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激情》

渴望激情 特色及評論

“我能把自己的生命給你,因為我真的愛你啊。可是你給了我什麼?你就像一隻點水的蜻蜒,用你的一根手指將你的愛情輕輕塗到我的唇上,我們多么不同啊?”
愛情是需要激情的,讀過皮皮的《渴望激情》,你就會明白。

渴望激情 內容簡介

皮皮的又一部情感力作,讓我們走進去,跟隨著已人到中年的尹初石的感情選擇,慢慢體會人生的無奈。本書故事基於這樣一個普遍的情感需要和心理:愛是無罪的,只要小心地在善良和責任的地毯上舞蹈。而事實上,伴隨激情的總是承諾。愛情沒有真理,只有感覺。於是悲劇發生了――或者毀滅,或者像秋日的枯葉,落下一片,留下另一片在風中顫抖…… 本書的魅力在於心與心貼近的瞬間美麗與毀滅。只要是真正愛過的人,都會被書中的溫柔擊中。因而故事的主題有著廣闊的文化背景。

渴望激情 文章節選

王一是在下課以後把牧場的畫冊還給康迅的。他坐在倒數第二排,上課時王一發現康迅出來了,他總是神情專注地注視著。黑板還是王一?王一覺得是前者,因為她沒有被人注視時的不適感。
康迅甚至不用眼睛看,就把畫冊翻到二十五頁,他指著畫頁問王一,它是不是最漂亮的?王一低頭看,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場,一個孤零零的舊柵欄門立在那兒,向後傾斜著,好像給風吹歪了。
康迅又指著畫右下角的一行英文字,王一吃驚不小,“你們家的牧場”?
“對,科恩牧場,我祖父留下來的。”康迅說著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王一看教室,人已經走光了,除了他們。
和多數中國人一樣,繼承一幢房子或是擁有一個牧場這類的事,王一隻有在小說里才偶爾見到。她很感興趣和一個未來的(或許現在已經是了)牧場主交談幾句。
“我小時候一直住在這兒”。康迅的神情突然有些悽然。
“沒有孩子跟你一起玩兒?”王一以為康迅的童年有些孤獨。
“當然有。”康迅似乎不願深談關於他的童年。“你小時候在什麼地方長大?”王一覺得康迅的漢語還有些欠火候。比如,“什麼地方”換成“哪兒”也許更口語化。
“城市,大街上,”她說,好久沒人與她談談童年,她覺得往事漸近有種親切的感受。
“你有兄弟么?”
“沒有,我只有一個姐姐,所以那時候我總是害怕。”
“怕別的孩子欺侮你們?”康迅說,“要是那時候你們認識我就好了。我可以保護你。”
“要是我們認識你,你怎么保護我啊?”王一發現康迅的語法錯誤,便開個小玩笑。
“也許你姐姐不喜歡我的保護。”康迅臉紅了,但喜歡把這玩笑開到底。
“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吶。”
“我三十六歲,康迅突然一本正經地說。”
王一暗自想,他看上去要年輕得多,雖然他只比自己小兩歲,“是么?!要是那時候你在中國,我和姐姐還得保護你這個小弟弟,我們會更倒霉的。”王一發現她還從沒跟一個異性這么輕鬆地開過玩笑。
“強者有時候不是年齡大的。”康迅說著合上了畫冊。“我小時候常常保護我媽。”
“你媽?”王一很吃驚,因為她父母十分相愛,她不能想像這類事。
“我媽非常軟弱,她丈夫有時打她,很兇。”
“為什麼?”
“不知道,有幾次我發現時,他已經在打她。我衝上去打她丈夫,可她總是抱住我。這樣,她丈夫就能打我們兩個。”
“她丈夫?”
“是我父親,”康迅痛苦地說出“父親”這個字眼。好像這是世界上最苦澀的稱呼。我再長大一點兒,勸母親和我一起離開那兒,可是她不走。有時候我很難理解女人。她不走我也不敢徹底離開,我擔心她。
“沒有原因么?”
康迅迷惘地搖搖頭,“也許有,但我不知道。媽媽她從不多說。我恨她這一點。但是我沒有辦法,她是我母親。我十九歲那年,她丈夫把她塞進壁爐里,威脅說要點火燒死她。我剛從外面回來,我氣瘋了,差一點兒殺死她丈夫。……我坐了四年牢。”
“什麼?”王一驚異的表情好像看到童話書中代表正義的英雄被神誤罰了。
“沒什麼。”康迅變得輕鬆些,好像故事最令人難堪的段落已經講完。”我在監獄裡學習漢語。那時候,我必須找事情做。
“怪不得你的漢語那么好。”
“對,出了監獄,我又去大學學了三年。康迅聳聳肩膀,碩士論文兩年,然後我又去台灣工作了五年,教英語。”
“你媽媽現在在那兒?”
迅指指畫冊,沒有回答。過一會兒他說,“我經常不懂女人,她一直都沒離開這個男人。”
“你永遠都不想管她丈夫叫爸了?”
“絕不,康迅回答得十分乾脆。”
康迅的經歷觸動了王一的母性,拉近了她和這個年輕人之間的距離。她似乎能看見他臉上稜角分明線條下掩蓋著的創傷。對她來說。康迅再也不是昨天有點讓她厭煩的外教。有好幾個瞬間,她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像以前在美國鼓勵朋友那樣,現在她擔心誤解。
“王老師,你幸福么?”康迅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王一有點忐忑。她看康迅平靜的臉,似乎沒有別的含義。
“什麼是幸福?”。他們又繼續剛才談話時的情境。
“一種感覺。”你覺得幸福就是幸福。
王一點頭表示同意康迅的話。但她沒有感覺。她既沒有幸福的感覺,也沒有不幸福的感覺。她說,“十三年前,我結婚了,一直很平靜,就是這樣,挺好的。”
“我能明白。”他說,“要是我不離開康妮,十三年後,她也會像你這么說。”
“這樣不好么?”
“也許好,我不知道,但我不要我妻子或是女朋友這么說。”
“你要她說她覺得不幸福。”?
“不會的,我要讓她覺得非常幸福。”
“任何可能都有。”
“對我沒有。如果我不能使她幸福,我會離開的。我有現任感。”
“你有把握使別人幸福么?”
“如果我愛這個人。”
“你不愛康妮么?”
“從這個意義上說,不愛。”
“你結過婚么?”
“沒有”。
“所以,你還不懂生活的本質,小伙子!”
“哈,康迅的激烈反應是因為“小伙子”三個字。“請您告訴我,老夫人,生活的本質是什麼?”
王一臉紅了,紅得很厲害。他沒有想到他會對她的話認真。
“我不知道。”王一回答時臉仍然紅著。
康迅突然不說話,兩隻眼睛聚攏著,盯著王一。王一迎著他的目光,轉而笑了,仿佛識破了一個孩子的惡作劇。她用一隻手在康迅眼前扇扇,用英語,“哈史,你還在么?”
康迅也笑了。你是一個非常可愛的……
“什麼?”王一不想讓康迅說出“女人”兩個字。
“老師。”康迅妥協了。
“謝謝。”王一說。“我想我該走了。我很高興跟你聊天兒。”
“在你皮包的最外面的夾層里,有一張卡片。”康迅說。
王一疑惑地看著康迅,還是把手伸進夾層,她摸出一張卡片。
“那上面寫著電話號碼,678503轉403房間,康迅先生。”康迅閉著眼睛說。
“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皮包在我手中的那天。”
“下次我該留神我的提包了,不過謝謝你告訴我電話,這樣,我要是英語有問題,也可以向你請教。”
“你有英語非常好,在那兒學的。”
“美國,我在那兒進修不到兩年。”
“美國!”康迅口氣中有幾分不屑。
“你中喜歡美國?”
沒有感覺。但中國人都很喜歡美國。”
“中國人什麼都喜歡。”王一說。
“也喜歡我么?”
“肯定會的。漂亮姑娘會迷上你的。”王一開玩笑的口氣出現了。
“迷上我的護照吧?”
“那有什麼不好,中國人說,愛屋及烏嘛。”
康迅大笑起來,他說他知道這個成語,王一看看錶,說她真得走了。康迅快步走到窗前,他問王一有沒有帶傘。王一也走到窗前,外面的天陰得很厲害。沒等她回答,康迅已經離開了康迅拿著一把黑色摺疊傘回來時,王一沒等他開口就拒絕帶上他的傘。
“我今天不出去。你帶上吧。路上肯定會下雨,要是下雨了,你還可以打著傘穿過森林公園,下雨,公園的味道好極了。”
“你常去森林公園?”王一接過雨傘。
“對,尤其是雨後或是下雪的時候。”
王一心時一動,與康迅道別。康迅說,“請別忘了還給我這把傘,如果你忘還,我會想你喜歡我,故意不還。”
“好的,不過我沒想到我能這么輕鬆的跟你談。”
“因為我是外國人”
“我不信。”
“真的,在我面前你不必偽裝,我也一樣。在我有國家,我也很難放鬆。”
王一和吳曼約好一起逛街,這時康迅預言的那場雨已經下過了。雨後的街道散發著一種氣息。混合著地面和樹木的味道,王一拿著康迅的那把傘,她問吳曼,為什麼跟賈山吵得那么凶,吳曼畜產品她忘了具體為什麼,吃晚飯時兩個人情緒都不對,一句頂一句就吵起來了。王一不可思議地搖頭,她勸吳曼收斂些,不然賈山會去找別的女人。
“是么?”我可真給他嚇死了。吳曼譏笑地說,“這方面我從來不攔他,他隨便。只是一個前提,找到了別的女人,得打個招呼。我得知道。”
“你知道了怎么樣?”王一問。
“不怎么樣。”你以為天下只有一個人叫賈山?
“怪不得你們不要孩子,其實,你們自己還是孩子吶。”
“以毒攻毒是對男人惟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吳曼說:“你和老尹怎么樣?”
“平靜似水”
“平靜最可怕了。”
“我寧可平靜,也不願像你們那樣。”
“有句話我應該告訴你,賈山要是外面有別的女人,我肯定發現,你家老尹可不是這樣的男人,太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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