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盛榮

裘盛榮

裘盛戎(1915-1971),京劇表演藝術家,淨角演員,裘派藝術的創始人。原名裘振芳,北京人,生於1915年,病逝於1971年,歲未過花甲。父親為名淨裘桂仙,是清末民初京城聞名,講究唱法、吐字飽滿有力、發音一絲不苟的銅錘花臉,也是京胡名家,曾多年為譚鑫培父子操琴。

基本信息

人物事跡

裘盛榮裘盛榮
裘盛戎八歲開始從父學戲,父親的嚴格要求,為裘盛戎後來的藝術發展打下了堅實基礎。12歲,他就學會了20多出戲,進富連成科班時,本該輪“世”字科,因他帶藝入科,升一級,按“盛”字排。在科里,經蕭長華、孫盛文、王連平等教導,藝事更加精進,不久便有許多觀眾喜歡他的戲。當時科班上戲規矩,大軸是武戲,倒第二是生旦戲,他的戲如《探陰山》等則常破例放在壓軸。
1933年出科後,曾搭班在楊小樓、金少山門下,另外還同四大名旦、四大鬚生及孟小冬、周信芳、蓋叫天等大師以及四小名旦、葉盛章、葉盛蘭、李少春、高盛麟、李玉茹、言慧珠等同台演出。其間一度倒倉,加之父親的病逝等原因使他思想苦悶,在上海天蟾、黃金等劇場充當班底。儘管這樣,他的才華和造詣依然為行內外人及觀眾所欣賞。上個世紀40年代中期,金少山在上海演出,邀他合作《草橋關》、《刺王僚》、《白良關》,金少山鼓勵他“好好乾,將來前途遠大”,並與他合灌唱片《真假李逵》。這期間,他還與周信芳有較長時間合作,從麒派表演中汲取藝術營養充實自己的花臉表演技藝。
1947年,裘盛戎創立了“戎社”,首演於北京三慶戲院,打炮戲即更名《姚期》的頭二本《草橋關》。雖是老戲,但他在唱念做上都作了新的處理,演出時觀眾彩聲連連,取得圓滿成功。此後“戎社”經常在京津演出《鍘美案》、《戰宛城》、《打龍袍》、《連環套》、《牧虎關》、《大、探、二》等戲,並將《姚期》多次改革加工,成為裘盛戎最具代表性之精品劇目。
新中國成立後,裘派藝術在黨的“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方針指引下得到發揚光大。他生前常說:“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裘盛戎的今天”。解放後,裘盛戎與譚富英攜手成立了“太平京劇社”(後更名為北京京劇二團),二人並掛頭牌,合作演出新戲《將相和》、《正氣歌》、《除三害》等。1953年赴朝鮮慰問,1955年到香港演出。至上個世紀50年代中期裘盛戎的表演藝術已到達顛峰狀態。
他曲己從人,高風亮節,為了強強聯合,他奔走於馬連良、譚富英、張君秋、趙燕俠等各位藝術家之間,積極促成了當時實力最強的藝術團體——“北京京劇團”。1956年,他加盟了被譽為具有全國最佳搭檔“四大頭牌”——“馬譚張裘”的北京京劇團,並任副團長。在這個團里,馬譚張裘四人有時輪流唱開場戲或上大軸,有一次裘唱大軸《坐寨盜馬》,開場戲是張君秋的《女起解》,二出是譚富英的《碰碑》,倒二是馬連良的《借趙雲》,一時傳為美談。他們以極大的熱情改編創編大量傳世之作如《秦香蓮》、《趙氏孤兒》、《官渡之戰》、《海瑞罷官》、《赤桑鎮》《姚期》、《鍘美案》、《官渡之戰》、《將相和》、《除三害》、《南方來信》、《壯別》、《林則徐》、《捨命全交》等,為戲曲藝術留下了寶貴的財富。1964年裘盛戎參加了現代戲《杜鵑山》的創作和演出,他在劇中創造了一個成功的藝術形象——烏豆。同期,他還創演了另一出現代戲《雪花飄》。
1966年,裘盛戎被打成“反動藝術權威”,隔離審查,並被抄家。北京京劇團出演《海港》,只讓他擔任B角高志楊,於是每逢此劇由B角演出時,觀眾就蜂擁前往,爭睹艱難歲月中裘先生的風采。裘盛戎深愛他的事業,逝世前兩年,他尚在“控制使用”中,還隨《杜鵑山》劇組去湘鄂贛體驗生活。不久,他被查出患有肺癌,1971年擴散到腦部。
裘先生生前留有大量錄音資料,彩色電影《秦香蓮》、《群英會·借東風》中保存了他珍貴的表演藝術形象
緬懷父親裘盛戎----裘蘭九十年前(1915年)的農曆7月15日,一代京劇表演藝術家、我的父親裘盛戎在北京誕生。他所創立的裘派藝術是中華藝術寶庫中一顆璀璨的明珠,他是中國京劇花臉史上一位承前啟後的里程碑式的藝術家,深受廣大戲迷的喜愛。今年是他誕辰九十周年,借《中國京劇》一角緬懷先父,寄託哀思。
我們裘家祖籍浙江紹興,祖父裘桂仙乃一代名淨,死後曾有桂仙一死無銅錘之說。祖母裘孫氏生有三男二女,我父親裘盛戎又名振芳,排行第二。自幼隨父學戲,1927年帶藝入“富連成”科班,1933年畢業,從此走上演藝生涯。在四十多年的舞台實踐中,他繼承傳統,勇於創新,不斷豐宣改造自己的表演藝術,博採眾長,揚長避短,結合自身條件敢於突破,緊扣時代脈搏,把京劇花臉表演藝術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階段。我父親裘盛戎是京劇花臉全才,唱念做打無一不能。在他一生演出的劇目中,除了人所共知的銅錘戲、包公戲外,還能上演架子花臉戲,十六歲和武生泰斗楊小樓同台演出《長坡坡》,扮演曹操、經常演出的還有《李七長亭》中的李七、《取洛陽》中的馬武、《盜御馬》中的竇爾墩、《法門寺》中的劉瑾、《打嚴嵩》中的嚴嵩等。武花臉戲如《蘆花盪》中的張飛、《落馬湖》中的李佩、《取金陵》中的赤福壽等。他是京劇史上繼金少山之後,以淨行挑班的第二位花臉演員。
“四功”之首的“唱”是裘派藝術最主要的組成部分。他的嗓音高亮醇厚,演唱技巧高超絕妙,唱腔掛味兒好聽。他一改舊時花臉直腔直調的唱法,進行大量板式的創新,極大豐富了花臉的聲腔表現力,對京劇的貢獻有口皆碑。如《除三害》中的[二黃二六]、《林則徐》中的[二黃三眼][反二黃]、《趙氏孤兒》中的[漢調二黃原板]、《赤桑鎮》中的[二黃快三眼]、《雪花飄》中的[二黃三眼]、《南方來信》中的[二黃快板]等,真正達到了以聲傳情,聲情並茂的境界。翁偶虹先生評價說“腔雖老而因裘則新”;“旱香瓜——另個味兒”。我父親的唱無論是在字的四聲調勢走向處理上,還是“松、空、通”的發聲方法和共嗚上,以及潤腔技巧上的“提、挑、彈、蹦、滑……”等都是渾然天成,美不勝收。同時,他又是一個緊跟時代審美需求而變化的改革家,他從電影、話劇、曲藝、繪畫。雕刻等藝術門類以及魚鳥花蟲,飛禽走獸的形態中吸收養分。並且以生活為依據運用變化程式,準確地把握各種人物性格,調動各種藝術手段,包括服裝、盔頭、臉譜、樂隊等方面的改革,創作了許多栩栩如生的形象,成為一個藝術特色鮮明,風格獨特新穎,劇目豐富,傳人眾多的藝術流派——裘派。
新中國成立後,裘派藝術在黨的“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方針指引下得到發揚光大。他生前常說:“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裘盛戎的今天。”他屈己從人,高風亮節,為了強強聯合,他奔走於馬連良、譚富英、張君秋、趙燕俠等各位藝術家之間,積極促成了當時實力最強的藝術團體“北京京劇團”。並且以極大的熱情改編創編大量傳世之作如《銚期》、《鍘美案》、《官渡之戰》、《將相和》、《除三害》、《海瑞罷官》、《杜鵑山》、《南方來信》、《壯別》、《雪花飄》、《林則徐》、《捨命全交》等,為戲曲藝術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對藝術的鑽研和追求簡直到了偏執的程度。在研究唱腔或身段的時候,多次烤焦了檯燈罩自己渾然不知;深夜客人走後他拿著香菸坐在床上閉目思考,菸頭把被子燒了一個大洞,險些釀成火災;就是在病重彌留之際,他手裡仍然緊緊握著《杜鵑山》的劇本不放,常伸著三個指頭意問第三場的唱腔改的怎么樣了。有人說他這輩子就是為唱戲來的。“文革”中被剝奪了上台的權力,對他來講生不如死,他選擇了死,過早地離開了我們這些深愛他的人。
當然除了我們,感到痛心的還有喜愛他的廣大民眾。我深深記得在“文革”初期,白天剛剛抄完家,夜裡十一點鐘,突然傳來敲門聲,我們一家嚇得抱成一團,進來的是兩個出租汽車司機,見面後只說了一句“裘老闆,多保重想開點”,然後緊緊握了握父親的手,含淚離開了。淘糞工人曹師傅不顧造反派的指責,照常為我家搬糞桶,並擲地有聲地對圍觀的人說:“他(指我父親)的工作是唱好戲,我的工作是淘糞,分工不同而已。”對這些難能可貴的情誼我們全家終生難忘。
父親雖然過早地離開我們,但值得欣慰的是裘派藝術得以繼承,他生前不遺餘力地培養學生,愛徒如子,如今桃李滿天下,培養出了夏韻龍、鉗韻宏、王正屏、於鳴奎、楊博森、孟俊泉、吳玉璋、李欣、李芝綱等眾多著名花臉演員。他所創立的“裘派”藝術影響遍及海內外,現今活躍在舞台上的銅錘花臉演員大多為裘派弟子或再傳弟子,“十淨九裘”的局面正是"裘派"藝術魅力的真實體現。
我父親被人戲稱“裘傻子”,他性格內向、憨厚,凡和他相處的人無不用兩個字評價他“好人”,就是對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他也是以德報怨,寬厚包容。人們不但喜歡他的藝術,更讚譽他高尚的人品。值此裘盛戎誕辰九十周年之際,讓我們以崇敬的心情緬懷這位德藝雙馨的人民藝術家,願裘派藝術發揚光大。欣聞有關領導和部門準備為此舉辦紀念活動,作為子女不勝感激。
謹以此文緬懷裘派藝術創始人,我們的好父親——裘盛戎。

人物影響

裘盛榮是“裘派”創始人,也是繼金少山之後影響最大的京劇名角。由於他對京劇藝術的執著追求,使“裘派”唱腔藝術達到了頂峰。現在銅錘花臉演員多是宗裘的,有“十淨九裘”之說。
裘盛榮自幼坐科富連成科班,在唱、念、做、打諸方面均有紮實的功底。通過長期的藝術實踐,裘盛榮在表演藝術上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到50年代,他的表演藝術進入了成熟時期。裘派藝術有兩大特點:第一是它的完整性。裘盛榮以前的京劇花臉,有的人以唱功取勝,有的以表演見長。裘盛榮則是全面發展了京劇花臉的各個行當,使之在演唱上形成獨特的風格。看他的精彩演出,能使人在視覺和聽覺兩方面都得到藝術美的享受。裘派藝術的另一特點,是裘盛榮在舞台上不是為唱而唱,為舞而舞,更不是為了換取觀眾的掌聲來討好觀眾,而是嚴格地從生活出發,從人物出發,運用唱、念、做、舞綜合性藝術手段,來刻畫劇中人物的格,表現劇中人物豐富複雜的思想感情。所以,他表演的人物,性格鮮明,形象逼真,給人留下深刻難忘的印象。
有一件事可以證明人們對他的喜愛:在十年浩劫中的一個“五·一”勞動節遊園會上,北京京劇團的演出地點設在中山公園裡的一個亭子前邊。演出是簡單的,演員不化妝,節目也是一些舞蹈和語錄譜曲的京劇唱段。台下觀眾大約只有200多人,場子顯得很空曠。忽然,喇叭里傳出報幕員的聲音:“下一個節目,京劇清唱《我全軍將士必須時刻牢記》。”為了不突出個人,連演員的名字都沒報。但一聲“我全軍將士”的唱詞,雖只有五個字,卻以那淳厚、沁人心脾的韻聲震驚四座。不知那個角落有人喊了一聲“裘盛榮”。人們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般,往臨時舞台湧來,把舞台圍的水泄不通。大家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一段唱完,暴風雨般的掌聲伴隨著喊叫聲再來一個。裘盛榮不得不又重複唱了一次,可觀眾還是不走。最後他只得抱歉地說:請大家原諒,我就會唱這三段,別的我什麼都不會唱了。
裘盛榮不但在表演藝術上銳意進取,不斷創新,而且為了發展京劇事業,他在工作中一向是屈己從人、謙虛謹慎、顧全大局。為了加強劇團的團結,他在職位、工資、戲碼上,都是先人後己,甘居末位,從來沒有任何怨言。正是這種顧全大局的高尚品德,使得他和其他藝術家一起,團結了北京京劇團全體人員,把京劇表演藝術提高到了一個嶄新的水平,並且培養了許多京劇事業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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