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作者馮驥才,1980年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文學作品,控訴了十年浩劫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譴責批判了“極左路線”,熱情地呼喚生活的春天。榮獲1977—1980年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啊!》《啊!》

書籍作者:馮驥才

圖書出版社:百花文藝出版社

圖書售價:5.00元

圖書類別:文學

出版時間:1980

印刷時間:1981

開本:32開

裝訂:平裝

榮獲:1977—1980年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表明了馮驥才在從寫“社會問題”到“寫人生”的現實主義創作道路上新嘗試的成功。

作者簡介

(圖)馮驥才馮驥才

1942年生於天津市,祖籍浙江慈谿。1960年高中畢業後,被選入天津市籃球隊出任中鋒。後因受傷,調天津市書畫美術社從事繪畫工作,1974年調工藝美術廠。其間做過產品推銷員和工人等。1975年在天津市工藝美術工人大學任教師,教授國畫與文藝理論課。1978年調天津市文化局創作評論室,後轉入作家協會天津分會從事專業創作。現任六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理事,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會員,國際筆會中國中心會員,美協天津分會會員,作協天津分會副主席,中國民間文藝研究天津分會副主席,天津文聯副主席,文學理論刊物《文學自由談》主編。1962年開始發表作品。早期作品多為美術評論文章。1977年出版了長篇歷史小說《義和拳》 (與李定興合寫),以後,陸續發表了大量作品,包括小說、散文、報告文學,文藝理論和電影、電視劇本等。其中《雕花菸斗》獲1979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啊!》和《神鞭》分別獲第一三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他的創作題材廣泛,善於刻畫人物的靈魂,把握時代氛圍,“是一個兼收融合各派之長而獨樹一幟的現實主義作家。

內容概要

(圖)馮驥才作品馮驥才作品

文化大革命”中“清隊”初期,某歷史研究所受上級指示,要開展“大揭發、大檢舉、大批判、大鬥爭的階級鬥爭的新高潮”。整個研究所里氣氛緊張,人人自危。地方史組的吳仲義以前還一直未受到過衝擊,他的歷史如同一張白紙。平時言行又相當謹慎,無懈可擊。為人軟弱平和,不肯多事。從不參加派系爭鬥,只埋頭業務。他年紀不大,三十多歲,學識相當紮實,工作認真肯乾,研究上經常出成果。他是專門研究地方農民運動史的。這一內容始終受重視,他因此也受重視。他的成績是領導和上級治所有方的力證。誰都認為,這是他在所里平時受優待、運動中受保護的資本……然而,這一次卻出人意料。

一天,吳仲義接到他哥哥的來信,得知一件不祥之事:十年前,他正在本地大學歷史系讀書,他是畢業班,隨助教和同學們去郊縣收集農民起義的素材,以補充他畢業論文的內容。不久,他們接到學校通知,讓儘快回校參加鳴放活動。這時的吳仲義,熱情純樸,容易激動和受感動;對一切事物都好奇、敏感,喜歡發問,相信自己獨立思考的結論,也相信別人與自己一樣坦白,心裡的話只有吐盡了才痛快,並以人誠實而引為自豪……他從郊縣回來,對鳴放一事還不大了解。易於激動而非常活躍的哥哥便帶他去他們的讀書會。這是幾個喜好文學、藝術及哲學的年輕人龔雲、泰山、何玉霞和陳乃智自發組成的一個小集體,過一段時間,他們便聚在一起發表各自的讀書心得,互相啟發。這一天,幾個人正在陳乃智家激動地討論文藝和哲學問題。吳仲義受大家的熱情所感染,也說了自己對國家體制的看法。他認為國家還沒有一整套科學、嚴謹和健全的體制;中間有許多弊病,還有不少封建色彩的東西。這樣就會滋生種種不合理、不平等的現象,形成時弊,扼殺民主。那樣,國家的權力分到一些人手中就會成為個人權勢,階級專政有可能變為個人獨裁……他的深刻驚人之見得到大家的一致讚賞。第二天,吳仲義到了學校。學校里像開了鍋一般熱鬧,同學們激烈地辯論著、爭吵著,混成一團。吳仲義預備把昨晚那一席精彩的話發表出來,但一直插不上嘴,最終也沒找著機會。他很是悵然。不料,風雲驟變,抓右派的運動突然開始。他哥哥、龔雲、何玉霞及陳乃智,由於昨天都把前天那些激情與話語帶到各自的單位,一律被定為右派。陳乃智因虛榮心而聲明這些見解是自己獨立思考的果實,使他的罪證無法推脫。他卻挺義氣,重壓之下,沒有暴露出這些思想的出處。哥哥、龔雲、何玉霞他們,誰與誰也沒再見面,但誰也沒提到他們之間的“讀書會”和那晚在真摯的情感和思想的篝火前的聚會。因此吳仲義倖免了。這些人都被放逐到天南地北。哥哥被送到北部邊疆的一座勞改場,伐木採石。母親積鬱成疾,病死了。

此後兩年,哥哥由於為了妻兒的前途,在勞動時付出驚人的辛勞,並在一次撲救森林大火時,燒壞了半張臉,才被摘去右派帽子,由勞改場留用,成為囚犯中一名有公民權的人。美麗善良的嫂嫂便帶著兩個孩子去找哥哥,撫慰那顆孤獨的心。從此,吳仲義就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人:怕事,拘謹,不愛說話,不輕信於人,脆弱而缺少主見,直到三十多歲,還沒結婚。新近經人介紹,才交上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姑娘,在市圖書館做管理員,為人老實得近乎古板,但竟對他有些好感。這事似乎有希望。但哥哥信中說,陳乃智因為一句什麼話被人揭發,成為重點審查對象。問題要重新折騰一番。如果陳乃智受不住高壓,把當初給他定罪的那些話的來由招出來,那他吳仲義就要大難臨頭。吳仲義當時就覺得如晴天霹靂,不知如何是好。他花了整整一夜給哥哥寫信。一會兒,他覺得非把心裡話給哥哥寫得明明白白不可;一會兒,又擔心這信落到別人手中惹禍,便改換成隱語。反反覆覆,到第二天清晨才寫完。朦朦懵懵去發信,突然發現口袋中的信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著。他意識到,那封信叫不知名姓的路人拾去了。要命的是,他為了不叫哥哥那裡的人知道是一封私信,而用了印有單位名稱的公事信封。信封上又沒署他的姓名地址。拾到信的人肯定很快地就會把信送到他單位。這等於他把自己送入虎口。他一連幾天心神不安,失魂落魄,如坐針氈,把別人的介紹信和自己對象的情書都當成了自己那封事關重大的信,弄得他女朋友很生氣。他的失態引起了所工作組組長賈大真的懷疑。賈是所里的一位鐵腕人物,非常精明、銳利,能從別人的細微表情窺見人心,還能想方設法迫使人把藏在心裡的東西給掏出來。他一面指令地方史組長趙昌隨時觀察吳仲義的表現,一面又精心設計了一個揪斗大會,“殺雞給猴看”,以欺詐和恐嚇手段,從心理上對吳仲義施加壓力。趙昌雖然平時和吳仲義關係不錯,常常還關照吳的生活,但過去曾貼過吳的大字報,還頂掉了他地方史組長之職,並且有一次喝醉酒的時候向吳仲義吐露過真情,表示了對現實的不滿。他怕吳仲義萬一去揭發和告密,就會使他身敗名裂。而且,自己的短處在人家手中不能不防。為保全自身,把工作組的注意力引向吳仲義,趙昌便協同賈大真引誘吳仲義坦白。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下,吳仲義經過慘烈的思想鬥爭後徹底垮了,終於“自首”。他被定為“漏網右派、現行反革命分子”,女朋友與他分手了。由於他的揭發,哥哥一家再次遭受慘重打擊;又引來當年“讀書會”的人的反揭發。他連日被提去質詢審問,有時拖到後半夜。賈大真為了給他增加壓力還配合了大會批鬥,弄得他精疲力竭。半年之後,電閃雷鳴、風橫雨狂的日子過去了,吳仲義被寬大處理。當他獲釋回到家裡,端起臉盆要洗手時,突然發現盆底兒粘著一封信!揭下來一看,竟然就是他曾經丟掉的、幾乎要了他的命的那封信!原來他當初寫好這封信後,胡亂地在信封背上抹上漿糊,貼上郵票,封了信口。洗臉時,他曾把臉盆放在桌上過,盆底兒有水,加上信封上沒抹乾淨的漿糊,就粘在盆底兒上了。他驚叫一聲:“啊!”呆住了。

作品鑑賞

(圖)《啊!》《啊!》

馮驥才的創作,是從“社會問題”起家的,這就使他一開始便走上了直面現實的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但他不滿足於光用現實主義的傳統方法來反映和描繪現實,而努力嘗試著將現代主義各派的一些有益的東西融合於現實主義之中。他認為小說觀念的變革是文學發展的必然。小說演變到20世紀以來,一部分作家則更注重自己個人的角度。常常藉助主人公的聯想、思維、意識、情緒活動,展開人物的內心天地。大千世界也通過這面帶有主觀色彩的內心鏡子反映出來。

由此,馮驥才的小說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他非常重視人物的心理刻畫,或者說是心靈探索。他對筆下的人物(大都是知識分子)的心靈有著真知灼見,而且善於為我們揭示它的矛盾,它的變化,它的奧秘。從這心靈的視窗,透視人生和社會。這種從‘主觀'角度寫世界的方法,也可以說是心理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

《啊!》這篇小說在反映史無前例的大動亂時,就另避蹊徑,沒有大寫特寫漫延全國各地的激烈的“清隊”運動,也沒有一一羅列人們所遭受的種種苦難,而是把筆伸入到人物的心靈世界,通過接信--回信--丟信--挨斗--得信這一條戲劇性的情節線,一步一步展現出吳仲義的心理活動和變化過程,恐懼,矛盾,絕望,愧疚,但然,自欺欺人……將吳仲義隱蔽、變化的心靈世界生動地呈現在讀者眼前,給人留下強烈的印象。凡是讀過這部作品的人,都不能不被作者對他筆下的主人公內心活動的深刻理解和準確把握所折服。馮驥才手中的那支筆恰如一架心電圖測試器上的指示針,作品中性格軟弱的吳仲義那隱蔽的、瞬間的、變化的心理活動,及至每一陣輕微的情緒顫抖,都莫不被轉換成一幅幅清晰的圖像。

這篇作品的不同凡響之處,也就是它區別於同類題材作品特定的突出特點,是寫足寫透了一個怯懦、善良的知識分子在那特定年代和身不由己的環境中的恐怖心理,也就是說真實而典型地寫出了人物的‘心理現實',發掘了人物行為在心理上的原因,記錄了人物的內心生活史。故事情節雖然是虛構的,但從時代氣氛、人物情緒、人與人之間的互相感覺上,都是極其真實的,也是獨特的,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受。

作品通過對吳仲義心理活動的描寫,深刻地揭示出在非正常的社會環境中人物心靈的扭曲和畸形。最突出的表現在吳仲義被迫揭發哥哥之後,心裡邊曾擁滿深深的內疚和悔恨。他想到,他的出賣會使兄嫂重新蒙受苦難時,甚至想自殺……而現在,賈大真說,哥哥也寫了大量揭發他的材料。他反而引以為安慰。雖然他從賈大真的訊問他的話里,聽不出有多少哥哥揭發他的內容。他卻極力想哥哥這樣做了。仿佛這樣一來,就可以抵消他出賣手足、不可饒恕的罪過。馮驥才著力發掘這種令人深思的心靈矛盾,從吳仲義的靈魂所遭受的恐懼、逼迫等無情戕害,控訴十年浩劫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譴責批判了“極左路線”,熱情地呼喚生活的春天。具有震撼和喚醒人們心靈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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