有的說:“走南京,到北京,同州府(今大荔縣)里好燒餅。熱吃脆,冷吃酥,芝麻粒粒油層層”。有的在“熱吃脆,冷吃酥”之後,加了個“沙溫吃了不咳嗽”。“沙溫”,關中方言,形容那溫度不熱不冷,正好合適。還有的說:“南京到北京,同州城裡好燒餅,拈起輕,摸著厚,裡面空空能夾肉”。當然,不只能夾肉,也能夾各種蔬菜,夾雞蛋,肉夾饃,菜夾饃,蛋夾饃。

大荔月牙燒餅

一個完整的燒餅分作兩半?又讓人奇怪。人世間,凡是少見的東西,總會給人留下一些印象,越是希罕,便越是印象深刻。大荔月牙燒餅所以就在頭一回見到後,讓我常常想起。

(圖)大荔月牙燒餅大荔月牙燒餅

大荔月牙燒餅好看也好吃。表皮黃亮,有些脆。內瓢鬆軟,有點甜。雖說只一指頭多厚薄,卻又有若干層層,油油的。雖說那裡邊是空的,外邊卻沾著不少的芝麻,香香的。後來聽到關於月芽燒餅的歌謠,進一步印證了我的直覺。那歌謠有多種版本。有的說:“走南京,到北京,同州府(今大荔縣)里好燒餅。熱吃脆,冷吃酥,芝麻粒粒油層層”。有的在“熱吃脆,冷吃酥”之後,加了個“沙溫吃了不咳嗽”。“沙溫”,關中方言,形容那溫度不熱不冷,正好合適。還有的說:“南京到北京,同州城裡好燒餅,拈起輕,摸著厚,裡面空空能夾肉”。當然,不只能夾肉,也能夾各種蔬菜,夾雞蛋,肉夾饃,菜夾饃,蛋夾饃。
2002年10月,我在同州賓館,親眼看到當地老資格的月牙燒餅師傅柴平義的製作手藝。拿著一根小小的擀麵杖,在一張不大的案板上操作。那擀麵杖,那案板,都已經很有些年頭的樣子,油油的,光光的,亮亮的,紅紅的。麵團是早先和好了的,柴師傅揪下一個個小塊塊來,一個個製作他的月芽燒餅。先是用擀麵杖擀,隨即從一個小碗裡頭揪出一疙瘩麵團團來,包到那麵皮裡邊,隨即將那麵皮卷了起來,隨即又擀,再卷,再擀,翻來覆去地。末了,撒一些芝麻在上面。不一會兒,一個燒餅成形了,卻是橢圓的,跟普通燒餅沒有多大差異。隨即放到了他面前的專門製作月芽燒餅的烤爐里。待那燒餅有些兒焦黃的時候,迅速由烤爐上取下來,迅速用刀從中間一分為二,又迅速地放入烤爐,再烤,再烙。這樣,一個個月牙燒餅就製作完成了。他在這樣操作過程中,不時地將手中的擀麵杖在案板上敲打著,發出一陣陣響亮悅耳的聲音,有點像中國戲劇里的打擊樂器發出的聲音,滴滴嗒嗒滴滴嗒,有快有慢,有高有低。我問這是為什麼?他說:是一種自娛自樂,也是一種廣告。舊時在大街上做月牙燒餅的生意,現做現賣,邊做邊敲打,以便引起顧客和圍觀者的注意,給自己提起精神,給大家增加樂趣。
月牙燒餅是怎樣產生的?吳國棟說:“相傳很早以前,同州城裡有一個賣餅的小伙子,名叫王維誠,為人勤勞善良,自幼喪母,跟父親賣燒餅,不久父親去世,他一人賣餅,艱難度日。一日,月宮裡的嫦娥變作一窮苦老太婆來到維誠爐前。維誠見老人飢餓可憐,忙扶老人坐下,烤了軟乎乎的熱餅,又端上麵條。數日過去,老人把烙月牙燒餅的技藝教給了他。他的生意越做越紅火,月牙燒餅也流傳至今。”這是一個美好的傳說。也是對好吃又好看的月牙燒餅的讚美,更是對勤勞善良的普通百姓的讚美。
大荔人吃月牙燒餅,一般是跟清湯羊肉一起吃的。也就是要夾了羊肉來吃。半個燒餅,又是有著層層的半個燒餅,中間是空的,倒是非常適宜於夾了肉吃。所以,也有人說,大荔人聰明,發明這樣的月牙形狀的燒餅,就是為了吃這樣的清湯羊肉。《大荔縣誌》肯定了這種可能性,說:“月牙燒餅,是由於人們食用水盆羊肉的需要而漸次形成的。過去吃羊肉時,以燒餅為主食。早先的燒餅是圓形,要夾肉,還需把燒餅掰成兩半,既參差不齊,又不方便。在生活實踐中,人們逐漸意識到,與其把燒餅掰成兩半吃,還不如製作時,將燒餅切成兩半,既方便也美觀,燒餅就由圓形改為半圓形。因其狀如月牙,故名‘月牙燒餅’。”這可能是一種比較切合實際的月牙燒餅產生原因的說法,也是對大荔勤勞善良的百姓的一種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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