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士陵故居

[2]見1986年第1期《書法》雜誌,陳茗屋撰《黃士陵家鄉所見》。 [9]見1986年4月(夏)《黃山》雜誌,張建中、李東撰《“黟山派”的開宗大師》。 [10]見1987年第3期《書法》雜誌,莊興新撰《黃士陵篆刻》。

地理位置概述

黃士陵故居位於“世界文化遺產地”――黟縣黃村,黃村原來隸屬 “四都――西武鄉”(今碧陽鎮),古名“西城”,始建於宋,原村落黃姓聚族而居,村以姓氏得名。過去是一個人口眾多、經濟富裕、文風昌盛、名人輩出的大村莊,原有“竹溪垂釣、楓林稱觴、古寺夕陽、芳亭攬秀、葛社催耕、茅崗步日、霞塢橫雲、前山積雪”八景,並建有文昌閣、武曲樓、涵遠樓、紅門祠堂、集成書院等,素有“金黃村”之譽。村口有一座古樸典雅的雙層“水口亭”,門楣上有“立高見遠”四字,為清代狀元李振鈞所書,跋曰:“黟西黃氏望族也,其家廟右踞山川之交,建文昌閣以培水口,屬予書額,因取明文皇褒黃相國語以顏之。時道光十年有五,歲在乙未夏六月下浣,李振鈞題並書。”亭內十六根徑尺木柱支撐著亭身。亭體磚雕木刻,各具特色,外觀飛檐翹角,玲瓏剔透。扶梯上樓,舉目遠眺,遠處青山鬱郁,民居幢幢;近側小橋流水,花草飄香,宛如一幅絕妙的新安山水畫卷。清代詩人胡文輝曾賦詩為贊:“數峰相向綠,暇日諧相矚。秀氣豁煩襟,飛泉漱鳴玉。”確是一風光秀麗之處。難怪黃士陵晚年要放棄在廣州的優越生活條件,義無返顧地回故鄉安度晚年。

故居簡述

在“黟縣古民居”中,有一幢名為“舊德鄰屋”,它便是晚清傑出的書畫家、“黟山派”篆刻創始人黃士陵故居,雖然歷經滄桑,但至今仍較為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現已成為眾多古民居中一顆耀眼的明珠。
其實黃士陵故居有兩處,除一般人知道的“舊德鄰屋”外,在村西還有一幢“大三間”,是黃士陵的誕生處,即“舊宅”。此屋四壁是高高的風火牆,外牆上有磚凸出,上有“外存地六寸”五字,此特徵在黃村可謂獨一無二。裡面前部是天井,後部中間一廳,兩邊兩個房間,樓上亦然,故名。據其後裔介紹,黃士陵從小至青年時代都在這裡度過,五十六歲其回歸故里,最初也住在這所屋子裡,還陳設了從廣州帶回的全套紅木家具,因人多狹促,後來便另築新屋“舊德鄰屋”。喬遷新居後,此“大三間”便借於他人居住。五十年代土改時,由於種種憂慮,黃氏後裔不敢申報此屋為己產,遂歸了居住者。此內情知者甚寡,故極少有人提及。
黃氏晚年返鄉修建之故居“舊德鄰屋”,地處村頭水口亭往東數百米處,是一幢具有濃郁徽派建築特色之民宅,“青磚小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格窗。”四周環境十分幽靜,為黃氏祖宅地。據村中老人介紹,水口亭至黃氏故居以前都是黃家的大花園,如今雖已荒蕪,但昔時的風韻尚依稀可辨。屋前竹林搖�多姿,竹林倒影掩映在清澈的圓型魚池中,池裡魚蝦游弋,歷歷可數。故居旁不遠即為黃家祠堂,黃士陵曾在印款中言及:“吾族自宋遷黃村,祠前古槐亦宋時物也。�綠蔭半畝,洞其中可容十人。同治二年毀於兵,明年孫枝復發,分鼎足而峙,先君曾有詩紀其事。閱茲�餘年,高已出檐矣。小子卜居,遷於其鄰,固以名屋雲。”令人費解的是,雖然故居門額上鐫有“舊德鄰屋”四字,名稱已有定論。但實際上黃氏用得多的仍是其書齋號“古槐鄰屋”,對外並未用過“舊德鄰屋”,這可能二者比較而言,黃士陵更喜愛“古槐鄰屋”這個齋號,而且對外可免自我標榜“先人有德澤”之嫌。也可謂內外有別吧!這種做法與其不喜張揚之性格也是相符的。故非親至眼見者,一般人只知齋號“古槐鄰屋”,而不知有“舊德鄰屋”也。
進入廳堂,正間是寬敞典雅的客廳,中心是四合式天井,上下廳兩廂均為房間。雖談不上雍容華貴,但給人以簡潔大方之感。據說過去正廳壁上掛有牧甫手繪“鐘鼎圖”及手勒“古槐擇美里,瑞竹延清芬”木楹聯,還有至友黃紹憲書贈“處士節獨苦,先生藝絕倫。”對聯等,堂廳布置十分典雅,惜如今已無法得見矣。
正廳左側為黃士陵“古槐鄰屋”書齋,平房建築,左壁開有窗戶,光線比僅靠“天井”取光的廂房明亮多矣,是其生前收藏各種碑帖、書畫並讀書、書畫、治印之所。據其後裔回憶,解放前夕,齋內掛有牧甫畫像一幀,陶浚宣所書“金石刻畫臣能為,搜扶肝膽我應哭。”對聯等。正廳後面緊連著一幢小樓房,名“問梅花館”,別號“笑沒草堂”,是其長子黃少牧於民國二十八年所建,它與牧甫故居樓上有一門相通。也可說是牧甫故居的擴延。“問梅花館”雖無牧甫故居精緻,但樓西邊建有一走廊,可憑欄遠眺,飽覽全村的山光水色,甚得“此中不但宜煙雨,可許清峰入檻來。”之妙趣,因此與故居相襯,也顯別具一格。

黃士陵簡介

黃士陵,字牧甫、又作穆甫、牧父、穆父,號倦叟、黟山人、黟山民、黟山病叟、倦遊窠主、息倦窠主等。齋名:“蝸篆居”、“延清芬室”、 “古槐鄰屋”。其父仲和精通說文,擅長小篆,工詩詞,有《竹瑞堂集》行世。黃牧甫幼受庭訓,“八九歲時,詩禮之暇,旁及篆刻。”從此便與篆刻結下了不解之緣。十幾歲時家園被毀,隨從兄至南昌謀生,業餘仍未放棄對書法篆刻的追求,二十八歲左右其在南昌出版了第一本印譜《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印譜》,充分顯示了其在篆刻上的天賦與功底。1882年移居廣州,有幸結識了當地名士符子琴,將軍長善及子志銳,文士沈澤棠、梁肇煌、梁鼎芬、文廷式等,這對他後來在藝術上的發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動作用。1885年由於將軍長善及其兒子志銳等人的大力揄揚薦舉,其進入當時最高學府北京國子監南學,致力於金石學的研究。並“從盛伯羲、王廉生、吳清卿游,學大進。”1887年受兩廣總督張之洞、廣東巡撫吳大澄之邀,入廣雅書局校書堂擔任校刻工作,1900年倦遊返鄉;兩年後又受邀於端方幕府,從事經史、金石圖籍的校刊、編拓等工作。1904年歸老回鄉後不再復出,直至1908年去世。

黃士陵一生評價

黃士陵一生,風塵僕僕,常年在外,晚年思鄉之情倍增,曾自鐫“倦叟”、“倦遊窠主”印,表達自已厭倦長年奔波在外之生活,想返鄉清靜安享晚年之願望。1900年5月,其謝絕了廣州友人的挽留,終於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家鄉,並拆銀2000兩,建造了這幢四合院,了卻了建“窠”消“倦”的宿願。故居的庭院雖不大,但布局得宜,使人有閒適之感,而無擁擠之嫌。院內石榴、葡萄、山茶花、美人蕉等花卉,至今仍擁翠嫣紅,生機勃勃。據說,院內牆角那棵大山茶樹,便是牧甫當年屋建成後親手所栽。院中是正宅大門,門額嵌“舊德鄰屋”青石匾額,款署:“穆甫囑西垣題”,書法勁挺,頗見動力。據考“西垣”姓汪名國鈞,陳閶山人,清末舉人,與黃士陵既是親戚又是好友,關係十分密切。《黃士陵印譜》中“國鈞長壽”一印,便是為其所刻。
黃士陵回到家鄉後,並未停止對藝術的追求,於書畫篆刻上用功仍勤,其曾刻過一方楷書“在黟減半”朱文印鈐於潤例上,表達了對家鄉父老兄弟的真摯感情。這期間,他除了篆刻創作外,還用金文書寫了一冊《呂子呻吟語》,畫了大量的畫稿等。另外,他在寄情於故鄉秀麗的山水同時,還解囊存恤孤寡,周給貧困,很得鄉人稱頌。
黃士陵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他把自已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藝術,雖然他是國子監學生,又曾為吳大澄、端方幕府座上客,在當時如走仕途弄個“一官半職”應不是一件難事,據說吳大澄就曾勸其納粟為官,但其一生淡泊名利,陶醉在自已對藝術的追求過程中,於仕途無絲毫興趣,當即便婉言謝絕矣。正是這種心靜如水、不慕名利、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心態與精神,造就了一個卓有成就的藝術大師,使之開創了“黟山派”篆刻,並影響和啟迪著今人。其子黃廷榮(少牧)、外孫葉玉寬(眾之)能承家學。另受“黟山派”影響而頗有建樹的篆刻家有:李尹桑、易大廠、喬大壯、壽石工、吳仲垌、金禹民曾紹傑、鄧爾雅、簡經綸、余仲嘉、錢君陶、陳茗屋、李剛田等。正是由於這一大批“黟山派”繼承者的發揚光大,才使“黟山派”的影響越來越大,喜愛黃士陵書畫篆刻藝術的人越來越多,現在當地有專門研究並收藏其作品的“寶牧齋”晨欣先生;上海有多次去黟考察並推崇黃牧甫藝術的陳茗屋先生;廣州有學“黟山派”而兼收藏的“兩然齋”梁曉莊先生、“紅棉山房”黃耀忠先生;香港有專門收集黃牧甫作品的范甲先生;澳門有收藏眾多牧甫作品的“珍秦齋”蕭春源先生……等。尤值得一提的是:2001年5月臨時澳門市政局還專門舉辦了一次“看似尋常最奇崛・黃士陵書畫篆刻藝術展”,並編印了精美的展品紀念冊,不僅效果佳,而且反響大,起到了很好的宣傳和推廣作用。
長期以來,人們對黃士陵篆刻藝術的評價頗多。如:“穆甫印今推海內巨擘。”―梁鼎芬。[1]“執豎橡直追秦漢而上,金石同壽,公已立德,我未立言;以布衣佐於卿相之間,富貴不移,出為名臣,處為名士。”―端方。[2]“悲庵之學在貞石,黟山之學在吉金。悲庵之功在秦漢以下,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李尹桑。“牧父先生的成功,是後天的而不是先天的。他的作品,一筆一刀,無不從甘苦中得來。充分表現了作者一生勤苦修習的歷程。”―傅抱石。[4]“我們綜觀近代印學諸名家,主要數安吉吳缶廬、黟縣黃牧甫,給社會影響最大。”―沙孟海。[5]“黃士陵使金文在印中產生一種銳利、生辣、光潔、平正、看似呆板,實不呆板的創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能超過他的。”―錢君陶。[6]“晚清三家,趙之謙、吳昌碩、黃牧甫,我偏愛黃牧甫。吳昌碩過於強調筆意,拋棄了浙派用刀的傳統,未免可惜。黃牧甫是書法加刀法,真正做到以刀代筆。”―陸維釗。[7]“黟縣黃牧甫士陵治印得力於秦詔漢鏡,頗多疏文密字,清挺獨絕,譬之倪迂小景,令人意遠……。”―潘天壽。[8]“黃士陵是安徽的驕傲。”―童雪鴻。[9]“士陵一生多才藝,工國小,潛心金石文字;善書法,魏楷、篆籀用筆犀利;能畫,工筆花卉及重彩西畫法青銅器,富麗堂皇;尤精治印……。他的作品,有濃郁的真率之感,是上乘的藝術。”―莊新興。[10]“黃士陵廣涉博取,通過畢生的努力實踐,艱苦探索,終於在浙、皖兩派之外,另開一門,對篆刻藝術及其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時至今日,其影響越來越大,當代不少篆刻家,都是取其一翼或一方面的特點,進而加工整理,也自立為家。”―楊坤炳。[11]等等。這些評價充分表明,一個藝術家的成功,必須靠作品本身來說話,必須經得住歷史長河的大浪淘沙。雖然人們對一件事物的認識有個漸進的過程,但金子的光芒總是無法掩蓋的。黃士陵就是這樣成功者,雖然其生前名聲不顯,終身布衣,但他憑著對藝術的執著與感悟,憑著深厚的學識和技藝,憑著過人的膽魄與創新,終於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已的路。這是黃士陵的幸運,也是家鄉人的驕傲。願家鄉能進一步做好“黟山”文章,並使“黟山派”藝術發揚光大,造福後人。
注 釋:
[1]見香港商務印書館1962年5月出版《藝林叢錄第二編》,適廬撰《黃牧甫印存續䃼》。
[2]見1986年第1期《書法》雜誌,陳茗屋撰《黃士陵家鄉所見》。
[3]見上海西冷印社1935年4月石印本《黟山人黃牧甫先生印存下集》。
[4]見江蘇文藝出版社1986年3月出版《傅抱石美術文集》,《關於印人黃牧父》。
[5]見上海書畫出版社1987年3月出版《沙孟海論書叢稿》,沙孟海序《近代印人傳》。
[6]見1990年第4期《書法》雜誌,《錢君陶論黃士陵》。
[7]見1987年第3期《書法研究》雜誌,張耕源撰《篆刻漫談》。
[8]見1983年6月出版《潘天壽美術文集》,潘天壽撰《治印叢談》。
[9]見1986年4月(夏)《黃山》雜誌,張建中、李東撰《“黟山派”的開宗大師》。
[10]見1987年第3期《書法》雜誌,莊興新撰《黃士陵篆刻》。
[11]見1994年第6期《書法研究》,楊坤炳撰《現代篆刻及其流派分析》。

黃村旅遊規劃

黃士陵故居所在地黃村不僅有淳樸的民風,還有保存完好的“黃氏故居”,有文昌閣、靈惠廟等古建築遺址,有依稀可見的“黃村八景”。這些都極具開發價值。先期征地10畝,用於建停車場和旅遊接待處(含票房、公廁);其次恢復文昌閣、武曲樓、涵遠樓、重修紅門祠堂、集成書院;對“舊德鄰屋” 黃士陵故居進行修繕。恢復“竹溪垂釣、楓林稱觴、古寺夕陽、芳亭欖秀、葛社催耕、芳崗步日、霞塢橫雲、前山積雪”八景,對村內古民居進行修繕,修復街巷石板路。項目建成後,不僅可以順應黟縣旅遊業的發展形勢,變獨特的資源優勢為經濟優勢,為黟縣旅遊業增加一個新賣點,是一個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生態效益俱佳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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