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

《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

《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是由網路作家沐湖清澄所編寫的短篇網路小說。

基本信息

《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
《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是一部網路小說。在我們已過往的人生日子裡,我們必然或多或少地曾經荒誕過,墮落過,但我們不後悔,因為這荒誕、墮落讓我成長,讓我尋到屬於我的人生道路。飽含感激之情,那是: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

作品概況

作者:沐湖清澄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作品內容

一直有個問題想問自己,但一直也沒問出來。仿佛有個自己,在我想的當兒,不經意便將我差開,或是告誡:還是不去想她罷。

這個問題,因為一直處於地下狀態,或許營養不良,抑或自行解決了,最後竟不存於這世上了。

許多年後,在一場睡眠中,我竟又憶起,也仿佛想要提問,卻受困於隨之而來的噩夢。於是醒來,我半搔著頭,疑惑著,擔心著,驚恐那遙遠的問題的答案,是不是那夢的預演。

再兩三天,在我惶惶不安過後,終奇蹟般在現實和夢中不再記起。

而現在,我所記錄的,用文字臨摩的,(都)只不過是她曾經預留的灰燼。

我挽著納蘭小雪下了舞池,音樂舒緩地流淌著,氣氛一下子溫馨、寧靜下來,瞥了瞥令人暈眩的燈光,我下意識地將手緊了緊,納蘭小雪便半推半就地倚在我的懷裡。這女人真是尤物,身子渾圓而又有菱有角,那胸貼著,猶如兩桿上了膛的槍管,溫暖、調皮,而又帶著警告和誘惑。我先是有些驚懼,隨後慢慢興奮、激動起來,什麼道德、理性都滾遠了,只想吃上兩顆子彈,被擊倒在納蘭小雪的床上才好。

認識納蘭小雪嚴格意義上說是在兩個小時前。實情卻又並非如此。昨晚我草擬好《錄夢薄》的小段篇章,見時間尚早,就坐在床頭翻閱起一本有關夢境的書,同往常一樣,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一連做了幾個夢,半夜口渴醒轉一回,接著又迷迷乎乎夢去。這一夢便做到天亮。夢是個艷夢,夢到最後,更讓短褲濕了。或是因為夢的內容綺艷,更雜有離奇、詭異,所以竟清晰記得。這夢的主角,就是一個女孩,印象最深之處,就是齊肩的黑髮,秀髮似剛洗過,還帶著淡淡的清香。臉只留給我曾心弦悸動的痕跡,樣子仿然藏進了黑暗中,怎么也再記不起。而我清晰記得的,就是和她在一個光怪陸離、沒有邊際,模糊又無法形容的舞池上,不停跳著西舞。

對做夢我是極力讚許的,就我而言,與其寄希望於瑣碎生活,不與會做夢來得實在。因此每有夢,記錄下夢,寫一些關於夢的小文章,已是我近兩年最大樂趣所在。今晨我照例將憶得起的這夢粗略記了,除了上午有一回大腦中晃動了一下女子的側影,心裡泛動了一絲過剩的情慾,並未有所在意。於是接下來,上下了班,晚上和一相好的網友,約在黑色浪漫交友酒吧廝混。

網友正是同好相投之人,也是喜歡做夢的濁世風流女,網名黃梁小省,廝混多了,便叫她做“小省省”,本名不知,住在本市何處也是從不過問,酒醉後自同她上過兩三回床,醒後兩相無事,第一回倒是記得她似曾略有臉紅。於是我在她白靜的屁股上大拍一掌,留下五個指印後,一個人先上班去了。至此後,我們酒醒後袒裎相見時,各如同同室老友,自奔東南西北去也。網友的現狀正是如此,正忽忽有些愁悵時,黃梁小省來了,一屁股在我身旁落下。要了一杯“零點”後,她朝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她情緒不錯,唇上抹了粉色亮彩,很是誘人。

“不修天使,來,撞了。”

聲質柔弱的她,故作豪爽的聲音,聽起來感覺非常潤耳。這也許是我喜歡約她的原因吧。

“又受了哪只帥哥的滋潤了?小省省,你今晚很勾人哩!”

我並不浪費言語,對我而言,口水泛濫的時候是在網上胡侃閒聊的時候,至於和網友見面,卻要惜語如今才好。說完後,我倆一杯一杯乾了起來,有時互相瞅瞅,間或搭上兩三言語,吧檯前更多是左廳的士高痛苦宣瀉夾雜杯酒相撞的聲響。

大腦中已有五六分酒意,我拽著黃梁小省加入了宣瀉的行列中,半若瘋狂,晃動中出了一身大汗,黃梁小省也已汗透,於是我從後貼住她,用身體敏感的部位,在她的翹臀上廝磨,半醉中我分明感到黃梁小省身體不時輕顫,對男人這是一種美好享受。迷動間,我右腳上突傳來一陣劇痛,沒等我回過神來,黃梁小省從我懷裡掙了出去。

“哼,大熱了,我受不了了,先走了。”

拜——。

生氣的她,聲音更是將特質發揮出來,耳畔是她磁石般的話語,我就這樣看著她從吧檯上提起手袋,然後消失在閃爍的彩光中。

心中的愁悵似又多了些。

時間尚早,昨夜殘餘的情慾在剛才又給黃梁小省點起,望著眼前如同痙攣的無數色男欲女,我心突起一陣茫然。時間放慢,光的彩帶的我的四周飛繞,扭曲。一頭濕漉漉的黑髮甩入我的視線里。背影已貼近我的身前。 

不是汗的濕,還有浴後特有的清香,好熟悉的香,我用鼻子想了想。想到用鼻子想了想,我在迷茫中,怪異地生出了類似自嘲的一種幽默情緒。 

一個從未在此遇過的陌生女仔。他仍沒有轉過身來,留下曼妙的身姿在我的注視里。我是一個墮落的人,對於女人,最能刺激我的,莫過於她的下半身,具體說就是臀腿的部分。往往一個翹臀長腿的女人,不管臉蛋如何,我必會或多或少有犯罪的衝動。尤其是她以背對我的姿態出現。

在這么近的距離里,她美妙的臀部,誇張的抖動,在我犯罪的根源的最危險的引爆區域內。情慾突然竄升起來。她搖晃的濕發,籠罩著她另外一個發光的部位。這更勾起我對她的欲望。我慢慢地向她靠了過去,心裡尋思著,先從後摟住她,然後我要撥開她的秀髮,進入她給我的欲望世界。

我用伴著的士高律動的雙手,向她摟去。心裡已湧起她背臀給我的美好感受,雙手卻走空了。

許是這變幻的光影作祟,或是這酒精和狂亂的思緒,我竟憑空作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如同今晚整個舞場的一個新造型,而她已在我周邊漫天人影的一丈以外。

沒能貼近她,我心中莫名一震,但不容我細想,我下意識擠開人群向她接近。我已有些迫不急待了。然而在我有些跌撞的舞姿的掩飾下,她一直保持在我的三米開外,我竟已靠近不了她,一切仿然變得不真實。

怎么這么熟悉,不可能呀,怎么會?難道我是在一場夢中?但我又清晰知道不是。那為何這么象一場夢呢?想到“夢”這個字,我終和昨夜的夢溝通起來。

夢和迷幻的現實交織在一起。在夢中,我是見過那女子的臉的,也知道她的名字的,但她到底是個怎生的模樣?眼前將這個背影留給我,在我急欲接近也不能靠近的女子,她瘋狂的濕發背後,又藏著一張怎樣的臉?在我疑惑的神情里,兩個沒有面容的身影在大腦中晃動,象要互相撕裂,又要重疊在一起。

“是不是想上我?”一個聲音在耳邊呢喃起,在我耳畔邊帶著微喘的氣息。

燈光已經暗淡了起來,這是的廳中的瘋狂時間。舞池內一片黑暗,唯高台上領舞的妖嬈女郎扭動的腰姿和長發泛起絲絲暗啞光芒。

我就這樣停頓在黑暗中。眼睛所見,是包裹在黑暗中欲望男女的黑影,他們在毫無忌憚地相互啃食著嘴唇,揉搓著對方的衣服下的欲望部位,做著這種黑暗中的大庭廣眾下可以做出的任何動作,呻吟聲和喘息聲此起彼伏。但我是靜的,一動不動地站著,我感覺到那個讓我沸騰的女子就在我身前,他尖聳的胸膛已觸碰到我。

她也近乎停止,只是呼吸還有些運動後的急促。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在我耳邊盤鏇的聲音初聽是如此膩人,那是你可以想像的最愛你的情人在和你高潮後發出的呢喃,然而一回味,卻又仿佛是極遠處,最痛恨你的女人所能給你的冰冷語言。

如此兩個極端的感受融匯在一句話上,夢和現實迷幻的感覺又並未能散去,胸前是堅挺的上蒼的恩賜物,鼻端是帶著濕氣的清香,還有她那灼熱的來自年輕女子本身無法抗拒的誘人氣息。

我的身體也是亢奮的火熱的,但因她那句話生出的怪異感覺,令我壓制住身體的想法,保持著僅有的清醒。

“怎么,還愣著?來跳支舞吧!”

一句話剛起,我便繳械投降了。在黑暗中跳一支舞?這句邀請的話,讓我僅剩的清醒再次沸騰,我衝上去用嘴堵住她,不知是不可扼製品嘗她唇舌的衝動,還是害怕自己對這話語再次回味。

她的唇舌是我能夠想像的美好。我們相互吸吮著,因為驚喜而顯得有些生硬的吸吮著,因為熟練又顯得更加用力和深入。我的手一直沒動,只是緊抱著她,雙腳機械地隨著音樂點移,直至感覺她有些情動了,我便將右手從她的腰部滑回,慢慢移向她的胸脯。

“不許動!”燈光重新一盞接一盞亮起,遺憾中,我放開手,視野逐漸恢復,周圍的人群在彩光下一片狼藉。不知何時,我耳中仍只繞著她的聲音。剛才親密無間的人,她已經消失不見。

留下我滿嘴的余香,以及混雜著昨夜和剛才這一幕中有關舞和情慾的記憶。

她會不會就是納蘭小雪呢?我腦中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來。

對夢我想我是有發言權的。夢的預演性正是它不可思議的功用中最神奇之一種。這也正是我對夢熱愛的一大理由。感覺上的相似性,使我一產生就確定了這個推斷。

我一個人失魂落魄般回到家中。因為無法入睡,凌晨三點,我只得打開電腦上網,黃梁小省依然線上,我心底一陣安慰。進入她的私聊室,卻沒見一個訪客,我心裡嘀咕,小省省不會在掛QQ吧。發了一個信息過去,那邊立馬回信了。果然是我的小省省啊,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總不會令我失望。

不想讓她見到我這落寞樣子,我並沒有打開視頻和語音。在回復自己線上上後,小省省卻一時不見下文。這不是她平日的習慣,對我,在網上她總能給我很為熱忱的印象。我們都是十分相好的網友,既然線上,按常理她也不會放過對我的廝磨的,何況前兩日她還提議要和我網婚呢。我心裡有些納悶,這倒提起了我的興趣,心情也稍稍從濕漉漉瘋狂甩動的秀髮中回緩了些。沒多久,我便主動發了信息過去。

怎么著,光占著毛坑不拉屎,這可不是小省省的項目特色哉!

心情不好,懶得睬人。

不會生我氣了吧?!我也鬱悶的緊呢。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昨晚差點惹火我了。

那是怨枉,那是哪裡跟哪裡,何況誰叫你那般勾人。

你還真不修啊,果然是“名”“人”合一的絕佳代言。

聊了幾句,她在那邊又沉默了一下,好象確有什麼事兒。

如此境況,我雖然也是泥菩薩過河,但也只得暫時振奮精神,履行一下我這個好朋友的的責任。

整理一下思緒,我再一次向她發了個信去,起個先。

難得小省省如此有女人味,幽怨得很,今兒個有啥子要求,我一律接待,就全心全意服務又如何!

老調調,沒勁。不過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到時說我欺負你。

男兒自當然。你說怎么著。

現在就來三顆心網咖,我想找人陪,難得你還有些良心,被我撞上了。

她竟不在家,沒事到網咖去發暈了,看來是真有點不對勁。心這樣念著,我還是拖著倦怠的身體,付諾去也。 

心底卻莫名有著些興奮。

網咖剛取消時間限定,到了這時候,網蟲仍不少,有七八成上座率。在二樓一個角落裡,我找到了黃梁小省,她正一臉憔悴樣兒,盯著螢幕作發獃狀。 

見我來了,她慢慢從椅子上起身,挽起我的手臂就往外走。

“這晚一個人在網咖,你倒膽大,不怕給壞男人吃了。”我故意扳著臉說她。

“反正你也不是個好男人,我有什麼怕的。”

聽著這話的憂怨之意,我一時啞然,只訕訕地嘀咕:網上哪有個正經男人……話到最後連自己也聽不見了。

兩人一時無語。不知不覺走到附近的一塊尚未完全建成的開放式的休閒公園。這處已近城郊,雖只初具規模,各類假山、石雕、草坪、花圃、樹木已基本就位。月光下,卻也有不錯景致。宛若情侶,我和黃梁小省選著一個背對城市的小假山靠下,新鋪的草坪給下肢和臀部憑添上柔軟、舒適的寫意感覺。

倦意洶湧,但身體的情慾和內心的空虛,卻讓疲倦的身心也要作祟起來。

夜已深,月愈發明亮,仿佛瞪大眼睛看著我。

黎明就快到來。

偌大的休閒公園,除了我和小省省,無其它妨礙物。只一兩聲輕微的蟲鳴在小心演奏天籟。

“這一次我很清醒。來吧,把我送上生命的巔峰吧。”小省省的聲音又回復原有“柔弱中故作爽朗”的動人。 

女既所說,夫復何言

我並不是因循守舊之人,說實話,有時候我率意、荒誕得過了頭。但對於黃梁小省,此情此景,我竟有些拘束。她的胸脯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眩目,偏向骨感的美體因此更增添了肉慾的味道。

我用唇舌在她的全身小心翼翼的遊走,黃梁小省也完全不似以往醉酒後放蕩的模樣,安靜地躺在撒滿清輝的大地上,不時用輕微的顫動來催動我,而我似乎情慾中沒有酒精,竟也溫柔如水起來,細細品嘗著她少女的誘人胴體。

直到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才克服對酒精的心理障礙,突然變得瘋狂和大力。兩人同時齊聲高叫起來。 

世界開始鏇轉,我對她說看到了光。

一次剛做罷,天已拂曉,看到遠處晨練人群三三兩兩向這邊走來。我們這才驚恐自己的赤裸,忙迅速穿起衣褲,慌亂中兩人都有些窘迫,只好相似一笑,卻是盡在不言中了。

經此性事,一身愈加癱軟無力,心情卻豁然好了許多。黃梁小省也亦然,望向我的眼神分外明沏。清理好現場,我們斜躺在草坪之上,任晨風吹拂著臉龐,雙眼似閉非閉,聽到遠處晨練者對我們的指點、竊語,並不困窘、憎恨,反而有一種偷情者特有的竊喜,一切都那么怡人。

納蘭小雪也再一次在腦海閃耀,不過在我坦然心境下,淪為了生命中新鮮的體念。於是,我自然而然將昨晚遇見納蘭小雪的情景和心中的疑惑,甚至前晚的夢,說給了黃梁小省聽,她平靜地吟聽,說到敏感處時,就拿眼瞅我,嘴角便有了一種含醞非常的笑意。

看到嘴角的笑意,我心底又有了些慌張,要是這裡有醋勁在,那又該如何?]

她也有話,不過在我之後,終沒說出來。

對女人,我是有自己執見的,這些年,混跡於燈紅酒綠中,還能如魚得水,色而不淫,淫而不亂,亂而不至攪雜在愛恨情仇中無法自拔,至乎傷人害己,我的情慾哲學功不可沒。第一次和黃梁小省見光,是約在黃昏中的江堤,當時有些驚艷,於是開口第一句話,不是確認身份,而是:要是80分的話,就只能作朋友了。

小省省當時一臉詫異。接下來我便開門見山,說了她一大通後來她戲說是謬論的高論。

60分的女人,可以考慮做老婆;

70分的女人,可以考慮做情人;

80分的女人,可以考慮做朋友。

只說了三種我就停住了,黃梁小省有些不解,饒有興致問:那90分的呢?

我做了一臉苦笑。90分的是拿來逃跑的。

那是一個男人的災難。

100分我沒說,她也沒問。可能有了90分的前例,100分在我嘴裡決不會成了象牙。其實我也沒想過100分,先不說事實上絕難存在,要是有,大概也只能是:拿來供奉了。說出這翻話後,約會就被凝固了,在對著江岸的的落霞無言至夜幕降臨,我和她一時無法多聊什麼,只得草草散了。

我是將黃梁小省定位做朋友的,現在這樣,是不是壞了我一慣的守則呢?破壞原則的結果是不是“混亂”呢?我心裡有些隱隱的擔心。

“對不起!”這時黃梁小省輕輕說出了這個詞。

見我訕笑了一下,她也努力出了一笑容,接著說道:我是不是只有70分了?

我約莫知道些黃梁小省的想法。從見光交往後,我便肯定的告訴她,只做網路意義上的好朋友。她是喜歡簡單生活,和我一樣有做夢癖的女孩,外表有些孤寂和冷漠,但心性卻很為善良和溫柔。見光後的接觸更讓我肯定了這一點。對我,她沒有更多的防備,而我,她又能了解、確認多少呢?

她故作爽朗的笑聲,酒精作用下,兩個空虛個體在肉體上狂亂糾纏,那其實並不是她的本性,可能過多還是我給她的誘導。第一次和她上床,酒意中我是清楚她在做愛上的生澀的,那雖然不是她的初次,但也絕不是我想像中,一個時下流行的私生活混亂的欲女。那次後,也讓我看到一些她深層次的東西。我堅守對她的朋友立場,也儘量控制自己的醉酒次數,就墮落的我而言,雖然是偏重無意識狀態做出的事,事後彼此也能找到搪塞的藉口,但那必竟對她是不公平的。這也是我這種心性的人對朋友能夠做的事情了。

今晨在清醒意識下,藍天厚土見證的一切,亦不是肉體的需要可以概括,直可稱之為情事了。

而她的一句:我是不是只有70分了?更讓我感到會讓心兩難的危險。

納蘭小雪她是多么分呢?思緒混亂中,另一個讓我憂心的她再次復活過來。

原以為我能對小省省坦言有關納蘭小雪的衝動和疑惑,說明自己已能用平常心對待納蘭小雪,充其量她也不過是對我有著較強誘惑力的女子罷了,生活仍會老樣子下去,她也不會打亂我正常淫亂的生活;而小省省也不象個不遵守約定的人,出於對小省省的了解,和她偶爾的出格也會在自己控制的範圍內,自己也定當維持好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為何我仍有不安呢?

身邊是剛抵死纏綿過的紅顏,大腦轉來轉去,又回到納蘭小雪上,我不知如何回答小省省,只好閉上嘴,假裝睡熟了。對女人我向來奉行“三要”守則,一是要取之有度;二是感情的投入要深入淺出;三是適當的時候,要勇於放手。現在我的所作所為是否又是對守則的再次破壞?我近數年平整的心,兩日內第二次陷入了混亂。 

不管如何,還是要決定先化繁為簡,冷處理一下同小省省的關係。庸人自擾啊,想到這,我便從草坪上爬起來,將黃梁小省拉起身,假裝看了看天,又看了下手機。

“該上班了,散了吧。”說完,我沒敢回頭,就率先走了。

一連數天,我沒有上網,黃梁小省象是覺察到什麼,就通過QQ發了一條短訊到我手機上面。手機也是我們預先約定限制相互使用的,回訊的時候,就批評了她,說她越來越不是個好網民了,連手機都動用了。說得她回信道歉後,沒敢再用手機“騷擾”我。不過,我還是扯謊話告訴她,自己回湖南鄉下老家去了,月後再聯絡。

作為一個網蟲,沒用QQ和E話通之類交友聊天工具,在網上還是有很多事乾,玩遊戲、逛網站,倒不會閒著,初始尚好,幾天以後,便有些著了慌,中間也去了兩趟別家酒吧,卻沒發現自己中意的女仔,荷爾蒙也鬱積起來,於是接著兩三晚,又做了那晚相類似的夢,和納蘭小雪的夢,夢中也多是跳舞、做愛,夢醒後也偏是記得當時情景,也偏是記不清納蘭小雪的樣子,這令我愈發驚奇和訥悶。

苦熬到第九天,我終忍不住又去了黑色浪漫。

命運的車輪再次運轉起來。

一切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因為我不在而生出些微變化。燈光迷離中,在向要熟的吧女確認黃梁小省近段也沒來後,我開始要了一瓶科羅娜,坐在吧檯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女調酒師閒扯,女調酒師是這酒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今兒個上著前後鏤空的純紫吊帶小背心,下身散邊超短牛仔褲,讓吧檯前的色男們一個個雙眼發亮,我也受到美色感染,心情隨著的士高的喧囂,既將恢復原有形狀。

一鼓莫名的壓力,這時突然浸透了我。

象是某一個人的目光,狠命盯住我的後背。那不是黃梁小省,黃梁小省的目光,我就算有感應,或會遲疑,但絕不至於象眼前,讓我滋生出無法動彈的匪夷所思的感受。那象是心的壓力,通過光,讓我仿然如陰影無法動彈,或是如黑夜裡突被手電直射的青蛙,在她巨大的注視里無所遁形,只能等待命運的裁決。又宛然在清醒中陷入一場夢,肉體雖麻木,心神卻輕敏

瞬間,我明白過來,那是納蘭小雪的目光。

的士高依舊在高峰痙攣,色男欲女們搖晃著,在聲娛的浪尖,集體作著無謂的衝刺。納蘭小雪的到來,如此新鮮的、壓迫性的登場,他們竟似毫無知覺。難道這一切出自我的幻覺?但為何我仍不能轉過身子?但我為何坐在吧檯前,背對著,對這周遭的人群又有著鮮明的感應?

努力屏住心神,在近乎僵硬的姿勢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將身子緩緩轉了過來。為了尋找心中的答案,我把眼神投到大片的彩光中去,而這時,那壓力又忽然消失了。

整個酒吧間並沒有納蘭小雪,左側的的廳也沒有絲許納蘭小雪的痕跡。她並未來過。為了印證,我又特意問了幾個跑堂的吧女,說你們有沒有剛看到一個女子,吧女們都說沒有,於是我又問有沒有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讓人差不多不能動彈?吧女們便笑了。見到她們的反應,我也直犯迷乎。最後只能歸結:仍是酒精誤事。

於是既將奔放的心情再告失敗,第二天,出於對縱慾生活的習慣性需要,我又去了。這晚氣溫驟降,比昨夜低了不止10度,白天我也見有降溫態勢,但沒料到如此之大,出門時一身直欲發抖。自己的車出於自我保護精神,不敢動用,只好在路口秋風中等車,好不容易攔了一台的士,這才直奔酒吧而去。

來的稍晚,整個交友酒吧已喧號非常,裡面的溫度令感染寒意的我,滋生出溫暖。放眼望去,的廳中樂聲鼎沸,人潮攢動,同往常略有不同的,放縱顛狂的色男欲女罕見的站成了一個圈,象是圍繞著希奇的事物。

這很有意思,好奇心驅使下,越過先點一杯爽啤的程式,我大步走向仍在音樂浪尖上跳舞的人群。

那是一個在浪尖環擁的更高浪尖上跳舞的精靈,黑衣緊身,全身水蛇一樣,波巒起伏,于樂音的高潮上衝刺,濕漉的長髮,圍繞光點,做著360度的甩動,她旁若無人,周圍本應同在躁動音樂中,嘴裡啃著搖頭丸忘情聳動的人群,竟似被她引誘,不管男女,都已在搖晃中變成同她一樣的動作。而她,儼然成了這晚的欲望舞神。同她只有數十米的步程,十幾秒的時間裡,我已不自覺同她一樣搖晃起來。

她是納蘭小雪,是納蘭小雪。我急步擠入人群,口裡尖叫著,身體劇烈抖動著,用他人沒有的亢奮向她靠近。我更大的興奮很快有了效果,在推攘中,我已來到她的身前,她也適時的將身子轉了過來。

我如此巨大的興奮,令自己都吃驚。以往熟悉的,在熱情中保持頭腦清醒的我,儘管沒有酒精搖撼,我仍連大腦都狂熱起來。她身上的裝束,初看象是專用黑色潛水衣,但又似更貼身、更絲薄,光滑,反著光,如同皮膚一樣,讓她身上每一寸都迸射出誘惑,直比赤裸更讓人抓狂。

朝上,我終發現,她的臉,戴著一張精質、誇張的白色狐面面具。

她似特別關照我,如此顛峰的狀態也讓我在舞群中凸厄出來。在整場顛狂中,她用雙用挽住我的脖頸,然後用胸膛的峰尖不停拂動我,擊打我。私處緊貼著我的大腿。

我的情緒再一次飆升,音樂浪潮中的每一個鼓點,每一次納喊,她對我的每一次觸碰,讓我的燃燒,每一次都象灰燼。我的大腦中只剩下彩光、鼓點、嘶叫、她溫熱的在觸碰和敲打我的女體,最後一片空白起來。

我崩潰了。在高空中不斷地下墮。

我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如何回到家的,也不清楚其後發生的事情,只約莫依晰記得,因著她對我做出這般的動作,整個的廳,猶是色男們,開始集體憤怒,他們朝我擠來,仿若要將我砸碎,場面就要一發不可收拾。而在這要命的時刻,鬼使神差,酒吧突然停電了,整個現場一片漆黑。有人在漆黑混亂中,將仍亢奮不已的我拉了出來。

老天相佑,真的,事後的我很慶幸。

那是誰呢?是那位漂亮的女調酒師?還是哪位暗戀我的吧女?抑或她就是納蘭小雪?為何我又好象聽到有黃梁小省的聲音?納蘭小雪到底是誰?在我夢中遇見過的,在現實中偶遇的,對她如此熟悉偏又陌生,陌生偏又象是刻意朝我而來。

為什麼納蘭小雪一出現,我總覺自己象做夢?而結局更不受我操控,仿佛是一場意外?

一個又一個疑團充塞在我腦海。

說來好笑,讓我如此衝動,數次打亂我固有生活,打破我賴以瀟灑過活情慾準則的女子,我竟未見她的臉,第一次自己在酒精的麻痹大意下,未曾在意,第二次就象一個幻覺,第三次她戴了面具,而最初在夢中的,清晰知道名字的,偏又不能記起她的面容。我隱隱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而僅是她驚異的出現,性感、神秘的身姿,和她冰雪的名字就讓我如此狂亂,讓我如此迅疾地脫離自己的軌道,讓我在興奮下潛伏起對未知事物巨大的恐慌。要是那張臉讓人沮喪,我必傷心欲絕;要是那張臉俏美如花,我必失去自我,生不如死。

能逃走就逃吧,我無力地想。

之後幾天,我將全付精力放在工作上,晚上帶著全部門員工加班趕點,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惹得大家都起了怨言。大家也奇怪,我這個主管一向懶散慣了,對屬下也向來寬鬆得緊,這次的廣告業務時限還長,沒理由要如此亂趕一氣。後來引得作為財務總監的家門好友石天縱也開起玩笑來,說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也許真是中邪了,我有些自嘲的回答他。心中卻被他的這句話震動。

是呀,我是不是真的中邪了?這樣才能解釋我這一段的狀況。

什麼人和事能讓一慣在女人中瀟灑自如,並以此為傲的男人有如此的轉變,興奮、沮喪惶亂又不能自拔? 

友是個正經八百的舊式男人,有一個嬌小玲瓏卻很潑辣的妻子,年初新添了一個千金,家庭生活是幸福又瑣碎。我有些羨慕他,但也知道自己和他不是同道中人,往往剛起臨淵羨魚的想法,又被自己另一個想法急急打碎。所以在他半開玩笑的問我時,我突然生起傾訴的感覺,又匆忙收回。

一個人苦思不是辦法。近來有關納蘭小雪的事情,已超出我普通的認知,我內心已到了極欲找一個人傾吐、參詳的地步。

除了網路,我還有其它的法兒嗎?

我想將自己拯救回來,在這個時候,也許只有網路還給我留存著脫逃的希望。

E妹們,我不修天使終於回來了。

作為一超級網蟲,雖不過十數天沒同網友聯絡,但經歷這些時日的我,心境已近乎面目全非。

剛上線,QQ就嘟嘟歡叫起來,一下子彈出好幾個對話框。見到自己在網上還是這么受歡迎,我就象找到救命稻草,心頭如釋重負。讓我感動的,幾個最要好的網友,都線上上,一時嘰嘰喳喳,笑罵中熱情地訴說對我的思念。幾個錯亂、搞笑的圖片和動漫也適時發至。她們就是我這時最好的良藥。這是我性格上的好處,適應能力強,幾句閒聊、問候,我已從疑惑、抑鬱中解放,重新在網上暢遊邀歡,如魚得水。

黃梁小省也在,一下子發了幾個對話框過來,我特意不急不忙,與同其它好友閒聊一樣對待,對她字裡行間過度的煸情文字視而不見,對她發過來的視頻、語聊請求,也以大家久別重逢,不能顧此失彼,等會再說搪塞過去。

正歡聚的不可開交,一個請求加為好友的小網框跳了出來,我微然一笑,一看下不禁嚇傻了眼。心中的驚異一時到了極點。是納蘭小雪請求加為好友。上網本就為了拋開心中與納蘭小雪相關的一系列疑團,暫時休養一下身心,而這個讓我沸騰、象迷一樣令我既喜又憂的名字,一轉眼又通過網路,跳到我的眼前。說是巧合,我又怎敢相信。抑制住再次激盪的心情,我點擊一下基本資料,仔細看了看,除了呢稱和Q號,她沒有留下任何資料。 

人生只能苦笑。

同意還是拒絕?我心中直想叫天。猶豫中,一個男人虛有的自尊站了出來。

我的退讓已到了底點。

該來的就來吧,管你是神是鬼,是男人就只剩接著。

拖本來是個好辦法,這也是我向用的伎倆,可在這個對我有著無比誘惑力又詭異難辯的名字面前,身心已感疲憊的我,已不想使用。

就這樣,納蘭小雪進入了我的好友名單。接著,和黃梁小省等各位網友打個招呼,我主動給她發了條信息。

白面狐狸

不修哥果然聰慧的緊。什麼都瞞不住你。

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

不修哥說笑了。你說呢?你認不認為鬼本來就是這精彩世界的一部分呢?

不要耍花槍,要不我倆就停擺。

酷斃了!不過,我喜歡。要我回答,先看不修哥哥如何認識鬼這個概念。不然,就算停擺我也只能幹瞪眼,傷心欲絕,無計可施。

來視頻、語聊么?(我突然蹦出這第一句話。)

這個花槍舞得好,不過不行。下回再協商考慮。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我想了好久,這個問題可難住了我。)不知道,原本將信將疑,也許現在我該信了。

這話我喜歡,沖你這話,小雪給你一個驚喜。

這十六字發來後,我的電腦螢幕輕輕抖動起來,我正奇怪,可接著螢幕更加劇烈閃動,眩目中,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鬼字在螢幕上暴跳而出,隨後一個巨大的黑色鬼字擠滿了全部液屏,許多女子的哭聲漸次響起,象在近處,又仿然在極遠之處,夜深人靜中,那是鬼的哭泣。而液屏上巨大的鬼字也慢慢變幻,最後幻化成一個黑髮飄移,面目青慘,卻又眼角勾人的女鬼模樣。

哼……冰冷的哼笑從她的嘴唇中吐出來。你…你…好……我……就…是…納蘭……小……雪…。

聲形並貌中,我逐漸毛骨悚然起來,一個嗝噔,滑鼠差點被我甩了出去。

她也象要從螢幕中爬出,來給我驚喜。

我一個竄步就離開了書房,忙亂地將房門鎖上,心中一陣悸動,急奔至客廳,欲奪門而出時,我終喘了口氣,書房並沒有意想中的聲響。 

世界上真有鬼?這不可能,我曾在一本研究生命科學的書上看到過,書上說鬼片中的各種有形體的鬼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鬼只是一種殘存的意識體,一團大小不一的能量信息體,他只能通過活著的人這種客體,才能以幻覺的形式,再現出來。

想到這,我摁住微微發顫的腿,轉過身子,在尖耳測聽十來分鐘後,慢慢地,我移步到客廳,取了一把南嶽買的鎮宅寶劍,抽下劍鞘,再挪步至書房門口。良久,我哼了一大聲壯膽,這才扭開鎖,一把大力推開,將劍舉起,雙眼看去。

電腦還是那樣無辜亮著,驚恐的一幕早已收去。

之後近月我一直有若神經質,整日恍恍惚惚,有時在街上會對著一個陌生的窈窕背影怔上大半天。更多時,是在辦公室不停在白紙上寫著什麼。晚上就早早睡了。睡中或有很多夢,但一個都記憶不起。黃梁小省對我更加殷勤,幾次用手機呼我,我也沒責怪她。伴我或在公園漫步,或卡拉OK看電影,或郊遊踏秋……我沒再去酒吧,也沒上網,納蘭小雪也再未出現。日子就這樣過去了。

有幾次黃梁小省,面上浮現不忍,好象要對我說什麼,見我如此模樣,終沒有說出來。我也渾沒在意。

這一日,臨近下班了,我仍捧著頭在白紙前發怔。黃梁小省打電話過來,說好久沒去黑色浪漫了,今晚她請客,說我一定要去。我沒回答她。我在一聽到黑色浪漫時,已匆匆將電話掛了。

下班的時間早過了,我才從公司下來,準備回家去。出了電梯,一個女子身形俏立在大門口,一看,是黃梁小省,在對我甜美微笑。前幾天,有一次犯暈,將我上班的公司說了出來。

我來接你的。好久沒去了,好懷念啊,所以你不能逃走。

我仍說不去了,但她開始死纏爛打。我雖下意識拒絕,卻因精神不振,意識模糊,被磨得沒辦法,最後竟答應了她。

她陪我到江邊口味嚇館吃了大盤我喜歡的口味蝦。然後又陪我到江堤散步,就象溫柔的小妻子。蝦館老闆說我好福氣,老婆這么漂亮,又這么溫柔體貼,我不置或否,勉力地擠出了笑容。

黑色浪漫風采依然,一個個青春、放縱、墮落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凝固、移動。黃梁小省則一個勁地將我往裡面推搡。

一盞一盞燈光依次亮起,接著全場光亮如雪,在的廳中,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楚場中的人、物。很奇怪。入目都是我熟悉的面孔,都是這數年和我一樣混跡在此的欲望男女。音樂輕柔起來,一個熟悉的鏇律響起。

《十年》

懷舊、傷感、溫暖。全場男女都靜靜地浸潤在音樂中。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

是呀,物是人非的感覺,同我此時的心緒多么接近。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老歌,歌詞讓我心碎又心醉。聽著音樂,我也木然地站在明晃的的廳中。

“各位BABY,讓我們瘋吧,迎接今晚的主角:不修天使——再次來到黑色浪漫。”貝斯手汪仔用他低沉、嘶啞的聲音喊叫起來。 

不修天使?為我?我有些迷亂,只覺有些怪異。

“今晚是不修天使兄弟慶祝他的墮落十周年專場秀,讓我們動起來!”

全場男女轉過身子,注視著我,在我身前讓出了一道米寬通往舞池中央的小徑,聲音方落,人群就隨的士高亢熱起來。

我站在的廳邊不知如何是好,扭頭看了一下黃梁小省,卻沒發現她。燈光又逐漸陰暗,再次明亮的時候,我看到了最後一次遇見納蘭小雪的那一幕。那在舞池中央忘情扭動的、被眾星捧月、一身黑色緊身水靠,在波峰上衝浪的納蘭小雪。

我倏然有些明白過來,但抑鬱的大腦並不靈光,也並不能作出有效的分析和斷定,只覺身在迷霧中的我,一個迷團在向我打開。

納蘭小雪走了過來,全場男女也隨她向我靠攏。轟然數聲大響,漫天的彩紙灑落在我和她的身上。納蘭小雪面對著我,將面具取下。

面具後竟是黃梁小省。在我的怔然中,幾個我曾經非常熟悉的女子走到我的身邊。幾個我這近十年要好的網友。幾個熟悉我身體的,在各個時段,和我有著情慾交流的女人。

後來她們告訴我,她們自發組織在一起,為了我曾經和她們的約定,為了她們曾經真心愛過、現在還愛著這份記憶的男人,她們用納蘭小雪給我一個驚喜。

如果你這陣子遇到了什麼怪異的事情,請原諒,那是我們給你的的禮物。

所有讓我記憶的過去走到了一起。象錯亂的時空一樣,我沒想到她們,本應不相干的她們能走到一起。

非常感謝你曾經帶給我們的日子。短暫但曾經真心的所有。我們曾在情慾上荒誕、墮落過,但如果要給過去的日子一個批判的話,那也是:生命中不能沒有的墮落。

墮落讓我們成長。

她們說。那是不是我曾對她們說過的話?

一群體念主義者。“這樣吧,我來提議,讓我們每個人各陪不修天使一夜,怎樣?!”

采晴和嫣然就要結婚了,我們也既將各奔東西,讓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向過去告別吧。

一股壓力迎面而來。那是黃梁小省在近處,用羞澀的笑意望著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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