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費揚古

 當董鄂·費揚古的父親董鄂·鄂碩在清順治十四年(公元1657年)去世時,年僅十三歲的費揚古就承襲了父親在一年晉升的三等伯爵位。十三歲的小伯爵懂得約束自己,在姐姐最得寵的時候,不敢有任何放縱自己的言行,而且抓緊時間學習文韜武略,為將來建功立業奠定基礎。


在平定三藩之亂時,年輕的董鄂·費揚古在安親王愛新覺羅·岳樂帳下效力,因戰功卓著被授予領侍衛內大臣議政大臣
董鄂·費揚古不是憑藉外戚的身份,而是憑藉自己的功績而躋身於清朝政壇,為中國歷史上名標青史的極少數外戚人物之一。在清王朝抗擊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的戰爭中,董鄂·費揚古更是大顯身手。
從清康熙二十六年(公元1687年)起,以伊犁為統治中心的漠西蒙古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準噶爾部,在首領噶爾丹率領下揮師東進,並於次年(公元1688年)農曆5月越過杭愛山大舉進攻漠北的土謝圖部,又乘勝渡過土拉河侵入車臣部牧地,漠北各部紛紛南奔,請求歸附清朝。
如果清廷不接受漠北各部(喀爾喀蒙古各部)內附,他們必然被準噶爾部所吞併,將成為清王朝北部的巨大威脅;如果允許喀爾喀各部內附,噶爾丹就可能以追擊為名而內犯。儘管情況如此嚴峻,但康熙大帝絕不會錯過臣服漠北各部的天賜良機。
在此之前,漠北各部已經對清王朝“間通使,間為寇”,準噶爾的侵略使得他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於是康熙大帝下達了允許喀爾喀各部內附的命令,並在靠近邊界的牧場予以安置,調撥歸化城的糧食用來賑濟他們。漠北各部在內附後也同漠南內蒙古一樣編旗,被編為三十七旗,且建立匯宗寺以安置各部喇嘛。康熙大帝“施恩於喀爾喀,使之防禦朔方”的做法,的確收到了“較長城更堅”的效果。
占領漠北的噶爾丹愈發不可一世,到清康熙二十九年(公元1690年)又以追擊喀爾喀蒙古各部為名,率領軍隊數十萬南下,“已進汛界”。
由於噶爾丹“志在不小”,於是康熙大帝決定御駕親征,開始了同噶爾丹之間的第一次戰爭。但此次親征由於康熙大帝病倒在軍前,只得委託裕親王愛新覺羅·福全等指揮此次戰事,而董鄂·費揚古就是裕親王福全麾下的一員得力將領。
當雙方在烏蘭布通地區展開激戰,噶爾丹在被擊潰後率餘部渡過西拉木倫河逃回漠北。在此之後,噶爾丹依然時時越過克魯倫河,南下侵略巴顏烏闌一帶。
為了防禦噶爾丹,康熙大帝任命董鄂·費揚古為安北將軍,駐守歸化(今內蒙古呼和浩特)。為了解決噶爾丹對內蒙古的軍事威脅,康熙大帝在三十五年(公元1695年)農曆2月,再次御駕親征。此次親徵兵分三路,東路由薩布素負責,率領數千軍隊駐守蒙古東部,防止噶爾丹向東逃竄;被任命為撫遠大將軍的董鄂·費揚古是西路統帥,西路是此次征戰的主力,兵力四萬六千有餘;中路由康熙大帝親自率領,兵力約三萬三千。
按照事先的部署,中路軍在農曆4月1日從北京出發,而西路軍在農曆3月分別從寧夏、歸化出發,農曆5月底中路和西路在土拉河以北會師。
西路軍在行進途中因天氣惡劣影響了進度,為了避免不能按期到達使得康熙大帝率領的中路軍獨自承受巨大的壓力,董鄂·費揚古親自率領一萬四千精銳日夜兼程……而當康熙大帝抵達克魯倫河以南時,“北岸已無一帳”,噶爾丹早已“拔營宵遁”。
噶爾丹在向西逃竄的途中“遺老弱輜重”,在經過五晝夜的狂奔後抵達位於庫侖(今蒙古烏蘭巴托)的昭莫多,但卻被董鄂·費揚古所率領的西路軍迎頭予以阻擊。
費揚古在昭莫多地區同噶爾丹展開激戰,噶爾丹的主力全部被殲滅。從此費揚古的名字就同康熙大帝的盔甲昭莫多、同大敗噶爾丹緊密聯繫在一起。
“雪花如血撲戰袍,奪取黃河為馬槽。滅我名王兮虜我使歌,我欲走兮無駱駝。嗚呼,黃河以北奈若何!嗚呼,北斗以南奈若何……”這是準噶爾部的一名善彈箏笳的老樂工被俘後,在康熙大帝所舉行的慶功宴上演唱的一首悲壯淒涼的哀歌。從歌詞中可以看出:當時噶爾丹率領的蒙古準噶爾部在占領漠北喀爾喀三部後,試圖向南擴張、飲馬黃河的狂妄之心,也反映出在昭莫多之戰重創之下,噶爾丹精銳喪盡、處於窮途末路的可悲境地。
當時,噶爾丹在天山以北的故地已經被他兄長僧格的兒子策妄阿拉布坦所占有,進退失據。由於噶爾丹拒絕康熙的招撫,董鄂·費揚古在康熙三十六年(公元1696年)農曆2月又參加了第三次對噶爾丹的戰爭,但雙方還未來得及交戰,噶爾丹就在這一年的農曆閏3月13日一命嗚呼。
董鄂·費揚古因在平定噶爾丹戰爭中的傑出貢獻,被康熙大帝封為一等公爵。
自第一次在烏蘭布通交戰到噶爾丹兵敗身亡,在長達七年的時間裡董鄂·費揚古一直駐紮在歸化,由於他能約束布眾、軍紀嚴明,深得當地民心。當第三次討伐噶爾丹的戰事結束後,董鄂·費揚古奉命調離,當他從該城開拔時,歸化的商人、百姓紛紛給他送行,不久之後即為他修祠立像,以紀念他在抗擊噶爾丹、戍邊衛民及綏靖地方的過程中所立下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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