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調元

李調元,中國清代戲曲理論家,詩人。字美堂,號雨村,別署童山蠢翁。綿州(今四川綿陽市)安縣寶林鎮大沙村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進士,由吏部文選司主事遷考功司員外郎,辦事剛正,人稱“鐵員外”。歷任翰林編修、廣東學政。

基本信息

概述

李調元(1734~1802),中國清代戲曲理論家,人。字美堂,號雨村,別署童山蠢翁。四川德陽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進士,由吏部文選司主事遷考功司員外郎。後遭誣陷,遣戍伊犁,至1785年方得以母老贖歸,晚年潛心著述。著有《童山詩集》40卷,戲曲理論著作《曲話》、《劇話》等。李調元和其從弟李鼎元、李驥元號稱綿州“三李”,清代著名學者王昶在《蒲褐山房詩話》中說:“近日綿州稱三李,以墨莊(李鼎元)為最。”嘉慶本《四川通志》154卷《人物》介紹李調元時云:“其自著詩文集,不足存也。”光緒本《國朝全蜀詩鈔》卷十四評價李調元云:“少作多可存,晚年有率易之病,識者宜分別觀之。”清人丁紹儀《聽秋聲館詞話》卷十二《李調元兄弟詞》云:“綿州李雨村觀察(調元)所刊函海一書,采升庵著述最多,惜校對未甚精確。其自著《童山詩文集》亦不甚警策,詞則更非所長。”因此,李調元未能進入舒位《乾嘉詩壇點將錄》、《清史稿·文苑傳》和《中國文學史》。《曲話》和《劇話》多摘引前人的戲曲評論,並發表自己的看法。李調元主張宗法元人樸素自然的風格,反對曲詞賓白的駢麗堆砌的時尚,間有對劇作本事的考證,為戲曲史研究提供了資料。難能可貴的是他記載了當時勃興的吹腔、秦腔、二簧腔、女兒腔的流布情況,對弋陽腔、高腔的發展脈絡,進行了細緻的探索,為後世戲曲史特別是劇種聲腔史的研究提供了方便。

人物生平

生在書香世家,李調元自幼便在父親的嚴格指導下攻讀經文,5歲即讀《四書》、《爾雅》等經文、史書,他記憶力過人,凡經眼經書大多過目不忘。李調元7歲即能屬對吟詩。所作《疏雨滴梧桐》云:“浮雲來萬里,窗外雨霖霖。滴在梧桐上,高低各自吟。”一時傳抄鄉里,被譽為“神童”。李父曾指著屋檐上織網的蜘蛛出對:“蜘蛛有網難羅雀”,李調元便信口對道:“蚯蚓無鱗欲變龍”。對仗工整,足見其才思之敏捷。乾隆二十八年(1763)進士,由吏部文選司主事遷考功司員外郎,辦事剛正,人稱“鐵員外”。歷任翰林編修、廣東學政。乾隆46年(公元1781)年)正月,擢授通水兵備道等職因彈劾永平知府,得罪權相和珅,遭誣陷,遣戍伊犁,至1785年方得以母老贖歸,居家著述終老。蜀中著述之富,費密之後無與匹敵。詩作天才橫溢,多反映民間疾苦,著有《童山全集》撰輯詩話、詞話、曲話、劇話、賦話著作達五十餘種。編輯刊印《函海》共三十集。全卷共一百五十種書。 著有《童山詩集》40卷,戲曲理論著作《曲話》、《劇話》等。《曲話》和《劇話》多摘引前人的戲曲評論,並發表自己的看法。李調元主張宗法元人樸素自然的風格,反對曲詞賓白的駢麗堆砌的時尚,間有對劇作本事的考證,為戲曲史研究提供了資料。難能可貴的是他記載了當時勃興的吹腔、秦腔、二黃腔、女兒腔的流布情況,對弋陽腔、高腔的發展脈絡,進行了細緻的探索,為後世戲曲史特別是劇種聲腔史的研究提供了方便。藏書籍達10多萬卷。凡經史百家,稗官野史無所不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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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調元《雨村詞話》可入笑林
羅忼烈
清人詞話最淺陋空疏,又復強作解人,以致謬誤百出者,莫過李調元之《雨村詞話》。稍舉一二以見之。
自序中述詞之流派演變云:
溫、韋以流麗為宗,《花間集》所載南唐、西蜀諸人,最為古艷。北宋自東坡“大江東去”,秦七、黃九踵起,周美成、晏叔原、柳屯田,賀方回繼之,轉相矜尚,曲調愈多,派衍愈別。鄱陽姜夔郁為詞宗,一歸醇正。於是辛稼軒、史達祖、高觀國、吳文英師之於前,蔣捷、周密、陳君衡效之於後。
一小段中,大謬者五,而其所以謬者,又皆人所共知者,獨雨村不知耳。《花間集》不收南唐詞,只張泌一人例外,蓋以其南來前曾在西蜀故也。南唐詞以馮延巳、李後主為大宗,而不在《花間》詞人之列,雨村竟謂“《花間集》所載南唐、西蜀諸人”云云,此其大謬一也。柳耆卿行輩甚早,約生於宋太宗雍熙四年(九八七年),卒於宋仁宗皇祐中(約公元一O五二年前後),方其卒時,東坡猶未成年。晏叔原幾道乃晏殊幼子,論年亦稍長於東坡,雨村竟謂柳、晏繼東坡之後。尚不止此,觀其用意,且在秦、黃之後,此其大謬二也。而所舉諸人,與‘“東坡大江東去”不相為謀,雨村乃並為一談,以為祖述東坡,此其大謬三也。辛稼軒長於姜白石十餘歲,填詞亦白石之前輩。白石《漢宮春》二首(次稼軒韻)、《永遇樂》(次稼軒北固樓韻)、 《洞仙歌》(黃木香贈稼軒),皆效稼軒體制者;周濟《宋四家詞選•序論》,且謂白石脫胎稼軒。而雨村反謂稼軒師白石,此其大謬者四也。史達祖、吳文英從清真出,與白石不相干,雨村以謂同師白石,此其大謬者五也。按論詞之家,所主容有不同,而椎輪大輅,殊途同歸,未有涇渭不辨如雨村者。小說所謂“亂點鴛鴦譜”者,雨村是也。作者先後之序,前人誠多不甚考證,然所知既多,不中不遠,未有奉雲玄為祖禰者;有之,亦雨村是也。
卷二“上元詞”條云:
伯可詞名冠一時,有上元《寶鼎現》詞,首句“夕陽西下”。蔣竹山捷同時人,作《女冠子》詞詠上元,結句云:“笑綠鬟鄰女,倚窗猶唱,夕陽西下。”其推重當時如此。
康輿之字伯可,北宋末南宋初人,以附秦檜為人詬病。同時周南有<康伯可傳》(《山房集》卷四),謂宋徽宗崇寧、大觀間(1102—1110),曾從晁說之、陳恬游。而蔣捷乃宋度宗鹹淳十年(一二七四年)進士,入元不仕,其生卒不可確考,然後康輿之百有餘年無疑也。雨村則謂二人同時,其謬尤甚於以柳耆卿繼東坡之後。
卷三“秦黃並稱’條云:
劉後村克莊詞以才氣勝,迥非剪紅刻翠比。然服膺周清真邦彥不容口,見之於《最高樓》一詞云:“周郎後,直數到清真。……欺賀晏,壓黃秦。”人因有“小周郎”之目,本此。賀、晏、黃、秦,謂方回、小山、山谷、少游也。常時黃、秦並稱,大有老子、韓非同傳之嘆。
按後村《最高樓》詞,有標題曰“題周登樂府”,詞云:
周郎後,直數到清真,君莫是前身?八音相應諧韶樂,一聲未了落梁塵。笑而今,輕郢客,重巴人。只少個綠珠橫玉笛,更少個雪兒彈錦瑟。欺賀晏,壓黃秦。可憐樵唱並菱曲,不逢御手與龍巾。且醉眠,蓬底月、瓮間春。
標目既明言“題周登樂府”,詞中又言“直數到清真,君莫是前身”,則“服膺不容口”者,有目者皆知其謂周登也,雨村豈無目歟?何視而不見也!清真,從無人以“小周郎”目之,居然杜撰故實,欲以欺人,可謂荒謬絕倫矣。宋有兩周登,在前者見歐陽修《歐陽文忠公文集》卷七十九“外製集”,有《貝州歷亭縣主簿周登可國子監丞致仕制》。後村所題之周登,不祥其人,亦無詞傳世,或乏佳篇故爾。而後村盛稱之,蓋題跋交遊之作,必多美辭耳。賀、晏、黃、秦為何人,稍涉宋詞者莫不知之;秦七、黃九並稱,亦莫不知之,又何待言?雨村以己度人,畫蛇添足,適以自暴其淺。如此類者, 《雨村詞話》中俯拾即是。
清人詞話,陳陳相因者甚眾,高明之家每能剿襲其精者,低手人則反是,老生常談亦攫為瑰寶。《雨村詞話》開卷第一條“太白遺詞”云:
“河漢女,玉練顏,雲軿往往在人間。九霄有路去無跡,裊裊香風生佩環。”吳虎臣云:“此太白遺詞,有得於石刻而無其腔,劉無言倚其聲歌之,音極清雅。”見《詞綜》。按此腔即《桂殿秋》也。
按此首各本太白集皆有之,亦皆有題曰《桂殿秋》,殆無人不知,《詞綜》卷一亦分明有題曰《桂殿秋》,人所共見。雨村於此全抄《詞綜》附註,而故隱篇名,另加按語,於是此詞之名《桂殿秋》,乃己所發明者矣。掩耳盜鈴,欲以欺人,一至於此。抑又取材於人所共知者,寧不弄巧反拙?按宋吳曾虎臣《能改齋漫錄》卷十六“漢殿夜涼吹玉笙”條云:
“仙女詩,董雙成,漢殿夜涼吹玉笙。曲終卻從仙官去,萬戶千門惟月明。”“河漢女,玉練顏,雲軿往往在人間。九霄有路去無跡,裊裊香風生佩環。”李太白詞也。有得於石刻而無其腔,劉無言自倚其聲歌之,音極清雅。《東皋雜錄》又以為范德孺謫均州,偶游武當石室極深處,有題此曲崖上。未知孰是。
詞共二首。《漫錄》絕非僻書,而雨村未見。《祠綜》二首全收,朱彝尊附註在第二首(河漢女)之後,蓋合兩首言之者。雨村不識,以為吳虎臣云云但指“河漢女”一首,故其《詞話》不抄“仙女侍(一作下)”一首,此亦無知之過也。幸其未見《漫錄》;否則又因《東皋漫錄》而誇誇其談矣。稍後,馮金伯詞苑萃編》亦蹈其覆轍(見卷三),可謂無獨有偶。
《雨村詞話》謬誤非一,剿說更多,皆美芹獻曝之類也。清謝章鋌《賭棋山莊詞話》云:“羅江李雨村調元,著詞話四卷。其於詞用力頗淺,所論悉非探源,沾沾以校讎自喜,且時有剿說,更多錯謬。”(卷三)極是極是。豈惟詞話,其所著賦話、詩話、曲話莫不皆然;又輯有《全五代詩》,大抵皆自《全唐詩》中抽取五代十國人作,抄錄成集而已,此外更無所有。去一“全”字亦遠矣。孟子云:“非徒無益,而又害之。”讀雨村書其慎之!
【原載】香港《大公報•藝林》新六〇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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