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廁所

漢代廁所

漢代廁所,何謂“廁所”?從字義上看,古代的“廁”,從廣,廣像屋;從則,則當側,這可將廁所解釋為“設於房子旁邊的側屋”。 較早的典籍稱“廁”為“清”,或作“溷”、“圊”。《說文》云:“廁,清也。”《釋名》云:“溷,為濁;圊,為至穢之處,宜常修治使潔清也。”廁所又稱“偃”,《莊子·庚桑楚》:“觀室者周於寢廟,又適其偃焉。”注云:“偃謂屏廁。”看來古人參觀居住房屋,必到廁所去檢查一番,而廁所還須用屏障掩蔽。

廁所釋說

何謂“廁所”?從字義上看,古代的“廁”,從廣,廣像屋;從則,則當側,這可將廁所解釋為“設於房子旁邊的側屋”。

較早的典籍稱“廁”為“清”,或作“溷”、“圊”。《說文》云:“廁,清也。”《釋名》云:“溷,為濁;圊,為至穢之處,宜常修治使潔清也。”廁所又稱“偃”,《莊子·庚桑楚》:“觀室者周於寢廟,又適其偃焉。”注云:“偃謂屏廁。”看來古人參觀居住房屋,必到廁所去檢查一番,而廁所還須用屏障掩蔽。

以上釋說,大致勾勒出了廁所的最初形狀及作用。它顯示了春秋戰國時期,廁所的建設和使用就已經十分規範。《墨子·旗幟》就曾記述那時的公共廁所:在道外設屏,以30步為周長,一般要垣高12尺以上。

漢代

公共廁所發展到了漢代,已需專人管理。《太平廣記》卷八《劉安》條記述:

劉安成仙,遇仙伯,坐起不恭,語聲高亮。於是仙伯的主者奏劉安不敬,應斥遣去,讓劉安“謫守都廁三年”。

這雖是神話,但由此可見漢代的城市公共廁所已有一套規矩,而且水平也不低。

又如豫東所發現西漢梁孝王之王后墓,為目前國內最大崖洞墓,其主要建築結構有天井、貯冰室、車馬室、排水道、棺床、庖廚、浴室、廁所……墓中最為叫絕的用具之一就是廁所——便池右側立一石質扶手,鑲於便池後立石板中,坐便池上有兩塊靴狀畫像石,其上用陰線刻手法刻畫有樓房,常青樹和幾何紋圖案,這一兩千多年前的坐便已不亞於現代裝飾豪華的坐便池。

當然,這種廁所並非普遍,漢代較為普遍的廁所樣式為與豬圈相連,以使養豬、積肥並重。《漢書·武王子傳》“廁中豕群出,壞大官灶”,就證實了漢代廁所的這一特點。

還有,東漢魏晉時的隨葬冥器,鄭州后庄王199號墓出土的漢代與廁所相聯的灰陶豬圈,徐州十里舖姑墩出土的東漢晚期的廁所與豬圈,均可證實,這種豬圈與廁所相聯,飼養豬兼及積肥,已作為一種較為標準的生活方式,在漢代普遍實行開來……

與漢代互相映照的是《夢粱錄》中臨安的那種有專人收集糞便的方式:街巷小民之家,多無坑廁,只用馬桶,每日自有出糞人瀽去,這叫“傾腳頭”。這些“傾腳頭”各有主顧,不敢侵奪,或有侵奪,糞主必與之爭,甚者到官府訴訟。

這種專人管理,由專人收集糞便,專倒一處的方式,已具有了行業的性質,這也是公共廁所的一種。由於公共廁所建設、管理得好,宋代城市衛生清潔是聞名於世的,有所謂“花光滿路”之譽。

平民廁所綜述

從巨觀角度觀察,明清南方的公共衛生要強於北方,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中有過這樣的評論。公共廁所的建設、管理得好,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明末清初佚名者所作小說《掘新坑慳鬼成財主》,通過湖州烏程縣鄉村的公共廁所建設、管理,就反映出了這樣的一面:

一是清代城市廁所較多。

穆太公就是因為到城裡去。見道旁都有“糞坑”,才動了腦筋,做廁所生意的。在他看來,“倒強似做別樣生意”!

二是鄉村廁所也非常規範。

穆太公請了瓦匠,“把門前三間屋掘成三個大坑,每一個坑都砌起小牆隔斷,牆上又粉起來,忙到城中親戚人家,討了無數詩畫斗方貼在這糞屋壁上”,他又請了一位鎮上教書先生,為這個廁所題了個不倫不類的“齒爵堂”名字。

三是廁所生意也要做廣告。

穆太公怕眾人不曉得他所砌的廁所,又求教書先生寫了百十張“報條”四方貼起,上面寫著:

穆家噴香新坑,奉求遠近君子下顧,本宅願貼草紙。

四是廁所還需美觀、方便。

穆太公將廁所“粉得像雪洞一般,比鄉間人臥室還不同些”。鄉間人便後揩屁股,“用慣了稻草瓦片”,穆太公便配上現成的“草紙”,加上他開的廁所“壁上花花綠綠,最惹人看,登一次新坑,就如看一次景致”。連那女流也來上糞坑,穆太公便又蓋起了一間女廁所。

五是廁所的糞便可以出售。

明末清初的《沈氏農書》就有去杭州買人糞的記錄,穆太公賣糞正可互證:一時種田的莊戶,都在他家來躉買,每擔是價銀一錢,更有挑柴、運米、擔油來兌換的。

六是廁所文明已經形成。

“那些大男小婦,就如點卯一般,魚貫而入,不住穿梭走動”,穆太公每天“五更便起,給放草紙,連吃飯也沒工夫”。這使人感受到明清之際鄉村開化習氣的吹拂。

這如同張宗法在《三農紀》中論述如何造好廁所一樣:“忌當前門、後門及屋棟柱,不可近灶、近井。……出入當諱,掃治潔淨。”細細地立規矩,定章法,清代已將廁所的建設,當成居家講究、宅之美觀的標準。

貴族廁所

以上所敘只是平民廁所概觀。若轉換視點,看一看貴族廁所則又是另一番風光。在這方面較為突出的是魏晉時期的數則軼聞。如《世說新語》載:

石崇廁,常有十餘婢侍列,皆麗服藻飾。置甲煎粉、沉香汁之屬,無不畢備。又與新衣箸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廁。

劉寔詣石崇,如廁,見有絳紗帳大床,茵蓐其麗,兩婢持錦香囊。寔遽反走,即謂崇曰:“向誤入卿室內。”崇曰:“是廁耳。”

王敦初尚主,如廁,見漆箱盛乾棗,本以塞鼻,王謂廁上亦下果,食遂至盡。

《洛陽伽藍記》載:“陳宛盛其居,上廁,上術湯盥手,槐板覆敞糞穴,為都城第一。”《襄陽記》載:“劉香和如廁,從香菸上過。”

貴族擁有的經濟優勢,使其使用的廁所也富麗無比。《雲林遺事》記明代貴族的廁所,建成高樓式樣,下設木格,中實鵝毛,凡便下則鵝毛起,覆之,一童子在旁邊將糞便移去,根本聞不到臭氣。這倒是對廁所建設的一個貢獻。

廁所對貴族來說,並非是單純的排泄髒物,在政治方面也起到過作用。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列舉了許多這樣的故事:

漢文居灞北,臨廁使慎夫人鼓瑟;晉侯食麥脹,如廁陷而卒;趙襄子如廁執豫讓,高祖鴻門會如廁召樊噲,金日殫如廁擒莽何羅,范雎佯死置廁中,陶侃如廁見朱衣,沈慶之夢鹵簿入廁中,崔浩焚經投廁中,蒯瞶盟孔悝於廁,曹植戒露頂入廁,等等。

呂后切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飲喑藥,使居廁中,命名為“人彘”。宋話本《拗相公》描寫王安石是在“坑廁土牆上”見到八句詩後受到刺激。這都使廁所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廁所也有其明快的一面。左思創作《三都賦》,就將筆硯置廁所中進行。歐陽修則常在廁所上讀書。更為重要的是紫姑神,劉敬叔《異苑》記載:

紫姑本人家妾,為大婦所妒,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作其形迎之。咒云:子胥不在,曹夫人已行,小姑可出。於廁邊或豬欄邊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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