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象雄王國

古象雄王國

象雄王國是吐著之前在西藏高原雄霸一方的部落國家。其歷史可以追溯到遠古的一萬八千年前。地域遼闊且位於交通要道的古象雄,堪稱“古代文明交往的十字驛站”,其與中亞、西亞、南亞等地域都有過交流,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就了象雄成為古絲綢之路驛站的先天優勢。 據史料記載,在象雄十八國時期,“上之辛繞們尊貴,下之國王們威武……”由此可以看出,雍仲本教在象雄王國的社會地位之高。 今天藏族人的習俗和生活方式,有許多也是象雄時代留傳下來的,比如轉神山、拜神湖、插風馬旗、插五彩經幡、刻石頭經文、放置瑪尼堆、打卦、算命,都有本教遺俗的影子。藏文字究其本源也繞不開象雄文明。藏文起源於象雄文,當年松贊乾布派他的大臣吞米桑布扎創造藏文,最多只能叫象雄文字的改良。象雄是“古象雄佛法”的發祥地。古象雄的王子辛饒彌沃如來佛祖(釋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為了救度眾生而慈悲傳教了“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雍仲本教的《甘珠爾》其實就是藏族一切歷史、宗教和文化的濫觴與源頭,是研究藏族古代文明的極其珍貴的資料,這也是任何藏文化研究者都無法繞過的一塊重要領域。索南堅贊編著的《王統世系明鑑》、《西藏王統記》記載象雄王國的位於中國青藏高原。 由於“古象雄文明”有著悠久燦爛的歷史,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範圍。2013年7月,“象雄大藏經”漢譯工程已經被列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的重點課題。

王國簡介

古象雄王子幸饒彌沃如來佛祖古象雄王子幸饒彌沃如來佛祖

象雄,(威利:zhang zhung,藏語拼音:xang xung),西藏早期歷史上的古國,疆域中心地區位於今阿里地區。漢族學者在歷史的後期稱之為“羊同”,也有寫成“象雄”的,是根據藏文“象雄”兩字的譯音寫成的漢字。它的疆域西起今阿里地區的崗仁波齊,是為上象雄;東至今昌都丁青,是為下象雄;橫貫藏北的尼瑪、申扎一帶是中象雄。象雄王宮就建在當惹雍錯湖邊。象雄王國遺址位於西藏那曲尼瑪縣文部鄉辦事處不遠的窮宗,這裡的大片遺址即是象雄都城之所在。

地域遼闊且位於交通要道的古象雄,堪稱“古代文明交往的十字驛站”。看似遺世獨立的青藏高原,在古代並非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區域,其與中亞、西亞、南亞等地域都有過交流,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就了象雄成為古絲綢之路驛站的先天優勢。

象雄是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發祥地,有著獨特的象雄文。

古象雄佛法

在古象雄傳統文化中居於最至高無上的位置,

象雄大藏經象雄大藏經

是西藏本土最古老的佛法,也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

佛法,更是一切佛法的總根源。

遠在印度佛教傳入西藏之前一萬多年,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早已在雪域高原廣泛傳播,是西藏人民最重要的精神信仰。古象雄佛教發源於中亞的古象雄“岡底斯山”和“瑪旁雍錯湖”一帶,是古象雄王子辛饒彌沃如來佛祖(釋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所傳教的如來正法,也被稱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法,是以顯宗、密宗、大圓滿的理論為基礎,以皈依三寶為根本,濟世救人,導人向善,有著自己圓滿成佛竅訣的佛陀教育。

由於“古象雄文明”有著悠久燦爛的歷史,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範圍。

古象雄佛法大藏經漢譯工程在京啟動古象雄佛法大藏經漢譯工程在京啟動

2013年7月,

“象雄大藏經”漢譯工程已經被列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的重點課題。

古象雄佛法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國西藏民族傳統文化與藏傳佛教的源泉和一切佛法的總根源。

起源

古象雄王國古象雄王國

根據產生於

象雄地區“本教”的傳說,世界原初是一個巨大的卵,其蛋殼變成白色的神山,蛋白化成大海,蛋黃則變成十八個中型的卵,再從其中誕生各種動物。至於西藏民族的起源,依照西藏佛教故事裡面的傳說,是彌猴與羅剎女婚配而繁衍出來的後裔。在《隋書》中,也可以找到位於甘肅東部拉卜愣一帶之黨氏藏人(即宕昌羌)自稱為彌猴種的記載。

歷史

(藏文:ཞང་ཞུང,藏語拼音:xang xung,威利:zhang zhung),象雄

是雍仲本教的發源地,有著獨特的象雄文。

吐蕃崛起後,象雄逐漸衰落,末代國王李迷夏(藏文:ལིག་མྱི་རྟྱ།,lig mi rkya)曾迎娶松贊乾布的妹妹贊蒙賽瑪噶(藏文:སད་མར་གར)為妃,因此雙方最初是同盟關係。但由於吐蕃的強盛使雙方關係越來越惡化。最終在,松贊乾布借贊蒙賽瑪噶失寵為由率大兵於642年討伐羊同,費時三年攻滅了羊同,派瓊波·邦色(藏文:ཁྱུང་པོ་ཕྲུང་སད།)為象雄總管。象雄於是成為吐蕃的藩屬國。

朗達瑪滅佛後,吐蕃王室一支逃亡象雄,在當地建立了古格王朝。

象雄的地理位置

象雄佛教的發祥地岡底斯神山象雄佛教的發祥地岡底斯神山

關於象雄的地理位置,目前還沒有一個確切的地域,只能確定大致的方位。據本教文獻的傳統說法,象雄由三個部分組成,即:里象雄(zhang zhung phug pa),中象雄(zhang zhung bar ba)和外象雄(zhang zhung sgo ba)。據著名本教學者朵桑坦貝見參(skal bzang bstan pavi rgyal mtshan)所著的《世界地理概說》(vdzam gling yul bshad)記載:“里象雄應該是岡底斯山西面三個月路程之外的波斯(bar 遺址

象雄佛教的發祥地瑪旁雍錯湖”象雄佛教的發祥地瑪旁雍錯湖”

zig)、巴達先(bha dag shan)和巴拉(bha la)一帶。在這兒的

甲巴聶查城(rgyal ba mnyes tshal)的遺墟中有座山,山上密尊(gsang mcbog)的形象自然形成。木里山拉(mi lus bsam legs)在此建巴卻城(rgyal mkhar ba chod),並在該城修法靈驗,將一塊仿佛人體大小的巨石定在空中,不讓它落地。後來人們用土石方壘了個基座,把這塊巨石托在半空中。在這塊土地上有大小32個部族,如今已被外族占領(似指印度和巴基斯坦有爭議的領土克什米爾)。中象雄在岡底斯山西面一天的路程之外。那裡有詹巴南夸(dran pa nam mkhav)的修煉地隆銀城(khyung lung dngul mkhar),這還是象雄王國的都城。這片土地曾經為象雄十八國王統治。

本教文化史上著名的四賢熾、棲、巴、梅(bru zhu spa rmevu)就誕生在這裡。這裡還有本教後宏期的著名大師西饒堅參(shes rab rgyal mtshan)和其它賢哲們修煉的岩洞。因為這塊土地東面和蕃(bod)接壤,有時也受蕃的管轄。外象雄是以穹保六峰山(khyung po ri stse drug)為中心的一塊土地,也叫孫巴精雪(sum pa gyim shod)。包括39個部族,嘉二十五族(rgya sde nyer lnga),這是現在的安多上部(mdo stod)地區,絕大部分信仰本教。有穹保桑欽(khyung po seng chen)、巴爾倉寺(spar tshang dgon)等寺宇和修煉的岩洞”。若從以上的記載來看,岡底斯山西面三

個月路程之外的bar zig,似應是波斯的音譯。雖然巴達先和巴拉的現代地名還不清楚,但這三個地方是相鄰的,並且都曾在象雄的範圍之內。而且,其中的甲巴聶查城在本教文獻中是屢見不鮮的。如果bar zig就是波斯的音譯,那么巴達先和巴拉就可能在岡底斯山和波斯之間的某個地區,因為目前還沒有從史籍中看到象雄的勢力發展到波斯以西的記載。我估計巴達先和巴拉可能就是今天西藏最西端、印度與巴基斯坦有爭議的克什米爾一帶。這與

外象雄外象雄

象雄王國遺址(5張)《世界地理概說》中“如今已被外族占領”的記載也相吻合。此外,卡爾梅說:“大量的象雄語存在於現在的拉達克、庫納瓦里以及舊時的西藏西部地區。”而拉達克就是如今的克什米爾一帶。以穹隆銀城為中心的中象雄,就是今天的岡底斯山一帶,那裡今天還有不少本教徒,據說一些岩洞和遺址至今猶存。《世界地理概說》論述“這塊土地和東邊的蕃接壤,有時也受蕃的管轄”中所提到的“蕃”應該是從聶赤贊普到松贊乾布這段時期的雅壠部落。外象雄的三十九族即今西藏丁青一帶。嘉二十五族即今青海玉樹一帶,曾經屬於襄欽千戶的管轄。關於象雄里、中、外的具體疆域及起止線各種說不一,有些還大相逕庭。朵桑旦貝見參是

位學識淵博、建樹頗多的學者,他的《世界地理概說》並非因襲前人之作,而是有分析,有研究,集各家之大成。我們不妨以他的地理概念為基礎,給象雄畫一個大致的輪廓:象雄最西端是大小勃律(吉爾吉特),即今克什米爾。從勃律向東南方向沿著喜馬拉雅山脈延伸,包括今印度和尼泊爾的一小部分領土。北鄰蔥嶺、和田,包括羌塘。但東面的邊界就不太清楚。如果按照佛教文獻記載,東面只限於與吐蕃和蘇毗接壤,則象雄的疆域就不包括多康地區。

族源和圖騰崇拜

象雄王的玉璽象雄王的玉璽

象雄和吐蕃皆為古瑪桑赤面種族分支,同屬一族,而語各異。象雄王室姓“亭葛”,西藏古代一氏族名,傳說源出於天神。《唐會要》大羊同國條雲,“其王姓‘姜葛’,其中‘姜’字譯音有誤外,與藏文史料載王室姓‘亭葛’音同。說明象雄族與吐蕃同出一派,並非象一些人所說,象雄為羌族,原是羌族的發祥地等等。” 據《雪山目錄》載,吐蕃王室始祖聶赤贊布出世前後,象雄相繼出現十八代鵬甬王,按順序排列,他們是赤危、司倫、格蚌、列扎古格,君亞木闊、吉列古格,蚌君結、尼羅危亞、達朗司吉、札瑪迪蚌、遞堆白、列危結、協君師奪、黎穆朗卡、木危諾、色司傑、尼羅維亞、牟瑪托郭等。以上十八代王,均以大鵬鳥甬飾其王冠左右兩側,其地神祇亦然。加之象雄一詞和境內其它一些小地方均以大鵬鳥命名。可以斷定,象雄人重大鵬鳥,無疑以大鵬鳥為圖騰。

象雄和吐蕃

辛饒彌沃如來佛祖後裔辛饒彌沃如來佛祖後裔

從大量的藏文文獻中我們知道,最初的“蕃”,只限於雅壠部落,而“象雄”卻遠非只限於今天的阿里;雅壠部落的興起最早只能從聶赤贊普算起,而象雄王室的承襲

早在聶赤贊普以前就存在了。如果外象雄東達多康的說法可以成立,那么古時候象雄的地理位置大致就是今天的大部分藏區。本教起源於象雄中部,即以岡底斯山為中心的那塊土地,然後向其它地方發展。至今多康地區還有很多本教寺廟,擁有眾多的信徒,並還滲透到其它民族,如納西族的東巴教就曾受本教的影響。雖然象雄王室的勢力是否曾擴展到這些地方目前還缺乏依據,但象雄最初包括今天大部分藏區,則是可信的。也就是說最初的象雄包括象雄和蕃兩個民族。只是到了聶赤贊普時代,雅壠部落興起,逐漸脫離了象雄王室脆弱的統治,加之蘇毗的崛起

,切斷了象雄王室與東部象雄(多康地區)的聯繫,以後的象雄就只限於今天阿里和克什米爾了。

關於象雄王室的承襲,據南卡諾布引用《瑪滂湖的歷史》(mtsho ma pham gyi lo rgyus)的記載,與傳統的說法一致。幸饒彌沃如來佛祖是象雄王室的王子,他有8個兒子,其中貢氏妃子赤傑木(kong bzav khri lcam)的兒子雍仲旺旦(g.yung drung dbang ldan)繼承了他的王位。其子周格加布(vbrug gi rgyal bo)、其子木本玉旦(dmu bon yovu brtan)、其子木本唐多(dmu bon thang rdo)、其子傑洛查(skye lo tshal)、其子辛卓巴(gshen grol ba)、其子木卡布木布(dmu kha spo mi spo)。據史書記載,聶赤贊普之子木赤贊普曾邀請象雄王木卡布木布到雅壠傳教。這就說明木赤贊普和木卡布木布是同時代人。

宗教

雍仲本教雍仲本教

古象雄王國的國教是雍仲本教,也被稱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教 ,

是以顯宗、密宗、大圓滿為基礎,以皈依三寶為根本,的佛陀教育。

古象雄佛法的經書文獻資料多達幾千部之多,僅大藏經《甘珠爾》就有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74部,《經》70部,《續》26部,《庫》8部。內容涉及佛學、哲學、邏輯、文學、藝術、星相、醫學、科學、工程等領域),丹珠爾有三百九十多部,總匯了藏民族的本土文化知識,是一部相當於古象雄時期藏地的全景式百科全書。《象雄大藏經》的漢譯工程不僅將解密雪域高原的古象雄文明,還將揭示古中國與古印度、古波斯,甚至與古希臘之間文明及文化互相影響、融合的歷史。

雍仲本教的多爾瑪”雍仲本教的多爾瑪”

一般認為,幸饒彌沃如來佛祖創立的宗教就是本教。但在本教文獻中,幸饒彌沃如來佛祖所創立的古象雄佛教叫作雍仲本教,也就是說“苯”並不等於雍仲本教。因為,“苯”這個字並非和幸饒彌沃如來

佛祖的理論同時產生,而且與幸饒彌沃如來佛祖的理論並無關係。在幸饒彌沃如來佛祖之前,很早就已經有“魔本”(bdud bon)和“贊本”(bstan bon)等原始的“本”在象雄活動。他們為民眾禳解災禍,祛除病邪,擁有眾多的信徒。再者雍仲本教最初並不叫“苯”,而叫“傑爾”(gyer),這是個古老的象雄文字,後多譯成了藏文的“本”。為了有別於原始的本,就把辛饒彌沃佛的古象雄佛法叫做雍仲本教。

古象雄佛法的標誌“雍仲”萬字佛號古象雄佛法的標誌“雍仲”萬字佛號

“雍仲”,起初只是“(卍)”形符號的名稱,後來才有了不變、永恆之意。雍仲本教這個詞也就寄託了教徒們永恆的信念。雍仲本教與原始本教的區別還在於:當辛饒彌沃如來佛祖從象雄來蕃地傳教時,他已經有了一整套理論和相應

的教規,而這時原始的本還不是一個成熟的宗教,它的殺生祭祀儀式首先遭到幸饒彌沃如來佛祖的反對,並改用人工做的動物模型來代替,叫個“堆”(mdos)或“耶”(yas),一直流傳到現在,如今“多爾瑪”(gtor ma)的製作就是從“堆”沿襲而來。雖然殺生祭祀的做法在現代藏族區還可以看到,但那只是原始本教留下的殘餘影響,而並非雍仲本教的理論所允許的。

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標誌“雍仲恰幸",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標誌“雍仲恰幸",

佛祖的心印“卍”萬字 藏語叫作“雍仲”,(“雍”是勝義無生,和諧永恆的象徵,就是諸法的空性與真諦;“仲”是世俗無滅的意思),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就是最早使用這個佛號的。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標誌為“雍仲恰幸",它由兩個“卍”連線在一起組成,恰幸兩端的雍仲符號,象徵顯密兩宗,居中連線處的兩朵蓮花包象徵無上大圓滿。

象雄文

象雄大藏經象雄大藏經

從藏傳佛教浩瀚的歷史著述中可以看出在松贊乾布以前吐蕃沒有文字。《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載:“以前若沒有文字,從此王(指松贊乾布)開始……”。新舊《唐書》亦說在松贊以前吐蕃“無文字”,那在此以前象雄有沒有文字呢?從本教最初的經典使用象雄文,爾後才翻譯成藏文,以及今天有些本教寺院的藏書中還有一些象雄文和藏文對照的本教經文及兩種文字對照的辭彙來看,雖然象雄是早於吐蕃有自己的文字,產生的年代已無從查考,但在本教的文獻中,辛繞既是信仰的傳播者,又是文字的創造者。雖然他創造象雄文字的經過存在著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傳說,但他是本教的創始人,而且象雄文最初就是用來記述本教的。這就促使我們不得不相信這樣一個事實,即使辛繞不是象雄文的創造者,至少可以說,在創製象雄文過程中他做出過很大的貢獻。 象雄文既先於藏文產生,那它和藏文又是什麼關係呢?按照印度佛教文獻的說法,藏文是吞米桑布紮根據古天竺的梵文創製的。而本教文獻的說法則是:藏文按照象雄文創製的;

象雄文來自達瑟文。它們的演變過程為:達瑟的邦欽體(spungs chen)和邦瓊體(spungs chung)演變成象雄文的瑪爾欽體(smar chen)和瑪爾瓊體(snar chung)。然後再演變成現代藏文的有頭體(dbu can)和無頭體(dbu med)。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我們應當如何看待呢?對於前一種觀點大家並不陌生,不再贅述。下面僅對後一種說法作一粗略的考查。首先,達瑟文是屬於哪國的文字。經與古波斯文對照考查,發現藏文並非來

自波斯文。可是,從古克什米爾語和古旁遮普語中卻找到了許多與象雄文字母和現代藏文字母相似或近似的字,而且現代藏文的四個元音符號在古克什米爾語中都有,只是第四個符號比較直一些罷了。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象雄文的元音和輔音的數量和現代藏文完全一樣,並且,吞米桑布扎自創的六個藏文字母在象雄文中都可以找到原型。這些現象說明:古旁遮普語、古克什米爾語和古梵語都屬於印歐語系,故有一些相同的字。象雄文中也有這些字母,正說明同象雄文化發生過聯繫的“達瑟”曾經是古代印歐民族南遷的必經之路和印歐文化的傳播地帶。因而象雄文就帶有印歐文化的色彩。就上所述,既不可一味地渲染和擴大象雄文在藏文創製過程中所起的作用,也不應予以完全否定。我認為藏文是吞米桑布扎對象雄文和梵文經過一番篩選,有所取捨而創製的,它與象雄文和梵文都有一定的淵源關係。前人由於受宗教感情的左右,得出兩個截然不同的結論,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天我們應當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進行分析和研究,探索象雄文和梵文在藏文創製過程中的作用,以更多更深地發掘寶貴的藏族古代文化。

象雄文明對藏族文化的影響

由於本教文化在藏區的廣泛傳播,兩個古老民族——象雄族與蕃族的長期交往、融合,因此,古象雄文明對於藏族文化的影響是多方面的、深遠的。窺一斑而知全豹,下面僅以一兩個具體事例來說明。

在古代醫學、星象學方面的影響

辛繞教誡中的四門:夏辛(phya gshen)、朗辛(snang gshen)、楚辛(vphrul gshen)和斯辛(srid gshen),各都有著龐雜的內容,如夏辛一門就包括卦(mo)、占(pra)、禳(gto bcos)、星算(rtsis)和醫學(sman dpyad)等五個方面。其中星算就是青藏高原最初的天文學。醫學對藏醫亦有影響。如針灸,一般認為,僅為漢族地區的中醫所獨有。可是,從敦煌出土的《藏醫針灸法殘卷》中,卻載有與中醫不同灸法的針灸內容,如腦穴學、主治適應症及手法等方面都有別於中醫的針灸術而獨具特色。《殘卷》的最末一段說:“以上械治文書連王庫中也沒有,是集一切療法之大成,加之吸收了象雄深奧的療法寫成。”可見象雄醫學早已揉合到藏醫學中,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又缺少翔實的史料不容易分辨罷了。據本教文獻載,辛繞的8個兒子中,有一兒子棲布赤西(dpyad bu khri shes)被認為是醫學的始祖。至今藏語中的wa ru ra(橄欖)、sle tres(苦參)等藥名仍用象雄語詞。其他如卦、占、禳等方面的理論,後世著名的寧瑪派學者米龐南傑嘉措曾進行過縝密的研究,並著有一本大部頭的論著——《象雄吉頭》(收入德格版《米龐全集》中)。這僅是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本教文化對佛教文化的影響和滲透。

在語言方面的影響

經過長期的歷史演變和社會的進步發展,要從現代藏語中分出哪些是來自佛教的辭彙、哪些是外語借詞、哪些是象雄語,哪些是原來的藏語,確是一件艱巨細緻的工作。儘管如此,但仍然能從日常生活用語中發現一些原屬於象雄語的語詞,如安多藏語中把火炕叫做hi rtshe、客房叫做yus hang仍保持其原始的面目。美籍德人勞弗爾在他的《藏語的借詞》一書中列出了34個波斯語借詞,並從語言學的角度論證了這些字的原始字根、演變及其轉借到藏文中的歷史過程,其中有些就是經過象雄文轉借到藏文中的。從而說明藏語中不僅含有象雄語的辭彙,而且還含有通過象雄文轉借的古波斯語辭彙。

本教對藏傳佛教的影響

在漫長的歷史中,雍仲本教不僅是藏傳佛教的源頭,也是一切佛教的總根源。一千多年來藏傳佛教在廣大藏族地區、居於統治地位,但是本教的一些宗教儀式、教義和神祇仍然保持著原始的面貌流傳至今,如在信奉本教的地區,仍可到處看到“念”(gnyan)、“贊”(btsan)、“巴色”(dbal gsas)、“豆拉”(stag la)、“瑪居”(rma rgyud)等古老神祇的塑像和捲軸畫,善男信女們仍虔誠地念誦著這些神祇的祈禱文。而且有些本教的宗教儀式正已為佛教糅合、接受,如“招福”(gyang vbod)、“福箭”(gyang mdav)和“俄博”(lab tse)等在今天廣大的佛教地區仍可看到,許多人還不知道這些儀式是從古老的本教儀式中沿襲而來。一些本是本教信奉的神祇後來也一直為藏傳佛教供奉著。十二旦瑪(brtan ma bcu gnyis)就是這樣。在本教中,十二旦瑪是地方神之王(yul savi rgyal po)瑪居保木拉(rma rgyal bom ra)的附神,也就是本教的保護神。公元8世紀後,藏傳佛教徒也將十二旦瑪供奉為自己的保護神,仍然一直供奉著,至今在本教的禱詞和祭文中仍保持十二旦瑪的名字。因而在藏傳佛教、雍仲本兩教中都共同有供奉十二旦瑪的現象。

在燦爛豐富的藏族文化遺產中,本教文化是發端於象雄並以本教的傳播為主線而發展起來的。由於這個宗教產生年代早,傳播地域廣,對藏族文化的形成和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象雄,作為一個民族雖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象雄文化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滲透和糅合到豐富多彩的藏族文化中,成為廣大藏族人民的寶貴的精神財富。通過對象雄文明史的研究,將有助於我們多方面了解藏族悠久的文明史,特別是有關本教的起源和發展,象雄文在藏文創製過程中的作用,象雄文明對藏族文化各方面的影響等等課題,很值得我們去探索、去研究,以填補藏族史研究中的這一空白。這是筆者撰寫這篇拙作的初衷和目的,引玉之礫,請專家學者教正。

“象雄大圓滿“象雄大圓滿

“象雄大圓滿”是最早的大圓滿,也是古象雄佛法的精華。歷史上因修行“象雄耳傳大圓滿法門”而虹化身成佛的大成就者傳承沒有間斷過的就有26位。“象雄耳傳大圓滿”是今生今世成就佛的法門,從無間斷過傳承,而且從無染污,直到今天依舊清淨相傳。“大圓滿”就是象雄佛教的主要核心,是西藏所有精神文明和傳統文化的精華,“大圓滿”就是打開整個西藏精神文明和傳統文化寶庫的金鑰匙,是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這塊神奇土地上的人們生生世世所積累的文明智慧和實修精髓。

象雄王國崛起和衰敗的原因

象雄國王的玉璽象雄國王的玉璽

象雄王國主要在今天中國西藏的阿里地區,統治區也包括印度、巴基斯坦部分地區。

在印度半島上的恆河流域沒有充分開發之前,青藏高原之上沒有一個板塊可以挑戰象雄王國的實力。阿里地區之所以有機會最先擁有相對先進的意識形態,並領先條件更好的雅魯藏布江中遊河谷(吐蕃核心區所在地)地帶建立王朝。這一點,其實從阿里高原的地緣位置上,就可以找到答案。

以地緣位置來說,阿里高原是青藏高原中,最靠近中亞和印度河平原的板塊。獅泉河指向的印度河幹流河谷;以及在南亞次大陸匯入印度河中游的,象泉河指向薩特萊傑河,相當於連線阿里高原與中亞和南亞印度河平原的天然通道。這也意味著,在恆河流域尚未得到充分開發時,青藏高原南部與包括印度河流域在內的,文明領先地區之間的溝通,都是經由阿里高原中轉來完成的。而在這種中轉過程中,阿里高原遊牧部落所具有的機動性,也正好可以服務於商業、文化交流活動中。

古象雄文明古象雄文明

文明傳播的橋頭堡位置(之於青藏高原),使得阿里高原能夠在經濟和意識形態上,能夠先發於地理、氣候條件更好的雅魯藏布江中遊河谷地區。這種因地緣位置而興起的案例,在我們這邊歷史中的案例也比比皆是。藉助交通樞紐位置興起的部族,原始屬性既有農業屬性,也有遊牧屬性的。即使是遊牧屬性的王國,如果希望長期、穩定的通過控制商路而獲取利益的話,也會部分選擇合適的地點構築堡壘定居,甚至因此而嘗試轉型農業。至於最終成功與否,就要看土地的氣候、環境是否適合了。從這點來說,阿里高原並不具備完全轉型的條件。雖然象雄王朝在一些定居點附近,也會有一些灌溉農業存在。但總的來說,這還是一個以牧為主的國家。在象雄王朝勢衰的時候,他們所放牧的牲畜也經濟成為周邊王國所劫掠的對象。

曾幾何時,大鵬展翅的象雄是一個地域遼闊的強盛王國。而今,唯剩殘壁斷垣的高原遺址,守望著這段過往的歷史。

象雄的歷史,猶如高原亘古的雪山,撲朔迷離。在古代漢藏典籍中,有關象雄的記載寥寥:它早於吐蕃王朝而存在,大體年代為公元前四世紀到公元七世紀,前後延續約一千多年。其影響遠達內地和西域諸地,甚至中亞、南亞、西亞諸國,這裡曾經有過十八代鵬王,其圖騰為大鵬鳥,苯教是他們的精神象徵。這些簡略模糊的記載無力再現象雄的真實與豐滿。面對文字資料極端匱乏的現實,作者藉助史料的甄別與實地調研,試圖還原接近歷史真相的象雄。

尋找象雄,開啟歷史的塵封,響起了薩瑪噶唱給哥哥的歌聲。或許我們可以藉此穿越時空,遐想一場美麗的邂逅,提出心中的疑慮:王妃薩瑪噶,你的愛恨情仇真的引燃了象雄滅頂的戰火?贊蒙自然無語,答案已不重要。

不管是薩瑪噶的歌聲還是民間傳說,怎么聽都像一個傳奇。美人與英雄,戰爭與陰謀,親情與背叛,簡直就像是專為現代電影大片的設計而量身定製。從人性和人情判斷,吐蕃贊普松贊乾布基於統一西藏的政治擴張和置換臣民的宗教信仰的雙重需要,出兵攻打象雄,引兄滅夫的薩瑪噶不管是遭遇冷落而"憤恚"還是成全哥哥美人計的裡應外合,最終都是愛情的犧牲品,象雄的殉葬人。英武非凡的象雄王由於冷落了吐蕃來的王妃而招致戰爭,悲情咽下象雄歷史終結者的苦果。

歷史不會重複,但卻驚人的相似。一千多年後的這片土地上,古格王赤扎西扎巴德又不知什麼原因拒娶拉達克王的妹妹而招致戰爭,並最終導致亡國。可謂成也"女人",敗也"女人"。在一個相對長的時間鏈上,人類歷史的發展有其自身的規律可循,但在某個時間的節點上,歷史卻偶然地眷顧了女性,改變了走向。由此,女人兀自背負紅顏禍水的罵名,一味被男性視角過度地解讀與消費,難有公允的憐惜與評價。中國古代歷史上,貴如王妃公主者如此,遑論一介小民女子?

還有一個攜帶大量信息從歷史深處走來的人物,他就是吐蕃王朝的最後一位贊普朗達瑪。朗達瑪執拗粗暴,扶苯滅佛,自身被殺,王妃爭權,王子爭鬥,貴族擁兵自立,王朝四分五裂。其孫吉德尼瑪滾作為部族鬥爭的犧牲品,父親被害,領地被奪,被逐阿里,幸獲阿里本土普蘭王扎西贊的禮遇,成為新的普蘭王,並逐步征服了古格、芒域、拉達克等地,建立了統治整個阿里三圍的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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