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榮故居

王懿榮故居

光緒二十七年,王懿榮之子王崇烈扶柩回原籍安葬。 王懿榮被稱為“金石通家”,尤其對“甲骨文”的認定和研究,為金石學開闢了新的領域,被譽為“研究甲骨文第一人”。 初出土後,濰縣估人得其數片,以售之福山王文敏(懿榮)。

——錫拉胡同21號
錫拉胡同曾發生過兩件中國近現代史上應該記住的事件:一是庚子之難,王懿榮全家殉難,可謂滿門忠烈;二是1949年1月17日何思源因呼籲和平在寓所遭國民黨特務安置的定時炸彈炸傷,仍不改初衷。
王懿榮全家殉難處在今錫拉胡同21號。
錫拉胡同21號在胡同西端北側,今為居民住宅樓,其原貌應是坐北朝南,東、西並列的兩個宅院。兩個宅院內部相通,西院為住宅區,應為三進院落;東院為休閒區,有花廳、正房、涼亭、遊廊、山石和水井等,院內花木扶疏。當年,花廳為王懿榮的客廳兼辦公室,正房則是他的書齋。
光緒二十年(1894年),王懿榮購得此宅,攜家人入住;光緒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王懿榮在此殉難;光緒二十九年,將東院闢為“福山王文敏公家祠”,祠內有碑,碑文為光緒皇帝的《贈侍郎銜國子監祭酒王懿榮祭文》和權署兩江總督樊增祥撰寫的《王文敏祠堂記》,在院內井上建亭刻石,曰:“福山王文敏殉難處”。
1990年4月,將石碑運至山東煙臺市“王懿榮博物館”。
王懿榮(1845——1900),著名金石學家,山東福山(今屬煙臺市)人。
王懿榮曾“以詞臣供奉南書房”;光緒二十五年,以侍郎銜任國子監祭酒;光緒二十六年,義和團運動興起,王懿榮任京師團練大臣,會同五城御史督率弁勇稽查巡邏。八國聯軍入侵北京之時,王懿榮督守東便門,師潰後亟返錫拉胡同寓所,對家人說:“吾義不苟生!”並題絕命詞於壁上:“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於止其所止,此為近之。京師團練大臣、國子監祭酒、南書房翰林王懿榮。”書畢先吞金,後跳入井中;夫人謝氏見狀,率長媳張氏慨然相隨,亦投井自盡。時在光緒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悲夫!
王懿榮殉難十日後,侍郎張英麟將其三人遺體撈出裝棺入殮,暫厝在東院。
同年九月二十四日,光緒皇帝下詔,王懿榮謚曰“文敏”,其長孫福坤以恩蔭賜主事,並準將王懿榮附祀國子監韓文公祠。
光緒二十七年,王懿榮之子王崇烈扶柩回原籍安葬。王懿榮生前好友張之洞、鹿傳霖、端方等商議,並由鹿傳霖向光緒皇帝面陳,請求在王懿榮殉節處建祠堂紀念,“德宗景皇帝知公深,眷公隆,額首者再”。
樊增祥評曰:“內城建祠,例無明文。非公之大節卓著、經師人表,一門忠孝,國史有光,曷能上格主知,下孚人望哉?!”
光緒二十九年,祠堂落成。張之洞題寫“福山王文敏公家祠”匾額,順天府尹陳雨蒼撰寫楹聯。《北京文物勝跡大全·東城區卷》將楹聯收入其中:“率諸以時習禮君隆祀典臣重儒行癉心講學術且幸文章宗工政事名族金石通家春酒一尊瞻遺像;憶聖駕蒙難出巡我捍牧圉公守社稷淚筆寫奏稿可憐父子盡節夫妻捐軀兒婦從井秋風七月葬忠魂。”
書中對楹聯未加標點,且上聯明顯丟失一字。斗膽試加一字,並標點如下:
“思率諸以時習禮,君隆祀典,臣重儒行,癉心講學術,且幸文章宗工、政事名族,金石通家,春酒一尊瞻遺像;”
“憶聖駕蒙難出巡,我捍牧圉,公守社稷,淚筆寫奏稿,可憐父子盡節、夫妻捐軀、兒婦從井,秋風七月葬忠魂。”
王懿榮被稱為“金石通家”,尤其對“甲骨文”的認定和研究,為金石學開闢了新的領域,被譽為“研究甲骨文第一人”。
王國維在作於1925年的《學術新視野》一文中對“甲骨文”的發現、發展作了簡要概括:“此殷代卜時命龜之辭,刊於龜甲及牛骨上。光緒戊戌己亥間,始出於河南彰德府西北五里小屯。其地在洹水之南,水三面環之。《史記·項羽本紀》所謂‘洹水南,殷墟上’者也。初出土後,濰縣估人得其數片,以售之福山王文敏(懿榮)。文敏命秘其事,一時所出,先後皆歸之。庚子,文敏殉難,其所藏皆歸丹徒劉鐵雲(鶚)。鐵雲復命估人搜之河南,所藏至三四千片。光緒壬寅,劉氏選千餘片影印傳世,所謂《鐵雲藏龜》是也。丙午,上虞羅叔言參事始官京師,復命估人大搜之,於是,丙午以後所出,多歸羅氏。自丙午至辛亥,所得約二三萬片。而彰德長老會牧師明義士所得亦五六千片。其餘散在各家者尚近萬片。近十年中乃不復出。”
文敏開山,後學接踵,先後出現了劉鶚、孫詒讓、羅振玉、王國維、郭沫若等研究甲骨文的大家。自1898年一批刻有符號的龜甲獸骨在河南安陽小屯村的殷墟出土,1899年被學者發現並被認定為商代文字至今,先後出土達十萬餘片,已發現的甲骨文單字在四千五百字左右,可認識的約一千七百字。甲骨文研究成為顯學,王懿榮功不可沒。
《甲骨收藏家王襄》一文較為詳細地介紹了甲骨文最初被發現的情況:
1898年,一批刻有符號的龜甲獸骨出土,聞訊趕到河南安陽的濰縣古董商人范壽軒因不識其真實的價值未敢貿然收購。同年11月,范壽軒到天津王襄家兜售古董,講述了龜甲獸骨的形狀和刻畫的符號;正在王家做客的書法家孟廣慧聽後,認為這些龜甲獸骨可能是古代簡冊,便讓范壽軒儘快收購一些。第二年秋天,范壽軒帶著龜甲獸骨再次來津,請王襄、孟廣慧觀賞、選購。二人經過研究,一致斷定甲骨上的刻畫是古代文字。范壽軒從二人欣喜的臉上悟出了甲骨的價值,自然就抬高了售價。當時王襄只有二十二歲,孟廣慧也是囊中羞澀,只能收購些小片。餘下片大、字多的甲骨被范壽軒帶到了北京,悉數賣給了國子監祭酒王懿榮。
作者周利成不無感慨地說:“由於王懿榮當時的名氣很大,因此,許多人都認為是王懿榮最早發現的甲骨文,而天津的王襄和孟廣慧則被世人忽略了。”其實,王懿榮在甲骨文研究領域享有的盛譽,決不是因為他“當時的名氣很大”,當時比他名氣大的大有人在;是因為他的學識和對甲骨文的貢獻得到世人的肯定。是王懿榮首先認定甲骨文是商代卜辭而大量收購,劉鶚主要依據王懿榮藏品編輯出版《鐵雲藏龜》,孫詒讓又依據《鐵雲藏龜》對甲骨文進行考釋,寫出了《契文舉例》,這才第一次出現了甲骨文的專著。對於甲骨文的研究,王懿榮具有肇始之功,言不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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