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憂傷的年輕人》

《那些憂傷的年輕人》

《那些憂傷的年輕人》中那些最真實的感想便都來源於作者內心深處。或許此刻的他早已不再年輕,但他依舊如憤青一般,發泄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種種不滿。充滿理想,因為年輕而大無畏,批判,矛盾,拒絕又默然接受,希冀美好並用於追逐心中的真理,做自己想做的,吼心中想吼的,哭心裡悲哀的,不願被遺忘,總要證明自己的存在,自己時光的存在。一番揣摩後,我想也許每一代人都會擁有這樣的情愫,只是表達方式的相異。或者說,正是這種相同夢想的不同差別塑造了一個個個性鮮明風格迥異的時代。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1、一部關於青春的記錄,關於愛情、閱讀、生活等。
2、優雅的行文風格,會使人在內心深處蕩漾一股會心的微笑。
3、這是作者在大學的筆記,行文雖顯青澀,卻以真誠的態度回憶了燕園的生活。
4、本書為讀者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包括書目、人生態度等方面。

內容簡介

那些憂傷的年輕人那些憂傷的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在星巴克咖啡館裡,在大學宿舍床上,在北方春天城市街道邊,完成了自己青春思想的歷程。他對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用情甚深,如同熱戀中的情人,將一切記在心中,溢於筆端,便有了這本書。
本書初版於2001年,至今讀來依然動人。那些才華橫溢的文字,輕柔流淌出來的感情,不因時過境遷而褐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青春,青春所凝聚的激情是不變的。正如作者所言:“它並沒有改變我的生活,它只是讓我意識到時間在我的短暫生命里的流淌,我還年輕,如此而已,而‘年輕就是天堂’。”

作者簡介

許知遠,1976年出生,2000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微電子專業,現任職於《生活》雜誌,他也是單向街圖書館的創辦人之一。曾出版《那些憂傷的年輕人》、《轉折年代》、《納斯達克的一代》、《昨日與明日》、《思想的冒險》、《新聞業的懷鄉病》、《這一代人的中國意識》等。

目錄

一. 一隻人文主義狗
1. 那些曾經年輕的人啊
2. 一隻人文主義狗
3. 沒有顏色的青春
4. 荒原上的我們
5. 我們為什麼失去了快樂
6. 在街道中迷失
7. 生於70年代
8. 優雅的愛情到哪兒去了
9. HIPPIES-YUPPIES-YETTIES
10. 暖味的懷舊
11. 背後的眼睛
12. 古登堡網際網路與資訊焦慮
13. 窺探者的狂歡節
14. 鏡子
15. 林憶蓮的眼睛和徐志摩的鼻子
16. 鄰居女孩
17.年輕正是天堂
18.瞬間與牛仔褲
19.速朽的時代
20.文學青年
21.我的青春貯存在哪裡
22.小職員們
23.舊日的生活結束了
24.按照占星術生活
25.抒情的陷阱
26.寫作的第三條道路
27.從代溝到世紀溝壑
28.Napster與人性問題
29.公民德拉吉
30.我們一生中的關鍵時刻
31.指揮家格林斯潘
32.被網路侮辱與損害的
33.虛擬的激情
34.兩個世界之間
二.燕園的記憶
1. 我的師兄梁遇春
2. 傍晚的陽光
3. 午夜日記
4. 那個冬天的午後
5. 隨意的文化
6. 同居時代
7. 拖鞋
8. 我的21歲
9. 兩個朋友
10. 小酒館
11. 燕園的記憶
12. 做個名士
13. 噓聲
14. 曬太陽
15. 靈魂導遊者
16. 大二的一天
三.迷失於閱讀中
1. 流動的聖節
2. 溶解在香水裡的驚心動魄
3. 在路上尋找靈魂
4. 驚恐的轉移
5. 高貴的厭倦
6. 水樣的春愁
7. 電子時代的閱讀
8. 美麗新世界
9. 靜謐的激情
10. 欲望的聲音
11. 行為藝術者海明威
12. Berkley
13. 乏味的大學
14. 浪漫的毒素
15. 浪蕩的精髓
16. 我在麥田守望
17. 生命不息,作秀不止
18. 閱讀,有關俄底浦斯

四.大學的理想
1. 看,這個激動人心的地方
2. 重回經典
3. 洪堡的理想主義
4. 遺失的想像力
5.通才教育-我們要做一個完整的人
6.培養我們的俱樂部精神
7.清華的憂鬱
8.重建象牙塔

媒體評論

文明的孩子
於威/文 (搜狐主編)

對許知遠而言,沉默猶如死亡。他執意要讓自己在通向意義的途中成為一個英雄。像一個有很多但卻不確定的理由而忿忿不平的孩子一樣,他選擇了挑釁的姿態。

這樣的姿態容易引人注目,但同時蘊藏著危險。在一個秩序已經由慣性確立、經驗優先於智力的結構里,闖入者很難受到歡迎,更不要說贏得尊敬。然而這個年輕人在25歲的時候,卻要在實用主義盛行的年代裡,復活已經淪為笑談的理想主義。

許知遠的作品和他的人一樣,經常引起兩種截然對立的情感:要么毫無條件地喜歡;要么深深地厭惡。他常因天真而專橫、因羞澀而無禮、因默默無聞而傲慢。他無法容忍社交性的談話,如果談話的主角不是他;他不能理解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有多么複雜,總是一廂情願地提出他認為正確的解決方案;他最喜歡問別人對自己未來的想法,並常常為得不到清晰的答案而困惑。

過於早熟的智力與尚顯青澀的心態之間經常發生激烈的衝突,這樣的衝突為許知遠的文字賦予了一種獨特的張力:在不容置疑的氣勢中隱藏著克制,在行動者和旁觀者之間,他自動選擇了後者,這一點在他的第二本集子《納斯達克的一代》中表現得更為明顯。而在他的《那些憂傷的年輕人》這本書中則洋溢著對青春肆無忌憚的迷戀與放縱。

《那些憂傷的年輕人》在2001年第一次出版時,它在年輕人的心裡激盪起一種說不清出的情感,延續至今。1980年代是文學青年的時代,如同今天的年輕人上網就能寫部落格一樣,當時的年輕人只要有筆就會寫詩。那時,問對方的問題是: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這個理想的年代很快就湮滅在商品經濟的洪流里,我們這些文學青年們也不得不潛伏在水底。直到有一天,朋友介紹我認識一個名叫許知遠的年輕人。當我在辦公樓一樓等他,而他像一隻大鳥一樣從樓梯上跳了下來時,我幾乎擔心他要摔倒在地。學生模樣的他的第一句話卻是:你的理想是什麼?你們八十年代的人真的是那樣有理想嗎?在當時,這一定不是一個正常的開場白。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我們曾一起嘗試用新的網路形式做嚴肅的內容,像《時代》周刊那樣。亨利•魯斯是我們的偶像,辦公室里播放著大嗓門的搖滾歌星們的音樂,我們在一個像大學宿舍的辦公室里愉快地忙碌。在那些日子的某一天,他突然拿給我一疊大學時期的手稿,告訴我,“如果寫得不好,你就什麼都不要說”。

這些手稿最終成為今天這本《那些憂傷的年輕人》的主要文字。看過手稿,我告訴許知遠,他是個天才。從那時起,我就認為他將來一定會成為非凡的人物。他身上擁有了這個時代已經非常罕見的特質。

毫無疑問,這個年輕人的理想就是要為生活賦予意義並“依靠寫作獲得榮耀”。這樣的理想在一個人們的心態普遍緊張、焦慮和急功近利的商業社會裡,著實顯得有些孩子氣。但,這是一個文明的孩子。他堅信,當生活中的所有目標都導向實用性時,這對能夠創造生命和奇蹟的人來說是一種難以忍受的侮辱,是對人的偉大與尊嚴的背叛。他說:“我們發現自己是如此乏味,除了工作之外,對於其他領域所知甚少。我們是醫生、是律師、是程式設計師、是股票交易者,卻不是一個豐富而有趣味的獨立個人。”

事實上,對一部分人來說,許知遠不能算是個有趣的人,他嚴肅得近於乏味。他曾在網站工作了近一年的時間,卻始終無法容忍上網聊天。如果你開的玩笑不夠聰明,他臉上的表情會讓你覺得自己很無聊。他擅長運用各種各樣的概念,當你的話還沒有說完時,他已經完成了若干次提綱挈領的總結。只有在談到書籍和思想時,他才會煥發出出人意料的神采。聽他講話既令人興奮又讓人疲倦,有太多你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太多你不了解的背景知識,好像他曾擔任過圖書館的館長。他的好奇心似乎是沒有邊界的,從亨利•魯斯他們怎樣在舊印刷廠里辦《時代》,到搞清楚“cool”是怎么來的。他最喜歡挑起別人的雄心,不加區別地告訴所有的人“我們要做偉大的事”。他一點也不忸怩地扮演起精神領袖的角色,而且身邊總是不乏心甘情願的追隨者。

獲得榮譽的熱望始終在這個年輕人的心中激烈地蕩漾,這可能讓他自己也讓別人都不太舒服。康拉德曾經把創作比喻成“黑暗中的救援工作”,在這種意義上,創作者必定要成為英雄,因為他要把人們從容易消亡的日常活動中拯救出來,帶他們進入光輝不滅的意識世界當中。但是,人類自來就有一種傾向,不願意相信離我們的視線稍遠的東西,對於看得見的物質的信任感要遠遠大於看不見的精神。尤其在資訊前所未有地發達的今天,人們每天都會從各種各樣的渠道得知數不清的事件及其結果,電視、報紙、網路為我們奉上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笑的東西、令人恐懼的東西、肉麻而又有趣的東西,作為談資似乎已經足夠,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其中意義的缺席。

新的《時代》周刊評選了去年的年度人物,那是一個多么令人意外的結果——YOU。不是歷史性的、創造了光輝業績的、給世界帶來震動的具體的個人,而是“你”——我們所有的人。網路的興起、web2.0的出現、新的社交網路的構建,主流媒體被指責過時,人們再也不需要他們的宣講、說教,“我們”構築了新的民主力量。

托馬斯•卡萊爾曾說,歷史是由少數偉大人物創造的。我們一直堅持精英階層是歷史的創造者。現在,一直堅持這個立場的《時代》開始置疑這個說法。《那些憂傷的年輕人》得以再次出版,因為我們仍想知道,新的一代人——80後,90後,甚至更新的一代人,他們心裡所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以前的那代人不一樣了,我們的歷史是不是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人們的關係是不是真的變得不一樣?喧囂和狂歡終將過去,我們仍舊會回到對一些本質問題的追問。

書摘插圖

那些曾經年輕的人啊
李敖又露面了,甚至比30年前更風光。他在接受楊瀾訪問時,依舊毫不掩飾地說:""我只看漂亮的女人。""他在指點台灣總統候選人時,依舊是嘴不留情,挖苦對手身上的每一個器官。他那么爽朗的笑聲依舊存在著,他的臉似乎也還年輕。但是,這一切已經無法激起我任何感覺了。我驚恐地望著電視上的他和生活中的我自己,是他在衰老?還是我在衰老?是他已經喪失了魅力?還是我已經不可避免地滑人平庸?

我仍舊清晰地記得,16歲的我第一次讀到《十三年和十三月》時的無法抑制的激動。這已經是90年代,距離李敖的文章寫作日期是29年。在文章中,這是一個年輕得如此徹底的年輕人。他說喜歡那些激進作家的鋒利,以及那股表現鋒利的激情。他說苟能使整個國家年輕活潑到處是朝氣,其中有一些青年發幾句狂言,道幾句壯語,做一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事,這又算得了什麼。他說不管流彈和棒子怎么多,他還是要走上前去。他引用了一位印度青年詩人的詩句來自勉:""你已經吞下不少苦藥,請再勇敢地喝下這杯毒酒吧!""他接著把自己比喻成一個賣藥遊方的孤客,走到晦暗的十字街頭,他打開背囊,當眾吞下不少苦藥。那些觀眾說:""恐怕藥太苦了。""他卻回答:""怕什麼呢?我吃給你看!我還有一杯毒酒!""這一年李敖27歲,他上過了大學,當過了兵,他在日月潭邊租的狹窄的""四席小屋""中過著貧困不堪的生活,但是他依舊笑著,懷抱著對於中國社會弊病深深的憂慮和對於個人未來生活的憧憬。他覺得,他還年輕,還是沖一衝吧,為了社會更為了自己。於是他開始給《文星》寫稿。《老年人和棒子》、《十三年和十三月》……激情與才情已被壓抑得太久的李傲憑藉著年輕特有的銳氣,痛快淋漓地釋放了。讀此時李敖的文字,你不是在那裡與歷史交流,也不是與那些龐雜的知識交流,你是在與一顆活生生的心靈交流,它堅強有力甚至肆無忌憚地跳動著。

1992年,李敖已經57歲的高齡,但我與他相逢時,是一顆還未遭遇激情的16歲的心靈與一顆正在年輕的27歲的心靈的相逢,李敖激起了我們最共同的感想。這是很多人讀李敖的感受。李敖說《十三年和十三月》是他收到讀者來信最多的一篇文章。""一位國中二年級的小朋友,窮得站在書攤旁邊看完它;一位高一肄業的少年人,在金門戰地里看完它;一位匿名的中學生,'激動得連午飯都吃不下','含著淚水,又看了一遍';一位台大醫學院四年級學生,看過後'激動得整夜不能眠'……""真正感動人的,從來不是思想,而是年輕的勇氣。李敖在這篇文章中,並沒有表現出過人的思想,他只是以一個27歲的青年的身份在說話,他毫不掩飾他的感慨,他的憤怒,他的欲望,他的痛苦,和身處困境中卻毫不動搖的勇敢……這一切正觸動了所有年輕心靈的神經。

我在事隔30年之後,在幾千公里外的北京和那些激動的中學生大學生一樣顫抖著,我記得那一夜,我渴望大聲地呼喊,渴望在我的小屋裡又蹦又跳,渴望對著全班的同學大聲地叫:""你們知道李敖嗎?""……之後的幾年間,我用各種方式尋找李敖的作品,了解李敖其人。李敖說他,說話比文章好,人比說話好。李敖的種種特立獨行的故事加劇了我對他的心儀。他會在高三那年,因為厭惡考試機制,就休了學,放心地養浩然正氣;他會在考上台大法律系之後,再退學;他會上課不抄筆記,還理直氣壯地說,那是中學生才幹的事;他會""李敖情書滿天飛,是個女孩就想追""地追逐台大的女生;他會在父親的葬禮,頂著全台中市的白眼……這些最瑣碎的事情,卻映襯出一個頑強地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與思考的年輕人的形象,同時他又是充滿了人性的血肉,而不是一具只會思想的屍體。

李敖的大學札記是李敖最動人的文字之一,這個一心要成為巨人的年輕人在札記中不斷叫囂著,自勉著,痛苦卻頑強地面對挫折。讀這些札記,仿佛看到一個努力向上爬的年輕人,他滿臉的堅毅,同時又帶著淺淺的玩世不恭--這是他面對世俗世界的武器。我常常在上課時望著窗外,想像那個整天在校園裡穿著長袍,一臉不吝的青年。有時,甚至會冒出兩句李敖式的豪言壯語,在平庸的90年代的中學課堂上引起小小的騷亂。

李敖的文字越讀越多,也越來越讓我失望。儘管,他關於國民黨,關於蔣介石,關於中國歷史的研究有他的獨到之處,也儘管我敬佩他面對牢獄之災的勇氣,以及復出後,在傳統下的獨白,或者在獨白下的傳統……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能再打動我,離開了青春的勇氣,李敖只是一個學者,一個歷史學家,一個憤世嫉俗者,他不是作為一顆充滿無限激情的心靈而存在。

1997年,李敖推出了《李敖回憶錄》,風行台灣。台灣《商業周刊》評價說,""它激起了整整一代人對於李敖的美好回憶""。這句評價再明顯不過了,李敖屬於60年代的台灣,那是一個籠罩在白色恐怖下的年代,一個在高壓的政治和窒息的傳統文化籠罩下的台灣,那個叫李敖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文化太保架式地說,""老年人該放下棒子了,該輪到我們登場了"",""文明即梅毒""……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打動人心的了嗎?他是黑暗中的短暫卻刺眼的微光。

但是,今天呢?李敖依舊是""我還年輕""的模樣,他的身體也可以保證他在57歲的時候再生個兒子。但是,他確實不再年輕了,脫離那個年紀的李敖的話不能激動人,反而讓人覺得滑稽,在電視上看到談笑風生的他,我覺得他只是一個憤世嫉俗的老年人,他已經60歲了。誰說只要保持心靈的年輕,人就可以不老,我不相信。我甚至寧願相信,那不是李敖,真正的李敖還活在60年代,還活在我16歲的心裡,那是一個如此年輕的李敖。

崔健在美國作巡迴演出時,依舊對著台下的觀眾喊道,你們還年輕嗎?可是一位觀眾卻這樣說:""他明顯老了,眼袋明顯大了,頭髮也稀疏了……""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摧毀了崔健有關自己還年輕的一切辯解。他對著在美國隨同採訪的記者說,他覺得自己還年輕,年輕意味著速度和力量,他覺得這兩樣東西,他都還有。

儘管他在新專輯中,音樂的力量和強度都在加強,也儘管他可以說,他的聽眾在退化,已經不能再理解他,崔健還說,他的新作品更多地注入了社會批判意識……但這一切不過是他正在失去青春的一個標誌,他應該知道,他曾經激動我們的不是那些批判意識,而是他音樂洋溢的青春精神。

一位走過80年代的中青年會這樣回憶起崔健,""走在大街上,我突然被擊倒了""。整整一代人被崔健的音樂所擊倒,而其原由當然不是那些習慣形而上分析的人所說的深刻性,它只是激起了那一代人始終被壓抑的青春的欲望。所謂治療了一代人""失語症"",正是激發了青春所應該有的放肆叛逆勁。而崔健身上最有利的武器,正是其自身的一副""崔大爺""的撒野氣質。在備受爭議的趙健偉《崔健在一無所有中吶喊》書前的插頁上,崔健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那一副""操你大爺""的表情或許正表現了他音樂的本質--肆無忌憚地表現力量。

而這一切肆無忌憚是必須以年輕作為基礎的。這一點阿城說得極妙,""年輕氣盛,年輕自然氣盛,元氣足。元氣足,不免就狂。年輕的時候狂起來還算好看,25歲以後再狂,沒人理了""。所以崔健在以36歲高齡說自己年輕時,這一切已經不再動人了。走過北大過去的學二食堂的舊址時,我總是在想,十幾年前在這裡演出的崔健該是怎樣地元氣十足。那時候,崔健似乎還沒有得到足夠認可。在油膩膩、亂轟轟的學二食堂,北大學生似乎沒有對這箇中國的""鮑勃•迪倫""表現出什麼熱情,據說,拌著魚香肉絲或者大白菜的味道,觀眾在這裡進進出出,掌聲寥寥。一年後,崔健再次在大講堂出現時,只能容納1500人的空間擠進了3000人。這時候的崔健可能並不需要拚命地叫喊""你們還年輕嗎?""因為,此時他不需要自我打氣。他的年紀本身已經給了他通向那一顆顆熱血、躁動的心靈的最短的路徑。

如今這一切都變了。是當初那些熱愛傾聽的心靈變得滄桑了?還是為了保持以為的年輕,崔健給自己攙雜了過多的做作?或許兩者都是。可能,對於一個漫長的生命來講,靈魂可以激動的時期本就很短,這是整個暗淡生命中最明亮的時段,或許也是我們之所以存活在世間的主要緣由。不管是崔健還是李敖,他們準確無誤而又精彩萬分地在充當了這段時間中我們靈魂的導遊人,他們是內心深處最熱血沸騰的記憶。如今他們老了,我們也老了,像告別了蜜月期的情侶,我們相互指責對方的叛變,同時誰也無法忘記那些最美妙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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