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

梁左

梁左,1957年9月3日生於中國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首都],1985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早期創作了許多膾炙人口的相聲作品。上世紀90年代初與英達一同創作了大型情景喜劇《我愛我家》,開創了中國情景喜劇的先河。1976年中學畢業後於北京平谷縣農村插隊。1978年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1982年在北京大學獲得學士學位,之後在國家教育部任職。1985年在北京語言學院任教,教授漢語。1991年調入中國藝術研究院曲藝研究所。2001年5月19日凌晨,梁左因突發性心肌梗塞在北京家中去世,年僅44歲。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梁左梁左

梁左死後,其好友著名作家王朔為其寫了悼詞。其母諶容委託王朔整理、主編了一本收錄梁左的相聲、小品、情景喜劇及電視喜劇作品摘錄的《笑忘書——梁左作品選》,其中還不乏一些,未曾發表過的的小說、紀實文學和散文隨筆。由此可以窺視到出梁左對藝術和人生的思考。

一般人知道他慣於搞笑,從前些年的相聲到近幾年的情景喜劇都很有影響。你可以品頭 論足說他搞得未必都好,但離了他,只怕更不像話。相聲,由於他的介入,曾經有一番中興跡象;情景喜劇,說他是第一人略嫌肉麻卻也基本屬實。後來梁左出幽默小說集了,說起來也是順理成章。這小說集收的是梁左近20年間的零碎作品。一個人光寫東西就寫了20年,聽上去夠老的,但你也可以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有這樣跨度才能看清一種新語言的發育過程,從粗獷到圓熟。就算我給梁左戴高帽,我以為老梁的語言在“新北京話寫作”各路人馬中是自立門戶的(這在電視情景喜劇《我愛我家》中可說是達到頂點。語言一貫犀利頑皮的王朔如今卻只能在輓聯上含悲寫到:寫相聲編電視半生筆耕把歡笑留在人間,愛家人暖朋友一世細心將夢想帶到天國。

家庭情況

父親范榮康(原名梁達),曾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

母親諶容(原名諶德容),著名作家,《人到中年》是其代表作。

弟弟梁天是廣受觀眾喜愛的著名的演員。

妹妹梁歡也是編劇,在影視界小有名氣。

梁左與弟弟梁天、妹妹梁歡被稱為中國影視界的“三劍客”。

人生經歷

梁左,英年早逝,時年43歲。 留給深愛他的親人、朋友、觀眾深深的震動和無盡的痛惜。在清理梁左遺物時,人們驚呆了,不足50平米的簡陋居室里,書房兼做臥室,除了自己的筆記、作品和購買的書籍外,幾乎別無他物。被人愛稱為喜劇大師的梁左,竟然是在這種環境中,給別人送去快樂和歡笑的!梁左對小說有一種固執的熱愛。言語之間,似乎小說是正房,相聲和情景喜劇只是暫時納妾和養的外宅。他說:我遲早要寫小說的。從四篇作品中,讀者已經能夠看到梁左對於小說特殊的想像力。

梁左也曾以為自己是要拿諾貝爾獎的,王朔勸過他:“相聲你也禍害了,情景喜劇你也是頭牌,該往我們小說里攪和攪和了。”他美滋滋地說:“真的,全瞧我了?”有時他在劇本里用了個特別得意的情節,就會和英達說:“老英達你看這個情節怎么樣?我原本是打算留給我的小說――直接拿諾貝爾獎的!要不是你們都一死兒地求我,能這么隨便用到這破戲裡嗎?”

在梁天的回憶中,梁左上國小時就開始發表文章,詩、歌詞、大鼓、快板,沒有他不寫的題材。1977年又考上北大中文系,而梁天從部隊轉業後當工人,他們哥兒倆幾乎不交流精神層面的內容。“他在這兒,我在那兒。”梁天用手比出差距極遠的樣子。母親諶容是作家,也從未教過梁左寫作,如果非要談到幫助的話,那就是上世紀80年代的某一天,當時說完《如此照相》的姜昆正面臨事業瓶頸,來找諶容求教,遇到了梁左,也遇到了新寫的小說《虎口遐想》。姜昆勸他說:“你寫小說寫多少篇人家才認識你?寫相聲上春晚一夜就紅了。”梁左是最經不起恭維的人,當時就同意把小說改成相聲。

姜昆也曾嘀咕過,梁左那些書呆子氣十足的、純書面語言的長句子組成的包袱,一般情況下是不符合相聲創作規律的。可《虎口遐想》就是那時最火的節目之一,也是梁左反響最好的相聲,這和他的相聲選材有關。雖然出身書香門第,但梁左一直沒有脫離基層。他曾在北京平谷插隊,這段日子被他寫成小說《太平莊舊事》,在《我愛我家》里,也能看到和平和賈志國對知青生活的回憶。返城後,梁左先是在教育部工作,對機關生活十分熟悉,後來調到中國藝術研究院。臨終前,他的身份是北京語言學院的老師。他有很多年住在東直門的大菊胡同,每天跟街道大媽處在一塊。他喜劇里最經典的一段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抓壞人,那壞人得多大年紀呀!”就是來自大雜院生活。

在他早期相聲里,胡同生活的痕跡隨處可見。物價、就業、街道工作,這些底層生活是他的主要題材。梁左的好友劉震雲對他的分析十分準確:“首先是站在一個平民的立場上,這種平民的立場表現在,比如和朋友日常的聊天中,他所講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平民老百姓的故事或舊社會的市井故事,他對世界的這個部分特別感興趣。但是如果只是把這些故事原封不動地說出來,大家上街隨便去看場景就行了,就不需要再看梁左的情景喜劇了。他在寫平民百姓生活的時候加進了很多知識分子的文化含量。正是這種文化含量使這些司空見慣的平民的生活得到了升華,這就是梁左的作品讓所有人喜愛的根本原因。”

王朔經常取笑梁左寫的是“大眾庸俗喜劇”,因為梁左管自己從事的事業叫“大眾通俗喜劇”。梁天說,梁左從不以寫喜劇為低人一等,他自己覺得相聲幽默,所以才寫。那時他寫一段相聲才掙50塊錢,從居住條件看,梁左也實在算不上熱愛物質生活的人。當情景喜劇的編劇不乏錢的因素,他當時缺一筆錢,英達又苦求他,他覺得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樂意。

《我愛我家》一直沒有在北京台播出過,它在第一年獲得的褒貶不一,有很多老幹部看了不開心,認為文興宇飾演的老傅有損老幹部形象。第一集《發揮餘熱》就有諷刺性,準確把握了“老有所為”的心態。雖然這種諷刺是溫情、善意的,那一年它還是被有的媒體評為年度最差電視劇,沒想到如今成了不可逾越的經典。其實“老傅”這個人物有英若誠和范榮康的影子,劇中老傅的兒子姓賈,這就和梁左與他爸爸的情況相同。兩個老頭兒平時很愛開玩笑,他們看完後並不覺得被諷刺,反而很喜歡。英達也曾經對記者表示過,再也不可能有當時的環境。《我愛我家》基本上沒有使用方言,被王朔稱為“新北京話”寫作,這在今天的喜劇創作中也很少見了。有業內人士認為,雖然是國語,但這部劇中使用了大量的改良“文革”語言,像和平的媽媽說:“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們!我們!我們!”不僅老太太,連賈圓圓也是滿口這類辭彙,在當時非常新鮮。有一集是和平生病,記憶回到了“文革”初期,老傅為了讓時間進程加快,一揮手就粉碎了“四人幫”,順便把十一屆三中全會也開了。在今天的喜劇中,這樣的手法被反覆使用。

梁左對馬三立十分推崇,他舉過一個例子:“我上比巴金,下比柳青,超過托爾斯泰,不讓巴爾扎克,外國有馬雅可夫斯基,中國有馬三立!高爾基寫《母親》,我寫《二姨》!短篇,中篇,長篇,稿費,源源不斷,郵局匯款:‘馬三立,拿戳兒!馬三立,拿戳兒!’有了錢,怎么辦?我先買一棉帽子戴……”梁左稱這段是了不起的意識流,馬三立上過高中,確實是老一輩相聲演員中文化最高的。

梁左在相聲中也沒少用過他的文學底子,《虎口遐想》中的小青年掉進虎山,從眾人解褲帶想到姑娘的裙帶,再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就是一段意識流描寫。

梁左曾經給姜昆寫過相聲劇《明春曲》,他臨終前正在寫的是《閒人馬大姐》,他給梁天最後寫的《有人愛沒人疼》至今沒有播出。梁天曾想把梁左的小說《偵破愛情》和《電影廠的招待所》改編成電視劇,後者描寫了北影廠招待所、小食堂里各種尋夢的文藝男女青年,都不屬於喜劇。在劉震雲看來,梁左的笑里藏著悲痛和眼淚,他總是把沉重的事兒用玩笑的口氣說出來。梁天也說:“悲到極限才能出喜。”就像他生前寫過《我們死了以後會怎樣》,也似乎帶有某種預言性質。在他去世5年後,姜昆準備搞一個梁左作品專場晚會來紀念他的貢獻;他的女兒梁青兒已經20歲了,在美國讀英國文學,開始寫小說,準備繼承爸爸的衣缽。

人物軼事

姜昆也曾嘀咕過,梁左那些書呆子氣十足的、純書面語言的長句子組成的包袱,一般情況下是不符合相聲創作規律的。可《虎口遐想》就是那時最火的節目之一,也是梁左反響最好的相聲,這和他的相聲選材有關。雖然出身書香門第,但梁左一直沒有脫離基層。他曾在北京平谷插隊,這段日子被他寫成小說《太平莊舊事》,在《我愛我家》里,也能看到和平和賈志國對知青生活的回憶。返城後,梁左先是在教育部工作,對機關生活十分熟悉,後來調到中國藝術研究院。臨終前,他的身份是北京語言學院的老師。他有很多年住在東直門的大菊胡同,每天跟街道大媽處在一塊。他喜劇里最經典的一段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抓壞人,那壞人得多大年紀呀!”就是來自大雜院生活。
在他早期相聲里,胡同生活的痕跡隨處可見。物價、就業、街道工作,這些底層生活是他的主要題材。梁左的好友劉震雲對他的分析十分準確:“首先是站在一個平民的立場上,這種平民的立場表現在,比如和朋友日常的聊天中,他所講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平民老百姓的故事或舊社會的市井故事,他對世界的這個部分特別感興趣。但是如果只是把這些故事原封不動地說出來,大家上街隨便去看場景就行了,就不需要再看梁左的情景喜劇了。他在寫平民百姓生活的時候加進了很多知識分子的文化含量。正是這種文化含量使這些司空見慣的平民的生活得到了升華,這就是梁左的作品讓所有人喜愛的根本原因。”
王朔經常取笑梁左寫的是“大眾庸俗喜劇”,因為梁左管自己從事的事業叫“大眾通俗喜劇”。梁天說,梁左從不以寫喜劇為低人一等,他自己覺得相聲幽默,所以才寫。那時他寫一段相聲才掙50塊錢,從居住條件看,梁左也實在算不上熱愛物質生活的人。當情景喜劇的編劇不乏錢的因素,他當時缺一筆錢,英達又苦求他,他覺得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樂意。
《我愛我家》一直沒有在北京台播出過,它在第一年獲得的褒貶不一,有很多老幹部看了不開心,認為文興宇飾演的老傅有損老幹部形象。第一集《發揮餘熱》就有諷刺性,準確把握了“老有所為”的心態。雖然這種諷刺是溫情、善意的,那一年它還是被有的媒體評為年度最差電視劇,沒想到如今成了不可逾越的經典。其實“老傅”這個人物有英若誠和范榮康的影子,劇中老傅的兒子姓賈,這就和梁左與他爸爸的情況相同。兩個老頭兒平時很愛開玩笑,他們看完後並不覺得被諷刺,反而很喜歡。英達也曾經對記者表示過,再也不可能有當時的環境。《我愛我家》基本上沒有使用方言,被王朔稱為“新北京話”寫作,這在今天的喜劇創作中也很少見了。有業內人士認為,雖然是國語,但這部劇中使用了大量的改良“文革”語言,像和平的媽媽說:“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們!我們!我們!”不僅老太太,連賈圓圓也是滿口這類辭彙,在當時非常新鮮。有一集是和平生病,記憶回到了“文革”初期,老傅為了讓時間進程加快,一揮手就粉碎了“四人幫”,順便把十一屆三中全會也開了。在今天的喜劇中,這樣的手法被反覆使用。
梁左對馬三立十分推崇,他舉過一個例子:“我上比巴金,下比柳青,超過托爾斯泰,不讓巴爾扎克,外國有馬雅可夫斯基,中國有馬三立!高爾基寫《母親》,我寫《二姨》!短篇,中篇,長篇,稿費,源源不斷,郵局匯款:‘馬三立,拿戳兒!馬三立,拿戳兒!’有了錢,怎么辦?我先買一棉帽子戴……”梁左稱這段是了不起的意識流,馬三立上過高中,確實是老一輩相聲演員中文化最高的。
梁左在相聲中也沒少用過他的文學底子,《虎口遐想》中的小青年掉進虎山,從眾人解褲帶想到姑娘的裙帶,再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就是一段意識流描寫。
梁左曾經給姜昆寫過相聲劇《明春曲》,他臨終前正在寫的是《閒人馬大姐》,他給梁天最後寫的《有人愛沒人疼》至今沒有播出。梁天曾想把梁左的小說《偵破愛情》和《電影廠的招待所》改編成電視劇,後者描寫了北影廠招待所、小食堂里各種尋夢的文藝男女青年,都不屬於喜劇。在劉震雲看來,梁左的笑里藏著悲痛和眼淚,他總是把沉重的事兒用玩笑的口氣說出來。梁天也說:“悲到極限才能出喜。”就像他生前寫過《我們死了以後會怎樣》,也似乎帶有某種預言性質。在他去世5年後,姜昆準備搞一個梁左作品專場晚會來紀念他的貢獻;他的女兒梁青兒已經20歲了,在美國讀英國文學,開始寫小說,準備繼承爸爸的衣缽

創作生涯

早期相聲創作

梁左在北京大學就讀期間就開始了文學創作,曾在多種刊物上發表短篇小說。1986年他開始相聲研究和創作,並在幾年之內迅速成長為名噪一時的著名相聲作家,他的相聲作品兼文學性與現實性的特點,形成了獨特鮮明的個人風格,給相聲這門古老的藝術形式注入了新鮮的血液,其間他與姜昆一同創作了《虎口遐想》、《電梯奇遇》、《小偷公司》、《特大新聞》等多部膾炙人口的相聲名篇。使得梁左、姜昆的相聲在當時獨成一派,在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的春節聯歡晚會的相聲節目上幾乎是獨領風騷。他所作出的貢獻對相聲在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之交的中興起到了他人難以企及的巨大作用。

情景喜劇創作

梁左梁左

梁左1992年投身電視情景喜劇的研究和寫作

,他和英達合作推出的120集大型情景喜劇《我愛我家》開創了情景喜劇在中國第一篇章,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他在該劇中任總編劇和總文學師,創造性地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滑稽與幽默手段與情景喜劇的語言形式相結合,加之紮實的故事結構,使該劇在當時觀獲得了的巨大反響和廣泛認同,一改中國人對喜劇的傳統觀念,引領中國喜劇工作者進入了中國喜劇形式多樣化的新局面,並成就了一批新一代的喜劇明星。該劇一經推出便在全國瘋狂播映,經久不衰,至今仍不斷重播,他深深影響了每一個經歷過90年代的中國觀眾。

自《我愛我家》之後梁左又創作了一系列的電視情景喜劇及電視系列劇。其中他自編自導的情景喜劇《臨時家庭》再度獲得觀眾的好評;而以風趣的調侃為特點的電視劇喜劇《一手托兩家》則是梁左在喜劇事業上的又一次探索;《閒人馬大姐》則是他生前最後一部力作。

主要作品

梁左梁左

相聲:《虎口遐想》、《特大新聞》、《小偷公司》、《電梯奇遇》,電視喜劇:《我愛我家》、《閒人馬大姐》、《美好生活》、《臨時家庭》(導演)

梁左曾經說過的我敢於夢想未來的中國是一個年輕的中國。她已經卸下了五千年來因襲的重擔;她不再老念叨自己“先前闊”、“見識高”而且“真能做”什麼的;她的目光由依戀過去而變為展望未來;她的追求由虛無縹緲而變得明白實在;她如同一位詩人所說的那樣“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線,是緋紅的黎明正在噴薄”……

至於我所夢想的個人未來生活,也就是成為這年輕的中國的一名年輕的公民。雖然,那時我已進入老年,但我希望自己仍然像年輕人那樣純潔、聰明、瀟灑、快活,走自己的路,作自己的事,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或許,我做不到,我也會變得對那時的年輕人特別看不慣,動不動就愛批評教育他們,愛吹自己當年如何輝煌,非讓他們也按我的方式生活……不過那也不要緊,因為那時的中國已是年輕的中國了,我這樣做將為社會所不容,逼我改過自新。

評價

品頭論足說他搞得未必都好,但離了他,只怕更不像話。相聲,由於他的介入,曾經有一番中興跡象;情景喜劇,說他是第一人略嫌肉麻卻也基本屬實。後來梁左出幽默小說集了,說起來也是順理成章。這小說集收的是梁左近20年間的零碎作品。一個人光寫東西就寫了20年,聽上去夠老的,但你也可以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有這樣跨度才能看清一種新語言的發育過程,從粗獷到圓熟。就算我給梁左戴高帽,我以為老梁的語言在“新北京話寫作”各路人馬中是自立門戶的(這在電視情景喜劇《我愛我家》中可說是達到頂點。語言一貫犀利頑皮的王朔如今卻只能在輓聯上含悲寫到:寫相聲編電視半生筆耕把歡笑留在人間,愛家人暖朋友一世細心將夢想帶到天國。

紀念梁左

根據梁左朋友回憶整理。

梁左不虛此生

梁左梁左

我做人比較笨,沒有什麼計畫性,走在路上也磨磨蹭蹭低著腦袋.所以什麼都慢半拍.鄧麗君

張雨聲的歌,路遙和王小波的書,都是在這種混沌狀態下,發現裡面有打動我的東西,然後急忙的買了,在已經連背影都看不見的感嘆里,酸楚的陶醉.但是《笑忘書》是我辛苦搜羅的。因為實在喜歡《我愛我家》和《閒人馬大姐》。梁左更加像一個神秘的傳奇,走都走的倉促不合理。其實並不是想看他的作品,很多經典的對白,我和很多迷他的人一樣,幾乎可以大段的背誦。他組裝的語言,要記得,簡直不費力氣並且成為享受。我是想看看他的家人朋友怎么來評說這個天才。我一直偏執於此,相信任何人最終所得不過是這些,和浮名權富無關。

看書之前生了一點小氣。原因還是和網路有關。先生工作勞累,對著意甲都能三分鐘內鼾聲大做。多少年都不碰書本的人,居然看著《笑忘書》困忘覺,我正好忙著BBS自得其樂。可是烏鴉就是烏鴉,看完書,先生仰慕之情畢露,可是對我就沒有那么厚道,說了一句:你整天夸罈子里的人怎么怎么牛*,還是看看真正會寫字的人吧。說罷轉頭躺下,身體語言高舉免戰牌。一時恨的我心癢,覺得居然我的生活里最親密的人是我在網路里最討厭的傢伙,表揚一個的時候非得使勁踩著另外一個放能顯示自己愛憎分明。轉頭一想,暗自笑了,你就狂妄吧,我永遠不會通過網路愛上你這樣的傢伙,雖然我們已經成為夫妻。反正我的網路綜合症已經發作,看文字琢磨人,還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和別人,惟此,方能讓我的靈魂直視對方靈魂,略去眼睛帶來的欺騙。

帶著這樣的批判情緒我開始看這本書。

就一直看到天放亮。

其中笑N次,哭泣一次。

我終於在淚如雨下的時候合上了書。

讓我失聲的不是梁左的女兒紀念爸爸的文字,孩子眼睛裡的死亡,再沉重也是有度的。可是越是淺表的傷痕,越無法平衡,因為傷口,實在不是落在尋常地方。那個叫青兒的孩子,有一天真的懂了爸爸的文字,不知道是幸福還是痛苦。梁歡的〈大哥梁左〉里極端平實的語言裡,突然橫著一句:大哥,我還在寫〈閒人馬大姐〉呢!揪心的疼痛驟然襲來,無法言說的痛,天堂的那人,是否感受得到。生是誰的喜悅,死又由誰來承擔。可是梁左雁過留聲,他把笑聲留在人們的記憶里。

梁左的文字

我始終認為文字的最高藝術表現形式是小說,它比其他任何一種文體都更能體現生活,也更直接的反映出作者對生活的反思。

《笑忘書》里收錄了梁左四篇小說。其中《偵破愛情》以前在哪裡看過,印象中述說一個膽小浪漫心思細密卻又嚴格自律的辦公室男人,在和妻子的關於家庭情感的類似KGB行為中的心態描寫極為真實傳神。最後他在這場勞心勞身的家庭政治風波里憔悴的領悟到原來是妻子在和他做一個津津有味的遊戲,他放棄了保全家庭。不是一個沒有自尊的男人,最後的結果讓我為他叫好。《滅鼠記》和《虎口遐想》喜劇效果突出,後者更藉助著名藝人傳聞於天下。個人認為最好的一個小說是《太平莊舊事》。他用接近旁觀者的眼睛去看待一段特殊年代裡,一些本來不相干的人,被命運之手捏合在一起生活的點滴片段。時代是政治運動塑造的時代,人物是在生活里掙扎的鮮活的生靈,歲月不會因為過分荒誕或者妖冶的美麗產生跳躍或者就此駐足,太平莊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們,他們在自己的舞台上自然的生存著,讀的時候感覺不到雕琢的痕跡,這是作者的功力。其中齊爺吃花生,萬有挨批,小貞放毒,關奶奶摔交等故事的發展,在作者白描的手筆里,讓你覺得恍惚走進那個時代,可是又帶著一點天真的疑問:這難道是真的生活?它分明沒有顏色,好像一段黑白的片子,珍貴,發黃,人物的動作有一點緩慢的不連貫。梁左的小說里也有關於男女之間的愛情描寫。基本上屬於朦朧一派。朦朧的意思還不同於少年心事的琢磨不定,他喜歡讓情感停留在某個階段,可也不讓它乾脆的死掉,就好像有個伏筆,——讓我套用梁左的一個小習慣——引用紅樓里的話“偶因一招錯,便為人上人”,只是梁左喜歡的是留一段香氣在記憶里,柏拉圖的成分重一些,這樣的處理固然有點惆悵,可是不做賈雨村的夫人未必不是好事,等回頭看的時候還有一段美在記憶里。書中的關於女孩的隨筆系列,正好也合了他在情感問題上的偏於理想的處理。互不相忘,互不來往,既成全了愛情,也符合了道德邏輯,可是若干年以後終於還會為此而心動。有相忘於江湖的味道。其中有段自述很可愛“介川龍之介有段名言:一個青年在25歲結婚以後就沒有愛上別的女人,庸俗到了何種程度啊!我自信我還不是一個庸俗的人。”

隨筆里還有關於娛樂圈裡相聲百家的一些文字。詼諧幽默簡直不在話下。是一個清醒的智者,在用生活的沉澱和天才的凝練為所有人帶來歡樂。這些歡樂,創造它們的人,擁有了成功,我還想知道他是不是快樂,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估計無人可以解答。

梁左的文字我個人最喜歡的是實錄《懷舊》。生活里有兩種互為反義詞的人,一種喜歡做計畫,頭腦清晰目標穩定,追求能力強悍,目光永遠向前看。第二種人沒有什麼計畫,卻喜歡回頭看,一點點揀起陳年舊事,思量嘆息緬懷激動。前者直奔成功,後者在回憶里收穫感悟。梁左應該是後者。《懷舊》裡面有他對生活最真實直接的評說。故人,理想,兒時的記憶,現實的無可奈何,不相干人的陳年舊事。一個製造熱鬧的人,一顆沉於孤獨的心。

還要一提的是有篇文章《我們死了以後會怎樣》。劉震雲在文章中寫到“我讀後不寒而悝。”

梁左的朋友

王朔主持了《笑忘書》的編輯,並撰寫《回憶梁左》,劉震雲和姜昆也分別在小說部分和相聲部分寫下文章。按照我的邏輯,應該還有個人寫一段文字來描述梁左,畢竟情景喜劇是梁左最輝煌的影響,導演與編劇,更合著一份親情,看到的時候,我略覺安心。

馮小剛和謝圓等人也盛讚梁左的作品。尤其提到相聲《小偷公司》。

很多時候我都認為男人雖然會在某個安靜的時刻思念某個女人或者某些女人,可是在他還需要氧氣呼吸的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在生活里的分量明顯要重於愛情。著書唯剩頌紅妝不錯,女人多數活在記憶里才值得傾心。可是還有什麼比的上幾個知己守著杯盤碟盞對講學問來的痛快。梁左無疑是幸運的,他找到了志趣相投的朋友。梁左為王朔寫的一篇文章里,夸王是佼佼者。雖然旁人看著略有吹捧的嫌疑,可是梁左堅持說出來,為他讀懂王的文字感到驕傲。(所以謝圓說我們根本不認識梁左,只看到他的表面和幽默。看了他的書,才了解他固然深刻,幽默,更難能可貴的是勇敢,敢於知書胸臆。)可是王朔永遠是王朔,他的狡猾簡直入骨,我們一起來看這段文字:“我和梁左是1992年認識的,通過梁天。宋丹丹要拍一個喜劇電影,找我寫劇本,我心理沒底,想拉上一個墊背的。這之前聽過梁左的相聲,覺得好,我所不及,就找了梁天要了他哥的電話,打過去相邀。”他承認梁左的好,借著相聲的名頭,言下之意自不用說。是不是就是這樣相互間永遠不服輸的信賴和仰慕,才是友情的最高境界,為只為——相知。

劉震雲是我喜歡的作家。(可是買了他的一腔廢話。不懂,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他的文章里有句話,說梁左最好的作品還沒有寫出來。這話不是一個譴責,試想還有什麼比一個作家被人稱作江郎才盡更加喪氣的事情。梁左還在保持創作的激情,還有才思,這比什麼都重要。雖然,梁左的文章中,你可以明顯的看到很多地方充滿了《我愛我家》式的語言風格,這對小說的語言來說,是比較致命的一個傷疤。可是劉仍然期待梁左,這裡面不會只有友誼,應該也是一種相知,一種對他所在的高度的了解。 梁左的朋友說他是一個庸俗的情景喜劇作家。梁左似乎很介懷。實在不必的一種情緒。據我看,庸俗是一個很好的詞語。在衣食住行都講究時尚的年代裡,庸俗反倒顯的真實和寶貴。尤其是這樣街頭巷尾皆知的庸俗,到了及至的庸俗,實乃大雅。

有一首詩的頭兩句:

“如果我能使一顆心免於哀傷

我就不虛此生”

在這裡,我把它輕輕的念出聲,給一個被冠以庸俗的真,善的智者。為了他留下的無數歡笑。

關於《笑忘書》這本書

以前說書,專指內容。一本書的裝裱,也是書的內容。笑這本書,整個的風格我很喜歡。從對聯的設定,顏色的運用,還有紙張和字碼的大小,我簡直挑不出毛病來。可是我還是要說一點,就是這本書裡面的每個單數頁面中間偏上部分都有一張梁左的黑白小照,大約不足一寸,是一張笑摸樣的。沒有露他標本一樣的四環素牙,笑容也比較含蓄。可是每一次翻頁,就要看一個人在那裡笑笑的對你,並且隨著你的閱讀,你會發現那笑容是如此的平和,並且變的越來越熟悉,很有點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的意思。最後我乾脆只要翻書,就拿手指捏住那張黑白小照,省得和他靈魂相對的時候,還要面對一雙狡秸的眼睛。

可是遮掩他的照片還是下手晚了,等我看完整本書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其實梁左蠻好看。

個人生活

梁左愛熱鬧,見生人又拘謹,給他打電話出來吃飯,他老要問都有誰呀,聽說不認識的人請,在座的還有不認識的,他猶豫再三說,我就不去了吧。這猶豫中有別人都在花天酒地自己在家單吃的不甘心,也有拒絕別人時賠的小心。

聽說都是朋友,就歡天喜地地答應,但還要反覆來回擺架子:你們都想我,好好,那我就受累去一趟。到了地方又挑座位又挑菜,有時還挑服務員的禮,譬如小姐端著蹄?上來,說“您的肉來了”,他就說怎么說話呢,什麼叫“我的肉”呀,應該說“您要的肉來了”。後來大家成了習慣,請他吃飯先說這么一套:大家想您,沒您不熱鬧,您就受累跑一趟。初次見面的人會覺得這人、我們這幫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虛頭八腦的,次數多了,知道是個好玩,也跟著說。

梁左好吃,雞湯翅、沙鍋魚頭、燉老母雞是他的最愛。沒人請就自己掏錢“做個小東”。遇到這幾樣東西,他都要吃兩輪,先跟大家吃一氣,待大家放下筷子,他就叫毛巾,摘眼鏡擦汗,讓服務員添湯、端到他跟前來,仔細揀著、一根骨頭不拉擱嘴裡過一遍,然後灌湯。他在平谷插過隊,經常形容什麼叫素、寡、肚子飽了嘴沒飽。

梁左讀書的口味偏於歷史掌故,我和他經常交換書看,他推薦給我的大都是這一類。我有一套《文史資料》,他一直想據為己有,我不答應,他就5本5本借著看,直到去世還有幾本在他書架上。老看這些書使他的談吐和打扮都有些老氣橫秋。我願意和他一起出去,女孩見了都說,你們跟兩代人似的。梁左嘲笑我的一個主題就是我認為自己還年輕。他愛說,我是一直沒好看過,王老師年輕的時候好看過,就老忘不了,還以為自己好看。說完狂笑,然後戛然而止,抬頭望天,愣在那裡,再看人一臉正經。他大笑時就是這樣,稍縱即收,好像自己先怯了,又好像被冥冥中一個聲音喝住。

梁左的睡眠是運動的,每天往後推兩個小時,從黑夜推到白天,再一步步推回來。最擰巴的時間是晚飯當口,掙扎著吃幾口就要回家眯一覺,醒來總是深夜,民眾反映他經常一個人後半夜去各種酒吧獨逛。為了擰巴回來,他一直吃安眠藥,時而奏效時而起反作用。有一陣子他把睡眠調整到夜裡十一、二點了,能連續睡五六個小時,他十分欣慰,那幾天他比任何時候都緊張,一到天黑就做睡前準備,也不打牌也不多聊,生怕興奮了。過了幾天,我看他又張羅通宵牌局,問他,他說又改早晨睡了。

他說他早晚要寫小說的。他在潘家園市場買了本解放初期一個小知識分子的日記,他準備根據這個日記寫一部長篇,那裡面有很多肺腑之言,掌握得當,能改變一代人的認識。他還有一個小說構思,跟《紅樓夢》和紅學家有關,聽他講已經很乖謬了,寫出來一定是超諷刺。這兩本小說都是一聽想法就對,也適合他發揮的東西,寫出來就占一席之地。我勸他,寫吧,相聲你也禍害了,情景喜劇你也是頭牌,該往我們小說里攪和攪和了。他美滋滋地說,真的,全瞧我啦?他對虛榮有一種孩子似的喜愛。大概是導完《臨時家庭》之後,他說要寫小說了,閒了半年,每天愁眉苦臉,昨天一萬字了,今天只剩下三百。我說你就用劉震雲那法子,先往下趟,最後一塊兒改,這么弄,一個自然段就能改一年。他說道理我明白,可是做不到。他那不是寫小說,是改筆路子,寫劇本和寫小說是兩種活法,一個直通歡場一個自斷塵緣。他堅持了很久,又接戲了。一天說,沒辦法,得過日子,反正這倆小說在我腦子裡,丟不了。

他最後一夜自己在三里屯酒吧街轉了兩小時;10點左右給他一個在雲南的朋友打過電話,說他父親喪事的事;之後去了一個朋友的酒吧,想跟人聊天,可是所有人都在聊,他沒能參加進去;凌晨4點去了“佰金瀚”桑拿,有朋友看見他臉上蓋著小毛巾在桑拿室里睡著了,於是叫醒了他;上午10點鄰居看見他拎著買的熟食回家;這之後沒人再見過他。他的電話記錄在傍晚6點來鐘有打出去的電話,一個照顧過他的劇務在同一時間給他打進一個電話,問他在乾什麼,他說準備熱點東西吃。

法醫鑑定他是當天晚上10點至凌晨2點之間去世的。胃內無食物。見到他的人說他很安詳,面帶微笑。桌上的錄音機正循環放著民樂改編的《梁祝》

處女座名人

處女座的特色是有豐富的知性,做事一絲不苟,有旺盛的批判精神(那是因為他們總希望世事能和他們的主觀標準相同),是個完美主義者,極度的厭惡虛偽與不正當的事。無論年紀大小,都保有一顆赤子之心,充滿了對過去的回憶及對未來的夢想。通常他們也很實際,總是可以使愛幻想和實際的性格共存且並榮。處女作的名人在社會中更是獨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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