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流年》

《日光流年》

《日光流年》最初出版於一九九八年,當時在文學界產生了較大的影響,直到今天,它依然是研究中國當代小說史的重要作品。這部小說講述了三姓村人如何抵抗死亡的悲壯故事。這個村的人,無論男女,都活不過四十歲,為了解除這個加在他們頭上的宿命般的咒語,他們在幾代村長的帶領下,進行了曠日持久的生存鬥爭,或者多生孩子,或者改種農作物,或者翻地引水,嘗試了各種方法,歷盡千辛萬苦,最終仍以悲劇告終。

基本信息

作品簡介

日光流年日光流年

人生無非兩件大事:忙著活,或忙著死。有時候,掙扎地活著比決絕地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一本教會我們好好活著的書與茅盾文學獎擦肩而過的巔峰傑作。三姓村村長司馬藍才39歲,身患絕症危在旦夕,他的相好藍四十決定去城裡賣淫以掙錢救活司馬藍,錢掙回來了,司馬藍活了下來,而藍四十卻死了,一場更可怕的螞蚱災正在逼近……這部寫新中國農村的力作系閻連科歷時三載三易其稿寫就的,鮮活的語言、大膽的意識、詩性的想像,將農村生活描繪得栩栩如生,深入骨髓,備受文壇內外讚譽,是繼《白鹿原》之後的當代文壇描寫農村的又一典範之作。

作者簡介

閻連科,著名作家,1958年出生於河南嵩縣,自小放牛種地,高一輟學,1978年應徵入伍,1982年提乾,1985年畢業於河南大學政教系,1991年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1979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情感欲》《日光流年》《堅硬如水》《受活》《為人民服務》《丁莊夢》等8部;中、短篇小說集《年月日》《黃金洞》《耙耬天歌》《朝著東南走》等10餘部;散文、言論集5部;另有《閻連科作品大系》12卷,總計500餘萬字。曾先後獲第一、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第三屆老舍文學獎和其他國內外文學獎項20餘次。其作品被譯為日、韓、法、英、德、義大利、荷蘭、西班牙、葡萄牙、塞爾維亞、外蒙古等10餘種語言,在近20個國家出版發行。2004年退出軍界,現為北京市作家協會專業作家。

內容簡介

司馬藍是村長,高壽到三十九歲,死亡哐當一下像瓦片樣落到他頭上,他就知道死是如期而至了。他將離開這鮮活生動的人世了。在耙耬山脈的深皺里,死亡自古至今偏愛著三姓村,有人出門三日,回來可能就發現另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謝世了。出門半月或者一個月,倘若偶然一次沒人死去,便會驚痴半晌,抬頭望望西天,看日頭是否從那兒出來了…… 是否成了藍色或者絳紫色。死就像雨淋樣終年朝三姓村嘩嘩啦啦下,墳墓如雨後的蘑菇蓬蓬勃勃生。墳地里新土的氣息,深紅艷艷,從春到夏,又自秋至冬,一年四季在山樑上叮咚流淌。這是冬末初春,溝底的靠水柳已經有一滴滴綠氣綴在枝頭上,村裡的楊樹、槐樹、榆樹等,去年的新枝,今年也都綠粉淡淡了。村裡有了潮潤的暖氣。山樑上的日色如薄金樣淺下一層。醒冬的小麥,一片片掛在山坡上,仿佛落地的綠雲樣在風中飄悠擺動。芽發苗綠時候,正值死亡旺季,每年的這個月日,村裡的藍姓、杜姓或者司馬姓,會如牲口般喉嚨一疼就死了。死了就埋了。埋了就壓根從人世消失了。村里除了幾十年前的村長杜拐子,一向沒人能活過四十歲。司馬藍三十九歲了,說到天東地西,也該輪著他死了。眼下,他正同他的五弟司馬鹿,六弟司馬虎,用繩子在司馬家墳地丈量著,左拉右排,在地上用木棍計算,拿白石灰在地里劃了幾條白線,硬生生地擠不出他們弟兄三個的三房墓室來……

網友讀後感

真相簡單,呈現或平淡或殘酷的真相卻需要勇氣。在平淡的敘述中把殘酷的真相呈現出來冰不忘記勾畫奮爭的身影需要的就不單單需要勇氣了。生、死和希望,在閻連科《日光流年》中日頭下土地中交織鋪開。

三姓村的居民們在40歲之前紛紛患上喉堵病痛苦的死去。能夠帶領大家走出死亡黑咒的人就成為他們推舉的村長。
為了活過40歲,他們在幾代村長的帶領下進行各種嘗試,換土、種油菜、修渠飲水。。。為了完成一次次巨大的工程,村裡的每戶人家都在經歷一次次浩劫:赤貧、一無所有、年紀輕輕就累死在工地、賣皮籌錢、賣淫籌錢。巨大的災難讓他們退縮過,放棄過,但是對活過40歲生活的嚮往又讓他們一次次地投入到奮爭中。這個落後、封閉的村落甚至都沒有見過白鬍子的老人。但是大躍進、自然災害、城市污染又每每都不肯放過他們。所有災難接踵而至,已然絕望的村民被一次次被推向死亡。

這是中國農民的真實的噩夢,簡單的敘述於無聲處聽驚雷。饑荒年代,當村長司馬笑笑當著全村人一個個揀出各家殘疾孩子放到一邊,決定不給這些殘疾孩子分救命糧食的時候,村民罵他是豬、是牲口。沒過幾天,村里開始陸續餓死孩子了,死亡的都是那些聰明伶俐的孩子。為了讓聰明的孩子能夠活下來,各家男人聚在村頭老樹下,進行商議。司馬笑笑把女人們帶出村撿野菜,男人們抓住這一難得的機會,乘機把家裡的殘疾孩子背到山谷里。那個上午像是凝固了,女人們哭喊瘋癲的尋找丟失的孩子,男人們集體沉默,孩子們禁如寒蟬。少年司馬藍帶領小夥伴終於找到被扔在山谷里的殘疾孩子們,屍骸遍地。所有死掉的殘疾孩子都面目不全手握小樹枝,殘喘的還在還在掙扎的驅趕成群烏鴉。地上一片狼藉,天上烏鴉像烏雲一樣盤旋,人的慘叫和烏鴉的叫聲讓人呢毛骨悚然。

這就是真相。只有看到這個真相的人,才會相信饑荒的三年自然災害可能會餓死人、人吃人。本來就活不過40歲的三姓村民和全國農民一起受到到饑荒風暴的無情吹打。三年自然災害究竟有多慘,死過多少人,吃沒吃過人?作家用簡單的句子陳述了真相,沒有慨嘆,沒有抒懷,只有赤裸裸的真相,只有殘酷和無奈下的人性淪落,穿透時空的阻隔,擺在那裡讓你發抖。當少年司馬藍眼睜睜看到了父親用身體為誘餌引烏鴉給大家作為饑荒年月的糧食的時候,他年輕的血液里就已經植入了抗爭命運的因子。
作家把真相呈現給你的同時,也呈現出了災難面前悲慘處境下的英雄。死擺在面前後,求生開始,英雄就在求生的一次次戰役中誕生。三姓村封閉的像個部落,村長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杜拐子,司馬笑笑,藍百歲,幾代村長帶著村民為了改變40歲就死的命運,為了抵抗重重自然災害而努力,但是一次次遭到失敗,村裡的人還是不到四十歲就喉堵病相繼死去。

主人公司馬藍這一任依然遭到了失敗。他37歲了,也患上了喉堵症就要死了。他從小就立志要帶著村里人走出魔咒,為了黨村長放棄心愛的女孩藍四十,也放棄了自己。他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求藍四十救他,因為他需要時間帶領大家把靈隱渠挖通解救活著的村民。

藍四十用賣淫的錢給他動了手術後,他是藍著眼睛帶領村民去修靈隱渠的,樣子就像是魔鬼附體戰神。在英雄面前,真相仍然不改變殘酷的面目,在三姓村累死、炸傷十幾個人的時候,在村里男人都到鎮上賣過皮子之後,在大批女人到鎮上出賣色相籌集修渠資金後,十幾年後終於貫通的靈隱渠又給大家帶來了什麼呢?是鎮上的污水。看著渠中漂浮腫大的死牲口屍體,看著令人作嘔的渠水呼嘯衝來,三姓村農民的再一輪奮爭宣告破綻。而司馬藍也終於在40歲的早晨無災地死在了那個自己許了一輩子,卻一輩子辜負了的藍四十的炕頭。

幾代人的努力紛紛失敗,農村的現實殘酷到讓人不忍悴睹,封閉,惡劣的環境,環境污染讓他們在死亡、貧困、無知中打轉。但是,即便此時,《日光流年》也不給人以絕望。因為三姓村還在,男人女人還在,孩子還在,這個從一出生面對死亡的部落,他們在失落也絕望中醞釀這個下一次努力。

就像司馬藍的出生。當男人們在白銀樣的日光街頭叨念著孩子要出生的會是個什麼娃,村子的日子會怎么樣的時候,司馬藍像一根銀針一樣在子宮裡笑了一下就把臉擠到的人世間。出生意味著希望,有孩子出生,三姓村就永遠有改變命運的勇氣和機會。在將農民悲慘命運呈現給大家後,在失敗和死亡過後,白銀樣的日頭用時光為言辭,在這古老的土地上與我們一起談論著生的希望。

閻連科作品

閻連科出生於1958,河南省嵩縣田湖鎮人。1978年應徵入伍,1985年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市青聯委員、一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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