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入正理論略論

其次是中道說,這反對偏執一端的看法,而和現象的相對性相應。 到了龍樹,佛家辯證法的運用邁進了一大步。 這屬於分別說,卻非簡單的分析,應該是由辯證的正觀而窮究諸法的實相的。

作者 : 呂澄 編/譯者 : 大千編輯部
語言 : 繁體中文 出版社 : 大千出版社
裝訂 : 平裝 出版日期 : 2003.02
ISBN : 957-447-021-0 再版日期 : 2003.03

內容簡介:

佛家辯證法
恩格斯在所作《自然辯證法》的札記里,曾經說人類理性發展到較高階段才能有辯證的思惟,並舉佛教徒為例(見曹葆華等譯《辯證法與自然科學》人民出版社二版第六五──六六頁)。他是見著佛家那一種理論而為此言,我們還不很明瞭,但佛家的思想方法一開頭就帶著辯證的色彩,並且後來還逐漸發達,而始終就很遠的走在西洋人思想的前面,這稍微留意佛家學說的人,都會有那樣感覺的。最先,原始的佛學裡含有辯證意味,為後來思想向這一方面開展的根據就有三點:其一是分別說,這反對一向的即片面的看法,而與現象的隨時變化相應。其次是中道說,這反對偏執一端的看法,而和現象的相對性相應。最後是緣起說,這反對孤立的看法,而和現象的互相依待、增上相應。這些都具備辯證的意味,到了發達了以後,就成功為佛家的完全辯證法。
在小乘部派佛學裡分別等方法雖然被運用著,但是偏向辯論的或形式的方面,並未能盡其實效。像南方上座部的教典《論事》里,藉八門的分別論法,從各方面發現論敵的矛盾來使它墮負,這完全流於形式,便是一例。到了大乘佛學流行,佛家的辯證法纔有正當的開展。典型的著作是古本《寶積經》,後來編入大部,稱為《普明菩薩會》。它裡面詳說菩薩藏十六門教授,最重要的是菩薩行的自性,由正行中安立所學,即用理論來聯繫行事,求其一致。而舉的正觀法門,內容貫穿著十三種中道行,要將真實的見地套用到一切行為上,隨處都採取辯證的方法。它不單著眼於對象自身的矛盾,並還連線到思想和實事的矛盾;不單顯示出這些矛盾而已,還要進一步克服它。這樣觀察和行動打成一片,自然不僅僅是思想上辯證的發展了。我們從後來發揮此意的《辯中邊論》上看,就很容易明白的。
《中邊》引據《寶積經》的中道行解說無上乘(即大乘)的正行,謂之離二邊。它對於原文只說一方面的,都舉出相反之點,並統一了這兩面而成中道。譬如第一種行,《寶積經》原文說,不觀諸法有我、人、壽、命(這就秦譯《金剛經》裡面的我相、人相、眾生箱、壽者相),《中邊》發明了它中間的辯證意義,以為這是針對執著色等五蘊與「我」為一或與「我」為異而言的。若對內色等執著為「我」,而視作見者、聞者、覺者、知者,這些是色等與「我」為一;又若看色等是另外一種「常我」所受用,這是色等與「我」為異;一異兩邊都是從色等法上可以引申出的見解,也系色等法本身含矛盾之點。如何來統一它,就要推究到這樣矛盾的來源「我執」。從根本上去掉執著,自然會統一了矛盾。這還是主客觀聯繫著而說;要進一層研究,便明白主觀的執著並非無端而起。即認它是病目空華,也必有病、有空為其依據。所以發現矛盾的原因從而除掉它以後,得著了對象的真實,還要加以改造,使其不再引起矛盾。這樣辯證法的運用便不簡單了。又如第五、第六種正行,對治關於法相的增減執著,這先從「常」「無常」說起。執常的是外道,他們被「常住顛倒」所惑,而加以種種執著;執無常的是小乘,他們追求斷滅的涅槃,而生起各樣執著。這兩類執著對於同一的現象上說,是互相矛盾的,也就是那現象會具備著引起這樣矛盾的複雜性相對性。現在正確地觀察、諸法有連續相似的相狀,並非絕對的無常,又有緣起生滅的相狀,也不是絕對常住,這樣離掉兩邊的固執,才會認識到諸法的實相。進一層,常與無常的執著純由「我執」而來,那末,在諸法上有我相是一邊,無我相又是一邊,這兩者也是互相矛盾的。現在應該觀察諸法無所謂「實我」,去其增益執;但有假施設的我相,去其損減執。這樣離卻兩邊,才得著諸法的實在。再進一層,我與無我的執著是關係著「心」的實在與否的,這裡就又有一重矛盾的看法。但正確的觀察,應該是看心法為緣起的,不是實在,去其增益執;心雖無實法,而有分別相狀在著,這又去其損減執。如此離卻兩邊,才得諸法的實相。還可進一層推究,這些法相的辨別,原來為了能所對治之用,所以在諸法上還可以看得出善、不善,染、淨,有過、無過,世、出世,有為、無為,有漏、無漏等等對待矛盾,而這些對待矛盾之相,都需要得其辯證的認識,才能成就「正觀」,使實踐履行於「中道」。由此,隨在一種的現象里,都會有複雜的性質,以致主客觀的相涉層次重重,不是簡單的觀察便能窮其實在的。佛家辯證法的運用,在這些地方最能發揮所長。上面從《中邊論》的解釋已經明瞭《寶積經》所說辯證法的一斑,此外有好些大乘經也有同樣的材料,像《維摩詰經》的《入不二法門品》及《金剛經》中「即非」、「是名」的說法,都是最顯著的一例。
到了龍樹,佛家辯證法的運用邁進了一大步。他的學說是通過當時流行的各種大乘經,而上承原始的佛說的。在他所著《大智度論》里,首先肯定了佛之所以為佛,即在能如實分別諸法的自相,共相。這屬於分別說,卻非簡單的分析,應該是由辯證的正觀而窮究諸法的實相的。此意在《中論》一書里更有了發揮。論首兩個歸敬頌,後來也被稱作「入般若初品法門」(用無著《順中論》意)的,就說明佛教最殊勝之點在以「八不」解釋緣說。「八不」,為一類分別說的法門,根本意義與《寶積經》相通。由於執著諸法有實在的自體,便會跟著來了生、滅、斷、常、一、異、來、去等相的法執;假使明白法體之不實在,自然八相俱非。但是諸法緣起、生滅等相併非純無依據的,所以在這些中間應該離開兩邊的執著來觀察它、理解它,以得著合理的實踐。佛的學說,便是能夠最善巧、最完全表白這一層意思的,因此稱為最勝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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