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圓

青圓

浙江人掃墓時,青圓是浙江特色食品,一般在清明節前後時候最盛行。有的稱為:清圓、青餅、青團。

概述

青圓青圓
青圓是江浙特色食品,一般在清明節前後時候最盛行。有的稱為:清圓、青餅、青團。浙江人掃墓,除了通常的雞鴨魚肉之外,拜祭祖宗的食品往往少不了青餅。它是一種用糯米和山上采來的叫“青”的一種植物做成的東西,可以用來煎、煨、烘著吃。每到清明節,家家戶戶都要做青餅,除了自家食用之外,還要在鄰居親戚之間互相贈送以示交情。
製作時以鼠鼬草煮熟搗漿,和糯米粉,中裹餡料,底墊鮮楮樹葉或竹箬,籠蒸而成,鹹、甜均有,甜餡料通常為豆沙、桂花等,鹹餡料通常為炒的菜,用料豐富。別有清香,且能助消化。青餅舊時為寒食品。

原料

主料
1、粉:
多種多樣,一般由糯米粉、米粉和麵粉混合而成。
2、青:有的稱:鼠鼬草。 
青是一種長在田邊的小草,它的汁液帶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
一般來說,青分兩種:綿青和花青。綿青和花青的植株都不高,在清明節時一般只長到兩三寸高;它們的區別在於葉子的形狀。綿青的葉子有點橢圓形,背面還有白白的如棉絮似的茸毛;而花青的葉子則比較象按比例縮小的水芹菜,與水芹菜不同之處是它的葉子背面也長有細密的白色茸毛,但是沒有綿青那么長。這兩種青風味不同:綿青味道清甜但香味略少些,花青的香味濃烈但有少少苦味。做青餅用哪一種青沒有特殊規定,一般看個人喜歡來選擇。清明時節的江南還是春天,田邊的小草都是寒冬過後新出土的,再經過此時綿綿不斷的春雨的滋潤,不論哪一種草都是一年之中最鮮嫩的。所以,以它為原料的青餅也就帶了一股濃郁的春天氣息。
3、輔料
主要是製作餡料的材料,分甜餡和鹹餡兩大類。
根據習慣,鹹餡包含荸薺、胡蘿蔔、白蘿蔔、川豆牙、豌豆、春筍火腿、豆腐乾、榨菜、五花肉、蛋等等,品種多樣。甜餡一般用芝麻、紅豆沙為主,用糖、糖桂花為輔、有時還會加一些熟豬油。製作時還需要一些其它材料,比如包粽子用的粽葉。蒸餅時將它墊在下面可以增加青餅的香味。

製作過程

1、剁青:要製作青餅,首先要把青處理好。
把青擇過之後洗淨,用熱水焯熟後擠去水分。然後把處理後的青剁碎,或者用攪拌機攪碎。
2、和面:一般家裡採用糯米粉、米粉、麵粉等和面,出於口感的角度,最正宗的還要採用糯米粉。
如果是傳統方法,會像製作年糕一樣用糯米搗麵團,那樣口感會更好。
和面時,要和剁好的青一起和。
3、壓青餅:青餅是用模具壓出來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有些像餡餅。
青餃的製作和普通餃子的製作方法比較相似,不再贅述。
4、蒸青餅:把做好的青餅胚用蒸鍋蒸熟,蒸的時候可以用粽葉墊在下面以增加香味。

青團

是一種油綠如玉,清香撲鼻,甜而不膩的時令美食,清明吃青團是江南一帶民間獨有的習俗,此外,青團的食療功效也不可小視。
麥青、艾葉皆可入團
正宗的青團絕對不含色素,而各種天然植物卻又有其不同的食療功效。如:“春分”後的田野上長的“麥青”,農家說它汁濃液多,十分清香,既清心潤肺,又能清洗體內的污垢。又如:正宗的青團採用糯米粉和艾葉擠壓出汁摻和製成。艾葉青團不僅好吃且還有食療功效。艾青在植物學上又稱鼠鼬草或節田草,它味甘、性平、無毒、有香味、糯性,含脂類、揮髮油、大量胡蘿蔔素及少量維生素B,對非感染性潰瘍療效很好,還有祛痰,鎮咳作用。《本草綱目》也認為服用這種植物做成的青團,可以提高抵抗疾病的能力。專家認為艾青的化學分子結構類似人體血液中的血紅蛋白,有殺菌、順氣、解毒的功能,對滋補血液也有一定的療效。再如,葉背灰白色,密生綿毛的野萱麻葉,也能擠壓出汁摻入糯米粉內製成青團。野萱麻葉是一種藥草,也有清熱解毒的作用。
原料、餡心各有療效
青團製成的原料之一是糯米粉,其性濕、味甘,能益肺、暖胃、溫脾,又有補中益氣之功效。對肝癌的腹水生成有抑制作用。青團的餡心豆沙能增進食慾促進胃腸消化吸收,有利除濕。
質地、口感嘗嘗健康
按季節規律,在驚蟄後,清明前,萬物復甦,蛇蟲百腳也開始蠢蠢欲動。同時,人們在這一時期也容易得病。然而,在春風吹綠江南的清明時節,人們除了去踏青外,還可品嘗蔥鬱碧綠、質地糯軟、富有彈性、吃口芳香、具有食療功效的青團,不失為有利於健康的良方。
清明糕點那翠綠素雅的色調和清香的氣息來自於鼠鼬草的植物。清明時節是鼠鼬草生長嫩綠的季節,正是做清明糕點的時候。當然鼠鼬草是可用鹼水醃製涼成乾的,過了這個季節還可以吃到由鼠鼬草乾做成的青團蠶繭果等,不過清香就要差得多了。

家鄉的青餅

青餅青餅

舟山人依例要在清明時節上墳,也就是到先人墳墓前祭奠。人們皆先斬除雜草,修整陵木,搬土培墳,所以又稱掃墓;繼而,點香燒燭,呈上供品,老式的家長率全家下跪磕頭,新式的則行鞠躬禮;祭禮畢,墳頂插竹幡,焚燒紙錢及冥幣;上墳後,回家還要做“清明羹飯”。無論上墳還是在家裡的“羹飯”,有一樣供品都是少不得的,那就是“青餅”。此外,老舟山人還有一個習俗,清明節這一天,婦女需頭插菜花、青蒿,門插柳,俗話云:“清明戴花,來世有媽;清明戴枝青,來世有親人;清明插楊柳,來世有娘舅。”這青(青蒿)就是做青餅的主要原料之一了(我查了些資料,這青應該是艾草吧,有一種“狀元青”的,和艾草的外形酷似,但“狀元青”長得太高大體面了,做不了青餅的。另外,台州地區的青餅似乎是用鼠鼬草作的,我不能確定和我所謂的青是不是一種,望有通植物的博雅之士可以教我)。小孩子對這兩個習俗似乎是很淡漠。但青餅,卻會讓他們著實期盼並幸福一段日子。
青餅又叫麻糍,原先似乎圓形的叫青餅,菱形的叫麻糍,在我們那裡是青餅麻糍混叫的。鄉下婦女有以到城裡賣青餅麻糍為行當的,她們會擔一擔沿街叫賣,因此,很多城裡人可能嘗過青餅的美味,但未嘗知道作青餅的樂趣。青餅用青的嫩葉和米粉作成,常是幾家一起,或是親戚,或是鄰居,人多了場面大,熱鬧也就多了。作青餅是個漫長而複雜的過程,當春天降臨江南大地的時候,像我這樣的饞小鬼就知道要準備開始做青餅了。
做青餅,第一步是采青,又叫割青。青是一種野生野長的植物,莖葉細長,深綠色,有清香。做餅的青得需剛長出不久的嫩草。青在家鄉頗為常見,尤愛長在路邊,田埂等地方。采青一般需要用工具,很多人家都會有一把長長彎彎薄薄的刀子,叫做“沙戟”,刃的那面作鋸齒形。這簡直可以算是采青專用的“鈍器”了,因一年其他時候基本上是用不著它,長滿了銹,其鋒利程度可想而知。母親喜歡用一把從廚房淘汰下來的相刀(我們舟山管三角形,有尖的菜刀為“相刀”;而長方形的菜刀則為“把刀”),用尖端剔進土裡,輕輕一挑,青就起來了。也有直接用手掐的,得需留指甲,但手指肚上會留下草汁,數天都洗不掉。我常去采青,國小校放學,從家裡拿了小籃和相刀,奔向田野,只覺得天地廣闊,任我採擷。但這樣采的青遠遠不夠,所以,還需要一個星期天,全家出動。附近的青采完了,就要遠足。我記得第一次去隔了窄窄蓮花洋相望的普陀山,就是跟著母親和很多人隨了一條小捕船在後山的一處海灘上岸,這些人除了去跪拜觀音菩薩的,就是像母親這樣為采青而來。這也成了多年後,母親和姐姐們還一直取笑我的緣由,因為我執意要跟著母親,而不願隨人去白相,她們說我是母親的小跟屁蟲(笑~~)。但是,從來沒有到過普陀山的幼小的我,是把采青當作頂有趣的事的。
其實還有一種植物也是可以作青餅的,我們叫作“狗芨芨貓芨芨”,基本上沒有莖,矮小,貼地生長,從根上長三四片細長橢圓形的葉子,作淺綠色,葉上有絨毛。因這種植物不多見,無意中撞著一棵,常大喊:“姐,這裡有狗芨芨貓芨芨!”每當這時候,同去的二姐一般會咕噥一聲:“有什麼稀奇的……”采青是很愉快的事,在明媚的春光底下作任何事其實都是很愉快的。
采了青,就要揀青。一般是當天采的青當天揀完。揀青,其實就是去掉雜草末子和青株上的敗葉和泥土。一般用方凳架起面小門板來,一家子圍坐,青倒在門板上,揀完一籃再倒一籃。揀好的青歸倒在一個大的籮筐里。揀青一般在晚上,頭頂上是一盞昏黃的白熾燈。記憶中,在采青時勤勉有加的我總在這時候打瞌睡,許是在野外把精力用盡了吧。但坐在旁邊的二姐總會“合時宜”的杵我一下:“看你把什麼放進籮筐里了!”驚醒,忙把放錯的敗葉收拾了,揉揉眼睛繼續。揀好的青要攤開晾在堂屋兩邊,早上起來,打開門,最先感覺到的就是這草的氣味,清清幽幽的煞是好聞。
到做餅的前一天,青也採得足了。該是煮青和醃青。所謂煮青就是把水燒開了,把青棵倒入氽一氽。氽過的青顏色泛黃了,這時用草木灰醃上半天一天,又能使青的顏色返綠。也有用明礬水浸泡的(俗稱鹼水,煮粥時常用,好像能增加粥的粘稠度)。據說現在有些黑心的青餅加工作坊用“果綠”著色劑,那就不能吃了。
做餅的那天事就多了,但午後才是小孩子的節日。早上大人要去磨米粉。米是糯米和粳米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的,這個比例按照各家的口味和經濟狀況不同有所差別:這兩種米的市價不一,而韌粘性也各異。前一天晚上米就淘好了,用大鋁桶浸泡著。米粒吃水膨脹,第二天剛好磨粉。早些時候,那是要用石磨推著磨的,後來就用機器軋,雖然快了,但村子裡的人家做青餅都集中在那幾天,排隊輪下來。一般也要大半個早上了。
吃了午飯,就要去洗青。前面說過青是用草木灰醃著的,這時候就要去溪水邊,或者水庫邊洗乾淨了。洗青一般用米篩,篩眼比米粒還小。盛了青的篩在水上輕輕擺動,灰就在水裡蕩漾開去,一圈一圈的。也許從小喜水的緣故,我覺得這個是很好玩的,但是只有去溪邊母親才肯帶我同去。洗乾淨的青拿回家切成三厘米左右的小段,這叫斬青。斬好的青就可以和米粉混合了去蒸。
蒸青粉要用蒸籠。這在我們農村很常見,家裡有什麼紅白事的,置辦酒席都要用蒸籠蒸飯。祖父那輩的人,上了年紀,兒子們分家,除了幾間屋子,幾分種熟的地,要分的也就是桿秤、蒸籠、魚桶之類的財產了。蒸籠倒是年年可以用來蒸青粉、蒸年糕粉、蒸飯,但魚桶用的可就少了。魚桶有兩尺左右高吧,很大,直徑一米五六的樣子。印象中只有七歲時祖父過世,用來洗過土豆,把土豆倒在桶里,注滿水,用一根木棒不停的攪動。這是我見過土豆一次洗得最多的。再小的時候,祖母在做飯的時候,看不過來我和僅小一個月的堂妹兩個,就把兩個都放在魚桶里,讓我們自己沿著桶的邊緣走。但平素還算老實的我總會將平素比較刁辣的堂妹打哭。祖母總會在這時候無奈地說,“真是洋蠟犯著蛤蟆拖了!”大概是一物降一物的意思。洋蠟是一種吃樹木的蟲子,前幾年家鄉的松樹林深受其害。蛤蟆就是蟾蜍,應該算是洋蠟的天敵。
扯遠了。青粉在蒸的時候,各人也各負其職,有人把石臼和石杵拾掇得乾乾淨淨;有人架起大門板,這個會是製作青餅的工作檯;有人拿出了黃色的松花粉,在門板上薄薄撒上一層,松花粉是松樹的花粉,前一年就採摘曬乾預備下的,只為做青餅時用,我喜歡松花粉的味道,香而不膩,很質樸;每當這時候,我總炫耀地拿出母親早就洗淨晾乾的餅印,因為這餅印是父親作的。餅印取材自整塊的柞木,中間用刀凹出一個或者兩個圓來。父親是個手巧的人(在我們那也稱作有“肚才”),別家的或者沒有餅印,即使有,餅印裡面圓中的圖案最多也只是五角星之類,但父親卻能在那一個兩個圓的方寸之間,鏤出更複雜漂亮的圖案來,或者“福”字或者“禧”字等。我見過最好的一個餅印兩個圓,一個是葡萄架,上面成串的葡萄顆粒飽滿圓潤,葉子經絡可分,另一個是嬉戲水草間的游魚,似乎魚的尾巴還在擺動。我總會把這個餅印搶在手。餅印裡面也要抹上松花粉,不然青餅就會粘在上面。門板上間隔地會拉幾條塑膠線,等下用來切割粉團。
青粉蒸熟後。負責蒸粉的人會快步把蒸籠抱出來,把裡面的青粉倒在石臼里。下面是白的米粉,上面是深青的青末,顏色很分明。這時候男人和強壯的女人就輪番上去掄著石杵舂粉,舂粉的人一邊舂一邊和旁邊的人說些不鹹不淡的話。石臼邊上還有一人,應承著,旁有一盆水,每舂一下,他用手把舂開的米粉扒剌到中間,然後去水盆里浸浸手,使手不會太燙。舂粉不僅是個體力活,還要有準頭,不然,石杵砸到石臼的邊緣,就會撞下石粉來,做出來的餅就澀口了。不僅如此,僅靠蠻力也很容易砸到攏粉那人的手。我念國中有一年,男人們都在出海,所以作為壯勞力的候補也舂過米粉,覺得那個石杵確實是挺沉的。後來去了定海上高中,一個月回趟家,就再沒有機會掄杵,及至上了大學,連青餅都吃不到了。舂足五六分鐘的樣子,青和米粉已經完全融合了,整個青鬱郁的一團,舂粉就完工了。大姨,我印象中一直是她,就會拿來一個鋪了松花粉的木托盤,把粉團放到上面,朝那早鋪好的大門板而去。一群人尾著她,蜂擁而入。
青粉團裹上松花粉後,首先搓成長長的棍形,然後用塑膠線切割成像拳頭般大小。我們這些負責壓餅的小傢伙們把青餅塊兩頭也粘上松花粉,就往餅印里填,用力把那個圓填滿,如果拿到的是兩個圓的餅印,就需要兩手左右開弓了。壓好後,倒過來往門板上一磕,一個上面有漂亮的圖案的廣式月餅大小的青餅終於誕生了。台州的青餅會在裡面裡邊裹上洗沙、金桔、紅糖做成的餡,前陣子和寧波的一個師妹聊起青餅,她說寧波的青餅也會有餡,叫做青團,那沒餡的青餅似乎就很具舟山特色了——反正我們那裡的青餅是不裹餡的。一籠青粉做成的青餅大概也就幾十個,所以,一般要作上幾十籠的。第一籠青餅做好,無論小鬼頭,還是大人,臉上,身上都黃黃的,積起一層松花粉。小鬼頭們的肚子也已經吃得圓鼓鼓的了。在新一籠還沒有出來的間隙,大人們會咬著青餅,說些:“今年的青餅糯米放得剛好,一點都不粘牙”之類的閒話。小鬼頭們則跑來跑去,身上的花粉揚起來,滿屋子都是黃黃的塵粒,但是人是很開心的。依照慣例,第一籠的青餅是眾家的,大家隨便吃,但是以後各籠就分別是各戶自家的了。
做好的青餅會用團箕晾起來冷卻,團箕是用竹篾編的,篾的縫隙很緊。團箕和魚桶差不多面積。我很喜歡看到滿滿的一團箕淡青色的餅。不僅因為它顏色可愛,而且是一家人辛苦一陣子的勞動成果。
我覺得剛做好的青餅是不好吃的。最好的吃法我認為是在熱鍋上煨了,用開水打一碗糖水沾著吃,熱烘烘的,青的香味,松花的香味都出來了。用手掰開,由於米粉的粘性足,會拉得老長。那拉開的去沾了糖水吃,味道尤其好,吃上一個似乎腸胃都很熨貼。如果有一點點烘焦了,那就更香了。也有直接沾白糖的,但我們家似乎只有父親喜歡這樣吃。最見不得的青餅吃法是用油炸,上面的松花粉都沒有了。油不啦嘰的,我覺得這是很暴發戶的吃法。最浪漫的吃法莫過於兜里揣幾個去海邊生個火煨著吃。清明時節正風和日麗,吃完青餅,在海邊的大石頭上對著太陽,眯起眼睛,聽著海浪的潮聲,什麼也不想,美美打上一個瞌睡,真是最愜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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