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白客家歌謠

博白客家歌謠包括民歌(山歌)和民謠(童謠、兒歌)兩大部分。客家山歌是客家人的口頭文學,是一種無形資產,博白客家歌謠源遠流長。可以說,博白客家歌謠是博白客家人的聰明智慧的體現,通過它,我們可以了解和認識客家文化豐富的精神內涵。博白客家先民屬於中原漢族族群,他們的歌謠與漢民族文化一脈相承,它繼承了《詩經》中的傳統風格,受到唐詩律絕和竹枝詞的重大影響,同時又吸取了桂東南民歌的優秀成分,包含著豐富的文化底蘊,具有較高的審美價值。

博白客家歌謠包括民歌(山歌)和民謠(童謠、兒歌)兩大部分。博白客家歷史悠久,客家山歌源遠流長。客家山歌是客家人的口頭文學,是一種無形資產,她富有客家人的語言特色,是我國博大精深的民歌中的獨立支系。傳統的客家山歌,就其藝術風格和修辭手法而言,繼承和發揚了古代民歌——詩經中《十五國風》及《樂府民歌》之精華,體裁包括“賦”、“比”、“興”三體。其次是“迭句”,而以“雙關”見長。
(1)賦體。賦即直言,直抒胸懷,不用比興。例如:
標緻妹子絕心肝 約到涯來門又閂手拿石頭瓦上丟 難為你鬼睡得安
路上碰到路邊企 問三問四妹無理哪件事情無滿意 哪句說話得罪你
(2)比體。比即比喻,藉此喻彼,以物擬人。例如:
一朵紅花路邊生 花又紅來葉又青這朵紅花涯無識 手攀花枝問花名
敢唱山歌敢大聲 敢放白鴿敢響鈴
敢耍大刀敢出陣 敢戀阿妹敢同行
(3)興體。興即起興,借物托起,觸景生情,先言物而詠情。例如:
高山嶺頂風趕風 水底車頁趕車筒紅眼鷯哥趕草蜢 十八姑娘趕老公
茶樹打果叮噹叮 茶樹底下好談情如果有人來看見 兩人假裝撿茶仁
(4)迭句。
為了渲染和烘托氣氛,客家山歌常用的修辭手法之一是迭句,然而山歌只有四句,局限性很大,要達到此手法較難。例如:
野去野雨起野風 野神野鬼住野宮野心野肝野腸肚 野情野義野老公
新剪新布做新衣 新床新帳配新被新人新事娶新嫂 新郎新娘新夫妻
以上兩首堪稱客家山歌的精品,不可多得,但山歌中用詞上的“雙關”則更為精彩了。雙關,又叫雙關意,多在字的同音和諧音上打主意。
(5)雙關。例如:
摘張藕葉做綠帽 人家講涯是偷蓮(戀)點火去燒霧水草 幾多苦楚不成言(燃)
久旱之年出天弓(彩虹)
為晴(情)拱過半邊天
走去廣東買藕筆(藕種)
共妹載條遠路蓮(戀連)
(6)誇張。是客家山歌慣用的手法,在詩歌創作上叫浪漫主義。例如:
因為想你想到狂 洗身不知脫衣裳食飯不知哪張台 睡覺不知哪張床
走去北京栽棵藕 藕筆翹曲到南京
南北兩京天落水 藕葉難能遮得晴
(7)含蓄。含蓄即不直言,含蓄幽默,雅俗共賞是客家山歌百唱不厭的奧秘。例如:
天旱嶺頭蛇脫殼 為情激掉一身皮紅豆燒灰飛入眼 幾多流淚為相思
“為情”寓意“為晴”,為晴與天旱呼應;為了連情“激掉”即“極脫”(極即悲傷);最後兩句的“紅豆”與“相思”有畫龍點睛之妙!又如那首諷刺雍正“地丁制”賦稅政策的詩,更顯入骨三分:順治那年吃粥水 餓到如今是康熙(糠稀)雍正那年點黃豆 乾隆跟著又登基(飢)
博白客家歌謠的內容包括勞動歌、風俗禮儀歌、生活歌、情歌、歷史傳說歌和童謠(兒歌)等。
(一)勞動歌
十繡
左一繡,右一繡 買只絨線繡牡丹牡丹掛在紙簾上 看花容易繡花難
一繡黃龍登寶殿 二繡獅子把朝廷
三繡仙姬來送子 四繡南海觀世音
五繡五子連登科 六繡鯉魚跳龍門
七繡金雞來拍翅 八繡過海呂洞賓
九繡皇娘生太子 十繡太子坐龍庭
廿四節氣撈柴歌
正月撈柴是立春 雨水一到滿天雲盤古開天造日月 放出太陽轉回輪
二月撈柴驚蟄晨 春分洞上播種勤
神農皇帝造五穀 伏羲姐妹造人倫
三月撈柴是清明 穀雨禾苗洞上青
八仙去鬧東海水 葫蘆火發起丙丁
四月撈柴立夏時 小滿原來禾帶兒
悟空去偷仙桃子 連根帶莖一齊移
五月撈柴芒種時 過了夏季人吃新
點火去燒楊柳木 觀音手上一枝春
六月撈柴小暑來 大暑插田人心開
去斬月中丹桂木 月中丹桂李皇
七月撈柴是立秋 處暑耘田禾大蔸
前朝有個朱洪武 真命天子長過牛
八月撈柴白露晨 秋分禾苗滿洞勻
孝心要算孟姜女 千長路遠送衣裙
九月撈柴寒露晨 霜降一到寒透身
董永賣身葬父母 天差仙女結成親
十月撈柴是立冬 小雪過後禾割通
范丹家貧生四子 豪富彭居和石崇
十一月撈柴大雪天 冬至原來拜祖先
前朝只有弱良侯 八十二歲中狀元
十二月撈柴小寒天 過了大寒就到年
皇帝當朝造有例 魏徵丞相把門邊
十二月採茶
正月採茶是新年 姐妹雙雙點茶園點得茶園十二萬 經官寫字再交錢
二月採茶茶爆芽 姐妹雙雙來點茶
大姐點多妹點少 點多點少轉回家
三月採茶茶葉新 娘在房中織手巾
兩頭織出茶花朵 中間織出採茶人
四月採茶茶葉黃 洞中有個使牛郎
使得牛來茶又老 摘得茶來秧又黃
五月採茶茶葉圓 茶根樹下看龍船
多賣金銀經土地 神仙土地保全寧
六月採茶綠洋洋 多栽楊柳少栽秧
人栽楊柳無人識 我栽楊柳得蔭涼
七月採茶得豐收 娘在房中織高機
織得綾欏三丈六 任郎裁剪採茶衣
八月採茶秋風涼 風吹茶葉滿園香
大姐回頭報二姐 新茶不比老茶香
九月採茶是重陽 重陽來了菊花香
大姐三杯妹兩盞 三杯兩盞圓重陽
十月採茶過大江 腳踏船頭去悠悠
腳踏船頭悠悠去 賣了細茶正回頭
十一月採茶雪花飛 微風細雨灑羅衣
娘在房中照鏡子 丟郎路上受孤淒
十二月採茶過了冬 十擔茶籮九擔空
等到明年二三月 茶根樹下正相逢
十三月採茶過了年 手擔雨遮收茶錢
你有茶錢交給我 舊年無算算今年
(二)風俗禮儀歌
新婚攤床完四句(兩首)
一日吉時良 攤床其昌
夫妻和順 子孫滿堂

蚊帳吊得高 十子九登科蚊帳吊得圓 十子九狀元
天黃黃 地黃黃
天黃黃 地黃黃 我家有隻夜啼郎過路行人念三遍 我兒好睡到天光
(註:誰家的孩子晚上愛哭哭啼啼的,用紙抄下以上口訣,貼在三岔路口,讓過路人念,孩子就不夜啼了,當然這是毫無科學根據的,只是一種自我安慰之舉。)
十二月花訊
正月李花繡春風 二月桃花滿樹紅三月牡丹花富貴 四月娥眉花嬌蓉
五月石榴放豪光 六月蓮花沉六郎
七月芙蓉鞭秋水 八月桂花滿園香
九月菊花分外青 十月茶花滿山黃
十一月枇杷花正發 十二月梅花受雪霜
十二月排花
正月排來日又新 盤古初開發子民三國盡歸司馬懿 一統河山盡太平
二月排來白花開 山伯激死為英台
生時不得為夫婦 死在地府同棺
三月排來是清明 前朝有個女胡庭
一桂上朝去點兵 血戰沙場得太平
四月排來荔枝紅 東邊打鼓尉遲恭
朝中又有薜仁貴 單人獨馬去征東
五月排來是龍船 寒英投水水中游
好得龍王開恩救 龍王救上在船頭
六月排來日頭郎 文院投軍十六年
徐郎打獵山腳過 子母相逢在井中
七月排來秋風吹 仙姬送子下凡來
仙姬送子到你屋 探花榜眼一齊開
八月排來是中秋 鳳嬌投水水中游
朱府做官轉得早 徐英救上在船頭
九月排來是重陽 桃園結義劉關張
張飛打起三通鼓 關公跳出殺蔡楊
十月排來是立冬 孔明樓上借東風
百萬軍中救阿斗 殺敗曹操系子龍
十一月排來菊花微 金花小姐送寒衣
日送寒衣三五件 夜送芙蓉花一枝
十二月排來是年邊 人人當世愛文錢
東有錢來西有放 正得風光來過年
(三)情歌
鐵樹開花無斷情(客家情歌聯唱)
合:客家山歌最出名 條條山歌有妹名條條山歌有妹份 一條無妹唱無成
綠珠江水波連波 歌妹生來愛唱歌
旁人愛講由巨講 兩人情好奈無何
男:高山嶺頂有隻窩 泡泡滾水好殺鵝
咁大鵝兒無點血 咁大阿妹無條歌
女:講哥知 巨撿長麻我有絲
好菜飲酒無嫌晚 好歌對唱無怕遲
男:唱歌無是考聲音 唱來總愛意義深
戀情無系論人貌 總愛兩人心貼心
女:愛我唱歌我就唱 唱個金雞對鳳凰
唱個麒麟對獅子 唱個情妹對情郎
男:三隻鵓鳩飛過山 兩隻成雙一隻單
兩隻成雙實在好 一隻單身實在難
女:獨打獨來單打單 獨只畫眉在青山
獨只畫眉青山叫 朝叫孤寒夜叫單
男:你講苦情我無信 我既苦情正系真
你食苦瓜苦在口 我食黃連苦在心
女:石壁做屋嶇對嶇 因為無瓦蓋魯萁
因為無床睡凳板 因為無雙日夜思
男:日頭落山夜蒙蒙 荔枝樹上掛燈籠
咁好燈籠無燈盞 咁好阿妹無老公
女:一塊大田四方方 曼人插田無愛秧
曼人無望收成好 曼人單身無想雙
男:大海中間一塊田 又種燈草又種蓮
燈草又開蓮又發 問妹心連哪一邊
女:日頭落山又一天 阿妹單身又一年
心想連郎人阻隔 扁擔燒灰炭(嘆)無圓(緣)男:錫打茶壺七寸高 十人見了九人摸
人人都講錫打口既 無知哥我有鉛(緣)無
女:碟子種花緣份淺 扁擔燒灰炭無圓
啞佬手拿三隻筷 心想成雙口難言
男:門前桐樹開白花 大風吹落滿地下
妹要戀郎先開口 莫做楊梅暗開花
女:阿哥開口妹開顏 愛妹開口妹就懶
人間只有藤纏樹 無曾見過樹纏藤
男:阿妹人材確係有 無奈阿哥無敢求
哥雖今年二十幾 無曾開口先怕羞
女:江水越大越漂江 只有流下無流上
只有情郎先戀妹 哪有情妹先戀郎
男:鵓鳩上木叫咕咕 哥無妻來妹無夫
做乜無飛共一處 朝朝夜夜咕咕咕
女:哥是青山花朵香 妹是蓮藕在深塘
若得花兒配藕種 藕也甜來花也香
男:有句話想講妹聽 無知阿妹嫌無嫌
哥我戀得有情妹 煮菜無用放油鹽
女:哥有情義好商量 一表人材好心腸
妹我今得同哥戀 吃粥放鹽也見香
男:阿妹莫怨哥無比 上屋下屋眼針針
燈草拿來做門板 一出一入要關心
女:新買燈盞放心點 同哥情好放心連
天崩當其瓜棚塌 其兩思情只管連
男:連就連來連就連 其同阿妹講過先
無系連妹三兩日 石板鋪街千萬年
女:糯米合糖膠實了 你系咁裊涯咁痴
手臂生瘡貼膏藥 貼得緊緊無分離
男:哥有情義妹有意 路頭路尾笑微微
禾刀難斷長流水 黃粟攪羹鬼咁痴
女:你講無離就無離 你有咁膠涯咁痴
無信你看紙共墨 寧願紙溶墨無離
男:生無離來死無離 死了涯共兩堆泥
妹去深山變大樹 哥變青藤去纏枝
合:日頭落山路邊陰 米篩篩米谷歸心
哥妹連情連到老 燈盞換油無換心
哥有情來妹有意 兩人有情賽贏人
公雞生蛋馬生角 鐵樹開花無變心
哥想談情跟妹來
嶺上青青是青草 水裡青青是青苔魚想青苔跟水去 哥想談情跟妹來
燈草架橋涯敢行
為戀阿妹結婚緣 無怕江河來阻攔竹葉當船涯敢渡 燈草架橋涯敢行
無共妹料心無休
山歌無唱無風流 豬肉無煎無出油火燒芭蕉心無死 無共妹料心無休
阿妹生來好端莊
阿妹生來好端莊 你哀怎得咁會養牙齒好比綠豆樣 口水好象燕窩湯
因為想妹想得凶
因為想妹想得凶 想了一冬又一冬食飯拿起單公筷 望妹送只配成雙
妹想風流趁青年
月亮光光在半天 龍船花花在江邊龍船想趁江水大 妹想風流趁年輕
望妹帶哥入花園
園中瓜苗無上籬 就望阿妹用手牽哥系黃蜂初出藪 望妹帶哥入花園
阿哥愛妹口難開
春風吹得百花開 花香引得蜜蜂來蜜蜂愛花飛去采 阿哥愛妹口難開
妹無真心哥無戀
食煙愛食水煙筒 使銀愛使大花邊銀無花邊哥無使 妹無真心哥無戀
千金難買後生時
十七十八正當時 妹不嫁夫到幾時過多幾年花老了 千金難買後生時
眼看相思入去難
酒樽肚裡點紅豆 眼看相思入去難隔江望見蘆笛竹 難得近身作手攀
無曾摸到你條心
兩錢戒指一錢金 跌落深灣萬丈深萬丈深淵摸到底 無曾摸到你條心
只想同妹共枕頭
大海中間起高樓 珍珠八寶掛門頭珍珠八寶涯無想 只想同妹共枕頭
塞水回來又得蓮
好久無到藕塘邊 無知旱了兩三年蓮葉乾枯藕根在 塞水回來又得蓮
阿妹生來確實靚
阿妹生來確實靚 毛辮梳來搭衫領阿哥看見心火起 生理無做田無耕
有情阿妹過來料
日頭照眼看無清 對面阿妹是曼人有情阿妹過來料 無情阿妹莫轉身
心想阿妹無敢聲
東邊落水西邊晴 新搭田塍無敢行燈草做橋無敢過 心想愛妹無敢聲
莫做旱田無人耕
新摘茶葉片片青 妹愛風流就出聲妹愛風流你就講 莫做旱田無人耕
誰若斷懷雷火燒
新打戒指紅布包 上晝打成下晝交同妹交情發過誓 誰惹斷情雷火燒
總望阿妹情義長
百花盛開滿園香 六月西瓜好解涼仙草泡糖難止渴 總望阿妹情義長
兩人共傘露天機
順治相連到康熙 戀到乾隆無人知只因那日落大水 兩人共傘露天機
坐在半山等情郎
月亮彎彎蒙蒙光 坐在半山等情郎風吹木葉嗖嗖響 又驚又喜心又慌
幾次上山無見郎
幾次上山無見郎 急得阿妹心發狂好比花針吞入肚 日刺心肝日刺腸
因為戀妹戀到狂
想郎想到頭髮昏 火煙上天講系雲隔壁礱穀以為雷公響 風吹以為郎敲門
戀哥無到心無涼
烏雲無散天無光 無過重陽無落霜無過黃河心不死 戀哥無到心無涼
阿妹心痛涯斷腸
四兩豬肉煮碗湯 阿妹無食涯無嘗阿妹無眠涯無睡 阿妹心痛涯斷腸
一針兩線結頭多
一條秤莖配一砣 一隻鑊蓋配一鍋一針只串一條線 一針兩線結頭多
生無離來死無丟
生無離來死無丟 除非江河水倒流除非熟飯再生谷 除非柑子變石榴
戀妹實在系艱難
戀妹實在系艱難 好比鯉魚上急灘水清又怕魚鴉捉 水汶又怕網來攔
寄信約妹妹無來
寄信約妹妹無來 想唱山歌口難開好比魚網吞落肚 誰人解得結頭開
無到十五月無光
無到十五月無光 無到夏季禾無黃妹子嫩嫩年紀小 無敢同妹論短長
若要戀妹快開聲
六月禾苗谷似金 今年又是好收成禾黃谷熟要趁早 若要戀妹快開聲
和妹談情實在難
和妹談情實在難 好比打水用竹籃阿妹好比水中月 眼看容易撈時難
嫩既無比老既甜
你講既老既心無甘 去年正做四十三
兩人入園來拗蔗 嫩既無比老既甜
兩姐妹
兩姐妹 雙踏碓 踏死雞麻賴老妹阿妹得只腿 老妹得堆屎
月光光
(1)月光光 照嶺背 公雞礱谷狗踏碓狐狸燒火貓炒菜 馬溜送飯用背背
一送送到老嶺背 撿到一隻花老妹
著涯共其針針嘴
(2)月光光
照地方 馬來等 轎來扛打曼人 扛姑娘 姑娘不在家扛親家
親家無去嫁 留出來補爛褂
冬記郎
冬記郎 紅氏弗
阿郎來 屎掩出
舅公來 兜飯來
外婆來 擔水洗氏弗
[淺析:冬記郎是一種小鳥,它的屁股是紅色的。此童謠道出了客家的人際關係——阿郎即女婿,女婿上門視為貴客,屎掩出即掏荷包取錢買菜;舅公就不那么被重視了,只要有飯吃就不錯了;外婆來,有什麼吃什麼,還要幫女兒做家務——擔水洗外甥的屁股。]
搭搭車
搭搭車 賣鹹蝦 鹹蝦苦 賣豬肚豬肚膻 賣薄刀 薄刀利 割裂鼻
落大水
落大水 發大風阿瓦五 釣蝦公
蝦公秉秉跳
阿瓦五 哇哇叫
點豬腳板(五首)
註:點指腳板是一種小孩子做的遊戲。參加遊戲者人數不限,至少兩個,多到幾個十幾個,坐下圍成圓圈把雙腳伸出,由一人讀點詞,一個字點一隻腳,點到最後一個字的,把腳縮回,繼續點……直到留下最後的兩隻腳,才讀“噼哩劈啦……”在兩隻腳中左右點剩下最後一隻腳者為輸家。
(1)點指腳板 水瓜爛燦
爛燦之中 之中賣酒賣酒葫蘆 葫蘆七
打開中間第一隻
(2)點車平 車平子 過綠林
綠林無米糶 餓死金雞大頭貓今年正月正 來年九十九
馬虎龍頭伸出手
(3)點指銅鈕 銅盆錫斗
錫斗叮噹 牽牛過崗崗子曲曲 牽牛入屋
紅公雞 撿秕谷
撿了下屋又一屋
(4)點指博洛 馬屎扇腳
金雞上台 一邊縮腳
(5)噼噼拍拍 火炭燒黑
有毛做狗 無毛做老賊頭搖搖咩
搖搖咩 擔塘坭
塘坭崩 打爛阿公廳
阿公去考試 跌落阿婆髻
阿婆攬子上木望
望乜西 望荔枝
荔枝跌落井 撿只大燒餅
荔枝跌落河 撿只烏痣婆
礱穀吱喳
礱穀吱喳 磨米煮飯
無米煮 煮泥沙
無菜吃 吃鹹蝦
無床睡 睡木椏
無被蓋 木葉遮
遮無贏 跌落大禾坪
數手指螺歌
一螺飽 二螺巧
三螺拿屎炒 四螺平平過
五螺擔雜貨 六螺六相公
七螺生麻瘋 八螺坐大椅
九螺撿馬屎 十螺足足 騎馬糶谷
螢火蟲
螢火蟲 點火入山沖
山沖無米煮 煮泥沙
無菜吃 吃屎巴
無床睡 睡地下
無被蓬 蓬棉花
無凳坐 坐木椏
木椏爆 夾出尿
(廣西博白客家歌謠/何忠隆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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