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

人彘

彘(zhì) ,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熏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里,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髮,剃盡眉發(不只是把眉毛和頭髮剃光,還包括眼睫毛),然後抹一種藥,破壞毛囊,使毛囊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髮,然後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來,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劊子手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丟掉飯碗。也有在行刑過程中就死了的,沒死的就被放在廁所里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漢朝的呂太后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還安排了專人“照顧”,然後丟棄在茅廁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臉劃花。這是呂后發明用來對付戚夫人的一種非常殘忍酷刑之一。

基本信息

基本簡介

人彘人彘

彘zhì ,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

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里。

(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烷耳,飲喑藥,使居廁中,命曰“人彘”,事見《史記·呂太后本紀》)這是呂后獨家發明用來對付戚夫人的一種酷刑。

相關介紹

西漢初,高祖劉邦得了天下後,呂后由於年老色衰,已為劉邦所厭煩。劉邦每次出遊、出征,都由戚夫人陪著。而把呂后留在宮中,很少見面,相互感情日漸淡薄。他寵幸戚夫人,日日攬在懷中調情取樂。戚夫人貌比西施,身材修長。會彈奏各種樂器,舞技高超,她擅跳“翹袖折腰”之舞,從出土的漢畫石像看來,其舞姿優美,甩袖和折腰都有相當的技巧,且花樣繁複。戚夫人有一子名叫如意,是為趙王。言談舉止都有劉邦的風範,她日夜在劉邦前顰眉淚眼,求立子趙王如意為太子。劉邦不免心動,且因太子劉盈秉性柔弱,不若如意聰明,且性格不像自己,索性趁早廢立,既可討好戚夫人,又可保全社稷。呂后也隨時提防太子被廢,視戚夫人母子為眼中釘。呂后為了確保太子的地位,求教於張良,張良出計,請出商山四皓,以使太子在朝廷的地位顯得益發莊重而不可動搖。所謂“商山四皓”是商山之中的四位白髮隱士,先後為避秦亂而結茅山林,以前劉邦請了幾次都沒出來。一次劉邦置酒宮中,召太子侍宴。太子應召入宮,四皓一同進去。劉邦心中很驚異,當聽說他們就是商山四皓時,便知道太子羽翼已成,已不可廢。劉邦死後不久,呂后把戚夫人抓起來,先當下人使用。她讓人剃光戚姬的頭髮,用鐵鏈鎖住她的雙腳。又給她穿了一身破爛的衣服,關在一間潮濕陰暗破爛的屋子裡。讓她一天到晚舂米,舂不到一定數量的米,就不給飯吃。接著,呂后又把戚姬的兒子趙王如意從封地上召到京城裡來,準備殺害他。漢惠帝聽說母親呂后把如意召來,就知道呂后想要對如意下毒手。他趕緊派人把如意接到皇宮裡,吃飯睡覺都跟他呆在一起。兩人從小呆在一起玩耍,惠帝對這個弟弟非常疼愛,所以就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他。呂后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但有好幾個月都沒有機會對如意下手。有一天,漢惠帝清早起來出去打獵,如意由於睡懶覺,沒起來跟著去。呂后終於找到了可乘之機,就派人送去毒酒,把如意給害死了。漢惠帝打獵回來一看,如意口中、鼻子全部流血,變成了一具直挺挺的殭屍。如意剛死,哪知余哀未了,又起驚慌。忽有宮監奉太后命,來引惠帝,去看“人彘”。惠帝從未聞有“人彘”的名目,心中甚是稀罕,便即跟著太監,出宮往觀。宮監曲曲折折,導入永巷,趨入一間廁所中,開了廁門,指示惠帝道:“廁內就是‘人彘’哩。”惠帝向廁內一望,但見是一個人身,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甚么聲音。看了一回,又驚又怕,不由的縮轉身軀,顧問宮監,究是何物?宮監不敢說明。直至惠帝回宮,硬要宮監直說,宮監方說出戚夫人三字。一語未了,幾乎把惠帝嚇得暈倒,勉強按定了神,要想問個底細。及宮監附耳與語,說是戚夫人手足被斷,眼珠挖出,熏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惠帝不待說完,又急問他“人彘”的名義,宮監道:“這是太后所命,宮奴卻也不解。”惠帝不禁失聲道:“人彘之事,非人所為,戚夫人隨侍先帝有年,如何使她如此慘苦?臣為太后子,終不能治天下!”。他回去後大病一場,一年多臥床不起,從此日夜飲酒作樂,不久死去。(史稱“孝惠以此日飲為淫樂,不聽政,故有病也。”《史記·伯夷列傳》之二)

呂后呂后

卻說呂后因高祖駕崩,意欲盡誅諸將,竟將喪事擱起,獨召一心腹要人,入宮密商。這人姓名,就是辟陽侯審食其。食其與高祖同里,本沒有甚么才幹,不過面目文秀,口齒伶俐,夤緣迎合,是他特長。高祖起兵以後,因家中無人照應,乃用為舍人,叫他代理家務。食其得了這個美差,便在高祖家中,廝混度日。高祖出外未歸,家政統由呂后主持,呂后如何說,食其便如何行,唯唯諾諾,奉命維謹,引得呂后格外喜歡。於是日夕聚談,視若親人,漸漸的眉來眼去,漸漸的目逗心挑,太公已經年老,來管甚么閒事,一子一女,又皆幼稚,怎曉得他秘密情腸?他兩人互相勾搭,居然入彀,瞞過那老翁幼兒,竟演了一出露水緣。這是高祖性情慷慨,所以把愛妻禁矕,贈送他人。一番偷試,便成習慣,好在高祖由東入西,去路越遠,音信越稀,兩人樂得相親相愛,雙宿雙飛。及高祖兵敗彭城,家屬被擄,食其仍然隨著,不肯捨去,無非為了呂后一人,願同生死。好算有情。呂后與太公被拘三年,食其日夕不離,私幸項王未嘗虐待,沒有甚么刑具,拘攣肢體,因此兩人仍得續歡,無甚痛苦。到了鴻溝議約,脫囚歸漢,兩人相從入關,高祖又與項王角逐江淮,毫不知他有私通情事。兩人情好越深,儼如一對患難夫妻,晝夜不捨。既而項氏破滅,高祖稱帝,所有從龍諸將,依次加封,呂后遂從中慫恿,乞封食其。高祖也道他保護家屬,確有功勞,因封為辟陽侯。

床笫功勞,更增十倍。

食其喜出望外,感念呂后,幾乎銘心刻骨,從此入侍深宮,較前出力。呂后老且益淫,只避了高祖一雙眼睛,鎮日裡偷寒送暖,推食解衣。高祖又時常出征,並有戚夫人為伴,不嫌寂寞,但教呂后不去纏擾,已是如願以償。呂后安居宮中,巴不得高祖不來,好與食其同夢。有幾個宮娥彩女,明知呂后暗通食其,也不敢漏泄春光,且更幫兩人做了引線,好得些意外賞錢,所以高祖戴著綠巾,到死尚未知曉。惟呂后淫妒性成,見了高祖已死,便即起了殺心,一是欲保全太子,二是欲保全情人。他想遺臣殺盡,自然無人為難,可以任所欲為。當下召入食其,與他計議道:“主上已經歸天,本擬頒布遺詔,立嗣舉喪,但恐內外功臣,各懷異志,若知主上崩逝,未必肯屈事少主,我欲秘不發喪,佯稱主上病重,召集功臣,受遺輔政,一面埋伏甲士,把他悉數殺死,汝以為可好否?”食其聽著,倒也暗暗吃驚,轉思功臣誅夷,與自己亦有益處,因即信口贊成,惟尚恐機謀不慎,反致受害,所以除贊成外,更勸呂后縝密行事。

呂后也未免膽小,復召乃兄呂釋之等入商。釋之也與食其同意,故一時未敢發作。轉眼間已閱三日,朝臣俱啟猜疑,不過沒有的確訊息。獨曲周侯酈商子寄,素與釋之子祿,鬥雞走馬,互相往來,祿私與談及宮中秘事,寄亟回家報告乃父。乃父商愕然驚起,匆匆趨出,逕往辟陽侯宅中,見了審食其,屏人與語道:“足下禍在旦夕了!”食其本懷著鬼胎,驀聞此言,不由的嚇了一跳,慌忙問為何事?商低聲說道:“主上升遐,已有四日,宮中秘不發喪,且欲盡誅諸將。試問諸將果能盡誅么?現在灌嬰領兵十萬,駐守滎陽,陳平又奉有詔令,往助灌嬰,樊噲死否,尚未可知,周勃代噲為將。北徇燕代,這都是佐命功臣,倘聞朝內諸將,有被誅訊息,必然連兵西向,來攻關中。大臣內畔,諸將外入,皇后太子,不亡何待?足下素參宮議,何人不曉,當此危急存亡的時候,未嘗進諫,他人必疑足下同謀,將與足下拚命,足下家族,還能保全么?”怵心之語。食其囁嚅道:“我……我實未預聞此事!

外間既有此謠傳,我當稟明皇后便了。”還想抵賴。

商乃告別,食其忙入宮告知呂后。呂后一想,風聲已泄,計不得行,只好作為罷論,惟囑食其轉告酈商,切勿喧傳。食其自然應命,往與酈商說知。商本意在安全內外,怎肯輕說出去,當令食其返報呂后,盡請放懷。呂后乃傳令發喪,聽大臣入宮哭靈。總計高祖告崩,已四日有餘了。棺殮以後,不到二旬,便即奉葬長安城北,號為長陵。群臣進說道:“先帝起自細微,撥亂反正,平定天下,為漢太祖,功德最高,應上尊號為高皇帝。”皇太子依議定謚,後世遂稱為高帝,亦稱高祖。又越二日,太子盈嗣踐帝位,年甫一十七歲,尊呂后為皇太后,賞功赦罪,布德行仁,後來廟謚曰惠,故沿稱惠帝。

喜詔一頒,四方逖聽,燕王盧綰,聞樊噲率兵出擊,本不欲與漢兵對仗,自率宮人家屬數千騎,避居長城下,擬俟高祖病癒,入朝謝罪。及惠帝嗣立的訊息,傳達朔方,料知太子登基,呂后必專國政,何苦自來尋死,遂率眾投奔匈奴,匈奴使為東胡盧王。事見後文。

惟樊噲到了燕地,綰已避去,燕人原未嘗從反,不勞征討,自然畏服。噲進駐薊南,正擬再出追綰,忽有一使人持節到來,叫他臨壇受詔。噲問壇在何處?使人答稱在數里外。噲亦不知何因,只好隨著使人,前去受命。行了數里,已至壇前,望見陳平登壇宣敕,不得不跪下聽詔。才聽得一小半,突有武士數名,從壇下突出,把噲撳住,反接兩手,綁縛起來。噲正要喧嚷,那陳平已讀完敕文,三腳兩步的走到壇下,將噲扶起,與他附耳說了數語,噲方才無言。當由平指麾武士,把噲送入檻車。噲手下只有數人,見噲被拿,便欲返身跑去,可巧周勃瞧著,出來喝住,命與偕行。於是勃與平相別,向北自去,平押噲同走,向西自歸。這也是陳平達權的妙計。可謂六出以外又是一出。勃馳至噲營,取出詔書,曉示將士,將士等素重周勃,又見他奉詔代將,倒也不敢違慢,相率聽令。勃得安然接任,並無他患。獨陳平押著樊噲,將要入關,才接到高祖後詔,命他前往滎陽,幫助灌嬰,所有樊噲首級,但速著人送入都中。平與詔使本來相識,當即與他密談意見,詔使也佩服平謀,且知高祖病已垂危,不妨緩復,索性與平同宿驛中。逍遙了兩三日,果然高祖駕崩的音耗,傳將出來。平一得風聲,急忙出驛先行,使詔使代押樊噲,隨後繼進。詔使尚欲細問,那知平已加了一鞭,如風馳電掣一般,趕入關中去了。又要作怪。

呂雉將戚夫人變為人彘呂雉將戚夫人變為人彘

看官聽說!陳平不急誅噲,無非為了呂后姊妹。幸而預先料著,尚把噲命保留,但噲已被辱。噲妻呂嬃,或再從中進讒,仍然不美,不如趕緊入宮,相機防備為是。畢竟多智。計畫一定,刻不容緩,因此匆匆入都,直至宮中,向高祖靈前下跪,且拜且哭,淚下如雨。呂后一見陳平,急向帷中撲出,問明樊噲下落,平始收淚答說道:“臣奉詔往斬樊噲,因念噲有大功,不敢加刑,但將噲押解來京,聽候發落。”呂后聽了,方轉怒為喜道:“究竟君能顧大局,不亂從命,惟噲今在何處?”平又答道:“臣聞先帝駕崩,故急來奔喪,噲亦不日可到了。”呂后大悅,便令平出外休息。平復道:“現值宮中大喪,臣願留充宿衛。”呂后道:“君跋涉過勞,不應再來值宿,且去休息數天,入衛未遲。”平頓首固請道:“儲君新立,國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宜為儲君效力,上答先帝,怎敢自憚勞苦呢!”呂后不便再卻,且聽他聲聲口口,顧念嗣君,心下愈覺感激,乃溫言獎勵道:“忠誠如君,世所罕有,現在嗣主年少,隨時需人指導,敢煩君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釋憂,便是君不忘先帝了!”平即受職謝恩,起身告退。

甫經趨出,那呂嬃已經進來,至呂后前哭訴噲冤。並言陳平實主謀殺噲,應該加罪。呂后怫然道:“汝亦太錯怪好人,他要殺噲,噲死久了,為何把他押解進來?”呂嬃道:“他聞先帝駕崩,所以變計,這正是他的狡猾,不可輕信。”呂后道:“此去到燕,路隔好幾千里,往返須閱數旬,當時先帝尚存,曾命他立斬噲首,他若斬噲,亦不得責他專擅。奈何說他聞信變計呢?況汝我在都,尚不能設法解救,幸得他保全噲命,帶同入京,如此厚惠,正當感謝,想汝亦有天良,為什麼恩將仇報哩?”這一番話,駁得呂嬃啞口無言,只好退去。未幾樊噲解到,由呂后下了赦令,將噲釋囚。噲入宮拜謝,呂后道:“汝的性命,究虧何人保護?”噲答稱是太后隆恩。呂后道:“此外尚有他人否?”噲記起陳平附耳密言,自然感念,便即答稱陳平。呂后笑道:“汝倒還有良心,不似汝妻痴狂哩!”都不出陳平所料。噲乃轉向陳平道謝。聰明人究占便宜,平非但無禍,反且從此邀寵了。

惟呂太后既得專權,自思前時謀誅諸將,不獲告成,原是無可如何,若宮中內政,由我主持,平生所最切齒的,無過戚姬,此番卻在我手中,管教她活命不成。當下吩咐宮役,先將戚姬從嚴處置,援照髠鉗為奴的刑律,加她身上。可憐戚姬的萬縷青絲,盡被宮役拔去,還要她卸下宮裝,改服赭衣,驅入永巷內圈禁,勒令舂米,日有定限。戚姬只知彈唱,未嫻井臼,一雙柔荑的玉手,怎能禁得起一個米杵?偏是太后苛令,甚是森嚴,欲要不遵,實無別法。何不自盡。沒奈何勉力掙扎,攜杵學舂,舂一回,哭一回,又編成一歌,且哭且唱道:

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相伍!相離三千里,誰當使告汝!

歌中寓意,乃是紀念趙王如意,汝字就指趙王。不料被呂太后聞知,憤然大罵道:“賤奴尚想倚靠兒子么?”說著,便使人速往趙國,召趙王如意入朝。一次往返,趙王不至,二次往返,趙王仍然不至。呂太后越加動怒,問明使人,全由趙相周昌一人阻往。昌曾對朝使道:“先帝囑臣服事趙王,現聞太后召王入朝,明明是不懷好意,臣故不敢送王入都。王亦近日有病,不能奉詔,只好待諸他日罷!”呂太后聽了,暗思周昌作梗,本好將他拿問,只因前時力爭廢立,不為無功,此番不得不略為顧全,乃想出一調虎離山的法兒,征昌入都,昌不能不至。及進謁太后,太后怒叱道:“汝不知我怨戚氏么?為何不使趙王前來?”昌直言作答道:“先帝以趙王托臣,臣在趙一日,應該保護一日,況趙王系嗣皇帝少弟,為先帝所鍾愛。臣前力保嗣皇帝,得蒙先帝信任,無非望臣再保趙王,免致兄弟相戕,若太后懷有私怨,臣怎敢參預?臣唯知有先帝遺命罷了!”呂太后無言可駁,叫他退出,但不肯再令往趙。一面派使飛召趙王,趙王已失去周昌,無人作主,只得應命到來。

是時惠帝年雖未冠,卻是仁厚得很,與呂后性情不同。他見戚夫人受罪司舂,已覺太后所為,未免過甚。至趙王一到,料知太后不肯放鬆,不如親自出迎,與同居住,省得太后暗中加害。於是不待太后命令,便乘輦出迓趙王。可巧趙王已至,就攜他上車,一同入宮,進見太后。太后見了趙王,恨不得親手下刃,但有惠帝在側,未便驟然發作,勉強敷衍數語。惠帝知母不歡,即挈趙王至自己宮中。好在惠帝尚未立後,便教他安心住著,飲食臥起,俱由惠帝留心保護。好一個阿哥,可惜失之柔弱。趙王欲想一見生母,經惠帝婉言勸慰,慢慢設法相見。畢竟趙王年幼,遇事不能自主,且恐太后動怒,只好含悲度日。太后時思害死趙王,惟不便與惠帝明言,惠帝也不便明諫太后,但隨時防護趙王。

俗語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惠帝雖愛護少弟,格外注意,究竟百密也要一疏,保不定被他暗算。光陰易過,已是惠帝元年十二月中,惠帝趁著隆冬,要去射獵,天氣尚早,趙王還臥著未醒,惠帝不忍喚起,且以為稍離半日,諒亦無妨,因即決然外出。待至射獵歸來,趙王已七竅流血,嗚呼畢命!惠帝抱定屍首,大哭一場,不得已吩咐左右,用王禮殮葬,謚為隱王。後來暗地調查,或雲鴆死,或雲扼死,欲要究明主使,想來總是太后娘娘,做兒子的不能罪及母親,只好付諸一嘆!惟查得助母為虐的人物,是東門外一個官奴,乃密令官吏搜捕,把他處斬,才算為弟泄恨,不過瞞著母后,秘密處治罷了。

哪知余哀未了,又起驚慌,忽有宮監奉太后命,來引惠帝,去看“人彘”。惠帝從未聞有“人彘”的名目,心中甚是稀罕,便即跟著太監,出宮往觀。宮監曲曲折折,導入永巷,趨入一間廁所中,開了廁門,指示惠帝道:“廁內就是‘人彘’哩。”惠帝向廁內一望,但見是一個人身,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甚么聲音。看了一回,又驚又怕,不由的縮轉身軀,顧問宮監,究是何物?宮監不敢說明,直至惠帝回宮,硬要宮監直說,宮監方說出戚夫人三字。一語未了,幾乎把惠帝嚇得暈倒,勉強按定了神,要想問個底細。及宮監附耳與語,說是戚夫人手足被斷,眼珠挖出,熏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惠帝不待說完,又急問他“人彘”的名義,宮監道:“這是太后所命,宮奴卻也不解。”惠帝不禁失聲道:“好一位狠心的母后,竟令我先父愛妃,死得這般慘痛么?”說也無益。說著,那眼中也不知不覺,垂下淚來。隨即走入寢室,躺臥床上,滿腔悲感,無處可伸,索性不飲不食,又哭又笑,釀成一種呆病。宮監見他神色有異,不便再留,竟回復太后去了。

惠帝一連數日,不願起床,太后聞知,自來探視,見惠帝似傻子一般,急召醫官診治。醫官報稱病患怔忡,投了好幾服安神解憂的藥劑,才覺有些清爽,想起趙王母子,又是嗚咽不止。呂太后再遣宮監探問,惠帝向他發話道:“汝為我奏聞太后,此事非人類所為,臣為太后子,終不能治天下,可請太后自行主裁罷!”宮監返報太后,太后並不悔殺戚姬母子,但悔不該令惠帝往看“人彘”,鏇即把銀牙一咬,決意照舊行去,不暇顧及惠帝了。小子有詩嘆道:

人彘人彘

婁豬未定寄豭來,人彘如何又惹災!

可恨淫嫗太不道,居然為蜴復為虺。

欲知呂太后後來行事,且看下回再敘。

有史以來之女禍,在漢以前,莫如褒妲。褒妲第以妖媚聞,而慘毒尚不見於史。自呂雉出而淫悍之性,得未曾有,食其可私,韓彭可殺,甚且欲盡誅諸將,微酈商,則冤死者更不少矣。厥後復鴆死趙王,慘害戚夫人,雖未始非戚氏母子之自取,而忍心辣手,曠古未聞,甚矣,悍婦之毒逾蛇蠍也。惠帝仁有餘而智不足,既不能保全少弟,復不能幾諫母后,徒為是驚憂成疾,夭折天年,其情可憫,其咎難辭,敝笱之刺,寧能免乎!

唐代著名人彘事件

蕭淑妃,南朝士族蘭陵蕭氏族人,齊梁皇室後裔。

高宗李治為太子時, 蕭氏為良娣。夫唱婦隨,甚為得寵。不久,生許王李素節、義陽公主、宣城公主。高宗登基之後,進為淑妃,相當受寵,逐漸與王皇后對立。多次請求立自己兒子為太子,未果。後王皇后迎武則天回宮,淑妃失寵,故與皇后結盟。在與武則天的宮廷鬥爭中失敗被廢為庶人, 永徽六年(655年)十月二十三日,唐高宗下詔將王皇后和蕭淑妃廢為庶人。七天后,立武氏為皇后。十一月初一,司空李績奉詔臨軒冊封,文武百官都前往肅義門朝賀,三呼皇后千歲。內外命婦入謁。歷史上百官、命婦朝見皇后。次年正月,太子李忠被廢,封梁王。武則天的長子李弘被冊立為太子。

王皇后和蕭淑妃被廢以後,囚禁在後宮的一所密室之中。密室四面高牆,沒有門窗,只在一扇小門上開了一個很小的孔,以通食器。門外有武則天派去的人看守。二人困在裡面,晝夜不見日月,終日只能以淚洗面,互訴悲苦。

一天,唐高宗想起了被廢的王皇后和曾經忘情恩愛的蕭淑妃,便想去看看。內監引導著唐高宗來到密室。只見門禁嚴錮,只有一個小孔進入飲食,唐高宗不禁惻然心動,為之神傷。他走上前去,大聲說:“皇后、淑妃,無恙乎?今安在?”。

王皇后、蕭淑妃聽見是皇上的聲音,而且就在門外,兩人喜出望外,泣不成聲地說:“陛下幸念疇日,使妾死更生,復見日月,乞署此為回心院。”唐高宗傷感之下,淚眼朦朧,滿口答應:“朕即有處置!”

武則天立即得到了心腹的奏報,待唐高宗離去,馬上派人杖王皇后、蕭淑妃各一百,直打得兩人血肉模糊。然後,吩咐將兩人的手腳剁去,將她們裝在酒瓮中,做成人彘。武則天狠狠地說:“令二嫗骨醉!”臨死,王皇后哽咽受詔說:“陛下萬年,昭儀(既武則天)承恩,死吾分也!”輪到蕭淑妃,她受詔後便破口大罵:“阿武妖滑,乃至至此!願我來世投胎成貓,而讓阿武變成老鼠,要生生扼其喉!”為表示自己對二人的憎惡,武則天下令改王氏為蟒氏,蕭氏為梟氏。唐中宗即位之後才令蟒、梟二姓恢復其本姓。

相關人物

戚夫人是西漢初年的歌舞名家,她擅跳“翹袖折腰”之舞,其舞姿優美,甩袖和折腰都有相當的技巧,

奈奈奈奈

且花樣繁複,戚夫人舞時只見兩隻彩袖凌空飛鏇,嬌軀翩轉,極具韻律美,戚夫人還長於鼓瑟,節奏分明,情感飽滿細膩。戚夫人姿色艷美,能歌善舞,逐漸得到劉邦寵愛。戚夫人生下兒子趙王劉如意,劉如意在各方面酷似漢高祖,而漢高祖也毫不掩飾地談論此事,因此引來了戚夫人的奪嫡野心,《史記》記載,戚姬頗有心計,自恃得寵,開始有了野心,打起了小算盤,經常哭鬧,又在枕邊細語要漢高祖劉邦改立太子,欲從呂后手中奪取兒子的繼承權,而且屢次陷害漢惠帝、魯元公主,欲將置其於死地,因此呂后十分痛恨戚夫人,對她恨之入骨,處心積慮,找機會報復。

高祖駕崩後,呂后大權在握,隨即把戚夫人囚於永巷,剃其頭髮,使戴枷鎖、穿褚紅囚衣,罰其服舂米的勞役。戚夫人因而作歌自嘆:“兒子為國王,母親為奴隸,終日舂米到薄暮,常常與死亡為伍!母子相離三千里,要找誰來告訴你?”呂后聞之大怒:“居然想要靠你的兒子?”於是設計毒殺了劉如意。

呂后故意命宮監引漢惠帝去看人彘,惠帝得知那是戚夫人後悲痛大哭,大病一場,對呂后說:“這種事不是人作得出來的。兒臣是太后的兒子,終究沒有辦法治理天下。”此後,惠帝日夜飲酒作樂,不聽政事,並且因而致疾,在位7年後駕崩。

呂后

漢惠帝在位七年,自元年起即因“人彘”事件不再聽政;呂后連立兩任少年天子,自元年起即干政。在漢惠帝、兩少帝時期實際掌握政治權柄的人是呂后,共主政十五年。因此《史記》、《漢書》等正史以“本紀”體例記載呂后生平。漢惠帝、魯元公主都是呂后親生。呂雉統治期間實行黃老之術與民休息的政策,廢除挾書律,下令鼓勵民間藏書、獻書,恢復舊典。司馬遷在《史記·呂后本紀》中對她的評價是“政不出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

新朝末年,高祖長陵被赤眉軍掘開,同陵異穴的呂雉屍體遭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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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白骨不可報,雀釵翠羽從此辭。

君楚歌兮妾楚舞,脈脈相看兩心苦。

曲未終兮袂更揚,君流涕兮妾斷腸。

已見儲君歸惠帝,徒留愛子付周昌。

舂歌

子為王, 母為虜。

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為伍。

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女?

劉邦死後,劉盈即位,即漢惠帝,呂后便做了太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逼戚夫人穿上囚衣,戴上鐵枷,關於永春巷舂米。戚夫人悲痛欲絕,乃作此歌。呂雉知道後,以此為把柄,毒死了劉如意,下令剪去戚氏的一頭飄逸青絲,並且將戚姬的手腳砍斷,用兩隻月牙形的鉗子夾出了戚姬的眼球,用香燭熏聾了她的耳朵,灌啞酒,關在廁所里,起名為“人彘”

關於蕭淑妃的詩歌

萬里長城浩蒼蒼,不見當年古帝王。

秦漢樓台多少座,不過只留空名揚。

相關史料

史記

史記《留侯世家》有如下記載:

戚夫人生有一子,名如意,被封為趙王,劉邦寵愛戚夫人,欲廢太子劉盈,改立如意。漢高祖十二年,劉邦病重,自知不久於人世,於是就想換立太子,呂后問計於張良,張良為太子請來聞名遐邇的賢人“商山四皓”相隨,換立之事已不可能,劉邦無奈,召來戚夫人,指著“四皓”背影說:“我本欲改立太子,無奈他已得四皓輔佐,羽翼已豐,勢難更動了。”說罷,長嘆一聲,戚夫人也淒楚不已,隨後,劉邦讓戚夫人跳楚舞,自已則借著酒意擊築高歌:

鴻鵠高飛,一舉千里。

羽翼已就,橫絕四海。

橫絕四海,當可奈何?

雖有弓矢,尚安所施!

此故事出自《史記·留侯世家》。

舊唐書

蕭淑妃蕭淑妃

《舊唐書·列傳第一·后妃》有如下記載:

高宗廢后王氏,并州祁人也。父仁祐,貞觀中羅山令。同安長公主,即後之從祖母也。公主以後有美色,言於太宗,遂納為晉王妃。高宗登儲,冊為皇太子妃,以父仁祐為陳州刺史。永徽初,立為皇后,以仁祐為特進、魏國公,母柳氏為魏國夫人。仁祐尋卒,贈司空。

初,武皇后貞觀末隨太宗嬪御居於感業寺,後及左右數為之言,高宗由是復召入宮,立為昭儀。俄而漸承恩寵,遂與後及良娣蕭氏遞相譖毀。帝終不納後言,而昭儀寵遇日厚。後懼不自安,密與母柳氏求巫祝厭勝。事發,帝大怒,斷柳氏不許入宮中,後舅中書令;罷知政事,並將廢后,長孫無忌、褚遂良等固諫,乃止。俄又納李義府之策,永徽六年十月,廢后及蕭良娣皆為庶人,囚之別院。武昭儀令人皆縊殺之。後母柳氏、兄尚衣奉御全信及蕭氏兄弟,並配流嶺外。遂立

昭儀為皇后。尋又追改后姓為蟒氏,蕭良娣為梟氏。庶人良娣初囚,大罵曰:“願阿武為老鼠,吾作貓兒,生生扼其喉!”武后怒,自是宮中不畜貓。初囚,高宗念之,閒行至其所,見其室封閉極密,惟開一竅通食器出入。高宗惻然,呼曰:“皇后、淑妃安在?”庶人泣而對曰:“妾等得罪,廢棄為宮婢,何得更有尊稱,名為皇后?”言訖悲咽,又曰:“今至尊思及疇昔,使妾等再見日月,出入院中,望改此院名為‘回心院’,妾等再生之幸。”高宗曰:“朕即有處置。”武后知之,令人杖庶人及蕭氏各一百,截去手足,投於酒瓮中,曰:“令此二嫗骨醉!”數日而卒。後則天頻見王、蕭二庶人披髮瀝血,如死時狀。武后惡之,禱以巫祝,又移居蓬萊宮,復見,故多在東都。中宗即位,復后姓為王氏,梟氏還為蕭氏。

新唐書

《新唐書·列傳第一·后妃》有如下記載:

高宗廢后王氏,并州祁人,魏尚書左僕射思政之孫。從祖母同安長公主以後婉淑,白太宗以為晉王妃。王居東宮,妃亦進冊,擢父仁祐陳州刺史。帝即位,立為皇后。仁祐以特進封魏國公;母柳,本國夫人。仁祐卒,贈司空。

初,蕭良娣有寵,而武才人貞觀末以先帝宮人召為昭儀,俄與後、良娣爭寵,更相毀短。而昭儀詭險,即誣後與母挾媚道蠱上,帝信之,解魏國夫人門籍,罷後舅中書令。李義府等陰佐昭儀,以偏言怒帝,遂下詔廢后、良娣皆為庶人,囚宮中。後母兄、良娣宗族悉流嶺南。許敬宗又奏:“仁祐無他功,以宮掖故,超列三事,今庶人謀亂宗社,罪宜夷宗,仁祐應斫棺,陛下不窮其誅,家止流竄,仁祐不宜引庇蔭宥逆子孫。”有詔盡奪仁祐官爵。而後及良娣俄為武后所殺,改后姓為“蟒”,良娣為“梟”。

初,帝念後,間行至囚所,見門禁錮嚴,進飲食竇中,惻然傷之,呼曰:“皇后、良娣無恙乎?今安在?”二人同辭曰:“妾等以罪棄為婢,安得尊稱耶?”流淚嗚咽。又曰:“陛下幸念疇日,使妾死更生,復見日月,乞署此為‘回心院’。”帝曰:“朕即有處置。”武后知之,促詔杖二人百,剔其手足,反接投釀瓮中,曰:“令二嫗骨醉!”數日死,殊其屍。初,詔旨到,後再拜曰:“陛下萬年!昭儀承恩,死吾分也。”至良娣,罵曰:“武氏狐媚,翻復至此!我後為貓,使武氏為鼠,吾當扼其喉以報。”後聞,詔六宮毋畜貓。武后頻見二人被發瀝血為厲,惡之,以巫祝解謝,即徙蓬萊宮,厲復見,故多駐東都。中宗即位,皆復其姓。

封神

​由於戚夫人最後慘死於茅房,年僅二十八歲,因此在中國的秦、豫和冀等省不少民眾視之為廁神,每逢上元節、中元節,有在家中廁所外祭祀戚夫人的習俗。明馮應京《月令廣義》正月令,記載:“元宵請戚姑之神。蓋漢之戚夫人死於廁,故凡請者詣廁請之。今俗稱七姑,音近是也。”

相關影視

人彘也出現在一些電影中,如《垂簾聽政》和《山村老屍II色之惡鬼》中。

《垂簾聽政》劇照人彘《垂簾聽政》劇照人彘

在垂簾聽政中,慈禧把她的競爭對手麗妃四肢砍斷,泡在一個罈子里。

在山村老屍2里,華月媚對她的丫鬟小蝶進行的私刑,也是借鑑了唐朝武則天的骨醉,把小蝶的四肢砍斷,泡在一個有藥水的木桶里,任她慢慢的腐爛,最後用一個釘子釘在小蝶的天靈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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