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學女生“援助交際”事件

2011年11月4日,上海市閘北區檢察院辦案檢察官向媒體披露了警方破獲的一起未成年女性參與賣淫和介紹賣淫的特大案件。檢察院已對這起案件提起公訴。此案牽涉到不少未成年人,法院並未公布宣判結果,媒體也終止後續報導。

簡介

廣靈路上這家連鎖酒店多次成為賣淫交易場所 廣靈路上這家連鎖酒店多次成為賣淫交易場所

在校園裡,她們是稚氣未脫的女中學生;走進連鎖酒店,她們卻變了一副面孔,成為賣淫女。如此的角色轉換,發生在這些未滿18周歲的花季少女身上,令人瞠目結舌。該案涉案人員多達20人,其中多數為在校中學生,2人為未滿14周歲的幼女,涉及上海市某職業學校分校、普通高中等9所學校。檢察官在辦案過程中發現,這些未成年少女都是上海本地戶籍,家庭條件都不錯,但出於對金錢的貪慕,走上了違法犯罪道路。“不少涉案女生為零花錢主動賣淫、介紹賣淫,嫖客形成了固定‘圈子’,形似日本社會的所謂‘援助交際’”該檢察官介紹說。此外,在本案中,未成年學生賣淫地點多為快捷連鎖酒店,此類賓旅館場所在管理方面有嚴重漏洞,在很大程度上放縱了賣淫嫖娼行為。

主動招嫖

上海中學女生“援助交際”事件 上海中學女生“援助交際”事件

從2009年底開始,幾名均未滿18周歲的少女由於家庭變故,中途輟學後一直在社會上遊蕩,通過網路QQ、電話聯繫等方式,相互介紹或介紹其他少女與多名嫖客發生性關係,並收取嫖資和介紹費,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違法性,反而介紹同學、朋友參與其中,並從中收取介紹費。未成年學生之間相互影響,形成了一個賣淫和介紹賣淫的圈子,個別學生甚至強迫自己的同學從事性交易。“一些少女深受日本、台灣等地腐朽文化影響,其行為呈現出所謂‘援助交際’的雛形,即在校少女為獲得金錢而與男性約會,從事色情活動”案件承辦人、閘北區檢察院未成年人刑事檢察科科長韓孔林介紹說,參與賣淫的這些女孩既有中專、職校、技校等“三校生”,也有普通高中學生,她們對於錢色交易沒有羞恥感。 有的女孩甚至一缺錢就主動“約會”嫖客,變成了“主動招嫖”。與此同時,該案中的嫖客也形成了一個相對固定的“圈子”。

教育缺位

“這起賣淫案件充分折射出家庭、學校和社會道德教育的缺位。”辦案檢察官韓孔林認為,這中間首先是親職教育缺位。檢察機關調查發現,涉案學生中有1人父母離異,1人為領養子女,4人母親為“外來媳”,3人的父母對她們經常謾罵或過分溺愛。“監護人和子女缺乏溝通,過分溺愛或者粗暴對待,都是不認真履行監護職責的行為,導致親職教育缺位,使未成年人受社會不良風氣影響而誤入歧途”。

其次是學校德育教育薄弱。辦案人員發現,一些學校單純注重學習成績,德育工作存在走過場現象。特別是中專、職校、技校等“三校”,學生學習成績本來就較差,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更是放任自流。對於學生的思想動態、課外生活和交友交際,校方都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和關心。

追捧奢侈

上海閘北檢察院本月5日公開的一份資料顯示,這20多名援交女彼此的關係錯綜複雜,其中多數為在校中學生,涉及上海市某職業學校和普通高中共9所學校。經檢察機關調查,這些未成年少女都是在上海的外地人,家庭條件都不錯,但出於對金錢的貪慾,這些女孩一缺錢就主動“約會”嫖客,從事賣淫時,均未滿十八歲,從2009年始,她們通過網際網路和電話等方式,相互介紹或介紹其他少女與嫖客發生性關係,並收取嫖資和介紹費。  “不少涉案女生為零花錢主動賣淫、介紹賣淫,嫖客形成了固定‘圈子’,形似日本社會的所謂‘援助交際’”,閘北區檢察院辦案檢察官在接受當地媒體採訪時,將這一案件形象表述為“援交”。該院未成年人刑事檢察科科長韓孔林說,這些女孩對於錢色交易沒有羞恥感。其中一些女孩家境並不差,出賣青春只是因為愛慕虛榮,喜歡購物、享樂,而手頭缺少零花錢。韓孔林認為,孩子參與援交,“折射出了家庭、學校和社會道德教育的缺位,其中首先是親職教育缺位”。“監護人和子女缺乏溝通,過分溺愛或粗暴對待,導致親職教育缺位,使未成年人受社會不良風氣影響而誤入歧途”。

社會之痛

上海閘北檢察院在當地媒體發表署名文章時稱,上海女高中這些女生“介紹賣淫,嫖客形成了固定‘圈子’,形似日本社會的所謂‘援助交際’”。這個說法出現以後,上海市司法系統的一位官員向報導媒體抱怨:什麼叫援交,分明就是未成年少女賣淫。並且在我國的各項法律中,均沒有“援交”一詞。同樣來自司法系統的另一名官員也表示,這一案件的披露過程有悖常理。“公安進行刑偵的過程中,曾想向社會公布進展,但覺得這件事並不複雜,而且又涉及到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所以結案以後移交了檢察院。沒想到檢察院把此事公開了,還稱其為‘援交’,引起廣泛關注以後,我們沒法解釋,檢察院也失聲了”。

女中學生援交事件,讓上海人有些措手不及,很丟面子。在媒體採訪過程中,無論普通市民還是專家,對此掛在嘴邊的回應是“這個只是個案,上海本地人很少這樣子的”。一位接受採訪的中學生肯定地說,這些援交妹一定不是上海人,應該是外地人。這導致上述學者更願意相信本次的“援交”案,“即使是有本地學生,那也是被外來的不良學生帶壞的”。在上海,媒體的報導被簡單地解釋為家庭、社會和學校的三方因素,而有關這三方的官方訊息,各部門均緘口不提,任憑媒體如何叩門。

日媒關注

據日本《產經新聞》12月3日報導,11月,中國上海市有20人因為賣淫罪被提起訴訟,其中大部分是還在上初高中的女孩。當地檢察官指出,這些女孩是受了日本、台灣等地糟粕文化的影響。《產經新聞》評論稱,這些事件其實是折射出了中國社會經濟高速發展背後的不良產物。

11月7日,《重慶日報》電子版發表題為《從上海中學生賣淫事件看日本文化的入侵》評論員文章,將援助交際比作“越洋而來的黃色毒瘤”,稱中國青少年受到了日本糟粕文化的影響。

有人將問題歸結於日本文化,也有一部分媒體開始認真反思事件背後的問題。《中國新聞周刊》11月18日刊登特集分析了此事。該周刊指出,援助交際發生在物慾較強的經濟發達地區,消費觀念、經濟狀況、愛情和友情以及扭曲的性觀念是導致問題發生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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