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園公館

予園公館

予園公館是中華民國名醫劉建勛的舊居。1938年,老宅毀於文夕大火。1945年,劉建勛在被燒毀的吊馬莊1號原址上重建了一棟三開間磚木結構中式公館,命名為“予園”。

簡介

予園公館是中華民國名醫劉建勛的舊居

。1904年,劉建勛之父劉賁予被選送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學習期間加入了同盟會,回國後就在長沙吊馬莊1號購買了宅邸。其後,劉賁予參加了辛亥革命、護國戰爭、護法戰爭和北伐戰爭,任湖南陸軍醫院院長和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參議,併購買了吊馬莊1號的一棟老宅居住。1938年,老宅毀於文夕大火。1945年,劉建勛在被燒毀的吊馬莊1號原址上重建了一棟三開間磚木結構中式公館,命名為“予園”。

保護經過

高大厚重的麻石門楣上,雕刻著“予園”兩字。在高樓林立的黃興路與蔡鍔路之間,老宅獨有的青磚圍牆,紅磚平房,小青瓦,坡屋頂,安靜宜人。“流水帶花穿巷陌,歸雲擁樹落山村。”大門兩旁一副古舊的對聯,講述了這座公館顯赫的歷史和文化。
長沙是座有2000多年歷史的古城,上任執政領導指出,在背街小巷改造中要保護文物,保護小街的文化底蘊,彰顯歷史特色。但僅僅數年,當年費心保護、花費巨資的一些街巷、公館又在“舊城改造”中拆損殆盡。
如今已是白髮蒼蒼的劉奇琰稱,其父劉建勛曾任過湖南公醫院院長,1949年曾積極營救參加湖南和平起義的民主人士。解放後,一直受到國家統戰政策的保護,予園的產權和使用權都得到了尊重。老宅也被眾多湖南省文史專家評為目前長沙市保存最好的民國公館建築之一。2005年,予園公館被列為長沙歷史街巷保護建築和長沙市第二批近現代保護建築。2010年6月,長沙市文物局將其公布為一般不可移動文物。
但在被確定為不可移動文物後不久,長沙市天心區古道巷有機棚改項目徵收指揮部(以下簡稱棚改指揮部)正式發布公告,將予園公館列為徵收房屋。
2011年3月10日,長沙市城市房屋拆遷管理辦公室發出公告,將予園公館列入評估對象。3月24日,湖南中信發房地產評估有限公司發布《房屋徵收分戶評估初步結果公示》,其中顯示,予園公館評估單價4531元/平方米,評估價值為1055542元。至此,予園公館徵收工作正式啟動,預計在今年6月底前結束。
棚改指揮部有關負責人表示,予園公館已經位於棚改項目的紅線範圍,公館周圍的大部分房屋已被徵收,如果予園公館不徵收,其他居民會有意見。“而且經過前期的聽證、公示等民主過程,現在徵收工作已經是一種具有強制性的行政行為。按照有關規定,如果產權人不配合,政府可以向法院申請強制徵收”。他表示,至於被徵收之後,予園公館將作何處置,則“不能由指揮部決定”。
媒體的連續報導引起了各級文物保護部門的重視。湖南省文物局就此致函長沙市政府,要求其責令有關部門妥善保護予園公館。4月7日,予園公館掛牌“長沙市不可移動文物點”。長沙市文物局相關負責人表示,作為一般不可移動文物,予園公館因其建築的完整性,在長沙的老公館中具有獨特的保留價值,“必須力保予園公館”。

現狀

4月19日,記者走訪了天心區古道巷,發現在公館周圍的民宅大多已被拆毀,其中不乏較新的樓房,四處堆積著磚瓦和垃圾。周圍幾棟居民房屋前也打上了“征”字,還張貼了法院的強制執行公告。一些未被拆除的民宅兩旁都已立起了藍色的圍擋。棚改指揮部人員對記者的來訪十分警惕,聲稱負責人員均在外開會。
對於予園公館的命運,天心區委宣傳部龔副部長表示,不能把徵收與拆遷等同,但區里僅負責徵收。至於當地如何規劃建設,據說是市規劃局在拿方案。對該公館的存廢,將組織專家和各方人員進行論證決定。

各方觀點

長沙文史專家陳先樞對此悲哀地表示:“對於這些老公館,最緊迫的都不是說什麼保護的問題了,只要能不拆都很好了。”“人們都以為文夕大火燒掉了整個長沙城,其實,老長沙城有大片未過火的區域,一些老建築火後又得到了修復,所以火後的長沙仍保留了古城原有的街巷格局和空間肌理。”陳先樞介紹說,長沙城的中心位置經歷了2000多年都沒有改變,這在全世界的大城市中也並不多。上世紀80年代以前,“大躍進”、“文革”期間雖也破壞了一些老建築,但老城區尚留存著傳統的歷史風貌。“但近年來,許多文物古蹟、具有地標價值的街區和建築由於開發建設遭到破壞,走馬樓、柑子園、營盤街等這些老街,短短几年就只剩下一個名字了。
湖南一些法學界人士則對古公館建築的徵收或拆遷提出了法律程式上的質疑。湖南省法學會程式法研究會會長黃捷指出,法律規定政府徵收非國有財產中,公共利益必須有清晰的指向,並且應具有“政府提供具體的公共服務和不能滿足自身及特殊聯繫主體得利益”兩個要件。同時,棚戶區改造應該先利於原住民,進而全部人民得到享受。現在來看,實際結果很多是原住民利益受損,其他人是否受益更是難以直接衡量。真正受益者是從中賺取財富的資本利益集團。比如河西某廣場徵收價格為3800元/平方米,招商是68000元/平方米。這樣的徵收成了一種沽名釣譽的行為模式,涉嫌官僚利益集團與資本利益集團聯合起來搶奪民財,徵收行為必須從制度上和社會力量上得到制約。

 湖南師範大學教授蔣先福則認為,目前的城市化進程與歷史保護已經形成對立,這樣做是非常可怕的。因為抹掉這段歷史記憶的現代化是反文明的行為,建立沒有歷史的鋼筋水泥叢林,是沒有靈魂的肌體。
他同時呼籲修改《文物保護法》,加大對違法行為的懲處力度,對於類似的違法行為,應當追究肇事單位負責人的責任。
上述湖南省文物局相關負責人認為,對於地方開發建設與文物保護的關係,各地應有一個系統的規劃。“不是說有的建築就一定不能拆,但是你要有法律依據,並有具體可行的建設預案。但現在實際上都沒有看到,讓人無法確信他們的保護誠意。”

頻拆老建築背後的巨大利潤

據了解,古建築的消逝並非長沙獨有現象,歷史名篇《愛蓮說》的作者周敦頤的避暑之地衡陽市“愛蓮堂”,也因開發而被迫拆遷,在附近擇地重建。昔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池,早已成為教科書上的記憶和眾多房地產開發商掘金的必爭之地。一些樓盤的軟文中,“一代大儒周敦頤的‘愛蓮堂’”成為招商宣傳的噱頭。
自1992年開始陸續走訪了每一棟長沙老建築的梁小進指出,如果再不制止拆除老公館的行為,長沙的歷史文化名城稱謂將虛有其名。他認為,如火如荼的地產開發後面是快速增長的GDP數字;岌岌可危的老公館背後是一座城市的魂和根。
事件屢屢發生的背後多是一些地方領導受到難以抑制的“GDP衝動”驅使,在城市的開發中急於求成。據媒體報導,全國655個城市正“走向世界”,183個城市要建“國際大都市”。但按照很多城市目前建設性破壞和破壞性建設的速度來看,不用百年,留給後輩的,可能就只剩下一個個“歷史文化名城”的名頭。
其實,文化遺產在經濟建設中被保護,其帶來的長久效應曾是許多國家的寶貴經驗。在歐洲,法國等一些國家在經濟發展和城市開發中傾力保護文化遺產。數十年後,政府和公眾都發現,當初對文化遺產保護花力氣大的地方,正是今天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最好的地方,是生產力發展最有效、最持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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