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足炎

徐足炎

徐足炎 男,漢,中國共產黨黨員.。 出生地:馬來西亞雪蘭莪 原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廣電站站長 Xu Zuyan male Han Party members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Birthplace: Malaysia, Selangor Anxi County, Fujian Province, county, county, township, radio and television station

基本信息

記者採訪

Xu Zuyan male Han

Party members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Birthplace: Malaysia, Selangor

Anxi County, Fujian Province, county, county, township, radio and television station

徐足炎出生地:馬來西亞雪蘭莪

原福建省安溪縣長坑鄉廣電站站長

【 “五一”觀禮】

懷揣45元,農村娃逛遍大江南北

當前,在接到徐足炎老人的求助信後,早報記者驅車趕往安溪藍田鄉,聆聽老人講述當年的故事,還原了當年的歸僑青年參加“五一參觀團”的來龍去脈。老人說,當年行程一個多月,參觀了10個省市,而他僅帶了45元,並且還沒有花完!

一張舊照,牽出一段歸僑往事

“看,前排右四那位女子是永春縣歸僑青年代表,同時也是勞模代表;二排左一的女生是德化縣歸僑青年代表;還有二排右六的那位男生,叫蘇祿茂,福州一中的高中生,還是三好生;對了,這個是我……”(見左圖)

徐足炎掏出老花鏡戴上,一手拿著黑白照片,仔細端詳,一個個尋找,從記憶中搜尋當時同行者的名字和籍貫。

“時間越長,照片越顯得寶貴。”徐足炎推了推眼鏡,指著相片中間一位身著中山裝的男子說,“他就是時任團中央書記的胡耀邦同志。”

半個世紀的跨度,徐足炎仍難忘當年自己作為安溪縣唯一一個歸僑青年代表時的激動心情。“那是1960年,中央僑委和團中央組織了全國各地歸國華僑青年代表參觀團,一起北上參加‘五四’青年節活動。”徐足炎說,那年,他上高一,剛剛20歲,他至今仍覺得自己當年是多么幸運,能夠入選並且有幸與胡耀邦合影,“當時禮堂前有幾百號人,能擠進這張照片真是非常幸運”。

幸福敲門,山里娃天安門觀禮

1960年5月,全國青聯組織由200名歸僑青年參加的“五一參觀團”,在北京歡度“五一”,到天安門觀禮台參加“五一晚會”。

“歸僑青年那么多,代表的選拔工作從4月上旬就開始了。”剛剛上高一的徐足炎,還是個鄉下孩子,自打馬來西亞回鄉後,就再沒離開過藍田鄉,他也未曾想過自己能被選上當代表。

為了在那么多的歸僑青年和歸僑勞動模範中挑選一個代表,安溪團縣委的工作人員特意到各箇中學進行選拔。徐足炎還記得,當時他就讀於安溪四中,他事後回憶,是因為他是共青團員,而那名同學不是,且徐足炎當年還是學生會的軍事體育委員,屬於校內的積極分子。“我就這么幸運地被選上了。”他笑著說。

借了45元,走遍祖國大江南北

“你也不要帶錢了,所有費用都由國家負責,你帶點生活用品就好。”出發前,徐足炎的老師交代。徐足炎還是從生產隊借了25元,並特意拿布票去做了件新襯衫。

出發當天上午,校團委的老師帶著徐足炎到長坑車隊,把《介紹信》交給他後,才離去。

“我到縣城後,按老師的叮囑,直接到了縣團委。”當天接待徐足炎的是縣團委的林文助先生,“他說他也不知道這趟到北京要多長時間,就問我帶鈔票了沒?”在聽說徐足炎只帶了25元錢後,林文柱就把身上的20元錢塞到徐足炎手中。當天下午,林文柱重新寫了一封《介紹信》讓徐足炎帶身上,坐車到泉州交際處(今泉州酒店)報導,等候大部隊出發。

“我是在那天傍晚到泉州交際處報導的,那時,泉州各地的代表已經陸續到達,約有20人。”徐足炎告訴記者,在泉州歇了一晚後,大部隊就往福州進發了,徐足炎說,福建省歸國華僑青年團60代表在福州會合後,參觀了兩日,才開始北上,途經上海又停了兩日。

飯店員工,千里迢迢寄回襯衫

此時的徐足炎,就像離開籠子的小鳥,歡呼雀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激動心情。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睡彈簧床、第一次住旅店……太多的第一次,排滿了他的行程。

50年後再回首,徐足炎仍難抑情緒:“第一次睡席夢思彈簧床,那床躺下去軟軟的,很舒服。房間裡的電話,我當時都不懂得怎么用呢!”新事物源源不斷地向徐足炎湧來,但令他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人的溫情。

“早在出發前,我用家裡的布票去裁縫店,給自己做了件新襯衫。”徐足炎到達上海時,入駐南京飯店,是夜,飯店的服務員收錯了徐足炎的新襯衫,直到隔日仍未歸還,眼看著馬上又要啟程,徐足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犯錯的服務員也深感抱歉,在聽說徐足炎馬上就要啟程時,他希望徐足炎能夠留下有效的地址,他承諾會將襯衫寄給徐足炎。

一個月後,等徐足炎回到家鄉時,郵局來訊息稱:“你有件包裹,是一件襯衫。”那一刻,徐足炎被南京飯店員工深深感動了。

天安門觀禮,和胡耀邦同志合影

4月底,福建團抵京。

徐足炎記得,時任華僑事務委員會主任的廖承志親臨現場歡迎福建歸僑青年代表的到來。其中,永春縣的勞動模範還在人民大會堂受到了國家領導人的接見。

接下來的12天,徐足炎就跟隨福建團參觀當時北京的十大建築,觀看“五一”焰火晚會等。

“第一次看見焰火,太激動了,不知該如何表達歡喜,只是一直‘哇、哇’地歡呼。”“五一”那天,在參加完頤和園遊園活動後,當晚,歸僑青年代表們受邀登上天安門觀禮台,觀看“五一”焰火晚會。

“五四”青年節當天,時任團中央書記的胡耀邦在團中央禮堂接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歸僑青年代表及各地青年代表。“進場、退場,不過一個鐘頭。”徐足炎還記得當時禮堂內人潮湧動,來自各地的青年代表擠在一塊,聽胡耀邦的講話,“當時只顧得激動,已記不清楚耀邦同志具體都講了什麼,只知道他鼓勵我們這些歸國華僑要安心學習,為祖國做貢獻。講話結束後,還和大夥在禮堂外合影。”

徐足炎珍藏了半個世紀的那張照片,就是當時留下的。“能擠上照片,實在是太幸運了。”徐足炎記得,當時青年代表太多,小小一張照片壓根沒法把所有人都拍進去。

徐足炎說,那些天實在是太激動了,能從安溪那山旮旯裡頭到首都參觀,“想都沒想過的事啊”。在京12天,徐足炎隨代表團參觀了人民大會堂、火車站、故宮等十大建築,隨後又去了唐山、湖南等地。

回到山裡,學校大會說“遊記”

徐足炎常開玩笑地說,他用45元,花了一個多月時間,走遍了大半箇中國。的確如此,那一趟,徐足炎所在的福建團走過10來個省市,見證新中國的建設發展。

回到安溪藍田,已是5月末,臨近期末考。“當時老師同學們見我回來,比我還激動。”

此時,山旮旯里的老師同學們,早已迫不及待想聽徐足炎講講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了。為此,學校特意組織了一次大會,讓徐足炎上台,向全校師生講述這一趟北上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

“那時已近期末,一個多月沒在學校,我落下了太多功課,老師同學們都忙著給我補課。”也許是心情不錯的關係,再加上老師同學的輔導,徐足炎期末考仍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尋找舊友 期待共敘世紀情

徐足炎告訴記者,那張珍藏照,正是在福州分別時,福建團分給每個人的,當時還送了本紀念冊,人手一冊。

後來,徐足炎到安溪廣電局長坑廣電站工作時,總要隨身帶著那張黑白照片,有段時間,他還將照片擺放在桌前。他的同事朋友看到和胡耀邦的合影,都說:“哎呀,了不起啊!”

讓徐足炎一直遺憾的是,他找不到紀念冊了。他想,如果能找到當年的老朋友,也許他們的紀念冊還在呢!

徐足炎 徐足炎

尋找老朋友,共敘世紀情。徐足炎滿懷期待。

後記

白駒過隙,世易時移。時至今日,徐足炎家族從南洋歸來已過去了一個甲子,當年的祖厝星陽居依然,但闖蕩海外的先人已逝去,家族的堂兄弟等人也從藍田遷移到了他處。平時沒事時,徐足炎就來到祖厝,清理一下衛生,養養花草,與鄉鄰老友泡茶聊天。

“廿余載僑居外邦繼世相承隨日月,三弟昆(指徐足炎父輩三兄弟)鏇歸故土勤耕合作建星陽。”這是春節期間,徐足炎家掛在祖厝大廳柱子上的一副對聯。他說,這副對聯簡練地概括了他們這個家族和祖厝的來龍去脈。雖然過去了60年,雖然已無人居住,但祖厝保持著原貌,門前的老井也尚存。

“你看,這井比起其他井要大,那是因為我們全家從馬來西亞回國後,家族人口多,用水量較大,因此井也挖得深,井口也特別大。”徐足炎說,他從小就是喝這井水長大的,這口井還將繼續滋潤著徐家…… (本文來源:東南早報 )

“家鄉已解放,有土地耕種,趕快回來建房。”60年前(1951年)的春天,一封從安溪藍田鄉藍一村寄出的家書飛向遙遠的馬來西亞雪蘭莪,一位老人語重心長地告訴尚在南洋的最小的兒子:速舉家回國。

這位老人,就是徐足炎的祖父,時年70多歲。早在兩年前的1949年,他就帶著一家七口,先行從馬來西亞歸國。當時,距離他舉家過南洋已20多年了。彼時的徐足炎父親,也從過南洋時的一個小小蒙童成長為一個已有5個孩子的父親。

為何背井離鄉漂洋過海?又為何重歸故土?且讓我們聽聽徐足炎講述的家族故事。

首次出洋

我的祖父,本是安溪藍田鄉的一個農民。他幼時上過幾年私塾,識得一些文字,在當時的鄉里,還算有點文化。當時,我們也算茶農吧,當然,種植的還不是鐵觀音,當時叫“種茶”,就是黃金桂、本山之類的茶葉。

由於土地少,條件差,生活過得艱辛。那時,我們這裡有不少人漂洋過海到南洋的印尼、馬來西亞等地謀生。祖父也為此先後兩次去南洋,但兩次的原因不盡相同。

第一次是為生活所迫。當時,他還正當壯年,不願為窘迫的生活所困,決定到南洋闖蕩一番。於是,他帶著兩個兒子和女兒前往南洋,幫人打工。幹了幾年,他覺得畢竟是寄人籬下,趁著給太祖父過生日的機會回到了家鄉。

回到藍田,祖父帶著幾個兒子,也就是父親和叔伯經過幾年的辛勤勞作,我們家日子漸漸殷實起來,在當地也有了一定名氣   。

再度出洋

祖父第二次到南洋也是不情願的。

當年,我們家的條件還可以,卻引起了附近的土匪注意。當時還是上世紀20年代中後期,兵荒馬亂,一股土匪占山為王。匪首聽說祖父有些文化,家族影響也大,有意拉攏祖父合夥起事,於是通過人放出話來,說要邀請祖父做“秘書”。

祖父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知道土匪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在得到他人傳來的口信後,他說,這事千萬乾不得的。但如果不答應,也就得罪了土匪,說不定會遭到對方報復,祖父知道老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當天夜裡,祖父帶著祖母和三個兒子(即我父親和兩個叔叔)連夜離開藍田鄉,跑到祖母的娘家暫住。但為了不給祖母娘家帶來危險,他們在那裡過了一夜後又到漳州藏身。在漳州還是覺得不踏實,祖父決定再度闖蕩南洋。

就這樣,他帶著全家人離開故土,前往馬來西亞。彼時,我的父親,還是一個12歲的男童。而這一走,就是20多年。

南洋創業

我們全家就這樣寄居在馬來西亞。當時,周邊還有許多像我們這樣來自閩南的家庭,大家有著相同的根,說著同樣的語言,互幫互助。

在南洋,我們家還是做農民,祖父祖母帶著三個兒子白手起家,在南洋艱苦創業。開始主要是靠種菜、養豬為生。家庭條件稍稍好起來後,祖父將人家一片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橡膠園買過來,重新栽種橡膠樹。後來,我的三叔把產業做得更大,他不但有橡膠園,還搞了一片咖啡園。

祖父的三個兒子也漸漸長大成家立業,並在當地結婚生子。漸漸地,我們家發展為三世同堂,有二十來口人。父親也生下了五個孩子,除了一個姐姐外,我是三兄弟中的老大,是1941年出生的。8歲那年,我被送進了當地一所叫新民的學校上學。學校也是華人開辦的,學習的內容為漢語。

雖然我們生長在南洋,但祖父不時告訴我們不要忘了根,因為我們是中國人,我們的家在福建安溪。他要孫子們都要學習漢語,都講閩南話。平時,祖父還和身在安溪藍田的親友書信聯繫,打聽訊息,關注國內大事,關注家鄉變化,尋找合適的時間回到家鄉。

歸國重聚

1949年初,祖父通過與家鄉親友書信聯繫了解到,祖國大部分城市已經解放了,那是最好的回家時機。1949年3月初,祖父帶著我們一家八口人,包括我父母和幾個兄妹遠渡重洋,回到闊別了20多年的故土安溪藍田。

不久,家鄉解放了。我們家生活開始安定下來,祖父覺得生活越來越有奔頭。他就寫信告訴尚在南洋的小兒子,“家鄉解放了,有土地分了,趕快回來建房子”。在祖父召喚下,小叔很快也回來了,並與祖父、父親一起,在老家蓋房子、開茶園。

祖厝(星陽居)蓋好,此時祖父的身體已十分虛弱,他希望曾顛沛流離海外的家人能夠在故土重聚,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當時,三叔一家尚在馬來西亞。祖父心中惦記他,期盼早日團圓,便給三叔寫信,“我們已經把房子蓋好了,就等你回來了,新中國很好,給農民分土地,只要你願意辛勤勞動,完全可以養活一家人。速速歸國。” 三叔隨即收拾行李,毅然拋棄了馬來西亞的橡膠園和咖啡園,帶著子女歸國。

1952年5月27日那天,村口遠遠傳來三叔回鄉的鞭炮聲,久病臥床的祖父聽到後心裡歡喜,老淚縱橫。遺憾的是,三叔一家回來在新房子剛住上三個晚上,5月30日,祖父就病逝了。儘管如此,他終於盼到了全家人在故土的重聚。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