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琄

吳熙琄

與先生攜手回到台灣後,熙琄老師做督導,做家族治療和敘事訓練,在台灣掀起學習敘事治療的熱潮。 熙琄老師介紹她的先生,“他比較傳統,但也蠻講道理的。 談到吳爸爸,熙琄老師還講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件。

吳熙琄,美國愛荷華州立大學婚姻與家族治療博士,一直在美國從事家族治療和敘事治療的研
吳熙琄老師最喜歡最常用的照片吳熙琄老師最喜歡最常用的照片
究和實踐。2005年回台定居,多次舉辦敘事治療的演講及工作坊,在台灣掀起學習敘事治療的熱潮,受到台灣專業人士和心理諮詢師的推崇。
吳熙琄資歷簡介:
華夏心理諮詢師培訓機構擔任實務技能課程講師(2005至今)
美國哈佛大學教學劍橋醫院「婚姻與家族臨床中心」顧問與督導 (2003至今)
美國劍橋家族訓練中心董事 (Family Institute of Cambridge) (2004 至今)
美國婚姻與家族協會認可督導執照
美國婚姻與家族協會臨床會員 (1993 至今)
美國麻州婚姻與家族治療師之州立執照 (1993至今)
曾任數所大學家族與婚姻治療研究所兼任教授
康州聖約瑟大學(1995-98;1999-2005)
康州州立大學(2005)
麻州專業心理學院(2004-05)
麻州波士頓州立大學 (1998-99)
下面是熙琄老師的人生故事:
找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熙琄在台灣上的是師範大學,台灣大學裡的專業是按分數來劃分的,熙琄懵懵懂懂地就被劃到地理系去了,但她對地理卻興趣不大。大學期間,她參加了兩個社團,“道德重拯合唱團”、“山地服務隊”。“山地服務隊”是一個幫助原住民的團體,參與這個社團的活動時,她發現自己喜歡跟人直接相關的東西,於是開始旁聽心理系的課。犯罪心理學,社會心理學,各種諮詢輔導,她聽得津津有味,本份里的地理課都不想聽了,天天盼著去聽諮詢。她覺得那符合她的天性,她也喜歡那些老師,每一個都知性、溫和,對人性有深刻的洞察力,在台灣業內有很重要的地位
畢業後去中學教地理,白天做導師,業餘時間她參加義務助人工作者的培訓,持續了一年,每周的團體輔導里學到不少技巧。對心理學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她心裡想著“不能一輩子教地理”,於是開始思索怎么改變人生軌道。
在這個躑躅階段,人生中的另一大主題也適時出現,她遇到了能夠相伴一生的人,這人成為她的先生。婚後一年,順利度過磨合期,兩人循著各自的目標,一起出國留學
1985年到1987年,熙琄在美國度過最辛苦的兩年。她開始系統學習自己最喜歡的心理學,但一開始她幾乎聽不懂英文,把老師講課都錄了音,回家還是聽不懂,筆記更無法記,老師找一個同學每個禮拜copy筆記給她,給予了極大的幫助。“那個時候,看書手邊就放著字典,邊查邊看,看一章書要花7、8個小時,”她輕言慢語地說著,仿佛現在回首看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苦事,“也許是因為這樣吧,老師覺得我很認真,考試都拿到了A,只有一門拿B+。”
到實習時,英文還是不夠好,於是去外國學生中心,那裡不很計較英文好壞,一直為英文不好而緊張的熙琄才放鬆下來。專心地工作,為外國學生服務,做訪問,寫報告,跟之前學到的理論相結合。那時候熙琄經常熬夜訪問,有時到凌晨2、3點。“也不覺得苦,因為喜歡從人身上去學習,”一個外國人要學心理學、學輔導是非常艱辛的,但她卻一直沒放棄,因為“就是那么愛,做人的工作就是那么好玩”。
在這艱苦的兩年里,先生一直都在旁邊支持鼓勵,最後熙琄拿到輔導心理學碩士學位。走不平順的路也有好處,熙琄重新認識自己,“覺得自己也蠻能吃苦,蠻有生命力的,還不大容易被擊倒。”
愛上敘事療法
敘事心理治療是後現代心理治療方法,通過故事敘說、問題外化、由薄到厚形成積極有力的自己觀念,讓當事人重新定義生活的意義,實現心理成長,也讓諮詢師對自我角色重新整理反思。敘事療法的創始人是澳洲的臨床心理學家麥克-懷特和紐西蘭的大衛-愛普斯頓,他們的著作《故事、知識、權利――敘事治療的力量》1990年引進到北美。正在愛荷華州立大學攻讀婚姻與家族治療博士的熙琄在91、92年時接觸到了這種療法,感覺很特別, “當時覺得它是通過一些很不一樣的問話來幫助人”。
愛荷華州立心理學會邀請麥克-懷特來講座,熙琄聽了後覺得跟自己的理念很接近,心裡很喜歡,很震撼,覺得這種療法里的語言特別精緻。
念完博士,熙琄在醫院裡實習,接觸到了各種個案,體會到了對生命的尊重,體會到跟人交流時語言講究的必要性,“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不是問題,人和問題的關係才是問題,要通過一系列語言和問話才能找到問題解決之道”,而在這個過程中,個案的知識比諮詢師的知識更重要。
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診斷和分析的熙琄,卻喜歡聽別人講故事,這種骨子裡的感性氣質讓她在心理諮詢中一直暗暗傾向後現代學派。
1993年畢業後熙琄在波士頓工作,希望在敘事這條路上多下工夫,當時,只要有好老師,她就去參加工作坊。有幾年,她曾到其他州去工作,但“911事件”過後,受到很大的影響,終於回到波士頓,跟先生廝守。“醫院,非贏利的服務孩子的學校,兼職,全職,做實務,做督導,服務機構的主管,那時經歷了很多形態的服務工作,”熙琄回憶,“一直在體會什麼叫困難,用什麼方法去處理自己的困難和個案的困難”。
人生歷練多了,熙琄覺得敘事治療是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從1998年開始,台灣的機構開始邀請熙琄回台做敘述訓練,每年一次,熙琄用一個月時間在台灣做工作坊,傳播敘事治療的種子。隨著口碑相傳,這種回台的活動在2003年後密集起來,增加到每年回台兩次,每次持續兩個月。那時,熙琄和先生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將近20年。
“回台灣玩吧”
2005年,先生帶回一個訊息,台灣物理界的人找他回台灣。他問她願不願意回。
熙琄心裡那時大概是起了波瀾的吧,腦子裡一時間大概湧起了好多念頭和畫面,家人,老父,中文的世界,也許還有當年離開時那個年輕女子的形象,要回去了么?
結婚多年,也許是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夫妻倆還保持著年輕的心,喜歡生活里有變化。最初的沉吟過後,兩人並沒有過多地權衡和商討,相互說一句“在美國玩得差不多了,人到中年葉落歸根,回台灣玩吧!”
與先生攜手回到台灣後,熙琄老師做督導,做家族治療和敘事訓練,在台灣掀起學習敘事治療的熱潮。熙琄老師寫下歸國感言:“這次回來,也許是個五年十年的緣份,我最大的願望是能幫助治療師整合所學並深化後現代理論哲學於實際治療中;更關懷弱勢並做到高度同理心的細緻療程;解構權威與病理的迷思,培養合作尊重之真誠態度;身心靈融合以帶動助人者與求助者的整體療愈;完成個人成長,發掘生命韌力於任何看似無望的情境。”
敘事療法對語言很講究,熙琄老師認為語言的表達會影響心情。在台灣做諮詢的諮詢師,常常會遇到很多原住民和一些越南的移民。他們有自己的語言,熙琄老師會建議先讓他們講自己的語言,然後再翻譯。“我覺得這樣子比較人性化。因為說自己熟悉的語言,才能表達真正內心的思想,” 熙琄老師說,“身體和腦子的連線,是很寶貴的。”
在美國時,熙琄老師每年抽時間回台灣,回台灣後,熙琄老師又每年抽時間去美國,在劍橋醫院的婚姻與家庭臨床中心做督導和顧問。熙琄老師笑說,“每年能回去講幾個禮拜英文也蠻快樂的。”
婚姻家庭專家的幸福生活
很遺憾沒有聽過熙琄老師講課,但聽很多學員談起她時,眼神里都有笑意,語氣里都是欣羨,熙琄老師在他們心目中,是一個特別幸福的女人,這種幸福,通過她柔和優雅的舉止透露出來,通過她娓娓道來的故事傳達出來,在工作坊,她聆聽學員們的故事,也講述自己的故事,學員們不僅親近了她,也熟悉了她的家人,上海的妹妹,台灣的老父親,還有一直形影相伴的先生。
熙琄老師介紹她的先生,“他比較傳統,但也蠻講道理的。”
“比如我抱怨,都上班,為什麼我要洗廁所。這些他自己可能想不到,但我說出來,他想一想,也會認同,那好嘛,大家一人一次好了。還有啊,為什麼我做飯,然後又是我洗碗,先生也會體諒說‘那我來洗’。但是婆婆來的時候他不洗,老人家會心疼。”
先生是學物理的,卻也欣賞太太所愛的心理學,在日常生活中,已可把熙琄老師一些慣常用語“活學活用”。熙琄老師妹妹的孩子曾為成績不好而困擾,先生跟熙琄說,“你跟他說,‘失敗也是寶貴的,你下次千萬不要考過60分喔,不然就失去寶貴的失敗經驗了’。”她講述時,他在旁偷笑。
台灣老父卻一直不知道熙琄在做什麼,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心理諮詢”這個東西。直到有一次,家裡因裝修房子,與鄰居起了齟齬,熙琄老師運用“專業絕學”溝通交涉,“擺平”了一樁差點鬧上法庭的糾紛後,吳爸爸才模糊意識到女兒學的東西還挺厲害呢!
談到吳爸爸,熙琄老師還講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件。父親漸老,其他的兒女受中國傳統的教育影響,表達感情時嚴厲多於溫情,在美國生活20年的熙琄卻總想直接地表達出對老父的愛――她想親爸爸一下。這個念頭醞釀了很多天,一直也不得實行,搞的她自己每天也焦躁不安。某天,她終於受不了,問自己“有那么難嗎?”,她決定當天吃過晚飯就行動。吃過飯,大家正在閒聊,熙琄突然“發難”,湊過去親了爸爸一口,吳爸爸嚇了一跳,差點摔一跤。
“之後呢。”
“之後,我就經常會親爸爸一下。他也慢慢習慣了。”
大陸講學之旅
2006年11月,華夏心理教育中心邀請熙琄老師來北京開辦敘事治療國中級工作坊。這是熙琄老師平生第一次來到祖國大陸,第一次來到首都北京。她說覺得中國好大,北京好大,站在這樣有千年歷史的土地上,覺得很感動,也很想說感謝。
2007年的4月,熙琄老師再次應邀前來,在開設工作坊的同時,也商定了今後更廣泛深入的合作,將國外和台灣先進的諮詢理念和諮詢方法帶到大陸,幫助國內的心理諮詢師不斷成長,為推動中國心理諮詢業的發展共同努力。
參加工作坊的學員來自各地,有的要乘坐20多個小時的火車,熙琄老師說受到了很大的震動,“這么多熱愛這個事業的人,不怕辛苦,從四面八方聚集起來,讓我感到了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這次行程特意留出一天,圓熙琄老師爬長城的願。她80歲的老父親年輕時來過大陸,週遊過很多地方,但沒有登過長城,“如果爸爸知道我登上了長城,一定會很開心的。”
早晨出發時,熙琄老師就很興奮,一直在問有關長城的各種事情,還說要在長城上給父親打電話,又擔心沒信號。
熙琄老師身著樣式簡單的黑色棉服,牛仔褲,短髮清爽,面容柔和。眉目俊朗的先生伴在她的身邊,穿著中式對襟衫,兩種顏色拼搭的牛仔褲,星星白的半長發束成時髦的小辮子,不像是研究物理的,倒像藝術家。
爬長城時,兩人牽著手四處遠眺,不停地發出“Wow!Wow!”的感嘆,交換彼此不算豐富的中國歷史知識。長城風大,先生為熙琄老師整理帽子,熙琄老師替先生把圍巾圍好。在一個僻靜處,熙琄老師盤膝靜坐,說要感受一下古長城的氣場,先生護在她身邊,並不打擾,只在她睜開眼睛,絮絮述說打坐感受時,輕輕頜首傾聽,聽完摸摸她的頭表示了解和鼓勵。
爬上好漢坡,我提醒熙琄老師打電話,她看見電話有信號,像孩子似地雀躍開心。獵獵風聲里,聽見她跟遠在海峽那邊的老父說:“爸爸,你猜我現在站在哪裡――我爬上了八達嶺長城喔!這裡好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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