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金

印金可以分為印假金和專金兩種,假金就是用4色撞出來的金色 C 0 M20 Y60 K20這是跟4色做在一起的。專金是用4色加專色印,這種印法4色片的掏空專金的位置,即為套印。黃金呈黃色,永不變色,光芒四射,魅力誘人,十分珍貴。

【印金】先要說說歷朝歷代對於黃金的利用。
一,黃金的利用及其在紡織品上的套用
黃金呈黃色,永不變色,光芒四射,魅力誘人,十分珍貴。黃金體積小,價值大,便於攜帶和收藏,其物理性能特別優越,如不怕侵蝕,不受風化,延展性強,硬度2.5-3.0,便於加工。黃金的這些優點,決定了它從一開始便被上層社會所壟斷。
在我國,黃金利用史的起點是青銅時代,大約開始於距今3800年的卡約文化時代和殷代,此前已經在北方草原和中原一帶初見端倪。對甘肅玉門火燒溝新石器時代晚期四壩文化墓葬出土銅器進行的定量成分分析和金相檢驗、表面定性成分分析以及表面局部除銹分析結果顯示,當時已經有多樣的銅器材質,另外有元素多樣化且含量較高的雜誌。雖然我們暫且沒有證實這些多樣銅器材質以及多樣化雜質中是否包含了黃金類金屬元素,但是可以肯定,多樣化金屬材質的利用有助於人們發現黃金並加以利用。此外,黃金的利用在西南地區也有過短暫而相對獨立的發展過程,但最終融溶於中原文化而消逝。
加工黃金的技術似乎從一開始就為後來紡織品印金做好了準備。紡織品印金是一個總稱,具體包括貼金、泥金等,而其中出現最早並且也是最為常見的一種印金方法便是貼金。貼金的黃金需要製成金箔,而我國黃金加工就是從製作金葉片開始的。金葉片的厚度雖然遠比金箔要厚,但其總體發展趨勢是平面化。如我國迄今所見最早的金銀器出土於青海卡若文化、甘肅四壩文化,均以金葉片和金絲為其原料。據考古發現,河北藁城商代遺址中的漆器鑲嵌有金箔裝飾,河南安陽殷墟侯家莊西北崗出土有金泡和橋形金片,鄭州商代遺址出土過夔龍紋的金葉裝飾品。這些考古記錄證明了早在商代人們就已經能夠掌握和利用黃金最富延展性這一特點,加工出像安陽殷墟發現的厚度僅百分之一毫米的金箔。製造金箔為紡織品印金工藝的出現奠定了材料加工的技術基礎。
但是,貼金技術最初並沒有在紡織品上得到套用,原因可能來自兩個方面,其一是從套用的層面還沒有進入到衣錦綴金的審美追求;其二是在技術的層面還沒有解決黏合劑的配製,因為貼金於紡織品與器物表面,技術要求有很大的差別,紡織品印金的黏著牢度要求較高。漢代黃金的使用範圍日漸擴大。1968年在河北滿城西漢中山靖王劉勝夫婦墓出土了直接用金絲作為綴結玉片材料的金縷玉衣,這是迄今為止見到的將黃金作為服裝材料的最早記錄,金縷玉衣雖然離紡織品印金還有些遠,但是它將黃金的使用範圍擴大到了服飾的領域,應該說相對於製作單獨的小件金飾品來說,與紡織印花間的距離已經接近了一些。串綴金線成衣大概是西漢時期一種比較流行的服飾工藝,如《鹽鐵論》也提到“蘮衣金縷”,這說明串綴金線不限於使用綴結玉片,而且有可能用於毛氈類蘮衣的刺繡。從串綴金線成衣到紡織品印金之間的重要聯繫,應該是馬王堆墓出土的編號為340-11和24兩件成幅的印花紗,以及編號為337、346兩竹笥種的小殘片。這幾件印花紗在原來發掘報告裡寫的是“泥金銀印花紗,後經鑑定為採用雲母粉之類顏料印花”,更正為“金銀色印花紗”。雖然“金銀色印花紗”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印金紡織品,但離印金紡織品的出現似乎不遠了。
20世紀90年代發現與新疆營盤遺址的貼近衣襟、絹面貼金氈靴等,則清楚地表明服飾貼近印花已經成為當時西域一帶的流行裝飾。出土男女服裝領口、裙擺、衣襟、襪背,均可看到被剪成三角形、圓點形、方形的金箔裝飾,其中有貼金衣襟的是一件幾何紋綺袍殘片,貼金位於領、襟部分,共有兩種裝飾邊。中間直、兩邊斜的裝飾邊為織錦絛和絹條作緣的貼繡石榴花卉,底部橫邊為淡黃、絳紫、紅、綠等色的三角形絹片、絹條組成的貼繡花邊,邊上黏貼交錯排列著三角形金箔和連續的圓形金箔,三角形金箔高約0.5厘米,圓形金箔直徑約0.4厘米。西安大明宮北側發現的北周安伽墓石榻雕刻人物服飾,也可以看到不少貼金裝飾的革帶、手鐲、項圈,反映的可能是早期進入中原的粟特人的服飾特點。
貼金的印花方法在中國漢晉以前沒有發現,絲綢之路開通以後,突然出現在東西方文化交流通道中的重鎮營盤,說明在中國古代紡織品印金研究中,有一個不同於絲綢、玉器的方面,這就是要將眼界擴展到我國西鄰地區金銀器的發展的歷史,而不可僅僅局限於我國範圍,即不僅要關注中西金銀器及其工藝的交流,還要看到產自外國的金銀器輸入我國及其流傳的史實。隨著南北朝時代東西方文化交流的劇增,奢侈、放浪的生活風氣延長,黃金似乎也被看做是奢侈豪華的外在表征,形成了地位高貴、財產富有的最直觀的感性形式,成為被一般人所艷羨的物質生活享受的最直接的可以訴諸視覺的東西而得到了倡導。據《三國志·魏志·夏侯尚傳》稱:“金科制,自公列侯以下,位以大將軍以上,皆得服綾、錦、羅、綺、紈、素、金銀縷飾之物。”又,《北史·列傳》載:“波斯嘗獻金線錦袍、組織殊麗、上命稠為之。稠錦既成,逾所獻者,上甚悅。”說明魏晉時期的中原地區,不僅要求穿羅服綾,而且提倡用金銀縷飾之物,甚至仿製從波斯進獻的織金錦袍。由此可以看出,用金織物的情況到了六朝已經相當普及。漢晉時期及隋代以後紡織品用金量的增多,還與套用廣泛的佛像金飾有關,如敦煌隋唐壁畫的佛像和菩薩的服飾裝飾也部分地採用了貼金工藝,只是大部分都已剝落,很少有保留完好的。隨著佛教的傳入,在拜佛之風的興盛和人們一心向佛的心態引導下,現實生活中的服飾以金飾裝也成為一種較為普遍的現象。特別是到了唐宋時期,金銀器產量的增加和工藝的精進,顯示了世風對富麗華貴的奢華追求,紡織品印金也正是在以上綜合因素的影響下得到了迅速的發展。
唐代經濟發達,文化昌盛,工藝進步,黃金消費也隨之擴大,用金的方法也日漸多樣。明代楊慎引《唐六典》稱,唐代有十六種用金的方法:銷金、拍金、鍍金、織金、砑金、披金、泥金、鏤金、拈金、戧金、圈金、貼金、嵌金、裹金,可見其用金方法之多。唐代紡織品用金實物,除了法門寺發現的織金錦和蹙金繡衣物有名,印金絲綢也有一例,那是公元874年唐懿宗、僖宗時期的密教高僧根據皇帝的旨意,按照密宗最高儀規封存在地宮秘藏的一件鐵函包裹印金紗羅。這件包裹印金紗羅雖然已經無法從鐵函上剝落,但上面貼印的鳳蝶花卉紋金箔尚清晰可辨。除法門寺發現貼金印花羅外,唐代其他有關紡織品印金的情況,文獻記載也有不少。如《全唐文》卷四十四《收復兩京大赦文》曰:“屋宇、車輿、衣服、器用,並宜準式。珠玉、寶鈿、平脫、金泥、織成、刺繡之類,一切禁斷。”說明肅宗皇帝曾禁斷過金泥。金泥就是泥金,通說是將極細的金粉與黏合劑拌勻後印或手繪於織物上的一種加工方法。唐代泥金印花似乎多見於服裝,其裝飾手法以描繪為主。如唐代詩句“羅衣隱約金泥畫”、“金泥文彩未足珍,畫作鴛鴦始堪著”、“越羅冷薄金泥重”可以為證。
二、紡織品印金之名及其工藝
中國紡織品印金之名不少,如貼金、銷金、屑金、明金、泥金、金泥、描金、灑金、撒金等。但是,最為基本的印金工藝不外乎兩種:一是貼金工藝,二是泥金工藝。
【貼金】是將金箔黏貼在紡織品上面。迄今見到最早的貼金紡織品實物出土於新疆營盤漢晉墓地。貼金紡織品工藝最具技術性的環節在於金箔的打制和膠黏劑的利用。
金箔使用黃金錘成的薄片,現代民間傳統工藝製作金箔,以含金量為99.99%的金條為主要原料,經千錘百鍊的敲打,成為面積2.5平方厘米的金葉,然後夾在煤油熏煉成的烏金紙里,再經6至8小時的手工錘打,使金葉成箔,面積相當於金葉的四十倍左右,再裁成方形即成。《天工開物》卷中《五金·黃金》記載:“凡色至於金,為人間華美貴重,故人工成箔後施之。凡金箔每金七厘造方寸金一千片,黏鋪物面,可蓋縱橫三尺。凡造金箔既成薄片後,包入烏金紙中,竭力揮椎打成(打金椎短柄,約重8斤)。”於與現代民間金箔製作工藝大致吻合。傳統製作金箔的工藝過程比較複雜,至今在民間工藝中仍細分有配比、化條、拍葉、做捻子、落開子、沾捻子、打開子、做開子、炕坑、打了細、出具、切箔等十二道工序。最後製成的金箔色澤金黃,光亮柔軟,輕如鴻毛,薄如蟬翼,厚度低於0.12微米。
膠黏劑的選用,歷代都可能用所不同,不同地區也會有所差別,因此難以確定。不過,通過查考文獻記載和民間工藝調查,大致在古代被用作印金黏合劑以及摻合劑促黏的材料有大漆、桐油、楮樹漿、桃樹汁、骨膠、魚膠、糯米糊、大蒜液、豆漿黏液、冰糖水等。大漆,又名天然漆、生漆、土漆。中國特產,故泛稱中國漆。為一種天然樹脂塗料,是割開漆樹樹皮,從韌皮內流出的一種白色黏性乳液,經加工後製成。漆的利用開始於新石器時代晚期,到了商代,色漆更加豐富且出現得了在漆器上面黏貼金箔和鑲嵌綠松石的工藝。歷經西周、春秋,漆器製作技術日精,在漢唐宋元得到長足發展,並沿用至今。歷史上的大漆曾用以塗飾宮殿、廟宇、車船、棺材和家庭用品。加漆紡織品有漆紗等。桐油,是從中國特產油桐種子中榨出來的一種乾性植物油,主要成分是桐油酸。桐油具有迅速乾燥、耐高低溫、耐腐蝕等特點,因此,被廣泛套用於制漆、建築、印花、油墨、造船業等製造工業。如在制漆中,因桐油膜亮度比漆大,但抗老化性能不及漆,漆產量比桐油小,成本亦高,所以把桐油滲入漆中,既可對漆起稀釋作用,改善漆的性能,又可降低成本。古代建築中用糯米飯拌以桐油石灰來黏合磚塊,這種黏合劑的強度甚至超過現代的水泥砂漿。在印花中,藍印花布是利用油紙鏤花版確定圖案位置,這種油紙鏤花版由桑皮紙用柿漆裱成。刻版方法和陰刻剪紙相通,只是連線要牢,強調勻稱,防止翹角。紙版刻好後再塗一層桐油,一是增加牢度,二是使之不易透水。王㐨(xù)漢代織繡品硃砂染色工藝以及馬王堆的漢代印花做過塗料染色和印花實驗。在實驗中,王㐨採用的是以蛋黃乳化少量熟桐油再混入顏料製成的色漿,因為他認為漢代朱染織物色漿中的黏合劑,除了各種膠類之外,使用幹性油(比如熟桐油等)的可能性很大。楮樹漿,既楮樹汁液。楮樹,又叫構楮樹、構樹,屬桑科植物,落葉喬木,雌雄異株,葉子有時缺裂成對稱,果紅色可吃。構楮樹乳汁內含有酚類化合物,具有與漆酚相似的優良黏合作用。構樹的俗名很多,詩經稱為“谷”,樹皮含有豐富的纖維質可以用來造紙,所以稱為造紙樹;楮樹,樹液如乳汁,所以稱奶樹,農民以其樹葉餵食鹿、牛、羊等動物,所以又稱鹿仔樹。《天工開物》卷中八《五金·黃金》:“以之華物,先以熟漆布地,然後黏貼,貼金字者多用楮樹漿。”桃膠,又名桃樹膠,為桃、李、杏、櫻桃等樹幹分泌的脂膠,桃樹以山桃樹為主。桃樹原產我國,《詩經》中即有“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佳句,現在世界各地廣為栽培。桃膠是半透明的多糖物質,用途廣泛,紡織工業中北用作酸性印花漿料,花筒雕刻工藝用作保護膠劑,印刷工業用作金粉膠黏劑,調和製作顏料,可使用、藥用和做紙品黏劑,可替代進口的阿拉伯膠。明膠,是一種從動物(牛、馬、豬)的結締組織(皮和骨)中經過多步驟的漫長降解而抽提出來的一種蛋白質,使用歷史久遠。與印花工藝相關的傳統制墨以及顏料生產中常用明膠作為調黏劑。調和顏料的明膠也叫黃明膠、廣膠,多產於廣東、廣西,是用牛、馬的皮、筋、骨、角製成,黃色透明,成方條狀,無臭味。加水用微火融化,只用上層清輕的兌入顏色,下面渾濁的不用。阿膠,又叫傅致膠,也是用牛馬等獸類的皮、筋、骨、角製成的,出山東陽穀縣東北六十里的阿井。膠有三種,清薄透明,色淡黃的,選作兌顏料用;另一種清而厚的,或黑如漆的入藥用;其餘渾濁不透明的,只可以黏器物用。畫家用時,也加清水微火融化,只用上面的清水。糯米糊,以糯米煮製的漿汁。糯米別稱江米、元米、酒米,糯稻為中國栽培的稻的一個變種,米粒乳白色,胚乳多含支鍵澱粉,易糊化,黏性強,脹性小。明代在砌築城牆時,廣泛採用石灰砂漿和糯米汁一起攪拌後作膠結材料。另外,民間製衣糊料、張貼市肆檐下的春聯也常用糯米糊。根據民間藝人的說法,傳統貼金裝飾技法是將金箔用竹鉗子夾起,貼在有黏性的底子上,貼金的底子,用魚鰾膠水遍刷一層,這是唐宋的古法;用構樹津液,是關中一帶的方法。豆漿黏液、大蒜液、冰糖水都可用,一般在布上用大蒜液,在壁上和木板上,用“金膠油”,線上條上用“瀝粉”。此外,傳統工藝中用於黏合的材料還有蟲膠、馬鈴薯汁膠等。
貼金所用金箔多稱片金,有一定的厚度和牢度,通常根據花紋需要可以再沒有背襯的條件下進行剪貼黏貼,經捶拍附著於紡織品。後來,可能出於經濟的考慮及技術本身的發展,金箔製得越來越薄,脆弱到了吹絮若鴻的境地,便無法再以剪貼黏貼,所以,利用整張金箔鋪箔黏附成取代貼金印花的主要方法。在金代,這種方法可能已經用於建築裝飾。《金史·本紀》第五“海陵”:“宮殿之飾,遍傅黃金而後間以五采,金屑飛空如落雪”,記錄的大概就是鋪箔黏附的貼金工藝。鋪箔黏附用的雖然是整張金箔,但實際上只有預先印有黏合劑的花紋處固著金箔,其餘未黏著的碎金箔都要在最後抖落撣盡、銷毀,“銷金”可能因此得名,故又稱屑金。屑,碎末也。然而金人避諱,所以改銷金而言“明金”,宋人剛好相反,喜歡以銷金諧音消滅金國,因此銷金之名流行,屢見於文獻,元代則沿襲宋代,多用銷金之名。
【泥金】是將金粉與膠黏劑調和成泥後印或繪於絲綢表面的加工方法,泥金的方法與中國的繪畫傳統聯繫緊密,因此其歷史可以追溯得較為久遠。但是真正意義上的泥金紡織品出現時間並不算太早,漢晉時期只是一個開端,真正流行則是到了唐代才開始,因為泥金工藝師以金粉的製取為技術前提的。
傳統金粉的製作方法有兩種:其一是磨削法助劑研磨法。金粉的磨削法選用翡翠屑金,如《本草綱目》所列金藥“金屑”條,以及《續博物志》載:“物有異而相制者,翡翠屑金……”翡翠屑金即利用翡翠石使黃金碎成粉末。歐陽修在《歸田錄》中也提到過翡翠屑金:“而翡翠屑金、人氣粉犀,此二物則世人未知者。余家有一玉罌,形制甚古而精巧,始得之梅聖俞,以為碧玉。在潁州時,嘗以示僚屬。坐有兵馬鈐轄鄧保吉者,真宗朝老內臣也,識之,曰:此寶器也,謂之翡翠。雲禁中寶物皆藏宜聖庫,庫中有翡翠盞一隻,所以識也。其後,予偶以金環於罌腹信手磨之,金屑紛紛而落,如硯中磨墨,始知翡翠之能屑金也”助劑研磨法又細分為二:一是採用金箔+膩粉+牛乳,用文火煎致乳盡,金箔如泥,再於火上焙乾,研為粉末,這是用中國中藥制金粉的方法。其二是狐剛子法,見胡剛子著《出金礦圖錄》、《五金粉圖經》,其工藝技術如下:“消新出狂金、銀投清酒中,淳醯中,若(或)真蜜中二百度,皆得柔潤……爾消投豬脂中二百遍,變得成柔金。打成薄(箔),細剪下,投無毒水印為泥,率金一兩,配水銀六兩,家麥飯半盞許,合水。於鐵臼中搗千杵,候細好,傾注盆中,以水(淘)去石,詳審存意,勿令金隨石去。研訖,篩粗物,更研令細,勿置土釜中,覆薦以鹽末,飛之半日許,飛去汞訖,沙(淘)去鹽,即自然成粉。”黃白師狐剛子在其《出金礦圖錄》中,對金銀礦種類、分布、品味、真偽辨識、冶煉等方面均有詳細的論述。為減少金、銀毒,首創了“鍊金銀粉”法,並相沿至明代,後因醫學禁用而被淘汰。但作為非藥用金粉製取在民間或有傳承。
灑金、撒金】之名應與泥金相關。灑金、撒金又可能是指同種工藝。一般認為,灑金的工藝是按花紋印膠黏劑,然後以金粉灑於其上,有膠黏劑的地方黏著金粉形成花紋。但是,“灑金”或“撒金”之名在元代以前的文獻中未曾有過記載,沈從文在《談金花紙》一文中曾引明屠隆《考盤餘事》中提到的明代“細密灑金五色粉紙,五色大簾灑金紙、印金五色花紙”,但沒有言及灑金紡織品。明代有關於“灑金紙”的記載,未見其實,故很難說明其面貌,但考證清代蘇州織造局的一份上奏檔案:“又五色灑金絹,每張長一丈六尺,寬六尺,每尺用加重細潔純淨骨力絹,需銀一兩,顏料練染工銀三錢,真金箔一錢四分七厘,灑金工銀三分一厘,每尺一兩四錢一分八厘,每張銀二十三兩六錢四分八厘。”這一份關於同治八年製造五色蠟紙工料價目,說明了灑金並非用金粉,而是用金箔。所以沈從文在談到金花紙一般性加金技術處理時總結為三種方式:“一、小片密集紙面如雨雪,通稱‘銷金’、‘屑金’或‘雨金’,即普通‘灑金’。二、大片分布紙面如雪片,則稱‘大片金’,又通稱‘片金’,一般也稱‘灑金’。三、全部用盡的,即稱‘冷金’(絲綢中則稱‘渾金’)。”

如何獲得良好的印金效果

金屬的特點是色澤光亮,鮮艷奪目。因此在一些包裝印刷品、封面裝帖的部分圖案中印以金色,可顯得更加美觀、華麗。印金質量標準是色澤光亮,有較強的金屬感,圖文光潔、平整,較長時間不變色、不掉色。如何獲得良好的印金效果是值得探討的問題。
1. 金屬的特性
金墨遮蓋力非常強,它不但能阻止可見光透過,而且還能阻止紫外線及紅外線透過。但金墨的抗化學品侵蝕能力不強,遇到酸、鹼、水、碳酸等氣體時,會產生化學反應,降低金屬光澤。因此印金成品要保持光澤性,就必須防止空氣、水蒸氣及硫化物的侵蝕。
2. 潤版液對金墨光澤的影響
印金時,最好採用醇類和鉻鹽類潤版液,不宜使用白藥水,因為它含有強氧化劑硝酸鹽,會使金墨發黑。
另外,水量應儘量小,因金墨怕水,極易乳化而影響光澤。
金墨還怕酸,所以潤版液的PH值最好控制在`5-6為宜,酸性過強,金墨易變暗。
3. 紙張對金墨光澤的影響 印金的底墨印刷很很重要,如銅版低印金,高品質的鋼板紙比較光滑、密實,在印有底色的版面上印金可不印底墨;低質量的鋼板紙紙質鬆軟一些,所以應先印一層底墨,讓毛孔飽和,比直接印在紙面上要平服、光亮。
在白板紙和膠版紙上印金時,由於這些紙比鋼板疏鬆,吸收性強,因此必須先印一層底墨。最好用有機透明黃作印金底色,因為透明黃透明性好、顆粒細、反光好,具有耐酸、耐用鹼、耐氣體的特點。
印底墨應適當放一些紅燥油,以利於底墨在4小時內乾燥。金墨應疊印在乾燥的底墨上如果底墨不乾即疊印金墨,金墨會被底墨吸收,以致影響金屬光澤
版面比較大的印金,可印兩次,以達到飽滿程度。為了使金墨很好地滲透,最好在半乾狀態下疊印,必要時還可用原印版壓印一次,這樣可避免浮金現象。
4. 其他注意事項
(1) 在設計時,應注意印金圖文不能太細,並儘量印在較深的底色上,如在墨色、紅色上印金,效果較為顯著;若在黃色或其他淺色上印金,效果就要差一些。
(2) 採用普通油墨可以進行連續印刷,而印金卻不同,因為金屬不耐磨擦,經過墨輥數小時磨擦後,金墨光澤會逐漸變暗。因此,必須清洗,更換金墨,再印刷,這樣可增加金墨的亮度。
(3)在印金時,前一套的燥油不宜多放,這樣可避免套印不上的現象。此外,不得加放白燥油,因為白燥油內含有鉛類化合物,會和金墨發生化學反應,影響金墨色相。如果金墨乾燥過快,可適當加入少量的鄰苯二甲酸、二丁酯等,來降低乾燥速度。
(4)印金墨輥間壓力訂調節得略小一些,以保證版面傳墨不糊版、不髒版。但壓印滾筒與橡皮筒之間壓力可適當加大,這樣有利於金墨順利轉移到承印物上。
(5)金墨的流動度要適宜,同時還要根據紙張的性質,版面圖文情況、機器速度等靈活掌握。用膠版紙、白板紙時要調稀一點;用鋼板紙要調稠一點;大面積實地版要調稀一點;機器速度慢時要調稀一點。
(6)金墨應現用現調,否則時間長了金墨會氧化變暗。
(7)機器速度不宜太快,太快則不利於金墨的順利轉移,而且會使金墨在墨輥間的磨擦力加大,影響金墨的亮度。
(8)為保護印金表面,可採取過塑、覆膜等印後加工工藝。
總之,要根據金墨的特性,在工藝操作中採取相應的有效措施,才能印出上好的印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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