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復活夜

人間復活夜

《人間復活夜》,作者蔡駿,由河南文藝出版社於2009年出版。

基本信息

書 名:復活夜
叢書名:人間系列
作 者: 蔡駿 著
出 版 社: 河南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年8月第1版

《復活夜》封面《復活夜》封面
印刷時間: 2009年8月第1次印刷
I S B N : 9787807651444
印 張:19
頁 數: 307頁
開 本: 16開
包 裝: 平裝
正文語種:中文
所屬分類: 暢銷書/長篇小說/懸疑小說
定價:¥25.00

內容簡介

蔡駿最新作品 人性與命運的傳奇體驗
超越極限震撼世界的當代懸疑史詩
我發現我不是我,我質問誰才是我?
攜帶密令,遠赴美國,卻遭致命陰謀,被判終身監禁。
肖申克州立監獄,我已死為幽靈,又復活為英雄。
人間的傳奇正在繼續。

編輯推薦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
我是我靈魂的船長
蔡駿 里程碑式懸疑史詩巨作
同品銷量第一名!媒體關注第一名!網路點擊第一名!讀者好評第一名!
[上卷誰是我]上市60天,20萬冊告罄。
[中卷復活夜]首印30萬冊,再塑傳奇。
且不管旅途是否順暢平穩
不管承受多么沉重的創傷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
我是我靈魂的船長
——威廉·埃內斯特·亨利
蔡駿的作品涵蓋了歷史、宗教、科學等眾多領域的知識,技法純熟,充滿才情。為中國文學的類型化發展提供了有益的寶貴經驗。因此,我們決定在中國文學的最高殿堂,召開蔡駿作品研討會。
——中國作家協會 創作研究中心

作者簡介

蔡駿,1978年12月生於上海,摩羯座。中國作家協會會員。2000年起發表作品,同年獲“貝塔斯曼·人民文學”新人獎。至今已出版《地獄的第19層》(獲2005新浪年度圖書獎)《荒村公寓》《鏇轉門》《蝴蝶公墓》等長篇小說十三部。“蔡駿心理懸疑小說”已申請註冊商標保護。截至2007年8月,蔡駿作品在中國大陸累計發行達200萬冊,連續三年保持中國原創懸疑類小說暢銷紀錄。2007年6月,蔡駿領銜打造中國懸疑雜誌第一品牌《懸疑志》。
蔡駿主要作品一覽: 長篇小說:《病毒》《詛咒》《貓眼》《神在看著你》《夜半笛聲》《幽靈客棧》《荒村公寓》《地獄的第19層》《荒村歸來》《瑪格麗特的秘密》《鏇轉門》《蝴蝶公墓》《天機》《人間》。
影視改編:《詛咒》被改編拍攝為電視連續劇《魂斷樓蘭》;《荒村》被改編拍攝為電影《荒村客棧》;《地獄的第19層》被改編拍攝為電影《第十九層空間》;(港名《地獄第19層》),2007年8月28日在全國院線公映。

圖書目錄

第一章 為自己而戰鬥→007
第二章 美國→032
第三章 審判→044
第四章 一級謀殺→065
第五章 肖申克州立監獄→086
第六章 被Gnosis選定之人→104
第七章 阿帕奇→129
第八章 復活夜→161
第九章 真兇→182
第十章 高思國→206
第十一章 莫妮卡→227
第十二章 我的天空→244
第十三章 王者歸來→269

媒體眼中的《人間》

每個人心中都住著魔鬼

江門日報
與西方懸疑派大腕相比,中國新興的懸疑小說只能說還處在嬰兒期,或者說模仿秀時期。宏大的主題,龐大的架構,超凡的想像力,精美的語言等等西方人玩熟了的懸疑小說的幾大要素,在國內當下的同類小說里,還只能略微看到一點影子。但蔡駿的新著《人間》(上卷誰是我),似乎讓讀者看到了中國懸疑小說的一線希望。
“讀心術”是這部書的核心詞,也是打開關於“蘭陵王”這一驚人秘密的鑰匙。我想“讀心術”的潛台詞,應當是“每個人心中都住著魔鬼”。
這是一個關於拯救的故事。車禍失憶昏迷1年才甦醒的高能,突然獲得了“讀心術”的特異功能,能夠通過人的眼睛看穿人的心靈。這個現實世界中長相、能力、工作業績、人生經歷均十分平庸的年輕男人,給別人帶來災難也給自己造成無盡麻煩的倒霉蛋,卻被賦予了拯救世界、拯救人類的重大使命。蔡駿把故事的發生背景放在金融危機發生的當下,現實性語境使得此書有了強烈的影射色彩。同時,蔡駿也一改過去撇下有靈有肉的人專寫神鬼的舊套路,並努力洗去其作品隱藏在華美之下的空洞和浮淺。
在拯救世界和人類之外,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層拯救,那就是拯救靈魂、拯救人性。高能找回記憶、尋覓自己的基因和發現自己的過程,同時也是拯救自我,改寫既定命運的過程。他不斷地追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哲學三大終極命題的提出和貫穿,讓本書有了思辯的色彩,有了哲學的意味,有了一定的深度。
有人說,從《天機》到《人間》,代表著蔡駿從天到地的“人性回歸”。還有人說,《人間》是一部“超越極限震撼世界的當代懸疑史詩”。我們的評論家,從來都不吝於把大把的溢美之辭砸向當紅者。在《人間》的中卷和下卷還未寫出之前,我們不應該如此草率地評價它。
蔡駿曾一再地申述他對懸疑的理解:“現實是最精彩的小說。人心是最大的懸疑。”這兩句話卓有識見,因而我們有理由期待蔡駿把《人間》寫成中國懸疑小說真正的代表作。

《人間》是一部“社會風俗畫”

《齊魯晚報》
蔡駿,2000年起發表作品,同年獲“貝塔斯曼·人民文學”新人獎。2001年長篇小說《病毒》橫空出世,至今已出版《地獄的第19層》、《荒村公寓》、《鏇轉門》等長篇小說15部。而他的小說《天機》一度創造了中國本土懸疑小說的銷售神話,他也因此成為了中國懸疑小說的領軍人物。26日,蔡駿帶著自己的新作《人間》來到了正在舉行的第19屆書博會,接受了記者的專訪……
拍婚紗照時有了靈感
記者:請介紹一下你創作《人間》的背景和出發點。
蔡駿:
2008年夏天一個傍晚,我去一家攝影工作室談拍婚紗照的事宜,閒坐無聊時頭腦中突然爆發靈感,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寫下幾句話:“第一人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從失憶者開始,我在尋找過去,有人來告訴我,我是某某公司的職員,因為一場意外,而昏迷了整整一年,剛醒來。公司歡迎我回來上班,我仍然是一個銷售部小職員,整天看著領導臉色,並與難纏的客戶打交道。其實,我一直戴著面具生活!”當時我整整記錄了七八頁文字,就是這個故事的開頭。接著,我又想到了小說中最重要的那個秘密,大約在四五年前就想好了,但那是另一個故事的構思。而小說中至關重要的“蘭陵王秘密”,則是在三年多前就構思好的。我將這兩個構思合而為一,又結合金融風暴的背景,再加上全新的主題與風格,就構成了三卷本的《人間》。
記者:這部作品和你此前的作品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什麼地方?
蔡駿:
其實,從書名《人間》就可以看出一個最大的不同。我的上一本書叫《天機》,而這本書就是從“天機”回到了“人間”,不寫鬼不寫天只寫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如果說以往我的作品著重點在於懸疑本身,那這本書的著重點就在於懸疑中的人,以及人類是如何面對懸疑的世界,如何把握並創造自己的命運。雖然小說中的主人公命運很特別,他丟失了全部記憶,他的人生都是別人告訴他的,以至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但現實中你能夠完全清楚地回答這個問題嗎?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假設我們能夠完全地了解他人,但誰也不能說你能夠完全地了解自己。所以,《人間》是一個發現自己的故事,發現自己內心的秘密,發現自己基因的秘密,發現自己人生的使命。
《人間》是一部“社會風俗畫”
記者:有媒體說這是你的首部批判現實題材的作品,你如何理解?
蔡駿:
從題材的角度來說沒錯,我們的現實從來都不會完美,總有許多讓人遺憾的地方,總還埋藏著許多難解的秘密。因為這個世界不完美,因為我們渴望完美,所以才會有批判的精神,希望讓這個不完美的世界逐漸地完美起來。小時候讀經典名著,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紅與黑》,那是一個真正意義上批判現實的作品,也是一部“社會風俗畫”,更是通過社會表現出了人的欲望與希望。我們都是社會中的人,沒有人能夠超凡脫俗。在社會中我們會遇到好人也會遇到壞人,會遇到爾虞我詐與勾心鬥角,人的本質究竟是善還是惡?
記者:你的兒子在這部小說出版前一個月誕生,在你眼中,他們是否有某種關聯?
蔡駿:《人間》上卷的創作過程,恰好是兒子在他的母親腹中孕育的過程,所以說我同時創作了兩部作品:一是是用自己的基因創作了兒子,二是用自己的智慧創作了《人間》。兒子來到了人間,那么自然《人間》的問世也不會遠了。接下來是我創作《人間》中卷和下卷的過程,也是兒子在哺乳期逐漸長大的過程,中卷與下卷中的主人公將面臨命運的挑戰,兒子的人生也剛剛開始,希望他日後長大為一個勇敢的男人。
記者:據說你要把懸疑小說進行到底?
蔡駿:不,我也有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改寫其他類型的小說。當然懸疑小說對我來說永遠有特殊的意義,因為當我開始寫這個類型的時候,國內幾乎還是空白。我也看到通過這幾年的努力(也包括其他很多作者),使得這一類型逐漸地從無到有,成為許多讀者非常喜愛的類型。我希望把這個類型繼續發揚光大,使中國的懸疑小說能躋身文壇的主流地位。
記者:因盜墓類小說而紅的幾個作者學歷有限,但作品依然火爆,你覺得學歷對於懸疑類小說有影響嗎?
蔡駿:
首先,盜墓類小說與懸疑小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盜墓類小說可以被歸入探險小說的範疇,不應該與懸疑小說放到一起來評價;其次,我本人的學歷也不高,事實上絕大多數作家的創作,與其是什麼學歷、什麼專業並沒有關係。學歷是一個很沒用的東西,尤其在寫作方面。

蔡駿“作而論道”,“天機”可以泄露

《北京晨報》
懸疑小說領軍人物、暢銷書作家蔡駿近日在京亮相“感恩十年——蔡駿《人間》巡迴簽售會”現場。《人間》將現實、歷史、懸疑進行了糅合,這是蔡駿創作十年,首次將他的這種認知用小說的形式去體現。有評論稱蔡駿的個人文學成長史也就是中國懸疑小說的發展史,對此,蔡駿本人沒有加以否認。蔡駿開始寫懸疑小說時,中國的懸疑小說市場還未成雛形。當時懸疑作者並不多,而其他懸疑作者李西閩、周德東等人都是面對較成年的讀者,而蔡駿小說的出現正好迎合了愛看懸疑小說的年輕人的口味。
記者:寫暢銷書讓你一下子成為作家新貴。擁有多處房產、開起了寶馬,迅速躋身富翁行列,是否很享受這種新貴生活?
蔡駿:
遠遠談不上“富翁”和“新貴”。當今中國作家如果僅憑寫作收入,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富翁”,頂多也就是小康,更不能與歐美日本的暢銷書作家相提並論。在這點上我與韓寒的觀點相同,現在中國暢銷書作家的收入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如果中國可以消除盜版,出版商也能夠誠信守約,每一個中國暢銷書作家的收入都應該在千萬以上。
這幾年我的寫作和圖書的暢銷,當然也使我的物質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房子與車子。但這些都沒有改變我的心態與原本的生活習慣。對我而言住大房子或小房子都不重要。妻子是德語專業的,所以買了BMW,其實我並不喜歡開車,汽車對我來說僅是代步工具,有時候一個人出門寧願坐計程車。房子和車子更多的是為了我的家人,而不是為我自己。我至今從不吸菸喝酒,更不知名牌為何物,除了與朋友去錢櫃唱唱卡拉OK之外,從來不去外面的娛樂場所。
記者:寫作對你而言,最大的改變是什麼?你認為,寫作是不是一條名利雙收的捷徑?
蔡駿:
一開始寫作的時候,純粹只是少年人的激情與衝動,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此變成為職業,也從來未想過能從中賺錢。當時我所知道的作家生活狀態普遍都很清貧,但我仍然羨慕那些在文學期刊上發表作品的人們,如果能在當代或收穫上發一兩部小說,對我來說已經是幾乎遙不可及的夢想了。但後來寫作確實改變了我,一方面是寫作的過程,讓我充滿創造的快樂,尤其是構思到興奮的時候,簡直覺得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刻。另一方面是寫作的結果,讓我重新對自己產生自信心——我確實有上天賦予我的才華,我也確實是靈感的寵兒,我在某些方面能夠比絕大多數的人都優秀。以前我是一個不太自信甚至有些膽怯的人,但現在我充滿著自信,我確信自己確實如兒時所想像的那樣與眾不同,並且能夠創造更大的驚喜。至於所謂的“名利雙收”,那僅僅是寫作帶給我的一種報償,而絕不是我的寫作目的。我的寫作目的從未改變過,那就是創造一個自己的世界。
記者:麥家批評中國類型小說太粗糙野蠻,說男盜墓女穿越全是垃圾。你寫的是懸疑小說,也是類型小說的一種。你怎么看待這種批評?你認為中國有好的類型小說嗎?
蔡駿:
我與麥家有過一面之緣,但沒有深入溝通過,我不知道麥家是否認真閱讀過所有的類型小說,或者是從來對類型小說不屑一顧?如果是前者,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閱讀全部的類型小說,如果是後者既然未曾讀過,那么又何從評價?何況麥家自己的作品也是可以被歸入類型小說,無論他自己是不是承認,因為類型小說的定義非常廣泛,嚴格來說不是類型小說,而是小說類型——這就可以涵蓋所有人的作品了。至於他說的男盜墓女穿越也僅僅是類型小說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承認他們的寫作方式是有問題,但未必全部都是垃圾。我讀過的中國類型小說並不多,雖然大部分都不忍卒讀,但也確實讀到過少數讓我拍案叫好的作品。
記者:寫懸疑小說,到底有沒有秘訣?你最欣賞的國外懸疑作家是誰?你模仿最多的人是誰?
蔡駿:寫懸疑小說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通常寫小說都是感性與形象思維,但寫懸疑除了形象思維以外,同時還要具備理性與邏輯思維,要把這兩種思維方式很好的結合起來,這可能是懸疑小說相比其他類型難度更高之處。就我自己的經驗而言,還要具備一定的想像力與知識背景。我平時的閱讀喜好就在於歷史,這樣積累的大量的素材可以信手拈來。我最欣賞的國外懸疑作家當然是史蒂芬金,儘管我認為他的作品並不太適合中國人的閱讀習慣,但他在作品中表現的世界觀與精神力量,卻深刻地影響了我。我受到許多作家的影響,比如卡夫卡、博爾赫斯、史蒂芬·金,日本的井上靖與鈴木光司。但開始寫長篇小說之後不久,我就有了自己的風格,而且每次都力求改變風格並突破自己。
記者:你覺得國內懸疑小說,誰是頭牌?
蔡駿:我不喜歡這種“頭牌”的說法,從來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沒有什麼標準能評判。即便是我的讀者,也不會喜歡我的所有的作品,也會對我的書做出批評。
記者:聽說你是標準“宅男”?
蔡駿:對,“宅”著是我的生活常態。我是說得少想得多做得更少的人。我最痴迷的事應該是閱讀歷史類書籍,以相對生僻、學術性很強的著作為主。其實我很希望自己生活在古代。歷史對豐富我的內心世界益處很大。
記者:以後會不會嘗試其他類型的寫作?
蔡駿:暫時不會。我攢了一肚子的故事大綱,再寫個幾十多部不成問題。況且懸疑類作品的寫作我還沒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不過我不是很喜歡被貼上懸疑作家的標籤。

精品文摘

與幽靈對話(中)

2009年,冬天。
本書作者剛創作完《人間》上卷“誰是我”,忽然在家中接到一個電話,號碼顯示卻是“未知”,接著聽到某個沉悶的聲音:“你好,我是梅菲斯特。”
“又是你——幽靈?”
“是,這個電話來自十六世紀,浮士德博士的年代。”
“喔,你不是潛伏在高能身上嗎?”不,我也常把這兩個名字搞混,“他叫古英雄。”
“作家朋友,我是一個幽靈,無所不在,無所不能,既能穿越到遙遠未來,也能回到過去年代。”
還是快點問到正題吧:“古英雄現在的命運怎樣了?”
“他在美國阿爾斯蘭州的看守所里呢!正在法庭審理的階段,我今天剛旁聽了一場,實在是精彩得很。”
能想像電話的那頭,重獲青春的浮士德博士身邊,幽靈眉飛色舞的表情,我厭惡地回答:“你真卑鄙!把他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樂趣。”
“是他自己的命運,又不是我讓他進監獄的。”
“那是誰?”
“敵人。”
“他是被冤枉的?”我真是傻了,這還用問嗎?“敵人是誰?常青的藍衣社?還是蘭陵王高家?”
“對不起,你都猜錯了。”
“我要答案。”
梅菲斯特在十六世紀陰冷的德意志冷笑道:“你是作家,你需要自己寫出答案。”
“我會的,我們的主人公正在忍受煎熬,也許還會策劃越獄。”
“當然,他將逐漸強大起來。”
“就像張無忌從一個病弱的小子開始,一步步幸運地練成了絕世武功?”
“命運需要主人公自己掌握,他的個人命運也將與世界的命運相關。”
“世界的命運?”我看了看桌上的檯曆,“現在是2009年,又是“9”這個數字,個位數的極限,許多改變人類命運的事件,總在帶有“9”的年份發生,比如1789、1839、1919、1929、1939、1949......”
幽靈沉默片刻後道:“這就是你的《人間》中卷的時空背景?”
“是的,我相信遠在美國的古英雄,不會屈服於你這個幽靈,他將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不,成為英雄是需要機遇的,所以你一定會輸掉這場賭局!”
“我相信人自身的力量。”
“喔,我要帶浮士德博士去敲甘淚卿的門了,至於我們之間的賭局——走著瞧!”
梅菲斯特終於掛斷了這個跨越五個世紀的電話。
而我打開電腦,開始創作《人間》中卷——復活夜。

第一章 為自己而戰鬥

2009年9月19日,夜,20點31分。
美國,阿爾斯蘭州,肖申克州立監獄,C區58號監房。
我的名字叫1914。
一年零三個月前,我的名字叫高能。
三年前,我的名字叫古英雄。
我是誰?
儘管,曾經被這個問題困擾許久,但現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誰。
監獄裡的檯燈照著狹窄的床,老馬科斯正低頭看書。鐵窗外射入陰冷的月光,我已換了第四本小簿子,本書上卷的故事記錄到哪了?
答案是一個抉擇。
就像今晚必須做出的抉擇那樣,一年多前我必須作出一個抉擇:是否要完成藍衣社的任務,以高能的身份前往美國,與天空集團大老闆高思國見面?
在面臨這個抉擇之前,我已發現許多驚人秘密,險些葬送了自家性命——當我還叫古英雄時,杭州發生的一場神秘車禍,使我昏迷了整整一年,被剝奪了原來面孔,換上一張死者的臉。
從漫長的昏睡中醒來,卻未曾意識到,我的名字、家庭以及一切,都已搖身一變成為另一個人——高能,天空集團中國分公司的推銷員,也是蘭陵王高長恭的第49代孫,他的家族原本是我最大的敵人。雖然一年多的時間過去,我的護照與所有的身份資料,依舊印著高能的名字,他的媽媽仍把我當做自己兒子,我同樣也深愛高能的父母。
目前只有不超過三個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現在,是時候告訴你們,我如何來到美國,又如何成為殺人犯,被關進這座監獄的前前後後了……
2008年,夏天。
夜晚枯樹下的長考之後,我已作出了決定。
藍衣社是誰?
拉斯維加斯的常青,上海的端木良、華金山與南宮,現在加上我——古英雄。
我將以高能的身份前往美國,與天空集團大老闆高思國見面,他將如何對待我這個從未謀面的“親侄兒”?是像親叔叔那樣關照我,讓侄兒享受榮華富貴,還是把我當做騙子投入監獄?抑或根本是個圈套?
幸虧我是個失業的窮小子,既無家人羈絆,也沒有後顧之憂,大不了再度一無所有,回到貧民窟過一輩子。至於端木良給我的一切,只是小恩小惠的誘餌,隨時隨地可能失去。
但假設僥倖成功——先不管蘭陵王的秘密,也別提我迷霧般的身世,算算天空集團那份產業,即便分給我百分之一,也足夠過神仙般的上等人生活,擁有夢寐以求的一切……無論是高能還是古英雄,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我的命運早已被徹底改變,不怕再被改變第二次。
在此之前,我想先去看一個人,為我換臉的人——華院長。
黃昏,細雨霏霏,黑雲蔽日,滿城風雨驅散暑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郊外,太平洋中美醫院
八個月前,我身為昏睡的植物人,躺在這家醫院的病床上,不知哪一個千年才可醒轉?
提前與院長華金山通過電話,是他為我移植了高能的臉,又是他讓我在昏迷一年後醒來,竟然又是他在幕後參與監視我,因為他也是藍衣社的一員。
剛走到醫院樓下,頭頂傳來一陣呼嘯聲,我本能地往旁邊一閃。
十分之一秒,一個黑影在眼前墜落,幾乎擦到我的鼻尖,響起沉悶的撞擊聲。
什麼東西濺到我的臉上?
不是雨水。
而是另一種帶有腥味的液體——血。
在我身前墜落的東西,正匍匐在水泥地面上抽搐,後腦勺湧出大量的血,隨著雨水肆意蔓延。他的臉仰望烏雲下的蒼穹,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仿佛倒映著最後見到的臉,那張臉以後將時常在我的噩夢中浮現。
“華……金……山……”
緩緩喊出他的名字,而他再也不能合上自己的眼睛了。
雨水沖刷著我的臉——華院長的血,化成一條條溪流,將我的襯衫染成古怪的粉色。
身後響起尖叫,兩個小護士嚇得逃跑了。
需要再解釋一遍嗎?當我走向醫院大樓,華院長從頭頂飛下來,在我的面前墜樓身亡。
若非及時躲開,恐怕會砸在我的頭上!很可能不是華院長摔死,而是我被這枚人肉炸彈砸死!
自殺?他殺?
仰頭看向這棟僅有五層的房子,密集的雨點墜落在眼底,天色陰沉得接近黑夜,如同一張變幻莫測的臉,發出冷酷的咆哮和對我的嘲笑。
突然,眼角餘光掃到一個影子。
條件反射地瞪大眼睛,越過密如牛毛的雨幕,一個黑色人影,像子彈打進我的世界。
一秒鐘後,黑影風似般鑽進樹林。
不必經過大腦思考,黑影指揮我的雙腿,飛快地跨過花壇,緊追不捨地沒入林子。
“站住!”
暴躁地狂吼一聲,視野被茂密的樹葉占據,唯有劇烈搖晃的枝葉,留下那個“人”的蹤跡。我的全身被雨水淋濕,順著額頭模糊眼帘,胸口也冰涼一片。眼前不斷閃過華院長的臉,驚駭地盯著天空的眼睛,這雙眼球里刻錄下的人,就是這個逃竄的黑影。
哪怕黑影會奪取我的性命,也無法阻擋我追趕的腳步。當我衝出樹林,世界已完全陷入黑夜,將我徹底地拋棄。醫院後面是大片稻田,雙腿浸泡在深深的泥水中,甚至感到小龍蝦在咬我的襪子。
我看不到。
除了腳下的稻田,身後的樹林,那個“人”已徹底逃出我的視線。
只有雨,冰冷的雨,像箭鏃射在我的臉上。
他(她)走了嗎?
艱難地在雨夜的稻田跋涉,眼睛已失去作用,第一次體會到盲姑娘秋波的感受。
不,我又感覺到了,通過身體,通過皮膚,通過心臟,通過夾雜在風雨中的喘息,隱藏在黑暗中的目光。那個人就在我的身邊,如同一塊透明膠,永遠無法讓我看清,卻永遠與我形影不離。
“你是誰?”
猛烈卻無力地在雨中揮舞拳頭,仿佛自己與自己搏鬥。
漸漸地,那個影子已然遠去,像虛幻的風吹過稻田,隱入遼遠的田野,躲進烏雲背後的星空。
“華金山死了!”
“昨晚,我已知道了。”
端木良不緊不慢地與我說話,神情自若仿佛死的只是個陌生人。
上午,雨剛停。
幾天來第一次回辦公室,便衝到端木良面前,毫不客氣地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害怕?”
“聽說是自殺,從醫院樓頂跳下來——我並不感到意外,他一天到晚研究心理學與大腦,早晚有一天犯失心瘋,走火入魔自取滅亡。”
“可他不是你們藍衣社的一員嗎?”
“是,但不是‘你們藍衣社’,應該說‘我們’,我們藍衣社。”他筆直地站起來,“古英雄,私下裡我可以叫你的真名,你也是藍衣社的一員,最重要的一個!”
奇怪,我看不出這句話是說謊:“我真的是藍衣社的社長?”
“在你的父親離開以後,你自然繼承為藍衣社唯一合法的社長。”
“那晚是常青在視頻里說的,讓我怎么信任你?”
…………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