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林遇見他們》

《在少林遇見他們》

當下的都市生活,時常令心靈感到虛空,有時,人們需要的也許只是片刻的平靜,一種平靜中的禪意。本書將帶你走向這平靜的禪意…七年前,作者以記者的身份走進少林,開始了長達七年的採訪。從不被信任,到被接受,到成為書中主人公的朋友。少林方丈釋永信說,他這七年的採訪本身就是一種修行。作者以獨特的視角,細膩的筆觸,向我們講述了少林寺頗具代表性的49位僧人的真實故事,讀來親切又別具韻味。

概述

《在少林遇見他們》在少林遇見他們
作 者: 李陽泉 出 版:東方出版社

作者簡介

李陽泉,北京作家協會會員,寫作者出版策劃人。生於山東德州,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曾任《中國青年》雜誌記者、專題部主任。現供職於北京某出版機構,致力於中國古代典籍的整理。曾出版個人專著有《寂寞喧囂——我與少林的故事》《北京A to Z》(與洪燭合作)《中國文明的秘密檔案》《徜徉在雄渾與細膩間》等,並被譯成英文、韓文等。主持出版有《民國佛教期刊文獻集成》《民國國術期刊文獻集成》等大型圖書

《在少林遇見他們》《在少林遇見他們》

作品欣賞

第一部分
到了春節那天,寺院鐘鼓齊鳴,還要鳴放鞭炮。大家互相拜年,可熱鬧呢!這天早晨還要吃

《在少林遇見他們》《在少林遇見他們》
"晨餃",然後,在八點多鐘大伙兒都集合在大雄寶殿,誦讀佛經。還要先後到各殿佛像前進行佛事和念誦,這我們叫做"普供"。永乾法師在講述的時候,語調一直緩緩的,臉上泛著新年的喜氣。"馬上就過年了,你們在山上應該好好體驗體驗,能來這裡過年是緣分呀。"
序言
釋永信
幾年前,還是《中國青年》雜誌記者的李陽泉先生提出要來少林寺體驗生活,進而提出想對少林僧人進行一次較為全面的採訪。
我答應了他的第一個要求。那時候,我們相識時間很短,我並不了解他,在我的印象中,他對佛教也是剛剛有所接觸。因此,我沒有建議他馬開始採訪,而是希望他多了解少林。
之後,他成了少林寺的常客。每年都會來幾次,而且每次來,都會停留一段時間。他常常住在掛單僧人的禪房中,和我們僧人一起過堂吃齋飯,在殿里,或者在禪房裡,和一些僧人交流。久而久之,和寺里僧人都熟悉了。印象中最深的一次,那年春節前,寺里正在準備過年,他來了。他拿出自己寫的幾篇文章給我看,我大略翻了一下,全是與少林寺和少林僧人有關的,是這幾年他在少林寺與僧人們交往後的感受。他的文字已有一種宗教的情懷,我很喜歡。覺得他"全面採訪少林僧人"的機緣已經成熟了。
其實,對一個特定時期一個寺院中的眾多僧人進行全面的生活記錄,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想想看,如果我們現在能夠找到一本記載五十年前少林寺僧人群體生活的書,它的價值應該是很大的。但是,這項工作做起來並不容易。從事這項工作的人,除了具備一定的文字水平、交流水平以外,還需要有把握相似人群不同點的能力,更需要對佛教有所了解,要有善意。
半年之後,李陽泉先生把寫好的40多位少林寺僧人的採訪文章給我看。我認真閱讀了他的文章。那些我非常熟悉的同修在他的筆下異彩紛呈。文章由一個又一個小故事穿起來,很好讀,有些故事儘管就發生在我身邊的同修身上,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讀來親切又別有韻味。
《在少林遇見他們》《在少林遇見他們》

去年,少林寺禪堂打七,他來體驗。解七後,我問他感受如何。他說,感覺自己好像前世曾在這裡修行過。其實,他這幾年在少林寺的採訪,就是一種修行。他用堅定的信念,樹立正信,融入其中,終有所成。如今,《在少林遇見他們》馬上要付梓了,作為他在少林遇見的人之一,我深表祝賀。
是為序。
2007年9月
釋永信
第一次見到永信大和尚,是在2000年6月的北京,職工之家。
那天中午,職工之家的大堂,一個身體有些微胖的和尚被幾個記者圍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說了一句,"這就是少林寺的方丈!"立刻又圍上來幾個扛攝像機的人。
這有些出人意料,印象中方丈大和尚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可是眼下的方丈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懷著極大的好奇,晚上便去他住的房間找他,想好好聊聊,可是他有約在先,便不好繼續打擾,只簡單聊了幾句,了解到他1981年就去了少林寺,而且,在1987年就開始擔任少林寺的住持了。匆匆和大師交換了名片,臨別,大師說,有時間歡迎去少林寺。
只當是一句客套,之後一年也沒有聯繫過。2001年10月,我決定探訪少林出家人的生存狀況時,撥通了大和尚的電話,原本心中沒有多少底,可大師在電話那頭輕輕說了兩個字:"來吧"。
少林寺方丈室,永信方丈正坐在桌前用筆記本電腦瀏覽著網際網路。他的身邊圍了幾個小和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評論著什麼。引我們進來的小和尚正要通報,大和尚已然站了起來,沖我們雙手合十,我們趕緊"入鄉隨俗"地還禮。
談話從他來少林寺開始。
那是1981年,他告別了父母,背著一床舊被子,帶了20斤糧票、30塊錢,來到了少林寺,不久便拜當時的方丈行正長老為師了。"說起來,我的佛緣真是不淺,那一天,師父正要為我在立亭前舉行皈依儀式時,正好白馬寺海法方丈來到少林寺。我和海法方丈也認識,他便做了我的引進師,行正大師則做了我的剃度師,並賜我法號為永信。兩個名寺方丈為一個年輕人舉行皈依儀式,這樣的機緣實在是不容易獲得的。當年的少林寺一片破敗,只有孤零零幾個大殿,香火也不旺盛。因此,我們必須得種地養活自己。那時候,我們幾個年紀稍輕的便承擔起了挑糞、擔水、種地的活兒。說實在的,那時候的生活真是苦,但是,師父一再對我說,艱苦的歲月應該是對自己的一種礪煉,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練就平常心,便有可能通往大道。幾年過去了,1984年,師父讓我負責寺院民主管理委員會的日常工作,協助他老人家處理日常寺務。那一年,我19歲。1987年,師父圓寂了。我繼承了師父的衣缽,擔任了住持,全面主持寺院工作。"
永信方丈如此簡單地概括了自己的經歷。後來談到了少林寺的擴建,方丈說在歷史上,少林寺遭受了很多磨難,原本非常好的建築被人為破壞了不少。這些年來,法堂、鐘樓、鼓樓、衣殿等陸續重建、修復了。說起修復工作,這裡還有一段佳話:那是在1990年年底,我應邀訪問日本,到達日本的第四天,我們訪問京都達摩寺,見到了達摩寺住持廣瀨正史。交談中,他抱出幾本大影集讓我翻閱,並告訴我,近百年來達摩寺幾代僧人常到中國拍攝寺院建築和佛教文物,用來充實和推進日本佛教。在一本老影集裡,我忽然看見了一組少林寺早年景象的照片,細看下面的文字,這組照片竟是拍攝於日本大正九年,即石友三火燒少林寺前八年的1920年!這組照片太珍貴了,我當即向主人提出複製一套的請求,主人慨然同意並代為複製了48張照片,這套照片基本反應了少林寺80多年前的全貌。我們後來的修復工作很多便是參考這些圖片資料進行的。
我們很想聽他繼續談自己不凡的經歷和少林寺的故事。可是不巧得很,大和尚剛好有寺務在身,馬上要動身外出,我們只好作罷。離開方丈室時,大和尚拿出他的著作《禪露集》以及一些少林寺的資料送給我。
晚上,我們像行腳僧一樣掛單住在了山上,睡不著,便打開《禪露集》來看,剛一翻開,便被迷住了--
說了些什麼?容易理解嗎?我告訴大家,佛所發現的人生真理,非常的簡單,甚至簡單到我說出來大家都不敢相信。……書上說,佛悟道後,不想也不願把自已悟到的真理傳授給別人,怕被別人恥笑。佛所悟的真理,以及49年說法傳道的內容,其核心就是五個字:別胡思亂想。做人能做到不胡思亂想,他的內心就會變得清明安祥,煩惱痛苦也隨之而去。佛經上所說的八萬四千種法門,數自己的呼吸也好,觀心觀空也好,念佛也好,拜佛也好,參話頭也好,以及別的,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人做到不胡思亂想。我們禪宗講明心見性,想通了就好。同樣是吃飯,過去是糊裡糊塗吃飯,現在是明明白白吃飯;同樣是睡覺,過去是七夢八夢睡覺,現在是踏踏實實睡覺。馬祖禪師說,飢來吃飯,困來睡覺,就是這個意思。切不要以為,成佛以後就騰雲駕霧,萬人朝拜,或者其他不著邊際的奇蹟,那都是妄想,都是外道。"
當年釋迦世尊在菩提樹下睹明星悟道,到底悟到什麼呢?我認為最關鍵的就是發現了妄想,發現妄想掩蓋了佛性,是一切眾生沉迷不悟、流轉六道的原因。"
我們學佛修行,要打掉妄想,就是要把八識田里的妄想,一個一個打掉。從,身五識開始打,一直打到阿賴耶識,全部打掉,只剩下佛性為止。我們平時說的修行果位,聲聞四果呀,菩薩五十一地呀,實際上就是消除妄想的程度,這與我們小時候讀書一樣,學的知識越多,年級越高。不過修行相反,妄想越少,果位越高。
佛經上說,人身難得。世俗人生儘管沒有意義,但一個人一輩子幾十年時間,卻是很珍貴的,我們通過學佛,通過努力修行,可以過上與世俗生活方式有別的另一種有意義的人生,那就是成佛。有人可能要說了,佛也是人么?是的,佛也是人,佛是覺悟了的人。所以經上說,眾生是未覺的佛,佛是已覺的眾生。切不要以為成佛以後,就是坐在大雄寶殿的蓮花座上,香繞煙燻,萬人朝拜。不是這樣的。當年釋迦本尊成佛以後,還是風裡來雨里去,托缽游化一生。成佛以後,人還是那個人,只是他心理狀態發生了根本變化,變得明亮寧靜,沒有任何困擾,生機勃勃,更有活力。我們每天忙忙碌碌,上下左右,東張西望,而佛說不定就緊貼著我們背後,在竊笑我們的糊塗,我有時和人開玩笑說,只要我們突然來個急轉身,說不定就能和佛撞個滿懷。悟道成佛,隨時隨地都是可能的,古代、現代的禪師們開悟的故事不是很多么?不要把開悟想像成升天成仙之類的,開悟只是平常事,就像放下肩上的重擔一樣平常。一個人人品正,一心一意地做人,就自然而然昌盛成佛了。
看著這些文字,想像著一群小和尚圍在他四周,你一言我一語地發問,而他則用如此樸實的語言作答,應該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山上正在搞"禪宗研討會",和永信方丈在會上匆匆見面,提出想再深談,方丈說,山上有很多有修為的僧人,你們還是多和他們談談吧,我們只好另擇良機。
新春時節,我們又來到少林寺,在山上過年,並與方丈共品香茗,大師興致頗高,邊飲邊談--
我問方丈,少林寺講究"禪拳歸一",這和"禪茶歸一"究竟有無關係?
方丈一笑,說,禪拳歸一的說法是緣於少林武術的博大精深,以禪入武,習武修禪,決非自衛之小技;退則參禪養性修道行,進則護寺報國救眾生。而"禪茶歸一"的故事自古以來不勝枚舉,趙州的"吃茶去",不也是一脈相承?在少林寺,很多僧人有飲茶的習慣,我覺得這是一種修行方式。佛家講究參禪,喝茶的過程就是參禪的過程;練武術是不是呢?我說當然是,否則怎么稱得上"武術禪"?不僅如此,出家人的行住坐臥都可算是參禪。
方丈說,出家人講究明心見性、見性成佛。每個人都有一些不好的習慣,如何把這些不好的習慣去掉,達到見性、成佛,便是修行了。釋迦牟尼佛為眾生開設了八萬四千種修行法門,是根據眾生的根基來定的,這樣看來,修行的方法很多,可謂"無處不禪",無處不產生智慧,不僅對出家人而言如此,在家人也有很多,關鍵你能不能發現它,發現了,並努力修行,就不會有煩惱和痛苦;如果沒有發現,自然產生不了智慧,於是做什麼事都做不好,處處碰壁,你就會感到煩惱。
沒想到方丈會把在家人的煩惱一併說出,讓人有所動。
大和尚,在家人產生大智慧有沒有方便法門?
當然有!佛家認為,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關鍵看你的心態,你的心態好的話,能夠正確對待事物,用理智分析、用智慧行動,你自然就不會有煩惱,於是就不會有痛苦。俗世中很多人往往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目的耗費自己的生命,而且方法不得當,不煩惱才怪。說到家是一個心態問題。不論是在廟宇中修行的人還是在各個行業工作的人,有一個規律都逃不脫,那就是要充分認識人生、理解人生。有的人做的是轟轟烈烈的事業,他未必不空虛;有的人做的是社會的邊緣事業,他未必不充實。因此,佛家認為,不一定個個都要出家,不一定個個都做一些好的行業。做什麼事情,在哪個行業都是一種修行,都是對人生和社會盡責任和義務,從而達到眾人滿意,這就是一種向善、向上的境界。所以,有沒有好的心態決定你是不是對事物看得清楚。
補記:
近幾年來,少林寺和永信方丈不止一次成為焦點:少林功夫世界巡演、打商標官司、開辦實業公司、申報世界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少林武功秘笈網上公開、創立"少林學"、全球海選功夫之星、俄羅斯總統普京造訪少林……這些在常人看來與清淨佛門似乎毫無瓜葛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發生在少林寺,發生在少林方丈釋永信身上。
盛名之下大和尚一直保持著僧人的簡樸與謙遜,每次見面都給人難忘的親近感。
2005年年底,少林禪堂落成,來自天南海北的許多禪和子到少林參禪。禪宗祖庭恢復了應有的氣象。2006年年底,新一年的禪七開始,我有幸獲得了極為殊勝的因緣:得到大和尚的許可,進入禪堂,與各位禪僧共同坐禪。永信大和尚儘管寺務繁忙,但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禪堂靜坐,還經常為禪堂開示。大和尚常說:"少林寺是禪宗祖庭,參禪應該是僧人修行的根本。"
第二部分
現在的有些記者覺得自己是搞創作的,這種想法很噁心。他們根本沒弄明白寫作和創作的關係,也就是沒搞清楚作文和作品的區別。寫作是一種工作,不是什麼神聖的事情,是在做作文,作給別人看的;創作才是自己的。記者由於職務的特殊性,決定了大家的層次,可以說,記者都是低層次,再高也不會多。因為這是個工作。"三繞兩繞,他已經開始批評包含我在內的記者了,後來他談到了自己的小說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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