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死罪》

《第三死罪》

《第三死罪》是一部“強電流的驚悚小說”(《每周出版》),令你無法釋手並且永遠難忘。

(圖)《第三死罪》《第三死罪》

作者: (美)山德斯 著,吳陋 譯
出 版 社: 百家
出版時間: 2008-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98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703764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懸念大師。
 ——《華盛郵報》
與《沉默的羔羊》相媲美,二十年前勞倫斯·山德斯寫下了轟動一時的傑作《第一死罪》,把連環殺手這一懸疑小說類型帶到了我們的生活中——並使它成為我們這個時代頂尖的懸疑作家。《第三死罪》是關於一個在紐約城的暗夜出沒的旅館奪命殺手的毛骨悚然的故事,退休的愛德華X.狄雷尼再次擔負起了終止她的使命……
這是一部“強電流的驚悚小說”(《每周出版》),令你無法釋手並且永遠難忘。
這就是純粹的懸疑——純粹的勞倫斯·山德斯……
——《華盛頓郵報》
“大時代的懸疑……
一流的驚悚小說……
它是絕好的!”
 ——《時代》
“山德斯是個高手!”
 ——《洛杉磯時報》
“他的小說很難超越!”
 ——《聯合出版》

內容簡介

不幸的婚史,使佐伊·柯勒這位善良溫柔的女性,失去了所有的生活憧憬,只餘下一顆破碎的心。在紐約這個喧囂而冷漠的大都市裡,她忍受不了這種原始的野蠻和殘酷無情,心中升起一股冰涼的恨意,在她的意識深處萌動著強烈的報復欲望……
住在豪華房間裡的先生,轉眼間卻被割喉嚨,成為一具血淋淋的殭屍……
警察們目瞪口呆,束手無策,紳士們膽戰心驚,魂飛魄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飯店兇殺案的真兇是什麼樣的人?
已退休的紐約警察局刑事組組長狄雷尼再次出馬,隨著他令人吃驚的聯想和推理,案件終於真相大白……

作者簡介

勞倫斯·山德斯(Lawrence Sanders),1920年3月15日生於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1970年以紐約警局警探愛德華·狄雷尼為主角,出版《The Anderson Tapes》一書,獲得1971年愛倫坡最佳新作獎(Edgar Best First Novel),風光出道。三年後,山德斯再以狄雷尼為主角,創作膾炙人口的《死罪》系列,躍升美國暢銷書作家行列,《第一死罪》一書亦入選美國推理作家協會(MWA)百大經典推理書單。他一生陸續出版了38部小說,尤其以《死罪系列》、《戒律系列》、《麥克納利系列》最受讀者喜愛,長銷不衰的佳績,使山德斯穩坐了暢銷作家的寶座。他的小說,僅在美國的累計總銷量,就已達5800萬冊,足見山德斯作品叫好又叫座的堅強實力。

書摘插圖

1
有些時光永在,有些則從未誕生。她在懷有期望的騷亂中醒來,那種情緒剛一感受到便立刻消失了,世界在她四周圍攏,生活再次變成一連串的天鵝之吻
佐伊·柯勒眨著眼睛醒來,一隻手托著下垂的*,柔弱得像一隻折翼的小鳥,另一隻手腕夾在兩條大腿之間,感覺到晚冬暗淡的光線正透過漫長的幽暗滲透進來。
她知道外面會是寒冷的天氣,沒有太陽,低低壓下來的天空,空氣聞起來有股硫磺的味道。她聽到來往車輛的嗡嗡聲和早晨公寓大樓里沉悶的開關門聲,在臥室的角落裡,一台散熱器嘲弄地嘶嘶作響。
她盯著天花板,焦慮地感受著自己內臟的徵兆:肥胖的器官,強烈的脈搏,腐壞的血液淙淙地流動,鼓脹的膀胱擠壓她,以及每當月經開始時她都會深切感受到的劇烈經痛。
她把身上蓋的東西推到一邊,把腳伸出床外,小心地挪動,體內有某種東西會擰絞,會猛烈嘶咬,她坐著打個哈欠,抱住自己向前俯下身子。
“星期三。”她大聲地對著空屋子說,“3月13號。”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那讓她很不習慣,她直起身來,清清嗓子,再次嘗試道:
  “星期三,3月13號。”
 這次聽起來好一些,聲音儘管仍然沙啞,但是很有力,堅定清楚,近乎男子氣概。
  她赤裸著站起來,舒展開身體,用指節扣壓頭皮,有一瞬間她搖晃一下,於是抓住床頭板支撐住自己,然後暈眩過去了,她再度平靜下來。
“就像一個暈眩的咒語,”她曾經對斯塔克醫生說,“我感到自己可能會倒下。”
“這會持續多長時間?”斯塔克醫生問道,他正在整理桌上的檔案,沒有看她,“幾分鐘?”
  “比那短,只有幾秒鐘。”
 “多長時間一次?”
  “呃……經常性地。”
 “正好在你月經之前?”
  她想了一會兒。
 “是的,”她說,“是那樣。在痛經開始之前。” 。
  隨後他抬起頭。
 “不必擔心。”他向她保證。
  但是她真的擔心,她不喜歡喪失自我控制能力時那種失去方向感的感覺,儘管那很短暫。
她輕巧無聲地走進廚房,打開電熱咖啡壺開關,那是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然後走進浴室解手。在沖洗抽水馬桶之前,她觀察一下自己小便的顏色,那呈現出淡淡的金色,不過可能有點兒混濁,於是她想該不該告訴斯塔克醫生。
回到臥室做了五分鐘伸展體操,動作遲緩,差不多無精打采。她向下大哈腰,膝蓋挺直,將手掌平按到地板上;把手高高舉過頭頂,拉伸脊柱;伸展開胳膊,向兩側壓伸軀體;繞著脖子轉動腦袋;用她在任何體操手冊上都沒見到過的性交動作前後用力推拉骨盆和屁股,她相信這一動作可以減輕她經痛的嚴重程度。
她回到浴室,刷牙,按摩牙齦,踩上體重秤,仍舊是124磅,自打結婚後,她的體重變化從來沒有超過3磅。
因為就要接近經期,她一反慣例洗了個熱水澡。她用一塊香皂給身上打上香皂泡,廣告上說這種香皂含有一種保濕精華,可以保持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她相信那確有效果。
她把全身仔細地塗滿香皂,儘管昨天晚上上床之前她曾經淋浴過。當她用從自己工作的旅館偷回的一條藍色條紋毛巾擦乾身體的時候,目光下移,出於不能理解的原因,她為自己光滑、無毛的雙腿感到痛惜。
向下看,仔細檢查,是的,可以看到兩根灰色陰毛的閃光,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她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從藥櫃裡取出修理指甲的剪刀,將它們剪掉。她盯著手上彎曲的毛髮看著——兩根銀線。
臥室里,她打開床邊的收音機,調到WQXR電台。天氣預報不能振奮人心:多雲,可能有陣雨,溫度達三十多度。播音員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像肯尼思,而她在想她的贍養費支票能否準時送達。
她迅速地穿上衣服。白色棉織乳罩和緊身短褲,不是純灰褐色的女士褲襪,低跟拷花皮鞋,白色套領毛衫,斜紋軟呢裙子配壓皮寬腰帶,化妝品用的非常少,臉色顯得有點兒蒼白,她儘可能在鏡子前面少花時間,她的棕色短髮只需要快速地梳梳。
在廚房水池上面的櫥櫃裡,佐伊·柯勒放著藥、維他命和蘇打水,口服避孕藥、食物增補劑、止痛藥,浴室的櫥櫃裡裝不下這么多東西。
用膠布粘在廚房櫥櫃門裡面的,是一張列印的這個月每一天應該吃什麼藥的清單,有的是每天一次,有的隔一天一次,有的一周兩次,有的每星期一次,有的每兩星期一次,有的每月一次,新藥不斷地添加上去,卻從來沒有什麼藥被刪減下去。
 她倒上滿滿一杯冰鎮葡萄柚汁,買來時裝在一夸脫的瓶子裡。在3月13日,這個星期三的早上,小口地啜飲吞咽著,送下維他命A、維他命C、維他命E、維他命B12,補鐵、補鋅的藥片,避孕藥,止痛藥,用來治療她病症的膠囊,半膽鹼藥片,兩枚去痛片,一枚紫苜蓿藥片,一個據說富含卵磷脂的膠囊和另一個海藻製成的膠囊,一枚單純的利眠寧,一枚抗酸藥片,她本來想含在嘴裡,讓它化掉,結果卻嚼嚼吞咽下去。
然後她吃下一整片沒塗黃油的小麥吐司,伺時喝下第一杯脫去咖啡因的黑咖啡,她把一塊冰塊放到咖啡里,讓它快點兒冷卻,以便她能一飲而下。喝下第二杯也放有冰塊的咖啡時,她抽了~支過濾嘴香菸,據廣告說這種香菸的焦油含量是全世界最低的。
她把早餐的餐具放在水池裡衝上水,留到晚上再清洗。廚房裡的活動是預先排練,她返回客廳,此刻動作稍微迅速了些,也更有目的性。
  她從門廳的壁櫥里拿出一件大衣,那是一件黑色羊毛長大衣,灰色天鵝絨領子。她檢查一下黑色皮革肩袋裡的東西:鑰匙,錢夾,各種各樣的東西,罐催淚瓦斯,這種東西在紐約城是違法的,她是通過埃弗雷特·平克尼得到的,她的小型瑞士摺疊軍刀:紅色刀把,有兩個刀片,一把銼刀,一把錐子,一把小剪子,一個瓶起子。
她從房門的窺視孔向外探視,走廊里空無一人。她拔去門閂,取下鎖鏈,轉動門鎖,輕緩小心地將門打開。走廊里沒有人。她將身後的門上了兩道鎖,按鈴叫電梯,然後惴惴不安地等待著。
她一個人乘著電梯下到大廳,快速朝著大門和人行道走去。看門人利奧正在擦拭牆上的黃銅銘牌,上面列著五個在一樓擁有辦公室的醫生和精神病專家的名字。
 “早晨好,柯勒女士。”利奧說。
  她抱以一絲淡淡的微笑,向西朝麥迪遜大道走去。她大跨步地走著,步伐很急,不向兩邊看,不瞧路過行人的眼睛。不過他們沒看她第二眼,事實上她知道,他們對她甚至連一眼都沒看。
  格瑞閣旅館,一個豎著的棺材,擠在麥迪遜大道46號和47號大街之間的兩棟鋼鐵和玻璃建造的摩天大廈中間。旅館門臼建造有褪色的大理石圓柱,看上去更像一個過時的紳士俱樂部的正門,在那種地方,俱樂部成員臉上蓋著《華爾街日報》打盹,身著制服的侍者用銀盤端上一杯杯雪利酒。
實際情況沒有太大不同。格瑞閣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12年,儘管不斷地重修,卻並沒有變得現代化。在陰暗的雞尾酒大廳里,人們還要拉鈴來召喚服務,塑膠和鍍鉻被堅決放棄不用,在所有主要的地板上——門廳,服務台,休息室,餐廳和管理人員的辦公室——都鋪陳有散發著酸味的幽暗地毯,過時的家具裝飾品,和太多熄滅的雪茄。
就所有那些老旅館來說,格瑞閣是一家成功的旅館,大部分的房間和套房(283個)每年出租給市中心大公司的管理人員在城中過夜使用,或者是為提供方便出租給外地的遊客。那些可以臨時入住的房間常常提前一年就被預約,因為那些房間大而舒適,服務親切,價格適中,而且據說它的餐廳擁有一個在紐約排第三的葡萄酒窖。
格瑞閣還提供有城中最後一家旅館檯球房,儘管裡面只有一張桌子,而且褪色的綠氈布已經破損。
在它將近七十年的歷史當中,格瑞閣像所有的旅館一樣,有它自己的悲劇和暴力事件:多次心臟病發作,多次中風,兩次謀殺,八次自殺,三次跳樓。
 1932年,一個客人在餐廳被魚骨鯁死。
  1949年,兩位合用一間套房的紳士在第八層樓服用過量巴比妥酸鹽,赤裸著身體死在彼此的懷抱里。
1953年,在一件特別骯髒的事件里,一位狂怒的丈夫撞破1208號房間的門,房間裡面,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正在床上唱著“上帝保佑美利堅”,那位丈夫沒有傷害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頭朝前從最近的窗戶躍出,摔死在麥迪遜大道上,同時將旅館結霜的玻璃門罩嚴重損壞。
1968年,在第三層樓的團體大套房裡發生一起槍戰,一個男人被殺,一人受傷,一個當時在場的客房服務人員蒙受羞辱,原因是一粒子彈打傷了他的屁股。
毫無疑問,管理人員立刻取消了租約,因為道德條款是所有和格瑞閣旅館簽訂的長期契約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過除去這些孤立的事件,格瑞閣基本上是一個安靜長久的住處,能夠迎合那些熟悉的老客戶,時常還有他們孩子輩和孫子輩的人。保全部門不大,他們的主要事情就是專門不聲不響地驅逐在麥迪遜大道上遊蕩的醉鬼和流浪漢,彬彬有禮地叫那些明顯是*的人離開雞尾酒大廳,做好失物招領物件的記錄,那是一項每個大都市旅館都很苦惱的差事。
佐伊·柯勒從她在東39號街的公寓往城鎮非中心區步行,在上午8點46分進入格瑞閣旅館,她向門房和當天站在服務台後面當班的旅館侍者點頭。
她穿過一扇上面標有“唯工作人員可以進入”的門,順著一段短短的走廊走到一間提供給保全部門做辦公室的小套房,像往常一樣,上午1點到9點當班的巴尼·麥克米倫正在埃弗雷特·平克尼辦公室里的皮沙發上睡覺,她把他搖醒。麥克米倫是個肥胖的男人,不太乾淨,她發現碰觸他讓人感覺很難受。
  “怎么了?”他說。
 “起來。”她說,“你應該在上班。”
  “是啊。”他說,坐起來打著哈欠,咋咋舌頭,“來點兒咖啡怎么樣,寶貝兒?”
 她看著他。
  “不。”她堅決地說。
他看著她。
  “來點兒咖啡怎么樣,佐伊?”
 “這樣好多了。”她說,“一塊丹麥酥皮餅?”
  “為什麼不呢?洋李乾——或其他任何他們能弄到的東西。”
 “有什麼讓人激動的事情嗎?”她問。
  “沒有。”他說,“一對酒鬼在九樓上唱歌,就是這些。安靜的夜晚,正是我喜歡的方式。”
她把大衣掛到打開的壁櫥里,把錢包放在辦公桌底下的抽屜里,從上面的大抽屜里取出一個亮漆托盤,從來路出去,穿過休息室和雞尾酒大廳,走進通向廚房的側面走廊。
他們正在那裡忙活早餐,為餐廳提供服務,整理來自房間的點菜,沒有入和她說話,沒有人看她,有時她有種幻覺,覺得自己是個隱形人。
她為平克尼先生和自己倒上兩杯黑咖啡,巴尼·麥克米倫喜歡在自己的咖啡里加上兩塊糖和兩塊乳酪,丹麥酥皮餅和果餡乳酪卷看上去不太能引起人的食慾,她就為巴尼選了個果凍油炸圈餅,他什麼都能吃。
她托著裝滿東西的盤子回到保全部門辦公室,埃弗雷特·平克尼已經來了,他和麥克米倫正對坐在平克尼辦公桌旁,雙腳高舉。他們正在大聲地笑著,當佐伊進來時,他們戛然而止,把腳拿下來。平克尼道過早上好,同時禮貌地感謝她為他們帶來早餐咖啡。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聽到他們又笑起來。她猜想他們可能在笑她,於是向下打量,為了確認自己的毛衣和裙子沒有弄髒,腰帶正正道道地繫著,褲襪沒有脫線,她沒看出什麼毛病,但是……
在沒有窗戶的辦公室里,她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前,啜飲著她的咖啡,聽著那兩個男人低低的談話和四周旅館裡忙碌的聲音,她想知道別人是否看不見她,她是否真的存在。
佐伊·柯勒既不這樣,也不那樣:不高不矮,不白不黑,不胖不瘦,她缺乏那種個別極致的魅力。
在他們最後一次爭吵中,就在肯尼思衝出房子之前,他憤怒而失望地喊道:“你不是真實的人!你簡直不存在!”
她沒有光澤的頭髮剪成短髮,一排垂直的劉海掠過她的前額,兩側厚厚的頭髮正好垂在耳後,從大學開始她就沒換過髮型。她的頭髮服帖得就像上好的假髮,而且全都一模一樣,沒有髮捲和彎曲,好像它能夠飛起來,露出一張尼姑或者此類人物的蒼白頭皮。
她的面龐是三角形的,逐漸縮小成尖尖的下巴,眼睛和頭髮一樣是暗棕色的,沒有內在的熱情,眼球微微有些腫脹,睫毛是淺棕色的,很纖細。
她的嘴唇沒有乾桔,聰明的化妝讓它們變得柔軟——但是有什麼用呢?
在工作時,在公眾場合,她的面貌特徵看上去總是那樣,很僵硬。她很少笑,即使笑也是一閃即逝。有些人認為她嚴肅,認真,無趣,所有這些都是錯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她很快就要到三十七歲了,不過她經常鍛鍊,身體還保持著年輕,有健康的肌
肉,她的胃相當地扁平,屁股繃緊,大腿沒有鬆弛,胸腔和臀部之間可愛地凹陷進去。
斯塔克醫生向她保證過,除了可以控制的身心機能失調和痛經,她非常健康。
她知道得更清楚,她不被人喜愛,不能獲得令人振奮的尊敬,那不是一種病嗎?
一直以來,她可能都是模糊的,甚至是一片空白。她扮演的角色從來沒有過什麼精力充沛、生機勃勃、斬釘截鐵的事情。過時的衣著,大大的鞋子,和緩的眼睛,匆忙而膽怯的微笑。
你知道,那是一場遊戲,所有這些都是一場大騙局。現在,在那么多年以後,她在欺騙世界,她在賺取聲譽。
巴尼·麥克米倫走了,經過她辦公室的時候擺擺手。
“再見。”他說。
她安排當天的工作:草擬接下來一周保全部門的工作時間表,寫信給那些在房間留下個人財物的已經離去的顧客,用登錄賬目的專長歸檔小額付款收據。
她知道,這些很難讓她忙上八個個小時,但她已經學會調整自己,永遠顯得很忙,保持低調的姿態,以至於沒有主管人員會好管閒事到質疑她對格瑞閣旅館的價值。
從這份閒差中獲利她沒有罪惡感,她每周扣稅後的實得工資不足200美元,她能夠生活得很舒適,完全是因為離婚贍養費和每年從她父母那裡各獲得的3000元支票,她擁有適度的儲蓄戶頭,一個活期存款賬戶,和免稅市政公債的少量證券。
她不浪費金錢,也不克己。任何瞥到過一眼她壁櫥後面露出的長外衣,或者是藏在她梳妝檯底下抽屜里的女式內衣的人都會承認:在需要的東西方面,她對自己並不苛刻。
埃弗雷特·平克尼站到她旁邊,因為在她的小辦公室里沒有多餘的椅子,他把一側臀部抵在她的桌子邊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
他是個高個子、關節粗大的男人,正在逐漸禿頂,瘦骨嶙峋的頭頂正從一圈馬蹄鐵狀的灰色頭髮中間冒出來,光頭皮上生有雀斑,鼻子和顴骨上也是星星點點。
他的眼睛看上去總淚汪汪的,嘴唇濕潤,有著佐伊·柯勒見過的最大的耳朵:兩片低垂的小牛肉。他的聲音嘶啞刺耳,因為他有波士頓口音,而人們期望的是更加優美清晰的音調,這很奇怪。
他穿著V字形領的外套,打著小蝴蝶結,在翻領上經常裝飾著羽毛製成的假花,走路聲音刺耳的皮鞋經常打得鋥亮。看樣子即使是重病在身,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抱怨和自哀自憐。
佐伊不長時間就意識到她被一個酒鬼雇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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