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雨》[元代雜劇]

《梧桐雨》[元代雜劇]
《梧桐雨》[元代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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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雨》是元代劇作家白樸的名作,是一部宮廷愛情悲劇,全名為《唐明皇秋夜梧桐雨》。是描寫唐明皇、楊貴妃兩人愛情故事的歷史劇,以濃郁的抒情性、醇厚的詩味和文辭的華美著稱。這一劇本取材於唐代陳鴻的傳奇小說《長恨歌傳》和白居易的詩歌《長恨歌》,題目取名也來自其中詩句“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梧桐雨》為末本戲,正末為李隆基。

基本信息

簡介

描寫安史之亂前後唐明皇與楊貴妃愛情的悲歡離合。共四折一楔子。劇情是:安祿山有一次未能完成軍令,幽州節度使張守圭本欲將他斬首,惜其驍勇,將他押至京城問罪。

丞相張九齡奏請明皇殺掉安祿山,明皇不從,反而召見授官。此時貴妃正受寵幸,奉明皇命收安祿山為義子,賜洗兒錢。後來安祿山因與楊國忠不和,出京任范陽節度使。七月七日,貴妃與明皇在長生殿歡宴。

明皇將金釵鈿盒賜給貴妃,酒酣之際,二人深感牛郎織女的堅貞,對星盟誓,願生生世世為夫婦。好景不長,天寶十四年,貴妃正在品嘗她喜愛的荔枝,安祿山謀反的訊息傳到,明皇攜貴妃倉皇入蜀。駐紮馬嵬驛時,軍隊起了騷亂。龍武將軍陳元禮請明皇誅殺禍國殃民的楊國忠,明皇依言而行。

但軍隊仍不肯前進,陳元禮又請誅媚惑君王的楊貴妃。明皇無奈,令高力士將楊貴妃帶到佛堂中,由她自盡。這樣,軍隊得到了安撫,保護明皇逃亡。肅宗收復京都後,太上皇(明皇)閒居西宮,懸掛貴妃像,與之朝夕相對,追念不已。一夜,明皇正在夢中與貴妃相見,卻被梧桐雨驚醒。他追思往日與貴妃歡愛情景,惆悵萬分。

作者簡介

漢族,原名恆,字仁甫,後改名朴,字太素,號蘭谷。生於金哀宗正大三年(1226年),至元成宗大德十年(1306年)在世,此後行蹤不詳。祖籍(奧)州(今山西河曲縣),後徙居真定(今河北正定縣),晚歲寓居金(今南京市)。他是元代著名的文學家、雜劇家。 元曲四大家之一(另外三位是關漢卿,馬致遠,鄭光祖)

白樸出身官僚士大夫家庭,他的父親白華為金宣宗三年(1215年)進士,官至樞密院判;仲父白賁為金章宗泰和

《梧桐雨》白樸

間進土,曾做過縣令,叔父早卒,卻有詩名。白家與元好問父子為世交,過從甚密。兩家子弟,常以詩文相來。

白樸的父親白華於金朝滅亡後先投南宋,做了均州提魯。然不久,南宋均州守將也投降元朝,白華遂北投元朝。蒙古太宗九年(1237年),白樸12歲時,白華偕金朝一些亡命大臣來到真定,依附在世守真定的蒙古將領史天澤門下。同年秋,元好問由冠氏返太原,路經真定,遂將白樸姊弟送歸白華,使失散數年的父子得以團聚。

隨著北方的安定,白樸父子也就在真定定居下來。從此,他按照父親的要求,寫作詩賦,學習科場考試的課業。他對律賦之學頗為上進,很快即以能詩善賦而知名。其時,元好問為修撰金朝歷史書籍,也常出入大都,從而往來於真定,關心著他的學業,每至其家,都要指導他治學門徑,曾有詩誇讚白樸說:“元白通家舊,諸郎獨汝賢。”勉勵他刻苦用功,成就一番事業。

然而,蒙古統治者的殘暴掠奪,使白樸心靈上的傷痕難以平復,他對蒙古統治者充滿了厭惡的情緒,兵荒馬亂中母子相失,使他常有山川滿目之嘆,更感到為統治者效勞的可悲。因此,他放棄了官場名利的爭逐,而以亡國遺民自適,以詞賦為專門之業,用歌聲宣洩自己胸中的鬱積。

隨著年歲的增長,社會閱歷的擴大,白樸的學問更見長進。元世祖中統二年(1261年),白樸36歲。這年四月,元世祖命各路宣撫使舉文學才識可以從考者,以聽擢用,時以河南路宣撫使入中樞的史天澤推薦白樸出仕,被他謝絕了。他既拂逆史天澤薦辟之意,自覺不便在真定久留,便於這年棄家南遊,更以此表示他遁世消沉,永絕仕宦之途的決心。然而,眷妻戀子的情腸終不能割斷,他也經常為自己矛盾的心情所煎逼,感到十分痛楚。

白樸放浪形骸,寄情於山水之間,但他卻並不可能真正遁跡世外,對現實熟視無睹。加之,他的足跡所至,恰恰是曾經繁華一時,而今被兵火洗劫變為的荒涼境地。前後景象的對比,更激起他對蒙古統治者的怨恨。他以詩詞

《梧桐雨》白樸

來宣洩這種怨恨,控訴蒙古統治者的罪惡行徑。

元世祖至元十四年(1277年),白樸游至九江,再入巴陵。九江昔日的繁華,卻被一掃而光,留在他眼底的是蕭條冷落,他不禁無限傷感地嘆息道:“纂罷不知人換世,兵余獨見川流血,嘆昔時歌舞岳陽樓,繁華歇”。至於金陵懷古,杭城“臨平六朝禾黍、南宋池苑諸作,”處處抒發遺民的心情,“傷時紀亂,盡見於字裡行間。”其感物傷情從筆下款款道出。

白樸畢竟是封建時代的知識分子,儘管他為江山異代,田園荒蕪而感傷、而悲戚,但他更多地是為自己一生九患的身世傷懷。一部《天籟集》,可以說處處傾訴著他對愴涼人生的感慨。他除了用詞曲表達他的意志情懷外,還寫下了不少雜劇,為元代雜劇的繁榮貢獻了自己的才華。

在元代雜劇的創作中,白樸更具有重要的地位。歷來評論元代雜劇,都稱他與關漢卿、馬致遠、鄭光祖為元雜劇四大家.

詳情

《梧桐雨》是描寫楊玉環、李隆基愛情生活和政治遭遇的歷史劇。天寶之亂以來,楊、李故事成了文壇的熱門話題。特別是白居易的《長恨歌》問世以後,唐宋兩代詩人從不同的角度,對這段歷史進行反思。坊間還出現《楊

太真外傳》、《玄宗遺錄》等著述。到金元易代之際,劇作家們對楊、李故事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關漢卿寫過《哭香囊》,庾天錫寫過《華清宮》、《霓裳怨》,岳伯川寫過《夢斷楊妃》,王伯成寫過《天寶遺事》。但這些劇本都已亡佚,惟獨白樸的《梧桐雨》流傳了下來。

白居易的《長恨歌》有“秋雨梧桐葉落時”一句,飽含淒清幽怨的意蘊。金元時期,李隆基與梧桐的細節,受到詩人的重視,與元好問、白華有聯繫的馮璧、姚樞、袁桷等人都為名畫《明皇擊梧桐圖》題詩。白樸的《梧桐雨》,很可能是在這樣的創作氛圍中受到啟迪。

從中唐開始,歷來描繪、評論楊、李故事的作品,或側重同情、讚譽楊、李生死不渝的愛情;或偏於揭露、諷喻楊、李耽於享樂,貽誤朝政。白樸的《梧桐雨》固然也寫到楊、李的情愛、侈逸,但創作的著眼點卻不在於此,他要向經歷過滄桑巨變的觀眾,宣示更深刻更沉痛的人生變幻的題旨。

《梧桐雨》楔子寫李隆基在“太平無事的日子裡”,不問是非,竟給喪師失機的安祿山加官晉爵,讓他鎮守境。第二折寫李隆基與楊玉環在長生殿乞巧排宴,兩人恩恩愛愛,情意綿綿,“靠著這招新鳳,舞青鸞,金井梧桐樹映,雖無人竊聽,也索悄聲兒海誓山盟”,相約生生世世,永為夫婦。第三折是故事的的轉折點,安祿山倡亂,李隆基倉皇逃走;到馬嵬坡,六軍不發,李隆基在“不能自保”的情況下,只好讓楊玉環自縊。“黃埃散漫悲風颯,碧雲黯淡斜陽下”,經過一場激變,一切權力、榮華,煙消雲散。

《梧桐雨》的第四折,是全劇最精彩的部分。李隆基退位後在西宮養老,他滿懷愁緒,思念著死去的楊玉環,懷念著過去的月夕花朝。他想到無權柄的苦惱,孤辰限的悽惶。他在梧桐樹下盤桓,“常記得碧梧桐陰下立,紅牙箸手中敲”,到如今“空對井梧陰,不見傾城貌”,一切美好的事物和時光,只成了追憶。

在落葉滿階,秋蟲絮

聒的氣氛中,李隆基做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夢,夢中楊玉環請他到長生殿排宴,不料才說上一兩句話,夢就被驚醒了。夢醒後“窗兒外梧桐上雨瀟瀟”。這雨聲緊一陣慢一陣,淅淅瀝瀝,“一點點滴人心碎”,淋漓盡致地烘托出李隆基淒楚悲涼的心境。

在《梧桐雨》里,白樸把梧桐與楊、李的悲歡離合聯繫起來。李隆基對著梧桐回憶:“當初妃子舞翠盤時,在此樹下;寡人與妃子盟誓時,亦對此樹;今日夢境相尋,又被它驚覺了。”這點明了梧桐在整個劇本藝術構思中的作用。在我國的詩文中,梧桐的形象,本身即包含著傷悼、孤獨、寂寞的意蘊。

白樸讓梧桐作為世事變幻的見證,讓雨濕寒梢、高敲愁助恨的景象,攪動了沉澱在人們意識中的悽怨感受,從而使劇本獲得了獨特的藝術效果。加上作者以十多支曲子,細緻地描繪李隆基哀傷的心境;沉痛傷悲的語言,也使人盪氣迴腸,更能透過人物的遭遇感受到江山滿眼、人事已非的愴痛。可以說,《梧桐雨》的戲劇衝突生動跌宕,筆墨酣暢優美,而構築的意境則深沉含蓄。濃重的抒情性以及醇厚的詩味,使這部歷史劇成為元代文壇的一樹奇花。

歷史背景

元朝是以我國蒙古族上層貴族集團為主要統治者掌握國家政權的時代。如果從蒙古王朝滅金(1234),統一北方

算起,至惠宗妥歡帖木兒至正二十八年(1368)明兵攻下大都(今北京)為止,計有134年;如果從世祖忽必烈至元八年(1271)改國號為“大元”算起,則為97年;如果從至元十三年(1276)元軍占領臨安(今浙江杭州),宋室投降,元王朝統一全國算起,只有92年。元代文學史的起訖時間,一般定為從蒙古王朝滅金到統一的

元王朝滅亡。

在元代,歷來在封建社會中占支配地位的儒學依舊是統治思想。特別是在宋代形成的儒學的變種──理學(或稱

道學),在元代發展的勢頭極盛。仁宗初年恢復科舉,“明經”、“經疑”和“經義”考試都規定用宋儒朱熹等人的注釋,“朱氏諸書,定為國是,學者尊信,無敢疑二”

專以周程朱子之說為主,定為國是,而曲學異說,悉罷黜之這就使程朱理學在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成為官方學術,確立了在思想文化領域的統治地位,並一直延續到清代。在某種意義上說,元代定程朱理學為一尊,與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遙相呼應,其影響極為深遠。

元朝統治者倡導理學,顯然是為了政治、文化統治的需要。忽必烈未即帝位之前,就宣揚“三綱五常”,說:“人道之端,孰大於此?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也曾對臣下說:“儒者可尚,以能維持三綱五常之道也。”

同時,元代的理學家也用他們的哲學義理論證倫理綱常,以倡導和鞏固封建統治秩序。在元代文學藝術中,散文強調道文合一,即理學與文章合一,後期雜劇創作出現了大量宣揚忠孝節義的作品,這些現象都表現出理學對文學藝術的滲透浸染。

與統治政策的兼收並蓄相輔相成,元朝統治者在思想上也是兼收並用的,他們對各種思想幾乎一視同仁,都加以承認與提倡,“三教九流,莫不崇奉除了儒學以外,佛教和道教在元代也十分盛行。耶律楚材第一次明確提出“以儒治國”和“以佛治心”的儒釋分工理論,認為二者交相呼應,相輔相成

由於元代文人對社會現實極端不滿,在他們心中造就了濃重的厭世遁世情緒,因此全真教援引儒學、“不獨居一教”的思想原則,和“以識心見性、除情去欲、忍辱含垢、苦己利人為之宗”的修持方法,對文人一直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全真教思想對元代文學藝術創作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散曲中“嘆世”、“遁世”之作觸目皆是,雜劇中神仙道化劇大量產生,這顯然與全真教思想的流行有關。同時,民間宗教在元代也相當活躍。

總之,國家空前統一,民族融合與民族矛盾共存並在,儒學尤其是理學占據統治地位,各種思想兼收並蓄,所有這些構成了元代文學的歷史文化背景。元代文化是培育元代文學藝術奇花異蕊的肥田沃壤。

藝術

1.《梧桐雨》是一部具有濃厚抒情意味的詩句,這不僅是由於句中詞曲的優美動人,更是由於作品繼承了我國詠史詩的傳統,著重通過歷史故事來抒發作者的情感,同時把描寫情感與抒發情感完美結合在一起,使作品充滿詩歌的魅力。

2.成功運用了對比的手法,既描寫安史之亂前的歡樂情景,又表現了安史之亂後的淒涼處境,再加之一折比一折濃郁的悲劇氣氛,使作品主題得以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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