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小調彌撒曲

如果要在所有巴赫所創作的樂作品中,指出哪一部可算作他的頂峰作品,無疑的就是這部“b小調彌撒”了。 ”巴赫所說的完全是事實,這部作品確實是巴赫有非常意義的頂峰作品。 Dei)五部分,但巴赫的這部“b小調彌撒”卻又在路德宗的彌撒儀式中又加上了高度成熟的技術,使之更有濃重的宗教氣氛。

概述

如果要在所有巴赫所創作的樂作品中,指出哪一部可算作他的頂峰作品,無疑的就是這部“b小調彌撒”了。
巴赫於1733年寫成了這部彌撒中的“懇求主,賜憐憫”(Kyrie)和“榮耀頌”(Gloria)這兩段,是為了奉獻給薩克遜的選侯西格斯蒙德三世(Sopsmundm)的,當時這位選候是巴赫所居之地的地方長官,後來成為波蘭的國王,巴赫將這兩段樂曲奉獻給他並附有一信,請求選侯指派他為選候的宮廷作曲家,信中還說:“這兩首作品可以算作我的作品中非常有特殊意義的樂曲。”巴赫所說的完全是事實,這部作品確實是巴赫有非常意義的頂峰作品。
巴赫是一位新教路德宗的信徒,人們自然就會問到:“一位新教(基督教)教徒為什麼還要寫天主教所用的彌撒呢?我們應當知道當1514年馬丁·路德進行宗教改革,成立了新教之後,在新教的崇拜中,並沒有將原來天主教所用的彌撒這一崇拜儀式廢除掉,新教當時在崇拜中還是套用彌撒這一形式,只是有時把彌撒中“奉獻”(offertory)這一部分改為由牧師宣教,所以“b小調彌撒”中沒有“奉獻”這一部分。這並不是巴赫的創舉,當時新教的作曲家們,也都採用此種辦法。新教崇拜儀式中還有傳統天主教彌撒中的“懇求主賜憐憫”(Kyrie),“榮耀頌”(Gloria),“使徒信經”(Credo),“聖哉,聖哉,聖哉!”( Sanctus)和“上帝的羔羊”( Aenus Dei)五部分,但巴赫的這部“b小調彌撒”卻又在路德宗的彌撒儀式中又加上了高度成熟的技術,使之更有濃重的宗教氣氛。
美國著名指揮家斯托考夫斯基( Stokowski, Leopod1882一1977)曾說過:“巴赫的這部作品確實是音樂領域中最崇高的作品。”他又說過:“巴赫的b小調彌撒是從一個很廣泛的音域中構築成功的,音樂的結構非常複雜而且其技術集中反映出巴赫的靈感是緩慢而很豐富地流露出來的,在巴赫筆下,把傳統彌撒的段落加以擴充了,幾乎在b小調彌撒中,包含了全宇宙所有的情感和意識…”。例如第一段“懇求主賜憐憫”,純粹是一首祈禱,樂曲表現出最純樸的情感,和最沉重的意志!也可以說它包含有任何祈禱中所應當有的情感,後面的“榮耀頌”,“使徒信經”“聖哉與和散那”簡直像光輝的太陽一樣,普照大地,聽起來好像大自然,人類,星球和全宇宙都在歌頌上帝,“除掉世界罪的”,“聖靈感孕”和“在本丟·彼拉多手下遇難”等奇妙樂段,若不是真受了上帝感動的人,是不能寫出來的。”

創作

17世紀末歐洲出現了一種新的教會音樂,而巴赫的“b小調彌撒”就屬於這一種,那就是“康塔塔一彌撒”(cantata-Mass)。在這種彌撒中,獨唱與合唱之間有強烈的對比,管弦樂的色彩宏麗,廣泛地描寫著感情,把一切歌劇及清唱劇(oratorio)中的手法也引用到彌撒中來了,在“b小調彌撒”中女高音的花腔式的唱法是來自義大利的歌劇,華美壯麗的二重唱是來自阿戈斯蒂諾·斯特凡尼(Agostino Steffani 1654-1728)的手法。
巴赫把這部彌撒分為5部分24段,這種分法完全是他自己的決定,絕無先例。他把“使徒信經”分為8段也完全沒有任何先例,而這第8段(總第19段)又明顯地可以再分為兩段,這就使“使徒信經”成了9段,這9段中是以“被釘於十字架”(第5,總第16段)為中心,前後各有四段,巴赫作為基督徒,其信仰的中心就是“耶穌被釘於十字架”,這也就是耶穌所以降生於世上的目的,從而我們可以證明巴赫的這部作品是以深刻的神學思考為背景的,如果我們回過頭來再看這部彌撒的第一部分“懇求主賜憐憫”就更會體會巴赫此曲的深遠神學意義。這一部分共分為三段:1.合唱,2.二重唱, 3.合唱。這一部分的中心是二重唱,其詞為“聖子賜憐憫予我們”(或“基督賜憐憫予我們”)因為作為基督徒的巴赫非常崇敬主耶穌基督,所以這第2的二重唱寫得非常親切和富有乞求的氣氛,當然“使徒信經”那一部分也是如此,其重點在“由聖靈感孕並由童貞女瑪麗亞生成為人”這一段,寫得非常簡潔,感人肺腑,兩部的中心都在“主耶穌基督”,表明巴赫對主耶穌的偏愛。巴赫的許多有表示性的手法都有其神學上的意義的,一般人寫“聖靈感孕”是基於聖靈從天而降,但巴赫所用的手法遠不止如此。在調性方面,這段“聖靈感孕”是結尾在B大調和弦上,而下一段,第16段“在本丟·彼拉多手下遇難”是由E小調開始。因此,15段的“聖靈感孕”的結尾正是下一段e小調“遇難”的開始,而且緊密的與“遇難”結合在一起,這就完成了基督教信仰!聖靈感孕生了耶穌,是為了遇難受死拯救人類,巴赫就是用此種手法表示了基督教信仰和神學。此外,“受難”這個詞的曲調是以卡農形式而重複出現的。第16段的低音都是“低音型”,每四小節為一組的帶有半音的“低音型”,一共重複了12次,直到曲終。這就加重了在小調樂句中對“受難”的沉痛,悲傷的氣氛,然而卻結尾在G大調的和弦上,這G大調和弦又為下一段(第17段)“第三日復活”作了準備,雖這G大調和弦的詞是“被埋葬”但大調和弦卻暗示從被埋葬中我們看到了復活的亮光。巴赫的這種神學思想在我們了解巴赫的作品時,是需要記在心中的。
巴赫寫作這部彌撒時,他並沒有很嚴重的新教觀念,同時新教教堂中也仍然用彌撒作為崇拜儀式,因此巴赫在“使徒信經”這一段(直到今日,天主教基督教都仍以“使徒信經”作為信仰的信條而被遵守著)中,引用了格里高利平詠曲調,即在“信經”中的第一段(第12段)及“信經”中的最後一段(第19段)詞為“我指望身體復活”(Et expectc)這是米索利地安調式(mixolydian mode)。兩處都是五個聲部,一為4/2,一為2/2拍子。巴赫用古老的格里高利平詠曲調以表示從古代基督徒就遵守這一“使徒信經”,現在仍同樣遵守著。“信經”中“我信我主耶穌基督”(第14段),巴赫是以“卡農”(先出現一個鏇律,然後將此鏇律以嚴格的模仿形式再現)方式來表達,而後的“我信聖靈”(第18段)是由以柔音雙簧管(Obei d’ amove)的美麗的二重奏為伴奏的男低音獨唱,這是一首非常美麗的樂曲。柔音雙簧管的二重奏為伴奏的獨唱是表示,這一信條天主教、基督教都在遵守著,更表示天主教與基督教在信仰上的協和關係。
巴赫一生共寫過5部彌撒,但這首彌撒與其它四部有很大不同,其它四部都沒有分如此多的段,例如A大調彌撒(BWV 234)只有6段,G大調彌撒(BWV 236)也只有6段,g小調彌撒(BWV 235)也只有6段,只有這部b小調彌撒(BWV 232)卻有24段!這部彌撒的“聖哉,聖哉,聖哉”(第20段)共分為6個聲部,即:女高音兩部,女低音兩部,男高音一部,男低音一部。巴赫如此安排是根據《聖經》《以賽亞》書六章2節說:“其上有撒拉弗(天使)侍立,各有6個翅膀……彼此呼喊說:聖哉,聖哉,聖哉!”因而設計了6個聲部。
彌撒的最後一曲“垂賜我們平安”(第24段)是與“我們感謝主,因主的大榮耀”(第6段)完全是同一樂曲,同和聲,而小節數也都是46小節,只是因為詞句不同,有的2分音符改成全音符或4分音符改成2分音符而已。巴赫所以如此作是因為第6段是“榮耀頌”的中心,巴赫不是在祈求他的創造主賜給他自己平安,而是要感謝上主賜給真正信靠他的人以平安,因此在這部彌撒的結尾時,他要使聽眾再度聽出“榮耀歸於至高的上主”來在這部彌撒中和在巴赫的康塔塔與受難曲中,我們都可以找到這種以巴赫的信仰和神學觀念為基礎的樂段,因此我們認為巴赫的作品確實是一種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作品,是偉大的作品。
巴赫為了使他的作品能達到此目的,他曾研究過各種調性,與各種調性之間的關係。例如在第一段“懇求主賜憐憫”中,首先有四小節主調合唱,然而又有25小節的樂隊奏的賦格式前奏曲,這就加重了下一段賦格式合唱的力度,而賦格式合唱中半音又很多,第3段的合唱又非常像帕萊斯特里那的作品。“聖哉,聖哉,聖哉”這一段(第20段)中的小號的聲音又加重了“聖哉”的神聖莊嚴色彩,使人們聽出來天上的聲音。再加上提琴,柔音雙簧管和法國號,更使氣氛雄偉,使人們聽見之後,真心實意願與之同唱“聖哉,聖哉,聖哉!”和“願地上平安歸與人”,這些都將把人們對巴赫的誤解消除乾淨!
雖然巴赫從1733年就開始寫這部彌撒,但這部彌撒直到1845年(巴赫死後95年!)才出版,巴赫在世時,全部彌撒從未演出過,直到巴赫死後184年,(1934年),才由柏林歌唱協會演出。雖然這部彌撒的宗教氣氛非常濃厚,但它太複雜,太大型了,已遠遠超出教堂中崇拜的範圍之外,所以人們一直是將這部宗教氣氛非常濃厚的大型彌撒,搬到音樂會場演出。
這部作品是巴赫何時完成的現在已無考證,但知他死前才把全部樂曲安排好,才完成。只可惜巴赫本人從來沒有聽見過他這部偉大的作品。19世紀30年代第一次公演這部作品時,它已被人們遺忘將近兩個世紀!而當時公演時聽眾並不十分了解它。隨著年代的增加,這部作品的價值則日益增高!
和貝多芬的D大調彌撒一樣,使我聽起來,深感其宗教氣氛非常濃厚,作品非常宏大,莊嚴,它正是人類在尋求永恆真理時,所矗立的雄壯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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