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頭記》

作者:署“老少年撰”,老少年即吳趼人。吳趼人,名沃堯,字小允,又字繭人,後改字趼人,廣東南海佛山鎮人。清同治五年四月十六日生(1866年5月29日)生於北京祖父寓所,三歲,祖父亡故,隨父母奉喪南歸。十七歲喪父,十八歲被生計所迫,至上海謀事。

簡介

版本:光緒三十四(1908)年十月上海改良小說社單行本。四十回。
作者:署“老少年撰”,老少年即吳趼人。吳趼人,名沃堯,字小允,又字繭人,後改字趼人,廣東南海佛山鎮人。清同治五年四月十六日生(1866年5月29日)生於北京祖父寓所,三歲,祖父亡故,隨父母奉喪南歸。十七歲喪父,十八歲被生計所迫,至上海謀事。光緖廿三(1897)年至廿八年,主持上海各小報筆政。從光緖廿九年起,致力小說創作,進入其文學生涯的黃金時代。宣統二年九月十九日(1910年10月21日)卒於滬寓。
內容:續《紅樓夢》故事。

吳趼人(1866年—1910年),原名沃堯,字小允,又字繭人,廣東佛山人,作家。筆名有偈、佛、繭叟、繭翁、野史氏、嶺南將叟、中國少年、我佛山人等,筆名中尤以「我佛山人」最為著名。
中國古籍全錄
其曾祖父吳榮光,曾任湖南巡撫,代理兩廣總督;祖父莘佘,官至工部員外郎;父允吉,曾任浙江候補巡檢。

又字繭人,廣東佛山人,作家。筆名有偈、佛、繭叟、繭翁、野史氏、嶺南將叟、中國少年、我佛山人等,筆名中尤以「我佛山人」最為著名。1910年),原名沃堯,字小允,
中國古籍全錄
吳趼人幼年喪父,18歲離家到上海謀生,曾在茶館做夥計及在江南製造局擔任抄寫工作。後來,於1897年開始在上海創辦小報,先後主持過《字林滬報》、《採風報》、《奇新報》、《寓言報》等,其中尤以《寓言報》最為著名。1906年,擔任《月月小說》總編,發表大量文章,批評時政。

光緒二十九年始,吳趼人在《新小說》雜誌上先後發表《電數奇談》、《九命奇冤》、《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其中代表作有《九命奇冤》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均連載於梁啓超主辦的《新小說》上。後者以九死一生者為主角,描寫此人20年間所見所聞,無非是人間的"蛇蟲鼠蟻"、"豺狼虎豹"諸類之奇形怪事。書中對晚清間貪污腐化、荒淫無恥的官僚,唯利是圖、奴顏婢膝的買辦,附庸風雅、吟風弄月的犬儒的描繪,入木三分。小說文筆生動,語言尖刻,流傳很廣。《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轟動一時,影響深遠,為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

他創作的小說有30多種,人稱“小說鉅子”,是清末譴責小說的傑出代表,與李伯元、劉鶚、曾樸合稱晚清四大小說家。其他著名的作品有《新石頭記》《恨海》《趼人十三種》等,《情變》是他最後一部小說。
此外,他亦曾拒絕清政府經濟特科的考試,絕意於仕途,故只能靠賣文為生。一生清貧,工作勞累,卒於1910年10月在上海逝世,終年45歲,死時身上僅餘四角小洋,其喪事也是由朋友代為籌措,其遺體先停放在閘北潭子灣廣肇山莊,一厝20年,直至1931年9月21日才火化,骨灰埋在大場廣肇山莊。
《新石頭記》是近代著名譴責小說家吳趼人的一部重要作品。無論是放在清末大量湧現的《紅樓夢》續書中,或是置於十九世紀前後世界文學發展之中,它都有其十分值得重視的價值。從這部小說入手,也可以更為清楚地了解吳趼人社會思想的構成。

(一)
清代末年出現了《紅樓夢》的大量續書。從不同續書中可見續作者對這部偉大小說的內涵的不同理解和不同感受,以及對社會人生、文化藝術、道德倫理的不同價值取向。遺憾的是,續作大都“託言林黛玉復生,寫不盡的兒女私情”(《新石頭記》第一回)。其對愛情的表現,在意義上格調上不用說大大低於原作《紅樓夢》,有的甚至寫眾女共事一夫,家族興旺,皇恩浩蕩,蘭桂齊芳,充斥著濃厚的封建意識,與原作的思想傾向背道而馳。這些續書的作者完全拋棄了原作中最基本的幾點:對封建末世社會諸關係(包括政治、經濟、思想、文化、倫理道德等)的全面深刻的批判精神;補天不成的悲哀思緒;以及民主意識與新的價值觀念的萌芽。續作者拋棄了原作者曹雪芹所珍視的,而把曹雪芹鄙棄的奉為至寶,用完全不同於,甚至相反於曹雪芹的思想、感情和價值觀念改變了《紅樓夢》眾多人物的性格和命運。其結果,只能是些借《紅樓夢》的題目敷衍出來的充滿舊文人氣的封建正統小說或言情小說,其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都並不高。
《新石頭記》則是一部迥然不同的《紅樓夢》續書,它繼承了《紅樓夢》批判社會、反映人生的現實主義精神。這部續書將《紅樓夢》中的主要人物賈寶玉的背景從清代盛極而衰的轉折時代,置換為內憂外患衰頹已極的近代社會。小說中,賈寶玉在1901年復生,到上海、南京、北京、武漢等地遊歷,以他的經歷為主線,揭示了20世紀初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社會複雜、豐富、多變、動盪的社會特徵和文化特徵,描寫了它落後、腐敗而又不斷產生新事物,萌生新觀念的時代面貌。在此基礎上,吳趼人表達了他“補天”的理想,他找到了“補天”的工具和武器,以不同於曹雪芹時代的近代精神,構築了一個“天”已補成,完美無缺的“文明境界”,實現了曹雪芹苦苦追尋而不得的願望。

內容

大凡一個人,無論事業,撰文章。那出色當行的,必能獨樹一幟。倘若是傍人門戶,便落了近日的一句新名辭,叫做:“倚賴性質”,並且無好事乾出來的了。別的大事且不論,就是小說一端,亦是如此。不信,但看一部《西廂》,到了《驚夢》為止,後人續了四出,便被金嘆罵了個不亦樂乎。有了一部《水滸傳》,後來那些續《水滸》、《蕩寇志》,便落了後人批評。有了一部《西遊記》,後來那一部《後西遊》,差不多竟沒有人知道。如此看來。何苦狗尾續貂,貽人笑話呢?此時,我又憑空撰出這部《新石頭記》,不又成了畫蛇添足么?按《石頭記》是《紅樓夢》的原名,自曹雪芹先生撰的《紅樓夢》,《綺樓重夢》……種種荒誕不經之言。不勝枚舉。看的人沒看一個說好的。我這《新石頭記》,豈不又犯了這個毛病嗎?然而,據我想來,一個人提筆作文,總先有了一番意思。下筆的時候,他本來不是一定要人家讚賞的,不過自己隨所如,寫寫自家的懷抱罷了。至於後人的褒貶,本來與我無乾。所以我也存了這個念頭,就不避嫌疑,撰起這部《新石頭記》來。看官們說他好也罷,醜也罷,左右我是聽不見的。閒話少提,言歸正傳。
且說續撰《紅樓夢》的人。每每託言林黛玉復生,寫不盡的兒女私情。我何如只言賈寶玉不死,幹了一番正經事業呢。雖然說得荒唐,未不可嘗不可引人一笑。看官們,且聽我謅上一個引子來:

定國安邦,好少年,雄心何壯,彈丸大的乾坤!怎當得風雲莽撞;三尺長的龍泉,卻出萬丈光芒。大好的日光、月光,只可惜隔著了二三百層魔和障,害得人熱如狂!如狂!害得人熱念如狂!好頭顱,沒處商量安放,只剩得熱淚千行,熱血一腔,灑到東洋大海,翻作驚濤駭浪。猛回頭,前事盡荒唐!甚的是,文場、戰場,名場、利場,算將來,不過是五千年的一本胡塗帳。
且說那年賈寶玉帶了賈蘭去下場,等到三場完畢,出場時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早在場外候著,要帶他去歸真返璞,所以賈蘭一回頭,便不見了他。須知他己經悟徹前因,一朝擺侻,所以任憑家中人等,鬧到馬仰人翻,都是弁而不顧的了。大士、的了。大士、真人先引著他趕到毗陵驛,叫他別過了父親賈政,然後把他送到大荒山青埂峰下,結了一個茅庵,叫他苦修起來。
從此又不知過了幾世,歷了幾劫,總是心如槁木死灰,視千百年如一日。也是合當有事,這一天,賈玉忽然想起,當日女媧氏煉出五色石來,本是備補天之用,那三萬六千五百塊都用了,單單遺下我未用。後來雖然通了靈,卻只和那此女孩子鬼混了幾年,未曾酬我這補天之願。怎能夠完了這個志向,我就化灰化煙,也是無怨的了。如此凡心一動,不覺心血來潮,慢慢的就熱如焚起來,把那前因後果盡都忘了,只想回家走一趟,以了此願。卻又自己想著已經做了和尚,剃了頭髮,這個尷尬樣兒,如何去得?非但父親見了要動怒,就是姐妹們看了,也嫌我腌臢。不如耐過幾時,蓄了頭髮發再去罷。立定主意,就一天一天的養起頭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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