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欽柯

謝夫欽柯

1978年4月6日,一輛從美國紐約出發的白色小轎車抵達賓夕法尼亞州的波可諾斯,車上走下一個神秘的中年人,直奔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一座安全樓。

基本信息

個人履歷

11日,美國《紐約時報》在顯著位置刊登出一條特大新聞:蘇聯公民、瓦爾德海姆的助手在聯合國叛逃!一時間,整個世界全都為之震驚了,蘇聯外交界的重要人物、聯合國副秘書長謝夫欽柯居然叛逃美國!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兩年多來,他竟然一直是美國的間諜!於是,謝夫欽柯立即成了舉世矚目的焦點人物。

人物生平

阿爾卡季·尼古拉耶維奇·謝夫欽柯於1930年出生於蘇聯烏克蘭東部的煤礦城市戈爾洛夫卡,他從小受到的是一種社會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教育。1949年9月1日,一心嚮往有機會出國增長見識的謝夫欽柯考入了蘇聯國際關係學院攻讀國際法專業,準備畢業後當一名外交官。不久,他加入了蘇聯共產黨。1954年謝夫欽柯在大學畢業後,作為研究生繼續在該學院深造。在此期間,一次偶然的機遇使他的人生發生了重大轉折。

1955年的一天,當時在蘇聯外交界權傾一時的人物、擔任《國際生活》雜誌主編的葛羅米柯的兒子、謝夫欽柯的同班同學安納托利,建議謝夫欽柯和他一起為《國際生活》雜誌合寫一篇文章,論述國會在和平事業和裁軍事務中的作用和影響。這一天賜良機使謝夫欽柯很快便結識了葛羅米柯並得到了他的賞識,不久之後,他就成了葛羅米柯的私人秘書。正是在葛羅米柯的關照和重用下,謝夫欽柯開始平步青雲,並逐漸成為蘇聯外交舞台上的一顆新星。 1956年,謝夫欽柯從國際關係學院畢業,並立即被分配到蘇聯外交部屬於聯合國裁軍事務司中主管裁軍的特別科工作,從此開始了他的外交生涯。

1960年9月,赫魯雪夫親率蘇聯代表團,乘坐“波羅的海”號客輪前往紐約出席聯合國大會,謝夫欽柯也是代表團中的一員。終於有一天,謝夫欽柯瞅準機會和赫魯雪夫進行了單獨談話,陪他玩擲森林盤的遊戲,並和赫魯雪夫一起在甲板上散步。這次遊戲成了謝夫欽柯人生和事業的新起點,他因此提升為代表團的宣傳和政治事務部主任,從此飛黃騰達。

一晃12年過去了。1972年12月的一天,葛羅米柯把謝夫欽柯叫到他的辦公室里,態度之親切是以往極少見到的。“有人向我建議提名你為聯合國副秘書長的候選人,你有什麼想法?你可以考慮一下,明天答覆我。”此時的謝夫欽柯幾乎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這種夢寐以求的事情,還用得著考慮嗎?於是,1973年4月,年僅43歲的謝夫欽柯被任命為聯合國的副秘書長,走上了他事業的頂峰。

然而,謝夫欽柯的內心深處對蘇維埃制度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他當初考入蘇聯國際關係學院,並不是為了獻身外交事業,而是為了能有機會出國旅遊。他對學院的政治思想教育和政治理論課學習絲毫不感興趣,加入蘇聯共產黨也只不過是他賴以升遷的政治文憑。進入外交部後,謝夫欽柯雖然表面上積極要求進步,但其內心深處卻對外交部的嚴格紀律“十分厭惡”,盼望過一種“自由”的生活。 出任聯合國副秘書長成了謝夫欽柯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他和妻子莉娜一樣,都非常喜歡紐約紙醉金迷的生活,認為紐約比莫斯科自由得多,是“民主”的化身,而莫斯科則是與“民主”、“自由”格格不入的。他在紐約居住的時間越長,就越來越迷戀西方的生活方式。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謝夫欽柯作出決定:叛逃美國。

作為聯合國副秘書長,謝夫欽柯當然知道如何與美國方面取得聯繫。1975年的一天,在一場外交晚宴上,謝夫欽柯悄悄地將一位有美國中央情報局背景的官員拉到一旁,“我有個不同尋常的事請求你幫助,”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緊張情緒,“我已決定和蘇聯政府決裂。但我想事前了解,如果我投向美國,美國將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什麼?一個在蘇聯顯赫一時的人物、聯合國的副秘書長,竟然會無端背叛自己的祖國,向美國提出政治避難的要求?這簡直不可能!這個美國人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請相信我,我是認真的”,謝夫欽柯不得不把剛才那幾句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是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然而,美國人依然將信將疑,“好吧,我可以盡力幫助你。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介入此事,不能讓人再一次看見我們兩人在一起。我會安排下一次見面的。”

不久之後,謝夫欽柯開始每天認真閱讀蘇聯密碼電報以及從莫斯科通過外交郵袋寄來的其它機密檔案。當然,這些機密檔案隨後都通過各種渠道源源不斷地被送到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手中。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謝夫欽柯還幫助不少美國特工人員打入到蘇聯的情治單位中去。

作為蘇聯的裁軍問題專家和聯合國高級官員,謝夫欽柯的情報具有不可估量的價值。他對本國關於軍備控制談判中限制戰略武器和其它類似談判的立場、甚至包括蘇聯對談判中作出讓步的方案都了如指掌。這些情況對於美國中央情報局來說,每一份都是無價之寶。克格勃在事後的調查中發現,在謝夫欽柯叛逃前30個月的時間裡,他為美國提供的情況無以數計,對蘇聯造成的損失,甚至在許多年以後都無法完全調查清楚。

1977年初,蘇聯人開始感到驚奇,為什麼美國政府對蘇聯在限制武器談判中所持的立場和政策摸得那么清楚?隨著美國政府在裁軍談判中繼續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預見性,莫斯科方面的懷疑也與日俱增。於是蘇聯最高首腦機關命令克格勃立即著手調查此事。到1978年,克格勃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結論:能夠提供情報使美國政府具有如此驚人的預見性的只有三個人:蘇聯駐美大使阿納托里·多勃雷寧、駐聯合國大使奧列格·特羅揚洛夫斯基和聯合國副秘書長謝夫欽柯。經當時的蘇聯政治局特別批准,由克格勃對上述三名地位顯赫的嫌疑人進行秘密調查。

克格勃經過周密計畫,使阿納托里·多勃雷寧、奧列格·特羅揚洛夫斯基和謝夫欽柯同時都收到一份原始的“絕密檔案”,內容是政府關於限制武器談判的最新政策立場,並同時派人對他們分別進行監視。結果,只有謝夫欽柯一個人設法躲開了克格勃的監視。在第二天蘇美雙方進行的非正式談判中,蘇聯政府代表發現美方果然已經知道了那份“絕密檔案”的內容。狐狸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尾巴。蘇聯最高當局決定立即採取行動,召回謝夫欽柯。於是,經過秘密策劃,一紙神秘的電文飛向了蘇聯駐聯合國代表團。

1978年3月31日,一位同事悄悄地告訴謝夫欽柯有一封從莫斯科來的電報。謝夫欽柯看完電文後不禁大吃一驚。莫斯科方面先是讚揚謝夫欽柯工作成績突出,國內同意讓他再留任兩年。但是,同時又說由於謝夫欽柯要在紐約接著工作,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他在方便時回莫斯科談一談。但電文最後又叮囑謝夫欽柯不必著急回國,以後的幾周時間裡都可以。

心懷鬼胎的謝夫欽柯一眼就看出電文上的理由是藉口。那么答案就只能是一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想到這裡,謝夫欽柯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聯想到在此之前蘇聯國內間謀被發現後的可怕結局,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此時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立即設法叛逃美國。

然而當時,克格勃的人員幾乎遍布聯合國機構的所有角落,即使在聯合國總部叛逃也非常困難。如果稍有不慎,不但叛逃不成,反而會丟了性命。

情急之下,謝夫欽柯忽然想起美國人曾經給過他一個電動剃鬚刀。於是,他馬上拿出剃鬚刀,一按電紐,微電機開始“絲絲”作響,同時底部閃現出一行字幕:“明天子夜開始行動,在CB處有輛車等你。但是,你必須從聯合國秘書處出發,一路上有暗哨保護,絕對安全。”

在接下來的整個白天,謝夫欽柯都是在痛苦、忙碌、恐怖和焦躁不安中度過的。他不得不同時扮演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表面上,他佯裝做好一切回國的準備工作;而實際上,他則是在認真制訂叛逃計畫。好不容易捱到天黑,謝夫欽柯驅車回到家中,將20萬美元偷偷塞進妻子的衣袋裡,作為她今後的生活費用。然後,他來不及與睡夢中的妻子道別,便匆匆驅車趕回辦公室,並化了妝。這時,在他窗子玻璃上出現了一個紅藍相間的圓圈——這是約好的行動暗號。

謝夫欽柯最後環視了一眼自己工作多年的辦公室,然後取出手槍,將子彈壓滿,走進了茫茫的夜色。他全神貫注,幾乎繃緊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做好了預防萬一的準備。倘若碰見克格勃人員,他將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進行殊死一搏。然而,值得慶幸的是一切順利,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一到CB處,謝夫欽柯立即鑽進美國的轎車。霎時間,轎車宛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發瘋似地向外駛去。這位聯合國的副秘書長、在蘇聯外交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徹底走上了叛國出逃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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