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佩普

時佩普

八十年代轟動法國的中國間諜時佩普2009年6月30日在巴黎去世,終年七十歲。法國媒體2009年7月1日從時佩普周圍親近的人那裡獲知了這一訊息。此案離奇之處在於時佩普男扮女裝,法國外交官伯納德卻信以為真。1994年,好萊塢根據這個真實的故事拍了電影『蝴蝶君』,一時街談巷議。

基本信息

事件簡介

時佩普 時佩普

時佩普於1986年被法國特別重罪法庭以間諜罪判處六年徒刑。與他同時獲判六年間諜罪的是法國外交部工作人員伯納德∙博斯考特。伯納德的罪名是從1977至1979年間,通過時佩普向中國提供了30多份法國外交檔案。

此案被認為是法國偵破的第一起中國針對法國的間諜案。主角時佩普男扮女裝,假戲真做,伯納德∙特始終以為時佩普是女性,拚命追求,相愛,並真心相信與對方生了孩子。當時佩普鋃鐺入獄,伯納德還拒絕相信對方是男的,直到警方把他與時佩普關入一間囚室,他才大夢初醒。

1964年聖誕節,法國駐京大使館20歲的工作人員伯納德在節日晚會上認識了喜歡男扮女裝,演花旦的時佩普。時佩普當時26歲,講一口流利的法語,伯納德一見鍾情。整整20年間,伯納德相信時佩普是一位女子,瘋狂戀愛,追求不捨,期間多次更換駐外國家,都想方設法同時佩普見面。中方間諜部門見狀假戲真唱,將計就計,在組織安排下,時佩普開始認真地同伯納德周鏇。1965年,時佩普告訴對方已有身孕,後來從新疆抱來一個藍眼睛嬰兒頂替,對這一“中法結晶”,伯納德堅信不疑。就這樣,許多法國外交檔案源源不斷經過伯納德之手轉移到中方情報部門。

1982年,伯納德把時佩普帶出中國大陸,到巴黎定居。第二年案情露餡,雙雙入獄,伯納德這時才明白時佩普是間諜,而自己受到了中國情報部門的捉弄。在法庭上,伯納德為自己辯護說,他是為了對時佩普的愛,為了避免他們的關係受到中方禁止才做了背叛祖國的事,他解釋說,那個時代中國人與外國人的關係很容易受到中方的禁止,同時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兒子”的前途 。

兩人於1983年在巴黎被捕後,布希科才發現事情真相,他後來在監獄裡曾企圖割喉自殺未遂。

時佩普本人在1987年得到當時的法國總統密特朗特赦,從此在巴黎定居。

法國報導

1964年,法國外交部向駐華使館派去一位崇仰中華文化的年輕外交官——伯納德·博斯考特。此人在使館舉辦的酒會上(有版本說是當時政府組織外國友人看傳統京戲時相遇的),看上了一位男扮女裝的花旦演員時佩普(有版本為 時佩璞) ,一見傾心,遂屢屢提出約會。此事在當時非同小可,劇團領導層層上報,中國情報部門決定假戲真唱。於是26歲的時佩普在組織的安排下,與20歲的伯納德周鏇起來,開始了一段荒唐奇特的交往。

時佩普的京劇扮相 時佩普的京劇扮相

這對“情人”獨步於中國情治單位精心設計的“世外桃源”中。為了牢牢套住這個洋人,一年之後,時佩普告訴情人已懷身孕。中法的“愛情結晶”居然是從新疆抱來的一個藍眼睛混血兒。這位洋兄如痴如狂,法國政府的種種絕密文檔就這樣源源不斷地經“女友”之手流入中共手中。不久之後,這位洋兄離任回國,念念不忘他的“情人和愛子”。

文革期間,時佩普要求伯納德提供更多絕密檔案以保證“她”和幼子的安全。1982年伯納德把時佩普以夫人身份帶出中國大陸,前往巴黎定居。不幸的是,這對情侶很快被捕。當法庭向伯納德宣布時佩普是男人時,他拒絕相信。最後法國警方把他們關在一間囚室,使他終於發現真相。絕望之餘,伯納德割喉自盡,但是被搶救過來。時佩普以間諜罪鋃鐺入獄,19個月後出獄,被遣返回國。至電影拍成時,他們兩人還好好的活著。

伯納德說,每次他們做夫妻之事的時候,時佩普總以“東方女性”的行為準則要求自己先關燈,然後才脫衣服。細節不得而知,但是相信成年人都會覺得理解不了。就算感情的事和智商不成正比,這個伯納德也要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傻子!時佩普實在讓人嘆為觀止,他是一個多么冷靜、多么理智、多么工於心計的人啊?這樣的人,說他是“人才”都委屈了他!

由於外交官大人並非純正的同性戀,所以注定了這就是一場悲劇。他能如此深愛一個女人,18年不變,的確難能可貴。但這中間是否有其他成分參雜在裡面,比方說這裡面有西方男人對東方女人的征服欲、帶著有色眼鏡看中華文化、一知半解還夜郎自大,時佩普欲擒故縱的高明手段和別有用心的曲意逢迎,恐怕這段愛情就伯納德一人而言,也算不上純粹。

事實真相

據法國廣播電台中文網報導,京劇票友時佩普於1986年被法國特別重罪法庭以間諜罪判處六年徒刑,與他同時獲判六年間諜罪的是法國外交部工作人員伯納德-博斯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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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眾說紛紜的感情陷阱和真偽難辨的間諜案後來被大衛·克羅南伯格改編成電影《蝴蝶君》,由華裔明星尊龍飾演時佩甫,傑雷米·艾恩斯飾演貝爾納·布希科。

影響

美國廣播公司著名新聞女主播芭芭拉·沃特斯(Barbara Walters)首先咬住他們,安排了一次對兩人的共同採訪。然而不論是布希科或時佩普都不願直面對方,於是沃特斯只能分別和二人對話,這場被稱為“兩個自說自話者的獨白”的採訪轟動世界,卻也埋下了許多至今揭不開的謎團。

法國作家羅傑·法利高是更執著的挖掘者,1990年,他和別人合作了《中國特工處》一書,將這件懸案描述為驚天大陰謀;2008年中,中法關係趨冷,法利高的應時之作《從毛澤東時代到北京奧運的中國秘密機構》,又以大篇幅重提這段往事,並堅持甚至渲染當初自己的論斷。

最著名的要屬電影了。1994年美國導演大衛·柯南伯格(David Cronenberg)將這段往事翻拍成電影《蝴蝶君》(M. Butterfly),尊龍所扮演的“女蝶”,其雙重人格給人以深刻印象。

在結案後的最初幾年,法國、美國的大學和業餘劇社經常上演由這段故事演繹的話劇,小報更是連篇累牘,喋喋不休,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漸漸被冷落,直到2009年7月1日,時佩普死訊傳出,才再次驚動了世人。

2009年7月2日出版的《紐約時報》稱,在時佩普死訊傳出後,布爾西科接受了媒體的採訪,64歲的他如今棲身在法國一家養老院裡,記者問他是否為時的死感到難過,他回答說:“他對我做過那么多事,從沒憐憫過我,現在盤子已經洗乾淨,我自由了。”

不過布爾西科當時在獲悉真相後曾表示,“我很遺憾故事不是我相信的那個,當我相信它時,它是個非常美好的故事”。

據說,布爾西科的家中還一直保存著自己與時佩普的照片。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還寫著這樣一段話:“他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工作,我的家人甚至我的生活,可是我覺得至少被騙總比騙別人要好一些,我寧願一直相信這其實是一場夢,相信貝爾特蘭(1982年10月時佩普帶孩子到巴黎,在布爾西科的父母孩子的名字有“母親”所起的“時嘟嘟”變成法國味十足的貝爾特蘭-布爾西科 Bertrand Boursicot)是我們的孩子......”

疑點

這個事件中有諸多疑點。首先,18年的交往,布希科如何會不知道對方是男性?

在沃特斯的採訪中,布希科稱時佩普用劇照和“梁祝”故事暗示自己的女性真身,只是從小被家人當男孩子養,並囑他“保守秘密”;而時佩普則堅稱自己從未騙過他,“也許是自己法語不好,表達不清楚所產生的誤會”。兩人有過肌膚之親,更“生過孩子”,可這也未能讓事情穿幫,對此兩人都閃爍其詞,宣稱是“東方的羞澀”讓兩人在親密接觸過程中始終保持“節制”所致,而一些小報和謠言則繪聲繪色地渲染時佩普的“東方奇功”。

布希科在認識時佩普前,在阿爾及利亞有過一次異性性行為,不可能缺乏起碼的性知識,但他本人有長期同性戀傾向,甚至在承認並資助時佩普母子的同時,與男人圖雷以夫妻相稱並同居,因此許多人懷疑,其實布希科並非不知道對方是男人,但由於特殊的性取向而不肯自拔。但時佩普的說法也存在很多問題:即使真如他所言,“從未告訴對方自己是女人”,那么偽裝懷孕、生子又作何解釋?難道他想說,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女人能生的孩子,男人也同樣可以生出來?

其次,“間諜案”的真相究竟為何?

法國檢方指控時佩普受中國情報部門指使,色誘外國使館人員,騙取情報,她的“兒子”是中國情報部門從新疆找來的;羅傑·法利高則繪聲繪色地宣稱,布希科通過時佩普和中國“秘密警察頭目”康生直接接頭。布希科則稱,他是主動提供情報,且情報是直接交給時佩普的,目的是“保護母子倆免受紅衛兵迫害”。而時佩普則否認自己是間諜,聲稱只是為了獲得更好生活才和布希科交往,而對情報問題閉口不談。

據資料顯示,布希科所提供的,主要是關於中蘇對立期間蒙古的外交政策走向,以及蒙美關係等方面的剪報、通訊、報導,屬於級別較低的機密,按照布希科自己的供詞,這一活動系1969年9月開始,他並未見到過中國情治單位的什麼大人物。而從情報成色看,也的確配不上讓康生出馬的檔次。

當時流傳的另一種說法則是,布希科其實本是法國的情報人員,結果被中方用美人計弄翻,最後成了雙重間諜。也有接近時佩普的人透露,時佩普其實頭腦並不如人們想像的複雜,她最初同意和布希科交往,是以為布希科這個“使館財務人員”是“使館大幹部”,而理由則是“連大使都要問他領工資”,也許事情原本再簡單不過,這個頭腦簡單的人為了在文革中自保並且過得好一些,便編造了各種離奇的謊言,騙得對方寄錢、寄物,最終如願以償移民法國。

但這種說法有個最無法解釋的疙瘩:孩子。如果是貪小,在那個特殊年代,杜撰一個混血孩子,並以單身母親身份養上10多年,其付出並不比得到的少。不僅如此,時佩普聲稱孩子是她托鄰居馬大夫弄來的,並支付了3000元人民幣,在1966年,這筆錢相當於一名科級幹部6年的薪水。

由於《蝴蝶君》和法利高那些聳人聽聞書籍的渲染,如今人們幾乎很難分清那些是真實的,那些是藝術的或虛構的,比如有人繪聲繪色地稱見過布希科,並稱此人仍深愛中國,並高呼“毛主席萬歲”;《紐約時報》則在1988年4月10日稱,時佩普被法國驅逐出境,在中國“神秘消失”;一些記載稱布希科和他的“兒子”感情深厚,其子時嘟嘟並不理會時佩普,反倒懇求記者們“別過分取笑我的父親”,而另一些記載則稱,巴黎。

中國專家:此案比007還007

在時佩普被特赦3年後,法國作家法利高在其1990年出版的《中國特工處》一書中繪聲繪色地描繪了時佩普當年如何被說動加入中國間諜組織,他的“上級”又如何從新疆找來一個維吾爾族嬰兒冒充他和伯納德的兒子。不過,他的書常被讀者當做是偵探小說。

與法國民眾對此事的耳熟能詳相比,中國民眾對“蝴蝶君”的故事似乎陌生許多,記者2日採訪的幾名北京市民都表示從未聽說過此事。27歲的攝影愛好者張先生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不明白中國為什麼要派一個男的冒充女人接近伯納德。而一些看過電影《蝴蝶君》的中國網友則更願意從東西方文化衝突和人性的角度對這個故事加以解讀。

一名中國權威部門專家2日對記者表示,法國媒體描述的故事太荒唐了,這絕不可能是中國政府所為。該專家說,周總理當年在中國安全部門建立時就定下了一條根本政策,中國情報工作絕不使用美人計,更何況時佩普還是個男人。另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中國情報專家認為,所謂“中國間諜時佩普案”真是“比007還007”,根本不符合國際情報與間諜行動的基本法則,別的不說,法國外交官的婚姻與感情生活受到法國本土警戒局和法國外交部反間諜部門的嚴密監視。既然伯納德與時佩普相識於西方對“紅色中國”最警惕的時代,時佩普的背景不可能不受到嚴格審查。最離譜的是,伯納德換駐其他國家後,居然還能像“走自家後花園”般來中國與中國公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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