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文學大師系列:開心女孩和精靈男孩

兒童文學大師系列:開心女孩和精靈男孩

《開心女孩和精靈男孩》是“兒童文學大師系列”叢書之一。 《開心女孩和精靈男孩》收錄了秦文君的多篇優秀兒童作品。 從冰心到秦文君,百年中國兒童文學湧現出一長串秀華光發的女性作家名單,秦文君無疑是其中光彩耀眼的明珠。她從黑龍江興安嶺的“知青點”走來,走進《一個女孩的心靈史》以及千百萬女孩男孩的精神生命世界。秦文君從凡俗的日常生活細節入手,善於通過“冰糖葫蘆”式的藝術框架,淋漓盡致地對當代都市兒童的生存方式與精神狀態作出準確的刻繪與深刻的思考,文心細密,風格俊爽,語言幽默;她的作品,無論是沉鬱深遠的正劇(如《十六歲少女》),還是寓莊於諧的輕喜劇(如《賈里賈梅》),都彰顯了一個與兒童生命的尊嚴和自由相關的主題,有力地拓展了中國兒童文學的情感體驗與審美空間。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國內一流兒童文學作家的最佳速讀文本!
十位作家精品力作全面薈萃,北師大新銳評論家傾情點評!
《開心女孩和精靈男孩》收錄了中國兒童文學女性作家秦文君的多篇文章,淋漓盡致地對當代都市兒童的生存方式與精神狀態作出準確的刻繪與深刻的思考,文心細密,風格俊爽,語言幽默。

作者簡介

秦文君,著名兒童文學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入圍著名兒童文學獎“林格倫紀念獎”第一人。
著有《秦文君文集》(10卷),兒童文學作品《變變變》《十六歲少女》《男生賈里全傳》《小鬼魯智勝》《調皮的日子》《小人精丁寶》《小丫林曉梅》《女生賈梅全傳》《賈里日記》《會跳舞的向日葵》《你好,小讀者》等。
秦文君的小說風靡校園。她的作品被譽為新時期少年兒童的心靈之作。

圖書目錄

短篇小說
四弟的綠莊園
老祖母的小房子
瑞黎姨媽
告別裔凡
少女羅薇
表哥駕到
想見米男
男丁傳奇
中篇小說
開心女孩
精靈男孩
長篇小說
俞林
男孩的自白
附 創作談

文摘

說不準是從哪天起,反正那肯定是個改變人面貌的神秘日子,我跟瓊枝兩個突然偏愛起文縐縐的書面語,相互對話時,就挖空心思地摻些進去,仿佛只有這些書面語才能顯出我們的某種素質,而且還很脫俗,有點意氣風發。
那天傍晚,瓊枝下樓來找我,她新剪了頭髮,頭部顯得簡潔。“呵!”她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不幸的事降臨了,我們院裡的老祖父奄奄一息了。”
老祖父是老祖母的丈夫,他們是這個院裡年歲頂大的一對,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反正大家就都流行著稱呼他們老祖母、老祖父。
“真嚇人。”我說。在我的記憶里,老祖父常年有病,一直住在黑擦擦的小房子裡,偶爾能看到他站在門前的空地上喘息,額頭是焦黃色的。那個老祖母是個忙碌的矮個子老太,總是坐在門前做針線活,眼角那兒有著無數稠密的皺紋,但有一次,我看到她捏著針在那兒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
“但願我們永不衰老。”瓊枝說著,有點漫不經心。我跟瓊枝不大說起老呀、死呀,總覺得這些字眼很灰,又是那樣遙不可及。
我疑疑惑惑地瞧瓊枝,立刻就注意到她那個該死的髮式:耳朵整個兒地暴露在外,削成寸把長的頭髮讓人想起下鍋時的韭菜段。我說:“肯聽個忠告嗎?這髮式缺少美感。”
“哈!”她開心地笑了,“養母大人也抗議過。”
是該干涉一下了,她進理髮廳總對捏刀剪的人說:“儘可能地短!”理髮師硬著心腸大練基本功。出理髮廳時,那人的眼神古怪極了,有點於心不忍,又有點幸災樂禍——自那次之後,我死活不肯陪她去理髮廳了。
“我就覺得留這髮式頭上輕極了,風吹著脖子。”她發了會兒怔,睜大眼說,“我真是缺了點什麼嗎?說不定是錯投了胎,本來應該是個高大的男子漢。”
瓊枝一定是感到了大家給她的壓力,小時候,她那雙大腳和丟光了扣子的外套挺有一番氣概,那時稱她假小子簡直是一種抬舉,不像現在帶著點貶義,弄得瓊枝心裡煩得要命。
正說著話,一股狂風襲來,細小的沙土沙沙地打在玻璃窗上,那是個昏暗的傍晚,一天即將過去,風聲給人一種很空落落的感覺。遠遠地,跟著風聲斷斷續續地刮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想開點……想開點……千萬……”
“我姆媽在那裡!”瓊枝跳起來,“去看看!”
瓊枝在前,我隨後,到了那個小房子跟前,出乎意料地看見老祖母坐在門外,冷風中她稀少的頭髮飄散著,顯得憔悴。瓊枝的姆媽圍著老祖母,她在我的印象中是個老氣橫秋的女人,可在老祖母面前一站,突然顯得皮膚光潔,生機勃勃,像個後生。原來是老祖母太老了,誰知道她是八十歲還是更老,反正令人聯想到一株老樹,從遙遠的過去跨過許多年代,風塵僕僕地活到如今。
就在這時,聽到房子裡有個男人在大聲呼喚:“爸爸!爸爸!”我們擁進去,裡面沒開燈,家具都是舊的,顏色發暗。一張古董一樣的床上,老祖父平靜地躺著,嘴角有點歪,眼光散淡,呼吸急促得像離開了水的魚。
老祖母顫巍巍地走過去,驀然,那個躺著的人眼睛亮了亮,說了句什麼,含含糊糊的。別人相互看來看去,有點不知所措,只有老祖母連連點頭。隨即,老祖父怕孤獨似的伸出了雙手,像要攬住什麼,可卻又緩緩地垂下來,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他怎么了?”瓊枝問。她的眼睛睜得很圓。
“他去了。”老祖母說,她輕輕地把被單蓋在丈夫身上,細心地把每一個折皺都用手掌撫平,像是在進行一個聖潔崇高的儀式。
瓊枝的姆媽開始擦眼淚,她是個好心又傷感的人,看電視劇有時也要擦濕手巾,可偏偏哪兒有悲傷的事她就趕到哪兒發揮特長。
我們院裡死了個人,當然是個遺憾。可目睹了這個場面,我跟瓊枝都有點失望,原以為死人是恐懼而又驚心動魄的事,沒料到竟那么平靜,太不可怕了,就像一根蠟燭燃到了頭,亮光跳了跳,然後就熄滅了。
接著幾天,老祖母的兒子每天趕到這兒跟瓊枝的姆媽商量辦喪事。他住得不遠,據說有好幾間住房,平日不常在這兒露面;這一次例外了,帽檐壓得低低的,好像悲痛無比。這使我們感動,瓊枝說他是個孝子。
大殮那天,幾乎全院的人都去了,像過什麼節。老祖母唯一的孫女也到了,她叫方百羽,在我們學校念高一,比我們高上一級,很傲慢,是全校數得上的美人。來參加追悼會,她穿得五彩繽紛,像時裝模特兒。我覺得她太做作,就儘量少去看她;可瓊枝這個傢伙卻盯牢她看,這使方百羽一舉手一投足時更注意它們的美妙化。
“喂,”我用手肘碰碰她,“注意力集中點,放哀樂了。”
哀樂奏起,人們都在默哀,瓊枝湊在我的耳邊說:“我是為方百羽難過。”
“你發瘋了!”
“你想,她親祖父死了,她也無所謂,真有點狼心狗肺。”瓊枝說著張大嘴做了個惡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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