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民革命軍榮譽第一師

中國國民革命軍榮譽第一師

中國國民革命軍榮譽第一師由第92師榮譽團、第190師榮譽團、湖南保全榮譽團及第50師榮譽隊於1938年2月在湖南瀏陽成立改編而成,宋希濂為首任師長。 傷愈歸隊的軍人稱為榮譽軍人,榮譽師即由榮譽軍人編成。

部隊簡史

第一任師長宋希濂 第一任師長宋希濂

該師於1938年2月於湖南瀏陽成立。由第92師榮譽團,第190師之榮譽團一個團,湖南保全榮譽團及第50師榮譽隊改編而成。宋希濂為首任師長,1938年5月宋希濂調第71軍軍長,林英接任,林英調補訓處處長後,師長由原第2師師長鄭洞國將軍繼任。1939年11月參加桂南戰役,血戰崑崙關,取得重大勝利。1944年進入緬北滇西作戰,浴血奮戰,揚我國威。1949年1月10日被華東野戰軍在淮海戰役中殲滅。

隸屬關係

第31集團軍(1938年6月-1939年1月)

新編第11軍(1939年1月-1939年2月)

第5軍(1939年2月-1940年4月)

新編第11軍(1940年4月-1941年9月)

第8軍(1941年9月-1948年2月)

整編第8師(1948年2月-1948年9月)

第8軍(1948年9月-1949年1月)

歷任主官

宋希濂(1938年2月-1938年5月)[駐湖南瀏陽]

林 英(1938年5月-1939年2月)[湖北宜昌]

鄭洞國(1939年2月-1940年4月)[湖南零陵]

舒適存(1940年4月-1940年6月)

李 彌(1940年6月-1942年5月)

汪 波(1942年5月-1945年3月)[駐雲南瀘西]

王伯勛(1945年3月-1948年7月)

周開成(1948年7月-1948年9月)

石建中(1948年9月-1948年12月)

伍子敬(1948年12月-1949年1月)

師風軍魂

師長鄭洞國嚴謹認真、剛毅木訥、善於治軍,將榮1師練成勁旅,在軍委會校閱中獲佳績。

該師編入第5軍之後,鄭將軍與杜聿明將軍私交甚篤,尤能精誠相矢。不久蔣委員長親諭以榮1師為基礎擴編成新11軍後,崑崙關戰役榮1師一戰揚名,再獲軍委會褒獎。

在桂南會戰之後調往湘北長江南岸編入江防軍,2年之內日寇不敢正眼窺視湘西。即使在棗宜會戰之後的不利情勢下,榮1師依然虎踞鷹視,使日寇聞風喪膽。

鄭將軍調駐印軍之後軍長由何紹周將軍繼任。第7軍系統此後即漸次由第103師出身的何將軍掌衡,難得的是兩個系統能夠水乳交融,合作無間,很快就親如一家。這也是鄭將軍和眾調融之功。所以說榮1師即第8軍亦是鄭將軍一手帶起來的部隊。第8軍戰力強韌,榮1師為中央軍精銳;第103師由戰功起家,實戰中表現出極頑強的攻守戰力。該軍血戰松山,死守臨朐,官兵之頑強堅毅有目共睹。第8軍可以說是國軍部隊中之佼佼者。

榮譽第一師在淮海戰役中的的結局

編著 靈犀一指

攻擊侯莊

1948年11月13日晚,華東野戰軍對碾莊圩的攻擊再次開始。由於採取了土工迫近作業的戰法,儘管逐村逐屋的爭奪戰依舊十分激烈,但黃百韜的前沿陣地不斷地被蠶食,外圍的小村莊一個個地丟失,攻擊部隊的官兵逐漸地向碾莊圩核心陣地靠近。

與此同時,在碾莊圩的西面,阻擊徐州東援之敵的戰鬥打響了。

邱清泉和李彌兩兵團沿隴海鐵路兩側,各以兩個軍的兵力向東進攻企圖解圍黃百韜:第八軍進攻寺山,第九軍進攻團山,第五軍進攻魏集,第七十軍進攻鄧家樓。四個軍的兵力,擁有數百門重炮和數十輛坦克,還有空中火力支援,雖然杜聿明對增援行動能否緩解徐蚌戰場的危機抱懷疑態度,但是,僅就兩個兵團的進攻而言,由於距離很近,只要推進十幾公里後,重炮就能打到碾莊圩,因此向黃百韜靠攏應該問題不大。

宋時輪的十縱扼守在團山、寺山一線,這是李彌的第八軍和邱清泉的第五軍重點攻擊的地段。十縱二十八師搶占了約十公里寬的戰地,僅用一天時間就挖掘出數條戰壕和大量掩體。敵人的進攻開始了,八十四團二營抗擊著整營整團的攻擊,兩軍反覆廝殺後都出現了嚴重的傷亡。

在團山方向,李彌的第八軍的二三七師終於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占領了團山。第八軍軍長周開成不相信解放軍會放棄這個山頭,上去一看,原來是座禿山,解放軍是為了避免傷亡才撤走的。周軍長的預感是對的,當晚團山陣地就受到猛烈反擊,不善於夜戰的國民黨軍很快就被趕了回去。周開成認為,在飛機、大炮、坦克的協助下,兩個兵團一定可以救出黃百韜,但是,在團山,一個被俘的解放軍戰士告訴他:“我們有很多部隊,步步為營,村村為戰,穩紮穩打,一定能吃掉黃百韜!”

杜聿明親自來到團山,李彌命令周開成必須奪回團山的兩個村莊。周軍長叫人去向二三七師師長孫進賢傳達他的命令:“杜總座親來督戰,要努力作戰,千方百計奪回這兩個村子。”

杜聿明目睹了第九軍官兵反攻團山的戰鬥,巨大的傷亡令他吃驚。他對周開成說:“今天攻擊部隊雖然完成了任務,但傷亡太大,以後要設法減輕傷亡為好。”

這一天,杜聿明還目睹了第八軍四十二師一二五團攻擊侯莊的戰鬥。

原以為這個小村莊裡頂多有解放軍的一個連,於是四十二師命令炮兵猛烈轟擊,準備在杜聿明面前打個漂亮仗。但是,師炮兵陣地一開炮,立即受到猛烈的炮火壓制,不但炮兵連長負了傷,團山指揮部也受到炮擊,副師長李振甫被炸傷。

在投入預備隊並加強了一個戰車營之後,一二五團終於在黃昏時打進侯莊,進了村才發現解放軍蹤影全無。

——“這一天第一線的攻擊,除我部占領了侯莊外,全線都無進展。”第八軍參謀長袁劍飛說。

11月16日,李彌的第八軍四十二師在坦克的支援下攻擊麻穀子村,村莊的外圍是道水圍子。飛機投下了五百磅的重型炸彈和大量的燃燒彈,使整個村莊變成一片火海。“共軍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燒死了。”李彌說,“只要搜尋一下就可以占領了。”但是,衝擊的步兵在接近水圍子時,還是遭到猛烈的射擊——“天色已晚,解放軍有善於野戰,國民黨軍不僅未能擴大戰果,反被解放軍趕出土圍,並被大量殺傷在水圍子中,屍體幾乎填滿了水圍的溝渠。”李彌不禁感嘆道:“他們是人不是神,就是鋼鐵都要融化,為什麼能這樣頑強?”

邱清泉和李彌的先頭部隊幾乎可以看見碾莊圩了,被圍困在碾莊圩里的黃百韜也可以聽見西面的槍炮聲了,但是,碾莊圩已經瀕臨陷落。

11月19日,邱清泉、李彌的部隊推進到麻穀子、火神廟一線,前面就是大許家——大許家距碾莊圩只有十幾公里,十幾公里僅是步兵一個短途奔襲的距離,坦克開過去更是用不了一個小時。

第八軍四十二師從正面發起持續進攻後,不但傷亡很大,而且進展緩慢,於是,軍長周開成決定改變一下打法,命令一七〇師從右翼迂迴攻擊麻穀子。

天又一次亮了,楊緒釗師長在陣地上轉了一圈就不見了,姚輕耘後來才知道麻穀子戰場“換了指揮官”。新指揮官是四十二師師長石建中。石師長命令一七〇師五〇九團在右翼攻擊麻穀子西南角,四十二師一二五團在左翼攻擊麻穀子西北角,在榴彈炮和飛機的全力支援下迅速向前推進。

因為,碾莊圩快完了。

李彌的第八軍終於攻占麻穀子村。先是發現當面的解放軍有撤退的跡象,可向前推進的時候,阻擊陣地上卻沒有了解放軍的蹤影,只在戰壕中發現一個被毀壞的六〇炮炮架。不遠處,有人在晃動著白手巾,國民黨軍官兵小心地進了村,看見一隊解放軍正從村後撤退,機槍還在拚命地射擊,不一會兒就人和槍聲都沒了蹤影。可那些白手巾還在晃動,衝上去一看,原來是從碾莊圩方向逃出來的第七兵團的傷兵。第八軍軍長周開成命令一七〇師實施追擊,四十二師為預備隊,然後和陪同李彌進了麻穀子村,一路上“看見樹枝上掛著血肉模糊的手、腳之類的東西”。向前推進的一七〇師很快報告,他們已經推進到火神廟,沒有發現共軍的阻擊部隊。——這裡距碾莊圩只有不到十公里了,可碾莊圩那邊的槍炮聲已越來越弱。

無論邱清泉還是李彌,誰都沒有再向前推進的意願了。在李彌的兵團部里,杜聿明、邱清泉、李彌三人聚集在一起,正在研究“共軍為什麼打得這樣好”。研究的結果是:“一、共軍情報迅速準確,運用兵力恰到好處;二、共軍戰士勇敢善戰;(三)共軍軍紀嚴明,深得民心,處處得到老百姓的幫助。而國軍這三點恰恰相反。”

郝漢樓激戰

戰史記載:

四縱向李石林、陳閣方向攻擊,四日占郝漢樓,殲八軍四十二師一個多團,俘一千九百人,黃昏張小閣子敵向西南突圍,為我全殲,我另一部攻占大小戈樓,胡樓,敵一個連投降,五日攻占張莊砦,崔陣口、錦州橋、馬橋,六日附特縱坦克攻占趙莊,前平莊、周莊、任莊,九日攻占吳莊、陶莊之線陣地。

郝漢樓是蕭(縣)永(城)公路上的大莊子。敵第八軍後尾一部在三日傍晚撤至該地後,即趕築工事。我縱第十師三十團在追擊中發現這一敵情,估計是敵人的一個後衛警戒連隊,即令第三營迅速攻殲該敵。三營採取以主力迂迴敵之側後,斷敵退路,實施主攻,以小部在正面助攻的戰術,迅速突破了敵前沿陣地。審訊俘虜時得悉守敵為第四十二師師部率三個步兵營和一個炮兵營。情況有了變化,這一仗還能不能打?他們分析:敵軍兵力雖多,但處於潰退狀態,士無鬥志,工事也較簡陋。我軍兵力雖少,但已乘勝突入敵陣,且能發揮近戰、夜戰的特長,從全局利益著眼,也必須全殲這股敵人,才能為主力掃清前進道路上的障礙。於是,由營長帶兩個連自西向東,政治教導員帶一個連附團警衛連自東向西,對敵發起猛烈攻擊。敵人在慌忙中,企圖突圍西逃,我軍利用奪占的工事頑強堵擊,並適時向縱深發展,經四個小時激戰,終於以四個連的兵力,全殲守敵一個師部及四個營,俘獲敵副師長以下一千八百餘人,取得了以少勝多的光輝戰果。

11月29日,杜聿明下令放棄徐州,全軍南撤,並指定第九軍以四個團占領蕭縣一帶擔任掩護。

杜聿明集團徐州南撤,華野大軍全面大追擊,十一個縱隊立即分三路向杜聿明集團追擊:八縱、九縱直插永城地區迎頭堵擊,一縱、十二縱跟蹤急追,其餘縱隊直插西進向杜聿明集團側翼截擊。4日拂曉,九縱至順和集、薛湖地區,向芒碭山攻擊前進,八縱到苗橋地區,魯中南縱抵青龍集以南地區,三縱至祖老樓、王寨地區,四縱至張壽樓、張新樓地區,一縱至袁圩,兩廣縱隊及冀魯豫兩個獨立旅至洪河集地區,十縱至大茴村以南,二縱至永城附近,十一縱進至渦陽以北地區。至此完成對敵之包圍。

四縱向李石林、陳閣方向攻擊,追上了李彌兵團的第八軍。四縱司令員陶勇、政委王集成、參謀長梅嘉生、政治部主任劉文學,十師師長張震東、政委盧勝;十一師師長譚知耕、政委王敬群;十二師師長彭德清、政委伍洪祥全部都和戰士們一樣用兩條腿追擊。

第四縱隊與第一縱隊、十二縱隊由潘塘鎮、褚蘭、朝陽集地區經徐州以南向蕭縣、永崮寨方向急進。追擊中,縱隊政治部頒發了《為全殲敵邱、李、孫三個兵團,對政治工作貫徹兩大要求的指示》,要求全縱指戰員充分認識敵人總退卻、總崩潰的形勢,發揚“三猛”精神,不讓敵人喘息,積極殲滅敵人。

全體指戰員不顧敵機襲擾,不顧饑渴疲勞,克服重重困難,日夜兼程,追擊敵人。後勤人員和支前民工,在部署多變和部隊急速行動的情況下,保證糧彈供應和傷員的後送。

第八軍是杜聿明指定的掩護部隊,但他們根本沒有執行掩護任務,並且跑得飛快。由於公路堵塞,他們乾脆下了公路在野地里行軍。四縱在追擊中以晝夜六十多公里的速度奔跑,不少官兵因為飢餓和睏倦摔倒在路邊的溝里。最後,他們在蕭縣以西的郝漢樓一帶接敵,實施攻擊後得知敵人是第八軍的四十二師。

當時的第八軍軍長周開成,副軍長曹天戈,參謀長袁劍飛。第四十二師師長石建中,副師長李彬甫,參謀長劉之正;第一七0師師長楊緒釗,副師長程夏雷,參謀長黃鍵;第二三七師師長孫進賢,副師長楊榮升,參謀長易灝。

12月5日拂曉,第十師和友鄰縱隊把杜聿明率領的三個兵團包圍在蕭縣、永城之間的陳官莊、青龍集、李石林地區。

“經過四晝夜的奮勇追擊,到12月4日拂曉,我們同各友鄰部隊一起,將杜聿明集團全部包圍在以蕭縣、永城之間的陳官莊為中心的地區。”時任華東野戰軍第四縱隊十二師三十四團團長的秦鏡記得,他們的三十四團在追擊逃敵時,從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

四縱十師三十團前身是陳玉生起義部隊改編的新四軍蘇北指揮部第三縱隊七團,參加過黃橋決戰,後來改編為新四軍第一師第三旅特務第一團。戰史稱之:“作風硬朗,戰鬥力強,是軍、師主力團。”

四縱十師三十團此時補充了碾莊戰役的大批解放戰士,兵員兩千多人,清一色的美式裝備。

戰鬥打響,三十團團長劉春山、政委趙榮、副政委兼政治處主任鄭克、參謀長何詢則下達的命令是:“不顧一切全力進攻。”

劉春山,萊陽第二鄉村師範學校畢業後二十歲參加八路軍,新四軍成立時候擔任四支隊八團三營九連政治指導員,原來是任華中野戰軍第七縱隊六十一團團長,有勇有謀,後來擔任解放軍二十三軍第一副軍長兼參謀長。

三十團不顧一切發起進攻,俘獲四十二師副師長以下兩千有餘。

在一個叫閻閭的村莊裡,四縱和反擊的第八軍展開劇烈的爭奪戰,前沿被國民黨軍突破後,整個村莊被燃燒彈燒成一片火海,二營教導員號召全營官兵拼到最後一個人。官兵們人人身上的棉衣都著了火,他們在地上打幾個滾後,渾身冒著煙就拼起了刺刀。正打得激烈的時候,有部隊來增援,相互並不認識,一問是兩廣縱隊的一個偵察連,這個連奔跑到這裡,見有戰鬥就主動參加。

第八軍的反擊被打退後,丟在陣地前的屍體足有四百多具。

在這一場戰鬥中,四縱十師三十團立下大功。

12月3日晚,第四縱隊第十師第三十團一舉殲滅張壽樓之敵一個連,從俘虜口中得知前面大鎮子郝漢樓為敵第八軍據守,但數量不詳。

團長劉春山命令第三營攻殲郝漢樓守敵,以保障主力繼續前進。第三營第七連、第八連突然發起衝擊,占領了部分工事的房屋。這時才知道,郝漢樓有敵人一個師指揮所和兩個團建制的三個步兵營,還有一個炮兵營,敵我力量太懸殊了!

第三營教導員瞿欽民、副營長黃浩,決定趁敵倉促轉入防禦,驚魂未定,士氣低落,工事不堅,建制混亂之際,迅猛攻擊。他們指揮突進鎮子的第七連、第八連連續擴大戰果,命令第九連跑步投入戰鬥,後又得到團警衛連的支援,四個連隊經一夜激戰,全殲敵一個師指揮所及三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俘四十二師副師長以下一千八百餘人,創造了以少勝多的範例。

戰士們把這次戰鬥形象地比喻我們用一把“小刀”,砍死了敵人一頭“大牛”。

四十二師師部遭到襲擊。進駐崔莊不久的第八軍王牌四十二師指揮四個團,其中一二四團跟隨軍部行動,加強指揮第三師第九團、第二三七師七0九團。

激戰整日後,四十二師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四十二師師長石建中率第一二五團大部突圍;

四十二師副師長李彬甫等一千九百人被俘虜,李彬甫後逃脫;

四十二師參謀長劉之正負重傷,被士兵抬到蕭縣的李石林村,當晚死在李石林村一個小院,士兵們把他埋到了院外一個小河邊。

十三兵團對王牌四十二師的損失痛心不已,李彌決定由王洪九山東補充旅調兩個團補充四十二師,恢復了四十二師三個團建制。

李彌還調整了部隊人事,晉升在伍莊作戰有功的一二六團長伍子敬為副師長,調十三兵團作戰處長盛鍾泰擔任參謀長。盛鍾泰在膠東擔任第八總隊總隊長。

這樣,四十二師師長仍然是石建中,副師長是伍子敬,參謀長是盛鍾泰。

四十二師三個團:

一二四團團長李芳馨;

一二五團團長陳純武;

一二六團團長李心愷。

華東野戰軍司令部一九四九年一月關於淮海戰役經過概述說到:

譚王集團,一縱由袁圩以西地區向西南,向王白樓、孟集、李石林方向攻擊,五日攻占李樓、王白樓,殲敵五軍二00師一部,六日攻占諸廟、楊莊、馬樓,殲敵孫兵團一個多團,另九軍五個連投降。七日敵繼向南潰縮,我又攻占高集、蔣莊、閻莊之線陣地;四縱向李石林、陳閣方向攻擊,四日占郝漢樓,殲八軍四十二師一個多團,俘一千九百人,黃昏張小閣子敵向西南突圍,為我全殲,我另一部攻占大小戈樓,胡樓,敵一個連投降,五日攻占張莊砦,崔陣口、錦州橋、馬橋,六日附特縱坦克攻占趙莊,前平莊、周莊、任莊,九日攻占吳莊、陶莊之線陣地;九縱向孟集方向攻擊,四日攻占丁樓、芒碭山、山城集,殲敵“剿總”及邱兵團機關人員及警衛武裝一部,俘四千餘人,東與一縱在朱大廠會合,其另一部占倪園、倪雙樓(殲五軍四十六師二個團),五日殲豆樓敵二千餘,六日殲黃莊、孫莊敵一個團,占孟集,七日攻占孟小樓、劉河,殲五軍二百師一個團,八日主力撤薛家湖以東地區休息,留二十六師於孟集以西協同冀獨旅(右翼)、廣縱(左翼)繼續攻擊……

後來擔任六十七軍副軍長的秦鏡當時是人稱老虎團的三十團團長,他回憶:

我們四縱隊各團逼近西逃之敵後,都是窮追猛打,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並發揮了我軍機動靈活的戰略戰術,尋機殲敵。我四縱隊三十團老大哥攻殲郝漢樓守敵中,該團三營副營長黃浩(後任二十三集團軍軍長,現離休在南京)帶領四個連,乘敵倉促轉入防禦,驚魂未定,工事不堅,建制混亂之際。除一面向上請示,調預備隊前來,同時以現有四個連堅決組織攻擊,密切協同,激戰至4日晨,除一部分向張小閣子突圍,亦被團預備隊殲滅外。此戰,黃浩同志率四個連全殲敵一個師指揮所及三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俘敵副師長以下一千八百餘人,繳獲山、野炮十一門,創造了以少勝多的典型範例。

解放軍戰史則稱:

一二五團殘部和同時被圍的其他兩個團幾乎被全殲,主力一二四團(原榮譽第一師第一團)被殲滅大半,逃出包圍圈的殘兵敗將也都成了驚弓之鳥。至此,榮譽第一師的主力基本覆滅,戰鬥力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率先投誠 李彌兵團崩潰

秦鏡的回憶

後來擔任六十七軍副軍長的秦鏡當時是的三十四團團長,他在《征塵歲月》里回憶:

下午二時許,特務連與四連的數個爆破突擊組同時向土圩子發起了猛烈攻擊。守敵使用的全是輕重機槍、衝鋒鎗、噴火器。由於掩護部隊未能將敵人的火力點壓住,特務連傷亡加大,進攻受挫,準備撤下來,我和副團長王守志看出苗頭,立即冒著敵人的彈雨來到特務連陣地,把四連王連長、團部機炮連陳應洪連長一起叫了來,專門開了個研究配合特務連做好最後一次強攻的緊急會,結果一舉攻破和殲滅了土圩子內的敵人。

9日中午時,我團正忙於晚上的總攻陳官莊做準備工作。突然三營陣地上來人報告說:崔莊之敵四十二師有人拿著白旗出來與我們聯繫,願向我們投降,要我們派代表去談判。馬上我們幾個團首長商量了一下,決定要三營七連政治指導員魏國祥跟來人去四十二師表明態度,說我們同意接受他們投降,並要他們立即來負責人同我們具體談判,同時將情況報告了師部。

不久四十二師派了參謀長沈鐘太少將來團部談判,我們規定了他們是無條件投降,不得向我們提出任何要求,但我們會以人道主義精神給予他們傷病員以治療,並保證所有官兵生命及財產的安全。所有槍枝彈藥就地集中,我們派人接收。這些條件談妥後,敵參謀長回去。大概在下午三時許,該師在師長吳梓敬少將、政工組組長劉志晴少將和參謀長等率領下,官兵兩千餘人向我團投降。

師長吳梓敬的一支六寸德國造手槍交給了我,我一直使用保存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才上繳。

該師一投降,陣地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左翼三十五團乘機出擊,直接向陳官莊攻擊前進。我們三十四團也和三十五團齊頭並進,當夜一下子進抵到陳官莊東側大河堤。此時,副師長餘光茂令我團暫留一部分部隊搶築工事,以防反擊。那時四面八方各路隊伍已像潮水般猛攻陳官莊,敵人已完全無力頑抗,成了瓮中之鱉。

10日拂曉,我團及三十五團並協同各友鄰部隊占領了敵“徐州剿總”指揮部。敵副司令杜聿明化裝潛逃,後被我四縱十一師後方醫院樊正國、崔雪雲兩同志生俘。

最後殲滅了負隅頑抗的敵第五軍殘部,當我到陳官莊的西南角時見到該軍軍長邱清泉,頭向東北腳向西南仰躺在一塊老百姓的小青菜園內,胸部被衝鋒鎗打了很多子彈洞,得到了人民給他的應有下場。

出人意料的投降

就在華野對杜聿明集團發動全面攻擊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號稱十三兵團王牌的第八軍四十二師竟然向解放軍投降了。

飢餓無力的國軍,在解放軍連續的強大攻勢面前,分崩離析。東線李彌兵團的潰退,引起第二兵團的驚恐和混亂,南線、北線也隨之扯動,包圍圈內只見亂軍紛紛向西狂奔。各軍師長親自上前線督戰,但根本無法阻擋如大潮撲來的潰兵。這些隊伍已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第八軍第四十二師最初在師長伍子敬的指揮下抵抗頗為頑強,但後來電訊聯絡中斷,支援部隊遲遲不來,伍子敬把話筒一摔,命參謀長盛鍾泰到共軍那裡接洽投降了事。

實際上,接替被大炮炸傷的石建中擔任四十二師代理師長的伍子敬早就不願意繼續打下去了。

在蕭縣郝漢樓遭到重創之後,伍子敬由一二六團長晉升副師長。

實際上,伍子敬雖然是榮一師的老資格軍人,早在大戰崑崙關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一團第二營副營長,但是他對內戰心存反感,厭戰情緒嚴重。

伍子敬擔任副師長,奉命死守徐州以西崔莊一線陣地,掩護杜聿明部主力突圍,此時其已有投誠之意。

接受國民黨軍第八軍四十二師投降的是華東野戰軍第四縱隊十二師三十四團。

三十四團原來是新四軍第一師第三旅七團,前身是陶勇和盧勝組建的新四軍蘇皖支隊,是一直在陶勇直接指揮下的戰功赫赫的“老虎團”。當年,陳毅和粟裕的新四軍蘇北指揮部就是依靠葉飛的老六團、王必成的老二團和陶勇的第七團打了不少硬戰惡戰。

十二師三十四團團長秦鏡指揮全團插入敵人縱深陣地後,正準備向當面之敵發動進攻,發現前面的陣地上有人晃動白旗。

一個名叫杜德政的副官徑直走進三十四團二營營部,呈上一份由四十二師師長伍子敬、參謀長盛鍾泰、政工處長劉智亭和幾名團長集體簽名的請降書。

四縱三十四團團長秦鏡和副團長王守志、副政委夏峰研究後答覆:命令參謀長盛鍾泰二十分鐘內前來投降。

盛鍾泰原是李彌兵團司令部的作戰處長。杜聿明集團被包圍後,四十二師師長石建中被炮彈炸傷,他被調到這個師任參謀長,協助新上任的師長伍子敬指揮作戰,伍子敬原是這個師一二六團團長。

盛鍾泰並不熟悉部隊,在前沿陣地上,看見解放軍送過來的《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後,開始考慮自己的出路。

目前,四十二師僅傷員就有上千人,軍心渙散,無力再戰,

在四十二師師部召開的緊急會議上,氣氛壓抑。參加會議的師長伍子敬、參謀長盛鍾泰、政工處長劉智亭、一二四團團長李芳馨、一二五團團長陳純武、一二六團團長李心愷都一個勁兒抽菸。

參謀長盛鍾泰提出:現在沒有辦法繼續打下去了,只能投降。

參加會議的團以上軍官中,除新上任的一二六團團長李心愷主張拚死突圍外,其餘的一致贊成舉白旗。

於是,十幾位師、團軍官都在投降書上籤了字。

盛鍾泰把自己的白手絹系在一根木棍上,派人舉到陣地前沿去,好讓當面的解放軍看見。

聽說解放軍叫他親自去投降,他毫不遲疑地立即去了。

雙方各自提出條件之後,他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說解放軍提出的條件,四十二師都可以接受,官兵的性命馬上就可以保全了。

伍子敬下達了投降的命令。但是,四十二師大批官兵不願意服從投降命令,四處逃散的多達一半以上。

四縱三十四團團長秦鏡報告十二師師部後,命令二營在其陣地敞開一個口子,部署部隊在兩邊嚴密監視,輕重機槍、迫擊炮、山炮、戰防炮擺放的密密麻麻。

秦鏡讓投降的四十二師走過來。

伍子敬、盛鍾泰和三個團長帶領兩千多人走了過來。

接受敵人整師的投降,在三十四團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團長秦鏡後來回憶說:“伍子敬,中等身材,長相不錯,面帶愧色,向我交出了他佩戴的手槍。”

——就此,曾經鏖戰崑崙關、血戰松山要塞的鐵血之師消失了。

新華社淮海前線二十二日電:

被殲滅的杜聿明匪部的被俘或投降的國民黨軍高級軍官,除匪首徐州“剿總”副總司令杜聿明被俘已經公布外,現已查出正副軍長九名,正副師長二十一名,兵團、軍、師參謀長十三名,政工、聯勤等人員九名,團長六名。計:

投降軍官二十二名。計:七十二軍中將軍長余錦源,該軍少將副軍長譚心,上校參謀長宋敏文,七十二軍三十四師少將師長陳漁浦,二三三師上校師長徐華,上校副師長杜永鑫,上校參謀長佘勛閎,五軍四十五師少將師長崔賢文,副師長吳鐵志,四十六師少將代師長郭方平,上校參謀長夏昆,上校政工處長李亭林,八軍四十二師副師長伍天敬,參謀長盛自泰,政工處主任劉智亭,九軍三師少將師長周藩,五軍四十五師一三五團團長屈世珍,四十六師一三六團團長尹啟端,八軍四十二師一二四團團長李芳馨,一二五團團長陳純武,一二六團團長李心愷,七十二軍一○二團團長陳白堅。

李彌沒向南逃跑,利用熟悉魯中膠東地形的優勢,經過濰縣,到達青島後,即轉南京,幸好十三兵團在南京尚有辦事處,能夠容身。

經最高當局召見之後,李彌在兵團駐南京辦事處辦公,在報紙上公開徵集十三兵團逃散官兵歸隊。

隨後,李彌發表命令:孫進賢為第一七○師師長,石建中為第四十二師師長,田仲達為第三師師長。

李彌收容突圍出來的官兵,重新成立第六編練司令部。除李彌仍任司令官外,並以曹天戈、傅克精、邱開基為副司令官。第八軍軍長仍由李自兼,副軍長乃以柳元麟擔任。柳是黃埔四期畢業,浙江慈谿人,曾任過侍從室副主任,故實際是第八軍軍長。未久,李彌即率部赴江西鷹潭,繼至湖南衡陽整訓。

四兵團司令員兼政委陳賡和副司令員郭天民率軍從廣西南寧出發,踏上了進軍雲南的艱苦行程。

全軍上下經過十四天急行軍,終於在1月14日,突然出現在雲南蒙自與硯山的邊界地區。四野三十八軍一一四師、一五一師也於1月11日占領雲南河口,迅速封鎖了紅河中游一線,切斷了敵人逃往越南的道路。

1月15日凌晨,解放軍三十七師一一0團突擊隊從東、南、北三個方向逼近飛機場,戰鬥英雄營營長安玉峰率三百多突擊隊員悄悄摸進了機場。從睡夢中驚醒的敵人慌了手腳,紛紛逃竄。停留在機場上待命的六架飛機倉皇起飛,結果迷失方向在山上撞毀,其他二十架飛機全部被繳獲。常華堂帶領部隊迅速衝進敵空軍指揮所。至此,蒙自飛機場全部被我軍占領。湯堯見靠飛機回台灣無望,只好帶領殘兵敗將向箇舊、建水、紅河方向逃跑。

蒙自機場被攻占,堵死了湯堯的第八兵團空中的逃路。司令員陳賡分析,湯堯雖仍有四個師,但已成驚弓之鳥,現在他主要是想逃往國外,將經元江、思茅,逃往緬甸,元江水流湍急,不能徒涉,唯一通道是元江城北的鐵索橋,占領該橋是斷其逃路的關鍵。

1月20日拂曉,陳賡兵團的第一主力團——三十七師一0九團搶占元江鐵索橋,追上了敵一七0師後衛部隊。為了不被敵人發現,二營營長秦三順帶領一個連冒充敵軍,穿插在敵人的行軍行列里,趕到敵人前面,控制了營盤山的制高點,將敵軍攔腰截為兩段。被截在後面的敵一部迅速被我軍殲滅。逃到元江鐵索橋附近的敵人不顧湯堯司令和第八軍軍長曹天戈,慌忙炸毀了元江上的鐵索橋。敵教導師一部和第三師殘部,面對滔滔的河水所阻,不得不向緊追在後的我軍繳械投降。

1月22日下午,敵第八兵團所部、第八軍軍部和四十二師在湯堯的率領下,逃到元江東岸的黃土坡和二塘山,打算搶修鐵索橋。

1月23日,六連向敵發起進攻,控制了元江鐵索橋。下午,我軍各路追擊部隊和截擊部隊,對困守在二塘山和黃土坡的第八兵團部和八軍四十二師形成了合圍。

湯堯、曹天戈還有近萬人的部隊聚集在元江東北小河底、紅土坡、二塘山一帶的山頭上。他們派出人員四處尋覓哪裡還可以過江?很快了解到離元江大橋二十里的下游有個渡口,河水比較淺可以涉渡;他們把師長、團長們召集到一起商量,決定等到天黑後再下山偷渡。他們明白,如今已是人困馬乏前後受敵,若不儘快突圍,拖延時日,糧食無著落,人馬全部會餓倒。這元江河谷一向炎熱,是雲南橫斷山脈之間有名的大火爐,夏季氣溫高達攝氏四十二度,如今雖然是冬天,太陽一出,仍然是火辣辣的灼人。山頭上飲水困難,水源被當地鄉民和游擊隊破壞了,饑渴使得敵軍人馬昏倒不少;而人民解放軍卻得到中共元江縣委組織的民眾支援,暫停攻擊,埋鍋造飯,喝足了水吃飽了飯休息,有的連隊的菜餚還有臘肉、紅燒肉,三四天來由於長途追擊顧不上吃飯,所積聚的飢餓疲睏,如今都得到了消除。他們歇息了幾小時,又精神抖擻地準備圍殲敵軍。

第三十七師師長周學義的師指揮所已被中共元江縣委用船接過西岸,設在縣城內一家寬敞的大宅院內。

1月24日晚,他和師政委雷起雲在這裡召集團長、團政委們開會,有元江縣委的同志詳細介紹,他們對敵人占據的那一帶山形地勢也就能很快搞清楚,便於調整攻擊部署。鑒於敵第八軍軍部和第四十二師的部隊已蝟集在東岸幾個相互聯結的山頭上,是可以趁此聚而殲之了,周學義命令一0九團團長顧永武帶部隊向紅土坡進攻,一一0團團長傅一宗帶部隊由正東從甘莊壩與紅土坡之間的丘陵地帶穿插,切斷敵第八軍與其他部隊的聯繫;第三十八師的一一四團、“邊縱”的九支隊等部隊分別在東北、西北方向警戒,防止敵人西逃。

1月25日清晨,第一0九團、一一0團向這幾個山頭上的敵軍發起了攻擊。

這時候,敵軍還有陸軍總部警衛團和石建中的第四十二師的部隊六七千人,在元江東北的二塘山、紅土坡構築了防守工事進行頑抗。

石建中在淮海戰役時,就是李彌第十三兵團的第四十二師師長。李彌奉令指揮兵團從隴海鐵路以北行進,企圖救援被圍困於碾莊圩的黃伯韜第七兵團,石建中的第四十二師是主攻部隊,他憑著兵力多,武器好,在團山、周莊、麻穀子等據點與人民解放軍展開了爭奪戰,並一度占領了這些地方,頗受杜聿明、李彌等人的誇獎,把他說成是“驍勇善戰”之將。只是好景不長,黃伯韜的第七兵團被全殲,他們這第十三兵團也不敢再戀戰,急忙放棄徐州東撤渦陽、蒙城,在後撤的途中,石建中又指揮第四十二師在王白樓、錦州橋、崔莊一帶阻擊尾追的人民解放軍,掩護兵團大部隊節節後退,12月13日在守李石林、東於莊陣地時,他在督戰中負重傷,被先期送往後方南京治療。這樣,第十三兵團被全殲,眾多軍長師長被俘虜之時,他得以漏網,但他卻以善戰而在李彌兵團內頗有名聲。

如今大勢已去,他仍然悍勁不減,見人民解放軍雖然攻擊得兇猛,人數並不多,也就自恃人多槍多,不僅下令務必拚死抵抗,還在五個小時內連續組織了八次反衝鋒,想把人民解放軍的攻勢壓下去,然後搶回橋頭堡,派人砍伐竹木紮成排筏西渡元江。

他們這個師在離開蒙自前又配發了一批較精良的武器,有衝鋒鎗,輕機槍、火焰噴射器和八二迫擊炮;尤其是湯堯的陸軍總部警衛團的士兵,都是一色的雙槍,一人一支可打點射連射的美國制卡賓槍、一支白朗寧手槍,與石建中的部隊合在一起,也就火力很猛。

但戰場形勢如此,石建中雖然有拚死的勁頭,下邊的官兵多數已無戰心,特別是陸軍總部和第八軍這次南逃還攜帶著幾千眷屬,小小的連長也帶著太太,如今都夾雜在亂軍中,槍炮聲一起,也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就只知道哭喊啼叫,既怕自己被打死,更怕男人送命。處在這種氛圍下,那些軍官哪有心思來指揮戰鬥。特別是山上沒有糧食、水,一個個饑渴難忍,幾次反衝鋒不得逞後,也就銳氣全無。

石建中見派出的督戰隊也不行,又氣又急,抓過一支衝鋒鎗親自帶著敢死隊衝鋒。

在解放軍的火力和地形已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敵人這邊誰沖在前,誰就死得最快,他才衝出幾十米就被亂槍擊斃。

師長一死,軍心更亂,頓時滿山遍野都是亂逃竄的潰兵和打散了的軍馬,跑不出包圍圈的五六千人全當了俘虜。

1月25日,十三軍出動兩個主力團三十八師一一四團、三十七師一一0團,在紅土坡、二塘山展開了一場圍殲戰,經過五個小時激戰,徹底粉碎了四十二師八次反撲,擊斃號稱悍將的第八軍副軍長兼第四十二師師長石健中,攻占了二塘山全部陣地,俘敵六千人。

重建的四十二師再次宣告覆滅。

此時,一一0團一連發現一股殘敵八百餘人,正翻山越嶺,邊打邊跑,戰鬥英雄郝珍富帶領戰士們勇猛追擊敵人,與戰士汪金明、朱萬山活捉了國民黨陸軍副總司令湯堯。

雖然我軍活捉了湯堯陸軍副總司令,但在元江大戰之前,敵人炸毀鐵索橋之前,已有敵一七0師、教導師和憲兵團殘部八千餘人逃過了元江,他們拚命向西逃竄,企圖越過哀牢山,阿墨江,把邊江,逃往國外。一路上他們大肆拉夫搶馬,搶光了路過村鎮的所有馬匹,同時,沿途丟下大批被服,槍炮,傷員,以加快逃跑速度。

陳賡命令第十三軍組織四個精幹營,分別由三十七師師長周學義、副師長吳效閔各帶領一支部隊,窮追不捨,晝夜兼程。指戰員們越過道路艱難的哀牢山,穿過瘧蚊橫飛的瘴癘區,涉過水流湍急的阿墨江、把邊江,經過八天八夜的強行軍,終於在2月4日,在鎮遠縣南京街追上了敵人。

一七0師師長孫進賢是淮海戰役逃脫出來的,見我軍人少,組織“敢死隊”向扼守的松山猛攻二十多次。敵人雖然占了上風,但因為是逃跑不敢戀戰,迅速從板井向猛統方向逃去。師長周學義決定以小部隊尾追,主力一夜急行軍一百八十里,繞到敵人前面進行堵擊。

2月5日,我軍超越了敵人,控制了鎮遠縣以西的猛統及黃草嶺等險要陣地。當敵人來到時,我主力部隊當即一齊開火,將其壓在烏鴉山的不利地形上。敵人多次反撲,均未得逞。

2月6日,當我後續部隊趕來時,對敵人形成了包圍。敵人自知走投無路,派來一個名叫常晨的政工部主任要求我軍前去談判。

當即周峰副團長隨常晨來到了敵師長孫進賢指揮所。經過一個上午的談判,孫進賢最後咬了咬牙,緊緊握住周峰的手:“好,我跟共產黨走,明天上午十時請你部接收我們的隊伍。”

2月7日上午10時,在鎮遠縣郊區,孫進賢率一七0師三千四百五十七人向我軍投降。至此蔣介石在大陸上的最後一個兵團——湯堯兵團宣告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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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南戰役時期的榮譽第一師

師長 鄭洞國(中將)

副師長 胡家冀

參謀長 舒適存

榮一團上校團長 吳嘯亞

榮二團上校團長 汪波

榮三團上校團長 鄭庭岌

補充團上校團長 王文第

1939年12月,國民革命軍隊在廣西崑侖關殲滅日軍5000餘人的戰役,也稱桂南戰役。

1939年秋,日軍為封鎖中國後方,威脅法國,禁止中國取道越南運送物資,同時積極準備發動桂南戰役,以侵占中國通往西南大後方的沿海交通線。1939年11月15日,日軍集結10餘萬人,由東京灣開拔,向廣東北海(今廣西壯族自治區)大舉進犯。日軍第五師團及台灣旅團主力在海、空軍掩護下,在欽州灣登入。

11月16日登入日軍占領防城,1939年17日占領欽州。1939年11月24日,日軍第五師團第十二旅團在空軍掩護下,攻占南寧。隨後,日軍北犯桂南要隘崑崙關。崑崙關在南寧東北50公里處,山巒起伏,地勢險要。從南寧至柳州的公路從此通過,是由桂南進入桂中腹地必經之道,是南寧的重要門戶。

從1939年11月29日起,日本空軍出動五六十架飛機分批輪番轟炸中國守軍陣地。1939年12月4日,日軍占領崑崙關,即以一個旅團的精銳部隊扼守,並在該關以北的仙女山、老毛嶺、四四一、六五三、六○○、羅塘南等高地,以及立別嶺、枯桃嶺等地,修築據點式的堡壘工事,企圖固守。雙方處於對峙狀態。

1939年12月16日,國民黨軍第五軍軍長杜聿明奉命率部擔任對邕(寧)賓(陽)路的正面攻擊,意在先行擊破崑崙關及八塘附近之敵。其作戰部署是:以鄭洞國榮譽第一師正面戰鬥;戴安瀾第二○○師為總預備隊;邱清泉新編第二十二師迂迴敵後進出南寧以北,向六塘守敵攻擊,以截斷南寧、崑崙關交通聯絡,孤立崑崙關之敵。

1939年12月18日,第五軍在戰車、炮火掩護下,對崑崙關日軍發起攻擊。鄭洞國師與日軍展開白刃戰,首先占領仙女山。當晚,各部乘勝夜襲,相繼占領老毛嶺、萬福村、四四一等高地,最後攻占崑崙關。

1939年12月19日午後,日軍在飛機掩護下,進行反撲,奪取崑崙關。雙方展開反覆爭奪。

1939年12月27日,是崑崙關爭奪戰最激烈的一天,中國空軍第三大隊出動6架飛機支援陸軍戰鬥。雙方傷亡甚重。杜聿明經過縝密的觀測,了解崑崙關周圍地形和敵陣地兵力火力,決定採取“要塞式攻擊法”,逐步縮小包圍圈。其部署是:令第二○○師副師長彭壁生率部從公路左側越過崑崙關,形成包圍之勢;邱清泉師把戰車埋伏在公路兩旁的叢林地帶;鄭洞國師則加強右翼攻勢,進入崑崙關內敵軍縱深陣地,將敵指揮部及炮兵陣地摧毀,並乘勝攻擊,大敗敵軍。經過18天的激戰,至31日日軍被迫向九塘方面退卻。崑崙關戰役勝利結束。據日本戰後公布的材料說,此役日軍第十二旅團班長及軍官死亡達85%以上,士兵死亡4000餘人。旅團長中村正雄在崑崙關南5公里的九塘被鄭洞國師第三團擊斃。中村正雄臨死前在日記本上寫道:帝國皇軍第五師團第十二旅團,之所以在日俄戰爭中獲得了“鋼軍”的稱號,那是因為我的頑強戰勝了俄國人的頑強。但是,在崑崙關,我應該承認,我遇到了一支比俄國更強的軍隊。崑崙關戰役是國民革命軍正面戰場自武漢失守以來取得的一次重大勝利。

本次戰役榮一師陣亡官兵1024人,其中:榮1團官13人,兵229人;榮2團官10人,兵308人;榮3團官14人,兵192人;補充團官12人,兵195人。[附1陣亡官兵名錄]

榮一師在此戰役中功勳卓著,還特別得到國民黨最高當局的特電嘉獎。

戰役期間,著名劇作家田漢先生曾親到鄭將軍設在仙女山的榮譽師指揮所,他親眼目睹了敵我慘烈廝殺、雙方拉鋸爭奪的激烈戰況,深為前線抗日將士氣壯山河的英勇氣概所感奮。

在桂南會戰之後調往湘西長江南岸編入江防軍,2年之內長江不波,日寇不敢正眼窺視湘西,即使在棗宜會戰之後的不利情勢,榮1師依然虎踞鷹視,使日寇喪膽。

緬北滇西作戰

作為滇西反攻左翼的第11集團軍於1944年5月29日分別從攀枝花渡、畢寨渡各渡口渡江後分南北兩路攻擊龍陵、松山。松山位於怒江惠通橋西北約6公里處,海拔2260米。滇緬公路由惠通橋向西,環松山過臘猛街,經狹長起伏的岡嶺滾龍坡而至龍陵。

日軍以兩年時間在松山臘猛 構築大堡壘群16座,小堡壘群5座,各堡壘間均有隧道直通,還有儲備充足的糧服彈藥倉庫,其工事至為堅固。完整堅固的松山據點與騰衝、龍陵鼎足而立,是日軍必守之地。遠征軍攻擊松山是由1944年6月2日怒江東岸的炮擊開始的。

1944年6月4日,第71軍第28師的主力開始向上松林 陣地攻擊,翌日即占領臘猛及竹子坡,同時切斷臘猛與龍陵間的滇緬公路。至此松山守敵與其師團主力之間只能依靠無線電進行聯絡,此後3個月松山守敵一直處於四面被圍的境地。松山之敵憑藉堅固的工事頑強抵抗,雖重炮連續命中亦屹然不動。至1944年6月20日,遠征軍第71軍已 傷亡1600多人。司令長官部急遣總預備隊第8軍的精銳榮譽第1師赴松山戰場,與新編第28師交替。第71軍軍長鍾彬親自坐鎮督戰。

第6軍的新編第39師亦南下到達松山附近,此時惠通橋經搶修通車,汽車日夜輸送彈藥於敵陣前數百米。7月4日以後,遠征軍開始第二次 攻勢,占領了日軍前沿陣地,還有空軍配合,松山日軍傷亡驟增。但遠征軍仍未能繼續前進。司令長官部又急派第8軍主力第82師和第103師從昆明奔赴松山,衛立煌偕宋希濂和美國竇恩準將親自到松山前沿視察。

1944年7月20日,第8軍組織了一個非常堅強的尖兵團,由師長暫任團長,團長暫任營長,各級軍官依次下降,開始第三次攻勢,1939年8月2日占領了幹路子陣地。日軍失去了幹路子陣地後,金光守備隊長為提高守備隊的士氣,選精幹士兵28名組成挺進破壞班,身著中國便衣趁夜襲擊遠征軍炮兵陣地,有數門山炮被毀。此後遠征軍仍以優勢炮火在戰鬥機掩護下主攻關山陣地。同時從1944年8月初開始,以20天左右時間掘坑道至日軍關山陣地之下,使用3噸TNT黃色炸藥施行大規模爆破,至此松山日軍核心堡壘完全摧毀。9月7日下午,隱匿山林的殘敵全部肅清。為時3個多月松山戰役始告結束。當日,東京廣播電台稱:“臘猛(松山)守軍全員玉碎。”

松山之戰是一場艱苦卓絕的血戰。整個戰役使用總兵力先後達3個師,日軍死傷1279人,而遠征軍死傷為6763人,約1:8。後第11集團軍總司令黃杰在其回憶錄里寫道:“實以松山地形複雜,蜿蜒數十里,敵人依據最強固之據點工事,憑險固守,雖經我空軍炮兵之轟擊,亦未能摧毀。”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徐蚌會戰中(淮海戰役),國民黨第12兵團被圍後,蔣介石見其突圍不成,徐州、蚌埠增援無望,遂一面令劉峙到蚌埠督令第6、第8兵團再次北援,一面令杜聿明率第2、第13、第16兵團放棄徐州,繞道永城南下,企圖側擊我中原野戰軍。解第12兵團之圍後共同南逃。

毛澤東對徐州敵軍可能突圍早有預見,並指示華東野戰軍預作準備。11月30日,徐州杜聿明集團約三十萬人,向永城方向逃竄。我華東野戰軍即以十一個縱隊全力追擊,12月4日,將該敵全部包圍在永城東北之陳官莊地區。12月6日,第16兵團自行突圍,被我消滅。第2、第13 兩兵團即就地轉入防禦。我軍同時包圍了敵兩個集團,蚌埠之敵仍企圖北上救援。解放軍總前委採取了吃一個(黃維),挾一個(杜聿明),看一個(李延年、劉汝明)”的方針,以中原野戰軍六個縱隊及華東野戰軍各一個縱隊阻擊由蚌埠再次北援之敵第6兵團,以華東野戰軍兩個縱隊為總預備隊。

12月12日我軍對敵第12兵團發起總攻,至15日將敵全殲,生俘黃維。敵第6兵團北援被阻,當 獲悉第12兵團被殲後,連夜逃回蚌埠。此時,平津戰役已經勝利展開,為了不使蔣介石迅速決策海運平津諸敵南下,中央軍委,對杜聿明集團暫緩攻擊。著淮海前線全軍進行戰場休整,並對敵軍開展政治攻勢,做好攻擊準備。

12月17日,毛澤東寫了“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但杜聿明等拒絕投降。12月下旬,東北野戰軍和華北軍區第2、第3兵團已將傅作義集團分割包圍在平津、平張線上華。東我軍遂於1月6日對杜聿明集團發起總攻,至10日將敵全殲,生俘杜聿明, 擊斃邱清泉,李彌化裝逃脫。淮海戰役勝利結束。

人物履歷

鄭洞國,1924年,頂用別人姓名考入中央軍校第一期,11月畢業,任教導一團第二營第四連黨代表,參加東征。

1926年任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三師第八團第一營營長,參加北伐戰爭。

1927年6月任第八團團長。10月至1928年3月,任東路軍總指揮部參議。3月至同年10月任第九軍教導團團長。

1931年底,他升任第二師第四旅旅長。

1933年參加古北口抗戰,同年秋,入中央軍校高等教育班受訓。

1934年6月,被派任第二師師長。

1937年,入廬山訓練團受訓,抗戰全面爆發,即返第二師,參加保定會戰。

1938年,參加徐州會戰,調任第九十八軍軍長,年底改任新編十一軍(後改為第五軍)副軍長兼榮譽第一師師長。

1939年12月參見桂南會戰,一九四○年任新編第十一軍軍長,鏇改任第八軍(原新十一軍改稱)軍長,參加鄂西會戰。

1942年指揮所部參加反攻宜昌作戰。

1943年春,任中國駐印度的新編第一軍軍長。

1944年9月他升任中國遠征軍駐印度副總指揮。

1945年8月,回國任國民黨第三方面軍副司令官。

1946年3月,調任國民黨東北保全司令副長官,次年八月改任東北行轅主任。

1948年1月,他任新成立的東北“剿匪”司令部副總司令。

同年3月,他到長春兼任第一兵團司令和吉林省政府副主席,十月在長春被部下挾迫(欲自裁,卻沒有武器可用)向中共投誠。

新中國成立後,他任水利部參事,國防委員會委員,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委員,第三屆、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五屆、六屆、七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民革第五屆、六屆、七屆中央委員會副主席,黃埔同學會副會長,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常務理事。

1991年1月27日,鄭洞國在北京病逝,終年八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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