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集

原著 諸葛亮又稱諸葛孔明。 三國歸晉之後,陳壽將諸葛亮的文章、兵書、奏摺編輯成《諸葛亮集》又稱《諸葛氏集》。 在《三國志》本傳中載有《諸葛氏集目錄》,共二十四篇,十萬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裴松之注三國志時多次引用《諸葛亮集》。中華書局亦有《諸葛亮集》出版。天津古籍出版社亦有《諸葛亮集校注》出版。

基本信息

書目

諸葛亮集諸葛亮集

卷一

草廬對 為後帝伐魏詔,請宣大行皇帝遺詔表。南征表,前出師表 ,後出師表。薦呂凱表,彈李嚴表,彈李平表,彈廖立表,又彈廖立表,公文上尚書,上言追尊甘夫人為昭烈皇后。上事表,祁山表,舉蔣琬密表 自表後主,街亭自貶疏。正議,絕盟好議,上先帝書,為法正答或問書 答法正書,答關羽書,與杜微書,答杜微書,答李恢書,與劉巴書。與劉巴論張飛書,答李嚴書。又與李嚴書,與張魯書,與張裔書。與張裔蔣琬書,又與張裔蔣琬書,又與張裔蔣琬書,與蔣琬董允書,與孟達論李嚴書 與孟達書,與步騭書,與陸遜書,與孫權書, 又與孫權書,答司馬懿書。 與兄瑾論白帝兵書,與兄瑾言趙雲燒赤崖閣道書,與兄瑾言大水赤崖橋閣悉壞書, 與兄瑾言治綏陽穀書, 與兄瑾論陳震書, 與兄瑾言孫松書 ,與兄瑾言殷禮書 ,與兄瑾言子喬書, 與兄瑾言子瞻書 ,誡子書 又誡子書 ,誡外生書。

卷二

答蔣琬教 與李豐教 與張裔教 黜來敏教 稱姚伷教 與群下教 又與群下教 與參軍掾屬教 勸將士勤攻己闕教 教 教 轉教 南征教 作斧教 作匕首教 作剛鎧教 賊騎來教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軍令 兵法 兵法秘訣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兵要 作木牛流馬法 八陣圖法 朝發南鄭箋 師徒遠涉帖 漢嘉金書 論交 論光武 論諸子 論讓奪 論黃忠 論薦劉巴 論斬馬謖 論來敏 稱許靖 稱龐統廖立 稱蔣琬 又稱蔣琬 稱董厥 稱殷禮 答惜赦 答姜維 諭參佐停更 諭諫 謝賀者 司馬季主墓碑銘 黃陵廟記 梁甫吟 雜言 算計 二十八宿分野 陰符經序 陰符經注

卷三

便宜十六策 將苑

附錄

第一部分古代著名人物評論選輯

第二部分諸葛亮宗族及遺事

第三部分諸葛亮的用人及製作

第四部分諸葛亮的遺蹟及傳記

後記

目錄

卷首

編輯諸葛忠武侯文集自序

答客問

諸葛亮傳

進諸葛亮集表

諸葛亮著作考

文集

卷一

草廬對

為後帝伐魏詔

請宣大行皇帝遺詔表

南征表

前出師表

後出師表

薦呂凱表

彈李嚴表

彈李平表

彈廖立表

又彈廖立表

公文上尚書;

上言追尊甘夫人為昭烈皇后

上事表

祁山表

表一

舉蔣琬密表

自表後主

街亭自貶疏

正議

絕盟好議

上先帝書

為法正答或問書

答法正書

答關羽書

輿杜微書

答杜微書

答李恢書

輿劉巴害

輿劉巴論張飛書

答李嚴書

又與李嚴書;

輿張魯書

與張裔書

輿張裔蔣琬書

又輿張裔蔣琬書

又輿張裔蔣琬書

輿蔣琬董允書

輿孟達論李嚴書

輿孟達書

與步騭書

輿陸遜書

輿孫權書

又輿孫權書

答司馬懿書

輿兄瑾論白帝兵書

輿兄瑾言趙雲燒赤崖閣道書

輿兄瑾言大水赤崖橋閣悉壞書

輿兄瑾言治綏陽穀書

輿兄瑾言論陳震書

輿兄瑾言孫松書

與兄瑾言殷禮書

輿兄瑾言子喬書

輿兄瑾言子瞻書

誡子書

又誡子書

誡外生書

卷二

答蔣琬教

與李豐教

與張裔教

黜來敏教

稱姚伷教

與群下教

又輿羣下敦

與參軍掾屬教

勸將士勤攻己闕教

轉教

南征教

作斧教

作匕首教

作剛鏜教

賊騎來教

軍令《十五條》

兵法

兵法秘訣;

兵要《十條》

作木牛流馬法

八陣圖法

朝發南鄭

師徒遠涉帖

漢嘉金書

論交

論光武

論諸子

論讓奪

論黃忠

論薦劉巴

論斬馬諉

論來敏

稱許靖

稱龐統廖立

稱蔣琬

又稱蔣琬;

稱董厥

稱殷禮

答惜赦

答姜維

論參佐停更

論諫

謝賀者

司馬季主墓碑銘

黃陵廟記

梁甫吟

雜言

算計

二十八宿分野

陰符經序

陰符經注

卷三

便宜十六策

治國第二

君臣第二

視聽第三

……

卷四

附錄

內容

卷一

草廬對

自董卓已來,豪傑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數。曹操比於袁紹,則名微而眾寡,然操遂能克紹,以弱為強者,非惟天命,抑亦人謀也。今操已擁百萬之眾,挾天子以令諸侯,此誠不可與爭雄。孫權據有江東,已歷三世,國險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將軍,將軍豈有意乎?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劉璋暗弱,張魯在北,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慧型之士思得明君。將軍既帝室之胄,信義著於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岩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以出(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三國志》卷三十五《蜀志·諸葛亮傳》。

為先帝與後帝遺詔

朕,初疾但下痢耳,後轉雜他病,殆不自濟。人五十不稱夭,年已六十有餘,何所復恨?不復自傷,但以卿兄弟為念。射君到,說丞相嘆卿智量,甚大增修,過於所望。審能如此,吾復何憂!勉之勉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惟賢惟德可以服人。汝父德薄,勿效之。可讀《漢書》《禮記》,閒暇歷觀諸子及《六韜》《商君書》,益人意智。聞丞相為寫《申》《韓》《管子》《六韜》一通已畢,未送,道亡,可自更求聞達。

又詔

吾亡之後,汝兄弟父事丞相,令卿與丞相共事而已。

為後帝伐魏詔

朕聞天地之道,福仁而禍淫;善積者昌,惡積者喪,古今常數也。是以湯、武修德而王,桀、紂極暴而亡。曩者漢祚中微,網漏凶慝,董卓造難,震盪京畿。曹操階禍,竊執天衡,殘剝海內,懷無君之心。子丕孤豎,敢尋亂階,盜據神器,更姓改物,世濟其凶。當此之時,皇極幽昧,天下無主,則我帝命,隕越於下。昭烈皇帝體明叡之德,光演文武應乾坤之運,出身平難,經營四方,人鬼同謀,百姓與能。兆民欣戴,奉順符讖,建位易號,丕承天序,補弊興衰,存復祖業,誕膺皇綱,不墜於地。萬國未靜,早世遐殂。朕以幼沖,繼統鴻基,未習保傅之訓,而嬰祖宗之重。六合壅否,社稷不建,永惟所以,念在匡救,光載前緒,未有攸濟,朕甚懼焉。是以夙興夜寐,不敢自逸,每從菲薄以益國用,勸分務穡以阜民財,授才任能以參其聽,斷私降意以養將士。欲奮劍長驅,指討凶逆,朱旗未舉,而丕復隕喪,斯所謂不然我薪而自焚也。殘類余醜,又支天禍,恣睢河、洛,阻兵未弭。諸葛丞相弘毅忠壯,忘身憂國,先帝托以天下,以勗朕躬。今授之以旄鉞之重,付之以專命之權,統領步騎二十萬眾,董督元戎,龔行天伐,除患寧亂,克復舊都,在此行也。昔項籍,總一強眾,跨州兼土,所務者大,然卒敗垓下,死於東城,宗族焚如,為笑千載,皆不以義,陵上虐下故也。今賊效尤,天人所怨,奉時宜速,庶憑炎精、祖宗威靈相助之福,所向必克。吳王孫權同恤災患,潛軍合謀,掎角其後。涼州諸國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餘人詣受節度。大軍北出,便欲率將兵馬,奮戈先驅,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師貞勢並,必無敵矣。夫王者之兵有徵無戰,尊而且義,莫敢抗也,故鳴條之役軍不血刃,牧野之師商人倒戈。今旌麾首路,其所經至,亦不欲窮兵極武。有能棄邪從正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者,國有常典,封寵大小,各有品限。及魏之宗族、支葉、中外,有能規利害、審順逆之數,來詣降者,皆原除之。昔輔果絕親於智氏,而蒙全宗之福;微子去殷,項伯歸漢,皆受茅土之慶。此前世之明驗也。若其迷沉不返,將助亂人,不式王命,戮其妻孥,罔有攸赦。廣宣恩威,貸其元帥,吊其殘民。他如詔書律令,丞相其露布天下,使稱朕意焉。

○《三國志》卷三十三《蜀志·後主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南征詔

賜丞相亮金鈇鉞一、其曲蓋一、前後羽葆鼓吹一部、虎賁六十人。

請宣大行皇帝遺詔表

伏惟大行皇帝邁仁樹德,復燾無疆,昊天不弔,寢疾彌留,今月二十四日奄忽升遐,臣妾號啕,若喪考妣。乃顧遺詔,事惟太宗,動容損益;百寮發哀,滿三日除服,到葬期後如禮;其郡國太守、相、都尉、縣令長,三日便除服。臣亮親受敕戒,震畏神靈,不敢有違。臣請宣下奉行。

○《三國志》卷三十二《蜀志·先主傳》。

前出師表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敦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不必用“也”,以下同)。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以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陳和穆,優劣得所(也)。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亮死節之臣(也),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指(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 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馳驅。 後值傾復,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邇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懼(嘆),恐付託(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戮允等,以章其慢(……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 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 追惟(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遠離,臨表涕泣(涕零),不知所云。

○《蜀志》本傳。

後出師表

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勢,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並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及良、平,而欲以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並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仿佛孫吳,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逼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任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

餘人,突將無前。賨(叢)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複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虛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於楚,當此之時,曹操拊手,謂天下已定。然後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此,難可逆見。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蜀志·本傳》裴松之注。裴注云出張儼《默記》。

薦呂凱表

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逼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以凱為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

○《三國志》卷四十三《蜀志·呂凱傳》。

彈李嚴表

(都尉李)嚴少為郡職吏,用性深刻,苟利其身。鄉里為嚴諺曰:“難可狎,李鱗甲。”

○《太平御覽》卷四百九十六。

彈李平表

自先帝崩後,平所在治家,尚為小惠,安身求名,無憂國之事。臣當北出,欲得平兵以鎮漢中,平窮難縱橫,無有來意,而求以五郡為巴州刺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平主督漢中,平說司馬懿等開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際逼臣取利也,是以表平子豐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時之務耳。平至之日,都委諸事,群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以大事未定,漢室傾危,伐平之短,莫若褒之。然謂平情在於榮利而已,不意平心顛倒乃爾。若事稽留,將致禍敗,是臣不敏,言多增咎。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

彈廖立表

長水校尉廖立,坐自貴大,臧否群士,公言國家不任賢達而任俗吏,又言萬人率者皆小子也。誹謗先帝,疵毀眾臣。人有言國家兵眾簡練,部伍分明者,立舉頭視屋,憤詫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勝數。羊之亂群,猶能為害,況立托在大位,中人以下識真偽耶?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

又彈廖立

立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守長沙則開門就敵,領巴郡則有暗昧闒茸其事,隨大將軍則誹謗譏訶,侍梓宮則挾刃斷人頭於梓宮之側。陛下即位之後,普增職號,立隨比為將軍,面語臣曰:“我何宜在諸將軍中!不表我為卿,上當在五校!”臣答:“將軍者,隨大比耳。至於卿者,正方亦未為卿也。且宜處五校。”自是之後,怏怏懷恨。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公文上尚書

平為大臣,受恩過量,不思忠報,橫造無端,危恥不辨,迷罔上下,論獄棄科,導人為奸,俠情狂志,若無天地。自度奸露,嫌心遂生,聞軍臨至,西向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平參軍狐忠勸諫乃止。今篡賊未滅,社稷多難,國事惟和,可以克捷,不可苞含,以危大業。輒與行中軍師車騎將軍都鄉侯臣劉琰、使持節前軍師征西大將軍領涼州刺史南鄭侯臣魏延、前將軍都亭侯臣袁琳、左將軍領荊州刺史高陽鄉侯臣吳壹、督前部右將軍玄鄉侯臣高翔、督後部後將軍安樂亭侯臣吳班、領長史綏軍將軍臣楊儀、督左部行中監軍揚武將軍臣鄧芝、行前監軍征南將軍臣劉巴、行中護軍偏將軍臣費禕、行前護軍偏將軍漢成亭侯臣許允、行左護軍篤信中郎將臣丁鹹、行右護軍偏將軍臣劉敏、行護軍征南將軍當陽亭侯臣姜維、行中典軍討虜將軍臣上官雝、行中參軍昭武中郎將臣胡濟、行參軍建義將軍臣閻晏、行參軍偏將軍臣爨習、行參軍裨將軍臣杜義、行參軍武略中郎將臣杜祺、行參軍綏戎都尉臣盛勃、領從事中郎武略中郎將臣樊岐等議,輒解平任,免官祿、節傳、印綬、符策,削其爵土。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裴注引。

上言追尊甘夫人為昭烈皇后

皇思夫人履行修仁,淑慎其身。大行皇帝,昔在上將,嬪妃作合,載育聖躬,大命不融。大行皇帝存時,篤義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遠飄颻,特遣使者奉迎。會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宮在道,園陵將成,安厝有期。臣輒與太常(卿)臣賴恭等議:《禮記》 曰:“立愛自親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長始,教民順也。” 不忘其親,所繇生也。《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靈夫人為昭靈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貴人,尊號曰恭懷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王夫人,尊號曰靈懷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號,以慰寒泉之思,輒與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詩》曰:“谷則異室,死則同穴。”故昭烈皇后宜與大行皇帝合葬,臣請太尉告宗廟,布露天下,具禮儀別奏。

○《三國志》卷三十四《蜀志·甘皇后傳》。

上事表

臣先遣虎步監孟琰據武功水東,司馬懿因渭水漲,以二十日出騎萬人,來攻琰營。臣作車橋,越水射之,橋成馳去。

○《太平御覽》卷七十三。

祁山表

祁山去沮縣五百里,有民萬戶。矚其丘墟,信為殷矣。

○《水經注》卷二十《漾水》注。

耽文山、澤山、司彌瘞(無此字存在?)山、婁山、辟龍山。

舉蔣琬密表

臣若不幸,後事宜以付琬。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臨終遺表

伏念臣賦性拙直,遭時艱難,興師北伐,未獲全功,何期病在膏肓,命垂旦夕。伏願陛下清心寡欲,約己愛民,達孝道於先君,布仁心於寰宇,提拔隱逸,以進賢良,屏黜奸讒,以厚風俗。臣初奉先帝,資仰於官,不自治生。今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孫衣食,自有餘饒。臣身在外,無別調度,隨時衣食,悉仰於官,不別治生,以長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內有餘帛,外有盈財,以負陛下也。

○《蜀志·本傳》。

街亭自貶疏

臣以弱才,叨竊非據,親秉旄鉞以厲三軍,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臣明不知人,料事多暗,《春秋》責帥,臣職是當。請自貶三等,以督厥咎。

○《蜀志·本傳》。

正議

昔在項羽,起不由德,雖處華夏,秉帝者之勢,卒就湯鑊,為後永戒。魏不審鑒,今次之矣;免身為幸,刑在子孫。而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齒,承偽指而進書,有若崇、竦稱莽之功,亦將逼於元禍苟免者耶!昔世祖之創跡舊基,奮羸卒數千,摧莽強旅四十餘萬於昆陽之郊。夫據道討淫,不在眾寡。及至孟德,以其譎勝之力,舉數十萬之師,救張郃於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脫,辱其鋒銳之眾,遂喪漢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獲,鏇還未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繼之以篡。縱使二三子多逞蘇、張詭靡之說,奉進歡兜滔天之辭,欲以誣毀唐帝,諷解禹、稷,所謂徒喪文藻,煩勞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之所不為也。又《軍誡》曰:“萬人必死,橫行天下。”昔軒轅氏整卒數萬,制四方,定海內,況以數十萬之師,據正道而臨有罪,有可得而乾擬者哉!

○《蜀志》本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絕盟好議

權,有僭逆之心久矣! 國家所以略其釁情者,求犄角之援也。 今若加顯絕,仇我必深,便當移兵東伐,與之角力,須並其土,乃議中原。彼賢才尚多,將相輯穆,未可一朝定也。 頓兵相持,坐而須老,使北賊得計,非策之上者。 若孝文卑辭匈奴,先帝優與吳盟,皆應權通變,弘思遠益,非匹夫之為忿者也。今議者鹹以權利在鼎足,不能併力,且志望以滿,無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權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渡漢,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若大軍致討,彼高當分裂其地,以為後規,下當略民廣境,示武於內,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動而睦於我,我之北伐,無東顧之憂,河南之眾不得盡西,此之為利,亦已深矣。權僭之罪,未宜明也。

○《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上先帝書

亮夜算太乙數,今年歲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觀乾象,太白臨於雒城之分,主於將帥,多凶少吉。

為法正答或問書

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彊,東憚孫權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變於肘腋之下;當斯之時,進退狼跋,法孝直為之輔翼,令翻然翱翔,不可複製,如何禁止孝直使不得行其意耶!

○《三國志》卷三十七《蜀志·法正傳》。

答法正書

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濟。劉璋暗弱,自焉以來有累世之恩,文法羈縻,互相承奉,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蜀土人士,專權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於斯而著矣。

○《蜀志·本傳》裴注引郭沖五事。

答關羽書

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當與翼德並驅爭先,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

○《三國志》卷三十六《蜀志關羽傳》。

與杜微書

服聞德行,饑渴歷時,清濁異流,無緣咨覯。王元泰、李伯仁、王文儀、楊季休、丁君乾、李永南兄弟、文仲寶等,每嘆高志,未見如舊。猥以空虛,統領貴州,德薄任重,慘慘憂慮。朝廷主公今年始十八,天資仁敏,愛德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漢室,欲與君因天順民,輔此明主,以隆季興之功,著勛於竹帛也。以謂賢愚不相為謀,故自割絕,守勞而已,不圖自屈也。

○《三國志》卷四十二《蜀志·杜微傳》。

答杜微書

曹丕篡弒,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芻狗之有名也。欲與群賢因其邪偽,以正道滅之。怪君未有相誨,便欲求還于山野。丕又大興勞役,以向吳楚。今因丕多務,且以閉境勤農,育養民物,並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戰民不勞而天下定也。君但當以德輔時耳,不責君軍事,何為汲汲欲求去乎!

○《三國志》卷四十二《蜀志·杜微傳》。

答李恢書

行當離別,以為惆悵,今致氍毹一,以達心也。

○《太平御覽》卷七百八。

與劉巴書

劉公雄才蓋世,據有荊土,莫不歸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劉巴傳》裴注引《零陵先賢傳》。

與劉巴論張飛書

張飛雖實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雖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劉巴傳》裴注引《零陵先賢傳》。

答李嚴書

吾與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復相解!足下方誨以光國,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吾本東方下士,誤用於先帝,位極人臣,祿賜百億。今討賊未效,知己未答,而方寵齊、晉,坐自貴大,非其義也。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與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耶!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又與李嚴書

吾受賜八十萬斛,今蓄財無餘,妾無副服。

○《北堂書鈔》卷三十八。

與張魯書

靈仙養命,猶節松霞,而享身嗜味,奚能尚道?

○《藝文類聚》。

與張裔書

君昔在陌下,營壞,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迸南海,相為悲嘆,寢不安席;及其來還,委付大任,同獎王室,吾自以為與君古之石交也。石交之道,舉讎以相益,割骨肉以相明,猶不相謝也,況吾但委意於元儉,而君不能忍耶?

○《三國志》卷四十一《蜀志·楊洪傳》。

與張裔蔣琬書

姜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諸人不如也。其人涼州上士也。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姜維傳》。

又與張裔蔣琬書

須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約甚敏於軍事,既有膽義,深解兵意。此人,心存漢室,而才兼於人,畢教軍事,當遣詣宮。覲見主上。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姜維傳》。

又與張裔蔣琬書

令史失賴厷,掾屬喪楊禺,為朝中損益多矣。

○《三國志》卷四十五《蜀志·楊戲傳》注。

與蔣琬董允書

孝起前臨至吳,為吾說正方腹中有鱗甲,鄉黨以為不可近。吾以為鱗甲者,但不當犯之耳,不圖復有蘇、張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陳震傳》。

與孟達論李嚴書

部分如流,趣拾罔滯,正方性也。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

與孟達書

往年南征,歲末乃還。適與李鴻會於漢陽,承知訊息,慨然永嘆,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空託名榮,貴為乖離乎!嗚呼孟子,斯實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帝待士之義。又鴻道王沖造作虛語,雲足下量度吾心,不受沖說。尋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

○《三國志》卷四十一《蜀志·費詩傳》。

與步騭書

仆前軍在五丈原。原在武功西十里。馬冢在武功東十餘里,有高勢,攻之不便,是以留耳。

○《水經注》卷十八《渭水》注。

與陸遜書

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典主糧谷,糧谷軍之要最,仆雖在遠,竊用不安。足下特為啟至尊轉之。

○《三國志》卷六十四《吳志·諸葛恪傳》裴注引《江表傳》。

與孫權書

漢室不幸,王綱失紀,曹賊纂逆,蔓延及今,皆思勦滅,未遂同盟。亮受昭烈皇帝寄託之重,敢不竭力盡忠。今大兵已會於祁山,狂寇將亡於渭水。伏望執事以同盟之義,命將北征,共靖中原,同匡漢室。書不盡言,萬希昭鑒。

○《藝文類聚》。

又與孫權書

所送白眊薄少,重見辭謝,益以增慚。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答司馬懿書

使杜子緒宣意於公威也。

○《三國志》卷十五《魏志溫恢傳》裴注引《魏略》。

與兄瑾論白帝兵書

兄嫌白帝兵非精練。到所督,則先帝帳下白眊,西方上兵也。嫌其少也,當復部分江州兵以廣益之。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與兄瑾言趙雲燒赤崖閣道書

前趙子龍退軍,燒壞赤崖以北閣道。緣谷一百餘里,其閣梁一頭入山腹,其一頭立柱於水中。今水大而急,不得安柱,此其窮極,不可彊也。

○《水經注》卷二十七《沔水》注。

與兄瑾言大水赤崖橋閣悉壞書

頃大水暴出,赤崖以南橋閣悉壞。時趙子龍與鄧伯苗,一戍赤崖屯田,一戍赤崖口,但得緣崖與伯苗相聞而已。

○《水經注》卷二十七《沔水》注。

與兄瑾言治綏陽穀書

有綏陽小谷,雖山崖絕重,溪水縱橫,難用行軍。昔邏候往來,要道通人。今使前軍斫治此道,以向陳倉,足以扳連賊勢,使不得分兵東行者也。

○《水經注》卷十七《渭水》注。註:洛谷,古名綏陽穀。在寶雞縣東南六十里。有綏陽溪水,北入渭。案:斜谷在綏陽穀東,陳倉在綏陽穀西。是時武侯屯斜谷口,魏人據陳倉縣。故武侯治綏陽穀路,牽制魏兵之在陳倉者,使不得東行也。洛谷之南有磻溪宮,入谷南行,有間道達鳳縣之進口關。

與兄瑾論陳震書

孝起忠純之性,老而益篤,及其贊述東西,歡樂和合,有可貴者。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陳震傳》。

與兄瑾言孫松書

既受東朝厚遇,依依於子弟。又子喬良器,為之惻愴。見其所與亮器物,感用流涕。

○《三國志》卷五十一《吳志?孫翊傳》。

與兄瑾言殷禮書

(感)殷德嗣秀才,今之僑肸者也。

○《太平御覽》卷一千。

與兄瑾言子喬書

喬本當還成都,今諸將子弟皆得傳運思惟,宜同榮辱。今使喬督五六百兵,與諸子弟傳於谷中。

○《蜀志·本傳》裴松之注。

與兄瑾言子瞻書

瞻今已八歲,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

○《蜀志》本傳。

誡子書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非澹薄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靜無以成學。慆慢則不能研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太平御覽》卷四百五十九。

又誡子書

夫酒之設,合禮致情,適體歸性,禮終而退,此和之至也。主意未殫,賓有餘倦,可以至醉,無致於亂。

○《太平御覽》卷四百九十七。

誡外生書

夫志當存高遠,慕先賢,絕情慾,棄凝滯,使庶幾之志,揭然有所存,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細碎,廣咨問,除嫌吝,雖有淹留,何損於美趣,何患於不濟。若志不彊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滯於俗,默默束於情,永竄伏於凡庸,不免於下流矣!

○《太平御覽》卷四百五十九。

卷二

答蔣琬教

思惟背親舍德,以殄百姓,眾人既不隱於心,實又使遠近不解其義,是以君宜顯其功舉,以明此選之清重也。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與李豐教

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護典漢中,委君於東關者,不與人議也。謂至心感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昔楚卿屢絀,亦乃克復,思道用福,應自然之數也。願寬慰都護,勤追前闕。今雖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賓客百數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氣類,猶為上家。若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者,否可復通,逝可復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嘆,泣涕而已!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李嚴傳》裴注引。

與張裔教

去婦不顧門,萎韭不入園,以婦人之性,草萊之情,猶有所恥,想忠壯者意何所之?

○《太平御覽》卷九百七十六。

黜來敏教

將軍來敏對上官顯言:“新人有何功德而奪榮資與之耶?諸人共憎我,何故如是?”敏年老狂悖,生此怨言。昔成都初定,議者以為來敏亂群,先帝以新定之際,故遂含容,無所禮用。後劉子初選以為太子家令,先帝不悅而不忍拒也。今上即位,吾闇於知人,遂復擢為將軍祭酒,違議者之審見,背先帝所疏外,自謂能以敦厲薄俗,帥之以義。今既不能,表退職,使閉門思愆。

○《三國志》卷四十二《蜀志·來敏傳》裴注引。

稱姚胄教

忠益者莫大於進人,進人者各務其所尚;今姚掾並存剛柔,以廣文武之用,可謂博雅矣,願諸掾各希此事,以屬其望。

○《三國志》卷四十五《蜀志·楊戲傳》注引。

與群下教

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若遠小嫌,難相違復,曠闕損矣。違復而得中,猶棄敝蹻而獲珠玉。然人心苦不能盡,惟徐元直處此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來相啟告。苟能慕元直之十反,幼宰之殷勤,有忠於國,則亮可少過矣。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董和傳》。

又與群下教

昔初交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啟誨,前參軍於幼宰,每言則盡,後從事於偉度,數有諫止;雖資性鄙暗,不能悉納,然與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董和傳》。

與參軍掾屬教

任重才輕;故多闕漏。前參軍董幼宰,每言輒盡,數有諫益,雖性鄙薄,不能悉納。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未有忠於國如幼宰者也。亮可以少其過矣。

○《太平御覽》卷二百四十九。

勸將士勤攻己闕教

大軍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賊,而不能破賊為賊所破者,則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減兵省將,明罰思過,校變通之道於將來;若不能然者,雖兵多何益!自今以後,諸有忠慮於國,但勤攻吾之闕,則事可成,賊可死,功可蹻足而待矣。

○《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昔孫叔敖乘馬三年,不知牝牡,稱其賢也。

○《藝文類聚》卷九十三。

今民貧國虛,決敵之資,惟仰錦耳。

○《太平御覽》卷八百十五。

轉運教

計一歲運,用蓬旅簟千萬具。

○《太平御覽》卷七百八。

南征教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作斧教

前後所作斧,都不可用。前到武都一日,鹿角壞刀環千餘枚,賴賊已走。若未走,無

所復用。 問自令作部刀斧數百枚,用之百餘日,初無壞者。 爾乃知彼主者無意,宜收治

之,非小事也。若臨敵,敗人軍事矣。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七、七百六十三。

作匕首教

作部作匕首五百枚,以給騎士。

○《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三。

作剛鎧教

敕作部皆作五折剛鎧,十折矛以給之。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三。

賊騎來教

若賊騎左右來至,徒從行以戰者,陟嶺不便,宜以車蒙陳而待之。地狹者,以鋸齒而待之。

○《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軍令

聞雷鼓音,舉白幢絳旗,大小船皆進戰,不進者斬。聞金音,舉青旗,船皆止,進者斬。若賊近,徐還;遠者,疾還。

○《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

軍令

聞鼓音,舉黃帛兩半幡合旗,為三面員陳。

○《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軍令

連沖之陳,以狹而厚,為利陣。令騎不得與相離,護側騎與相遠。

○《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七。

軍令

敵以來進持鹿角,兵悉卻在連沖後。敵已附,鹿角里兵但得進踞,以矛戟刺之,不得此駐,起駐妨弩壞。

○《太平御覽》卷三百十七。

軍令

始出營,豎矛戟,舒幡旗,鳴鼓角。 行三里,辟矛戟,結幡旗,止鼓角。 未至營三里,復豎矛戟,舒幡旗,鳴鼓角。至營,復結幡旗,止鼓角。違令者髡。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九。

軍令

戰時,皆取船上布幔、布衣漬水中,積聚之,以助水淹。賊有火炬、火箭,以掩滅之也。違令者髡翦耳。

○《北堂書鈔》卷一百三十二。

軍令

選三部司馬,皆限力舉二百斤以上,前驅司馬便大戟田基司馬取能挽一石七以上弓。

○《太平御覽》。

軍令

凡戰臨陳,皆無讙嘩,明聽鼓音,靜視幡麾,麾前則前,麾後則後,麾左則左,麾右則右,不聞令而擅前後左右者斬。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軍令

軍行濟河,主者常先沉白璧,文曰:某主使者某甲敢告於河,賤臣某甲作亂,天子使某帥眾濟河,征討醜類,故以璧沉,惟爾有神裁之。

○《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軍令

兩頭進戰,視麾所指,聞三金音,止,二金音,還。

○《太平御覽》卷三百四十一。

軍令

軍列營步騎士以下皆著兜鍪。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六。

軍令

帳下及右陳各持彭排。

○《太平御覽》卷三百五十七。

軍令

金鼓幢麾隆沖皆以立秋日祠。先時一日,主者請祠,其主者奉祠。若出征有所克獲,還亦祠。向敵祠,血於鐘鼓。秋祠及有所克獲,但祠,不血鐘鼓。祝文:某官使主者某,敢告隆沖鐘鼓幢麾。夫軍武之器者,所以正不義,為民除害也。謹以立秋之日,潔牲黍稷旨酒而敬薦之。

○《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軍令

今荊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發調,則人心不說;可語劉荊州,令國中凡有游戶,皆使自實,因錄以益眾可也。

○《蜀志·本傳》裴注引《魏略》。

軍令

嘗以己丑日祠牛馬先。祝文曰:某月己丑,某甲敢告牛馬先。馬者用兵之道,牛者軍農之用。謹潔牲黍稷旨酒,敬而薦之。

○《太平御覽》卷五百二十六。

兵法

知有所甚愛,知有所不足愛,可以用兵矣。故夫善將者,以其所不足愛者,養其所甚愛者。士之不能皆銳,馬之不能皆良,器械之不能皆堅固也,處之而已矣。兵之有上中下也,是兵之有三權也。孫臏有言曰:“以君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此兵說也,非馬說也。下下之不足以與其上也,吾既知之矣,吾既棄之矣。中之不足以與吾上,下之不足以與吾中,吾不既再勝矣乎?得之多於棄也,吾斯從之矣。彼其上之有三權也。三權也者,以一權而致二者也。管子曰:“攻堅則瑕者堅,攻瑕則堅者瑕”。嗚乎!不從其瑕而攻之,天下皆彊敵也。

兵法秘訣

鎮星所在之宿,其國不可伐。又彗星見大明,臣下縱橫,民流亡無所食,父子死離,夫婦不相得。四維有流星,前如瓮,後如火,光景天,如雷聲,名曰天狗。其下饑荒,民疾疫,群臣死。流星東北行,名天岡。天海之口,必有大水土功。又四維有流星,入以後有白氣如雲,狀如車輪,是謂齧食。其下大兵,中國多盜賊。又有星如?,見北斗,名為旬始。天下大亂,諸侯爭雄。

○《太平御覽》卷三百二十八。

兵要

軍已近敵,羅落常平明以先發,絕軍前十里內,各案左右下道,亦十里之內。數里之外,五人為部,人持一白幡登高外向,明看隱蔽之處。軍至,轉尋高而前。第一見賊,轉語後第二,第一詣主者,白之。凡候見賊百人以下,但舉幡指;百人以上,便舉幡大呼。主者遣疾馬往視察之。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一。

兵要

凡軍行營壘,先使腹心及鄉導前覘審知,各令候吏先行,定得營地,壁立軍分數,立四表候視,然後移營。又先使候騎前行,持五色旂,見溝坑揭黃,衢路揭白,水澗揭黑,林藪揭青,野火揭赤,以本鼓應之。立旗鼓,令相聞見。若渡水逾山,深邃林藪,精驍勇騎投搜數里無聲,四周絕跡。高山樹頂,令人遠視,精兵四向要處防禦。然後分兵前後,以為鎮拓,乃令輜重老小,次步後馬,切在整肅,防敵至,人馬無聲,不失行列。險地邪徑,亦以部曲鱗次,或須環迴旋轉,以後為前,以左為右,行則魚貫,立則雁行。到前止處,游騎精銳,四向散列而立,各依本方下營。一人一步,隨師多少,鹹表十二辰,豎立旗,長二丈八尺,審子午卯酉地,勿令邪僻,以朱雀旂豎午地,白虎旂豎酉地,玄武旂豎子地,青龍旂登卯地,招搖旂豎中央。其樵牧飲食,不得出表外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三十一。

兵要

人之忠也,猶魚之有淵,魚失水則死,人失忠則凶。故良將守之,志立而名揚。

○《太平御覽》卷二百七十三。

兵要

不愛尺璧而愛寸陰者,時難遭而易失也。故良將之趨時也,衣不解帶,足不躡地。

○《太平御覽》卷二百七十三。

兵要

責之而不驕,委之而不專,扶之而不隱,免之而不懼,故良將之動也,猶璧之不朽。

○《太平御覽》卷二百七十三。

兵要

良將之為政也,使人擇之,不自舉;使法量功,不自度。故能者不可蔽,不能者不可飾,妄譽者不能進也。

○《太平御覽》卷二百七十三。

兵要

言行不同,豎私枉公,外相連誣,內相謗訕,有此不去,是謂敗亂。

○《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三。

兵要

枝葉強大,比居同勢,各結朋黨,競進憸人,有此不去,是謂敗征。

○《北堂書鈔》卷一百十三。

兵要

有制之兵,無能之將,不可以敗;無制之兵,有能之將,不可以勝。

兵要

督將以下,各自有幡。軍發時,幡指天者勝。

○《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

兵要

若能力兼三人,身與馬如膠漆,手與劍如飛鳳,誠宜寵嘉。

○《太平御覽》。

作木牛流馬法

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頷中,舌著於腹。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數十里,群行者二十里也。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腳,橫者為牛領,轉者為牛足,復者為牛背,方者為牛腹,垂者為牛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齒,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攝者為牛秋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載一歲糧,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勞,牛不飲食。流馬尺寸之數,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槓孔去前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廣一寸。後軸孔去前槓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後腳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同。後槓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克去後槓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槓長一尺八寸,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槓與等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廣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斗。從上槓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槓孔,去下槓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廣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槓,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槓耳。

○《蜀志·本傳》裴注引《諸葛亮集》。

八陳圖法

八陳既成,自今行師,庶不復敗矣。

○《水經注》。

朝發南鄭牋

朝發南鄭,莫宿黑水,四五十里。

○《水經注》卷二十七《沔水》注。

師徒遠涉帖

師徒遠涉,道里甚艱,自及褒、斜,幸皆無恙,使還,馳此,不復旦。

○《太平御覽》。

漢嘉金書

漢嘉金朱提銀,采之不足以自食。

○《郡國志注》。

論交

勢利之交,難以經遠。士之相知,溫不增華,寒不改葉,能貫四時而不衰,歷險夷而益固。

○《太平御覽》卷四百六引《要覽》。

論光武

曹植曰:“漢之二祖俱起布衣。高祖闕於微細,光武知於禮義。高祖又鮮君子之風,溺儒冠,不可言敬。辟陽淫辟,與眾共之。詩書禮樂,帝堯之所以為治也,而高祖輕之。濟濟多士,文王之所以獲寧也,而高祖蔑之不用。聽戚姬之邪媚,致呂氏之暴戾,果令凶婦肆酖酷之心。凡此諸事,豈非寡計淺慮,斯不免於閭閻之人,當世之匹夫也。世祖多識仁智,奮武略以攘暴,興義兵以掃殘,破二公於昆陽,斬阜、賜於漢津。當此時也,九州鼎沸,四海淵涌,言帝者二三,稱王者四五,若克東齊難勝之寇,降赤眉不計之虜,彭寵以望異內隕,龐萌以叛主取誅,隗戎以背信斃軀,公孫以離心授首。爾乃廟勝而後動眾,計定而後行師,於時戰克之將,籌畫之臣,承詔奉命者猶寵,違令犯旨者顛危。故曰,建武之行師也,計出於主心,勝決於廟堂。故竇融因聲而景附,馬援一見而嘆息。”

諸葛亮曰:曹子建論光武,將則難比於韓、周,謀臣則不敵良、平,時人談者,亦以為然。吾以此言誠能美大光武之德,而有誣一代之俊異。何哉?追觀光武二十八將,下及馬援之徒,忠貞智勇,無所不有,篤而論之,非減曩時。所以張、陳特顯於前者,乃自高帝動多闊疏,故良、平得廣於忠信,彭、勃得橫行於外。語有“曲突徙薪為彼人,焦頭爛額為上客”,此言雖小,有似二祖之時也。光武神略計較,生於天心,故帷幄無他所思,六奇無他所出,於是以謀合議同,共成王業而已。光武稱鄧禹曰:“孔子有回,而門人益親。” 嘆吳漢曰:“將軍差強吾意,其武力可及,其忠不可及”。 與諸臣計事,常令馬援後言,以為援策每與諧合。此皆明君知臣之審也。光武上將非減於韓、周,謀臣非劣於良、平,原其光武策慮深遠,有杜漸曲突之明,高帝能疏,故陳、張、韓、周有焦爛之功耳。

○《金樓子》第四卷《立言篇》。

論諸子

老子長於養性,不可以臨危難。商鞅長於理法,不可以從教化。蘇、張長於馳辭,不可以結盟誓。白起長於攻取,不可以廣眾。子胥長於圖敵,不可以謀身。尾生長於守信,不可以應變。王嘉長於遇明君,不可以事暗主。許子將長於明臧否,不可以養人物。此任長之術者也。

○《長短經》卷一《任長》。

論讓奪

范蠡以去貴為高,虞卿以舍相為功,太伯以三讓為仁,燕噲以辭國為禍,堯、舜以禪位為聖,孝哀以授童為愚,武王以取殷為義,王莽以奪漢為篡,桓公以管仲為霸,秦王以趙高喪國,此皆趣同而事異也。明者以興,暗者以辱亂也。

○《長短經》。

與先帝論黃忠

忠之名望,素非關、馬之倫也,而今便令同列。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諭指;關遙聞之,恐必不悅,得毋不可乎!

○《三國志》卷三十六《蜀志·黃忠傳》。

與先帝論薦劉巴

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若提枹鼓,會軍門,使百姓喜勇,當與人議之耳。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劉巴傳》裴注引《零陵賢傳》。

論斬馬謖

夫亮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楊乾亂法,魏絳戮其仆。今四海分裂,兵交方始,若復廢法,何用討賊耶!

○《三國志》卷三十九《蜀志·馬謖傳》裴注引《襄陽記》。

論來敏

敏亂群 ,過於孔文舉。

○《宋書》卷六十二《王微傳》。

稱許靖

靖人望,不可失也,借其名以竦動宇內。

稱龐統廖立

龐統、廖立,楚之良才,當贊興世業者也。

○《三國志》卷四十《蜀志·廖立傳》。

稱蔣琬

公琰託志忠雅,當與吾共贊王業者也。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又稱蔣琬

蔣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

○《三國志》卷四十四《蜀志·蔣琬傳》。

稱董厥

董令史,良士也。吾每與之言,思慎宜適。

○《蜀志》本傳。

稱殷禮

不意東吳菰蘆中,乃有奇偉如此人!

○《太平御覽》卷一千。

答惜赦

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故匡衡、吳漢不願為赦。先帝亦言,吾周鏇陳元方、鄭康成間,每見啟告,治亂之道悉矣,曾不語赦也。若劉景升、季玉父子,歲歲赦宥,何益於治也!

○《三國志》卷三十三《蜀志·後主傳》裴引《華陽國志》。

答姜維

彼本無戰情,所以固請戰者,以示武於其眾耳。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耶!

○《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諭參佐停更

夫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

○《蜀志》本傳裴注引。

論諫

若留外人,則當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夷屢有廢殺之罪,自嫌釁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故耳。

○《蜀志·本傳》裴注引《漢晉春秋》。

謝賀者

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

○《蜀志·本傳》裴注引。

司馬季主墓碑銘

玄漠太寂,混合陰陽,天地交判,萬品滋彰。先生理著,分別柔剛,鬼神以觀,六度顯名。

○《真誥》卷十四。

柘東城石刻

碑即仆蠻,為漢奴,夷畏誓,常以右搘捂。

南中紀功碑陰銘

萬歲之後,勝我者過此。

黃陵廟記

仆躬耕南陽之畝,遂蒙劉氏顧草廬,勢不可卻,計事善之,於是,情好日密,相拉總師。趨蜀道,履黃牛,因江山之勝。亂石排空,驚濤拍岸,斂巨石於江中,崔嵬巑岏,列作三峰。平治洚水順之其道,非神扶助於禹,人力奚能致此耶?仆縱步環覽,乃見江左大山壁立,林麓峰巒如畫,熟視於大江重複石壁間,有神像景見焉,鬢髮鬚眉,冠裳宛然,如采畫者。前豎一旌旗,右駐一黃犢,猶有董工開導之勢。古傳所載黃龍助禹開江治水,九載而功成,信不誣也。惜乎廟貌廢去,使人太息。神有功助禹開江,不事鑿斧,順濟舟航,當廟食茲土。仆復而興之,再建其廟號,目之曰黃牛廟,以顯神功。

梁甫吟

步出齊東門,遙望盪陰里。里中有三墳,累累正相似。問是誰家子?田疆古冶氏。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謀?相國齊晏子。

○《藝文類聚》卷十九。

雜言

我心如秤,不能為人作輕重。

○《北堂書鈔》卷三十七。

二十八宿分野

角、亢、氐,鄭,兗州:東郡入角一度;東平、任城、山陽入角六度;泰山入角十二度;濟北、陳留入亢五度;濟陰入氐一度;東平入氐七度。

房、心,宋,豫州:潁川入房一度;汝南入房二度;沛郡入房四度;梁國入房五度;淮陽入心一度;魯國入心三度;楚國入心四度。

箕、尾,燕,幽州:營州入箕中十度;上谷入尾一度;漁陽入尾三度;右北平入尾七度;西河、上郡、北地、遼西東入尾十度;涿郡入尾十六度;渤海入箕一度;樂浪入箕三度;玄菟 入箕六度;廣陽入箕九度。

斗、牽牛、須女,吳、越,揚州:九江入斗一度;廬江入斗六度;豫章入斗十度;丹陽入斗十六度;會稽入牛一度;臨淮入牛四度;廣陵入牛八度;泗水入女一度;六安入牛六度。

虛、危,齊,青州:齊國入虛六度;北海入虛九度;濟南入危一度;樂安入危四度;東萊入危九度;平原入危十一度;淄州入危十四度。

營室、東壁,衛,并州:安定入營室一度;天水入營室八度;隴西入營室四度;酒泉入營室十一度; 張掖入營室十二度; 武都入東壁一度;金城入東壁四度;武威入東壁六度;燉煌入東壁八度。

奎、婁、胃,魯,徐州:東海入奎一度;琅邪入奎一度;琅密入婁一度;城陽入婁九度;膠東入胃一度。

昴、畢,趙,冀州:魏郡入昴一度;鉅鹿入昴三度;常山入昴五度;廣平入昴七度;中山入昴一度;清河入昴九度;信都入畢三度;趙郡入畢八度;安平入畢四度;河間入畢十度;真定入畢十三度。

觜、參,魏,益州:廣漢入觜一度;越巂入觜三度;蜀郡入觜一度;犍為入參三度;牂牁入參五度;巴郡入參五度;漢中入參九度;益州入參七度。

東井、輿鬼,秦,雍州:雲中入東井一度;定襄入東井八度;雁門入東井十六度;代郡入東井二十八度;太原入東井二十九度;上黨入輿鬼二度。

柳、七星、張,周,三輔:弘農入柳一度;河南入七星三度;河東入張三度;河內入張九度。

翼、軫,楚,荊州:南陽入翼六度;南郡入翼十度;江夏入翼十二度,零陵入軫十一度;桂陽入軫六度;武陵入軫十度,長沙入軫十六度。

○《晉書》卷十二《天文志》。

陰符經序

諸葛亮敘曰:所謂命者,性也。性能命通,故聖人尊之以天命,愚其人而智其聖,故曰,天機張而不死,地機弛而不生。觀乎《陰符》,造化在乎手,生死在乎人,故聖人藏之於心,所以陶甄天地,聚散天下,而不見其跡者,天機也。故黃帝得之以登雲天,湯、武得之以王天下,五霸得之以統諸侯。夫臣易而主難,不可以輕用。太公九十非不遇,蓋審其主焉。若使哲士執而用之,立石為主,刻木為君,亦可以享天下。夫臣盡其心,而主反怖有之,不亦難乎?嗚乎!無賢君,則義士自死而不仕,莫若散志岩石,以養其命,待生於泰階。世人以夫子為不遇,以秦儀為得時。不然,志在立宇宙,安能馳心下走哉?丈夫所恥。嗚乎!後世英哲,審而用之。范蠡重而長,文種輕而亡,豈不為泄天機?天機泄者沉三劫,宜然。故聖人藏諸名山,傳之同好,隱之金匱,恐小人竊而弄之。

陰符經注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 立天之道,以定人也。註: 以為立天定人,其在於五賊。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窮;小人得之,輕命。註:夫子、太公,豈不賢於孫、吳、韓、白,所以君子小人異者,四子之勇,至於殺身,固不得其主而見殺矣。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註: 奇器者,聖智也。 陰陽相勝之行,時昭乎進乎象矣。天垂象,聖人則之,推甲子,畫八卦,考蓍龜,稽律歷,則鬼神之情,陰陽之理,昭著乎象,無不盡矣。八卦之象,申而用之,六十甲子,轉而用之,神出鬼入,萬明一矣。

天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註:按楚殺漢兵數萬,大風杳冥,晝晦,有若天地反覆。

卷三

便宜十六策

治國第一

治國之要,其猶治家。治家者務立其本,本正則末正矣。夫本者,倡始也;末者,應和也。倡始者,天地也;應和者,萬物也。萬物之事,非天不生,非地不長,非人不成。故人君舉措應天,若北辰為之主,台輔為之臣佐,列宿為之官屬,眾星為之人民。是以北辰不可變改,台輔不可失度,列宿不可錯繆,此天之象也。故立台榭以觀天文,郊祀、逆氣以配神靈,所以務天之本也;耕農、社稷,山林、川澤,祀祠祀福,所以務地之本也;庠序之禮,八佾之樂,明堂辟雍,高牆宗廟,所以務人之本也。故本者,經常之法,規矩之要。圓鑿不可以方枘,鉛刀不可以砍伐,此非常用之事不能成其功,非常用之器不可成其巧。故天失其常,則有逆氣,地失其常,則有枯敗;人失其常,則有患害。經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此之謂也。

君臣第二

君臣之政,其猶天地之象,天地之象明,則君臣之道具矣。君以施下為仁,臣以事上為義。二心不可以事君,疑政不可以授臣。上下好禮,則民易使,上下和順,則君臣之道具矣。君以禮使臣,臣以忠事君。君謀其政,臣謀其事。政者,正名也,事者,勸功也。君勸其政,臣勸其事,則功名之道俱立矣。是故君南面向陽,著其聲響,臣北面向陰,見其形景。聲響者,教令也,形景者,功效也。教令得中則功立,功立則萬物蒙其福。是以三綱六紀有上中下。上者為君臣,中者為父子,下者為夫婦,各修其道,福祚至矣。君臣上下,以禮為本,父子上下,以恩為親,夫婦上下,以和為安。上不可以不正,下不可以不端。上枉下曲,上亂下逆。故君惟其政,臣惟其事,是以明君之政修,則忠臣之事舉。學者思明師,仕者思明君。故設官職之全,序爵祿之位,陳璇璣之政,建台輔之佐,私不亂公,邪不乾正,此治國之道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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