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斬》

《月光斬》

短篇小說《月光斬》的作者是莫言,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其故事是在電子郵件中敘述的,故事即離奇而又富有刺激性。

基本信息

作品簡介

《月光斬》《月光斬》
短篇小說《月光斬》實際上是寫了一封信,其小說的故事是在電子郵件里講出來的,郵件傳遞來的故事離奇而富有刺激性,是一件發生在縣裡的大事。

作者介紹

莫言莫言

莫言,山東高密人。1955年2月17日出生於一個人口眾多的農民家庭,國小五年級輟學回家務農。十八歲時,到縣棉花加工廠做工。1976年2月應徵入伍。1997年脫離軍界,到一家報社工作。先後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1984—1986)和北京師範大學·魯迅文學院研究生班(1989—1991),獲文藝學碩士學位。1981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小說《紅高梁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十三步》、《酒國》、《豐乳肥臀》、《檀擔刑》、《四十一炮》等九部,中篇小說《透明的紅蘿蔔》、《歡樂》、《懷抱鮮花的女人》、《爆炸》、《師父越來越幽默》等二十餘部,短篇小說《白狗鞦韆架》、《枯河》、《拇指銬》、《冰雪美人》等八十餘篇。還創作了《紅高梁》、《霸王別姬》、《我們的荊軻》等話劇、電影文學劇本等。

2012年10月: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寫作特點

縣委劉副書記出了事,身首異處,人頭被懸掛在縣委辦公樓前那棵最高的雪松頂梢,而無頭的屍體在縣城唯一的那家三星級飯店的一個豪華套間裡;更為離奇的是,端坐在沙發上的屍體,“竟然沒有一點血跡”,“斷頭處,仿佛用烙鐵烙過一樣平整——也有人說仿佛用速凍技術處理過一樣平整”。

故事於是留下了很多的懸念:是什麼事、是誰使縣委副書記身首分離。是什麼樣的利器做得如此乾淨利索。是仇殺還是情殺。還是對官僚的不滿。

這就引出了一連串的“傳說”:由當下的“月光斬”的傳說,追溯到關於發生在1958年大煉鋼鐵和“文化大革命”期間的故事傳說,最後又回到現實中劉副書記事件真相的傳說。這些謎一樣的、或完全出人意料的傳說,虛虛實實,實中有虛,虛中有實,傳達出十分豐富的現實與歷史生活內容。

作品解讀

莫言《月光斬》里的這個“原型”很有魯迅作品中阿Q的味道,是民主的懶漢,不去戰鬥和爭取,缺少的是戰士精神,外來的力量損害了自己的利益,只是牢騷而已,得過且過,沒辦法了只是去找那黑衣的俠客,《月光斬》是這一“原型”的變種,作品的高明之處是隱去了復仇的“黑衣俠客——宴之傲”,將民眾的復仇夢想化作了那把奇異的刀刃,那神異的月光斬。

莫言深受魯迅先生《鑄劍》的影響,《鑄劍》是收在魯迅的小說集《故事新編》中的一篇歷史小說。但莫言的作品決不是重複先生的東西。莫言是創造的精靈,是藝術開拓的先鋒,《月光斬》自有它的新的象徵,新的意義。《月光斬》不僅寫了我們嚮往的俠客精神,而且還揭露了民眾的不易察覺的惰性,加深了我們對民眾的認識。

作品寫到煉鋼的過程:“他們往煉鋼爐里投進去一百多個破舊的日本鋼盔、五十多口鐵鍋、一萬多個從棺材上起出來的鐵釘,還有一千多枚羅漢錢,但出鋼時只流出不滿的一勺鋼水。這是真正的金屬的精華,七道凌厲的藍光直衝雲霄,有七顆流星沿著藍光落到鋼水勺里。它們在降落時,金光與藍光劇烈摩擦,放射出刺目的強光,並散發出濃烈得讓人昏迷的燒凍的香氣……”

鑄劍的場面:“當爺兒們把那藍鋼用頭號大鉗抬到鐵砧子上時,鐵匠鋪里變成了一個冰一樣透明的世界,屋子裡的人和物,都仿佛遠古時的物體,被凝固在一塊淺藍的琥珀里。此時,只有凝神觀察,才能看到那魚一樣形狀的鋼,活潑潑地躺在砧子上,渾身抖動不止,不知是痛苦還是興奮。老鐵匠操著小錘,如其說是打,毋寧說是撫摸了一下那藍鋼,三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各操著十八磅的大錘,各打了一錘。接下來,老鐵匠的小錘便如雞啄米一樣迅疾地敲打下去,三個兒子手中的大錘,挾帶著狂熱與激昂,如同賓士中的烈馬之蹄,迅速無比但又節點分明地砸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聲音。往常這父子四人打鐵時發出的聲響半條街上都能聽到,連火車的汽笛聲都被蓋住,但現在,這鍛打,這勞動,劇烈之極,但牆角上蟋蟀的鳴叫都聲聲入耳,讓人感覺到深秋之悲涼,生命之短暫。”

爛漫的文學語言、奇崛的想像,動心、衝擊、震撼、神奇的煉鋼和鍛造過程,決定了這把奇異的刀刃。

這使人們想到《西遊記》中孫悟空用的定海神針——金箍棒。民眾是喜歡孫悟空的狹義心腸的,也希望他有著神異威力的兵刃,這一點是多么地相似。

莫言在文章中塑造了那一家打鐵的形象。文中介紹說:“縣城東門外,原有個東關村,村裡有戶鐵匠,姓李,李鐵匠六十喪妻,三個兒子,陸續成人,都無妻室,跟著父親打鐵為生。父子都是文盲,春節時,請村里一位曾經當過私塾先生的人寫對聯,那人好謔,提筆寫道:一門四光棍,父子八大錘。橫批不合規矩,只有三個字:硬碰硬。此聯大為有名,縣城的人都知道。”但就是這一家普通的人,為了那個神秘姑娘的一言相求“我有一塊好鋼,請你們幫我打一把刀……看到了吧?就是這樣一塊鋼,我想請你們打一把刀。”那個本不想打鐵的病在床上的老鐵匠就脫下身上的破褂子,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從水桶里舀起一瓢冷水,咕咕地灌下去,然後一抹嘴,腰板挺直,仿佛年輕了二十歲,或者三十歲,雄赳赳地說:兒子們,生起火來!!!……等那把刀的形狀便在砧子上漸漸地顯現出來時,卻送上了三條性命。

你把它拿走吧。說完這句話,老鐵匠往後便倒,隨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說完這句話,老鐵匠的大兒子隨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說完這句話,老鐵匠的二兒子隨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老鐵匠的小兒子說。

姑娘抓起那把刀,猶如捏著一段月光,對鐵匠的小兒子說:你跟我一起走。”

這個瘦骨銅聲的老人俠肝義膽,為了一個擔當,為了鐵匠之家的傳承,為了一個“義”,執著地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這是魯迅、莫言找尋的古俠精神在今天的翻版。

莫言不只一次地寫到打鐵,寫到打鐵這火熱激情、充滿神秘詩意的活動場面。莫言在其成名作《透明的紅蘿蔔》中寫了一個又高又瘦的紫紅色的老鐵匠,面部沒有表情,僵硬猶如瓦片,身懷絕技,唱著蒼涼的悲歌。在《姑媽的寶刀》中有三個鐵匠。其中老韓細高,脖子長,臉上皺紋又深又多,禿頂,眼睛果然是永遠淚汪汪。在金屬抑揚頓挫有節奏的鍛打、撞擊聲里,似乎寄託了莫言對人生的認識和感悟,對理想人格的追求。

莫言是入世的,“作為老百姓的寫作觀”使他不得不面對今天的實實在在的社會現實,他的文字不可能不帶著痛苦無奈的民眾的心理與聲音,《月光斬》只不過是社會現實曲筆的展現。老百姓就是像《月光斬》里寫到的,這樣想的,也是那樣做的。

從莫言短篇小說《月光斬》開始,到其後來的短篇小說《拇指銬》中冰一樣的冷漠的看客,再到長篇小說《檀香刑》里看客、劊子手、受刑者三位一體的心理和形象,莫言的藝術探索達到了極致,這一脈相承的篇章大大地發展豐富了魯迅所認識的國民思想。

用傳說鑄造的《月光斬》,正是弱者復仇的一個白日夢。

讀者在文章中還是看到了戰鬥的、光明的一面,總是有了一小部分的人走了出來,走上了街頭,文中寫到“當省、市、縣的破案專家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一個傳說,像風一樣吹遍了縣城的每―個角落,連永安大街上那兩處愛民工程、外面用綠色馬賽克裡面用白色馬賽克貼了牆面的公共廁所也沒漏過——廁所尿池子——上方白色的馬賽克牆壁上,有人——也許是鬼——用彩筆寫上了三個大字:月光斬——當然這傳說也從縣城波及到了鄉村,甚至傳到了外縣、外省、外國。那三個字,每個都有足球般大,字跡稚拙,乍一看頗似頑皮兒童的塗鴉,但仔細研究,又像一個很有書法根基的人在扮嫩。”而“月光斬”標語的滿城出現且聲震遐邇,自然表達了民間藉助超常力量懲處不義的壓迫者的普遍慾念。

作品評價

《月光斬》名字起得很漂亮,寫法也“很莫言”,開頭和結尾還用了“伊妹兒”、“附屬檔案”的形式結構,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求新的作品。但細讀下來,滿眼給人的感覺卻是舊。

這裡的故事是舊的,主核脫胎於《眉間尺》,連作者自己在小說結尾都“自覺”提及;“出彩兒”的部分是舊的,那些對色彩和感官本能目眩神迷的渲染,自《透明的紅蘿蔔》起,經電影《紅高粱》的推廣,不要說文學讀者,全國人民都耳詳能熟。

在長篇《檀香刑》和《第四十一炮》里,莫言的技巧已有翻新,如今,再轉回身耍舊把戲,實在難以產生多少藝術衝擊力。這不僅是讀者“審美疲勞”的問題,更由於文本失去了當年的虎虎生氣,並且充溢著油腔滑調。唯一“新”的就只剩下了電子郵件的形式,但其運用方式實在像一個換筆太晚的作家乍然求新。

所謂的新形式與小說內容之間沒有本質聯繫,把作為開頭結尾的“伊妹兒”正文刪去,“附屬檔案”中的故事主體基本毫髮無傷。作為短篇小說,這樣的形式探索基本可以說是失敗的。再有,如果故事的主體在“附屬檔案”里,講述者應該是發“附屬檔案”的侄子,但進入故事,發現講述者的口氣時時又變成莫言,好像的作者把附屬檔案的事給忘了。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不能不讓人懷疑,這個“伊妹兒”的形式是不是莫言隨手撿來貼上去的?客觀地說,這篇小說的藝術水準並不低。

獲獎項目

榮獲2004年度“人民文學最佳短篇小說獎”和2007年首屆“蒲松齡短篇小說獎”

莫言主要作品

長篇小說《紅高粱家族》《食草家族》《酒國》《四十一炮》《檀香刑》《生死疲勞》
《天堂蒜薹之歌》《十三步》《紅樹林》《豐乳肥臀》《蛙》
中篇小說《金髮嬰兒》《爆炸》《高粱酒》《高粱殯》《狗道》《奇死》《築路》《歡樂》
《紅蝗》《父親在民夫連里》《白棉花》《戰友重逢》《懷抱鮮花的女人》《紅耳朵》
《夢境與雜種》《模式與原形》《幽默與趣味》《牛》《師傅越來越幽默》
中短篇小說集《白狗鞦韆架》《與大師約會》《透明的紅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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