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江姐之子]

彭雲[江姐之子]

彭雲,革命烈士彭詠梧和江竹筠(江姐)的兒子,在考取了第一批公派留學生,赴美國,先後在密西根韋恩州立大學和馬里蘭大學學習,取得碩士和博士學位。現定居美國,任馬里蘭大學計算機系終身教授。

基本信息

江姐之子

彭雲[江姐之子] 彭雲[江姐之子]

1965年,19歲的彭雲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1970年畢業後分到了瀋陽一家工廠工作。1973年,彭雲與在北京工作的大學同學易小冶結婚。易小冶家在北京,外公是楊開慧的舅舅。1975年彭雲調到北京四機部一個研究所工作,全家得以團聚。

1977年,恢復高考和研究生考試以後,彭雲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中國科學院計算所的研究生。隨後,他又考取了第一批公派留學生,赴美國,先後在密西根韋恩州立大學和馬里蘭大學學習,取得碩士和博士學位 。現定居美國,任馬里蘭大學計算機系終身教授。

江姐遺願

江姐在獄中曾用筷子磨成竹籤作筆,用棉花燒成黑灰做成墨水。1949年8月26日,給譚正倫的弟弟譚竹安寫下託孤遺書。其中一段清楚表達了江姐的遺願:

“假若不幸的話,雲兒就送給你了,盼教以踏著父母之足跡,以建設新中國為志,為共產主義革命事業奮鬥到底”。

我只做了一半

彭雲從小就在母親江姐的光環中長大。

作為在中國家喻戶曉的革命烈士江姐的兒子,彭雲的內心是否感受到烈士遺孤光環的壓力?他在自己的人生選擇中有沒有過矛盾和掙扎?記者就此與彭雲進行了對話。

對於回國問題,彭雲講,總在想該不該回去。也曾經努力過,但想不好回國做什麼,似乎找不到著力點。原來想做出大東西就回來,但還沒等做出來就老了。

對於江姐為共產主義革命事業奮鬥到底的遺願問題,彭雲坦言: 母親的遺願我只做到了一半。

人生經歷

江姐唯一的孩子:彭雲 江姐唯一的孩子:彭雲

江姐和彭詠梧唯一的兒子彭雲現定居美國,在馬里蘭大學巴爾的摩分校計算機系擔任終身教授。新年伊始,他回北京探親……

2007年11月14日,在革命烈士江竹筠(江姐)犧牲58周年之際,重慶三峽博物館公開展出了十大鎮館之寶之一的江姐託孤遺書。這封遺書展現了江姐作為母親鮮為人知的柔情的一面,但人們也不禁將探尋的目光投向信中的雲兒——江姐和彭詠梧唯一的兒子彭雲。2008年新年伊始,已定居美國的彭雲回北京探親,講述了自己的人生經歷。

江姐獄中寫下託孤遺書

彭雲的父母彭詠梧和江竹筠是因革命鬥爭的需要走到一起的。他們先是為了工作需要假扮夫妻,後來在共同的戰鬥中相愛並結婚。但在與江姐相識、相戀之前,彭詠梧已與老家雲陽縣的妻子——譚政烈(後改名譚正倫)結婚8年,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名叫彭炳忠。

“1946年4月,媽媽在成都生下了我。1947年10月,我父母受命重返下川東組織農民暴動之前,母親給譚媽媽(譚正倫)寫了一封信,托譚媽媽的弟弟譚竹安轉交,這封信不但將一切和盤托出,還囑託譚媽媽儘快來重慶照顧我。那是我的兩個媽媽唯一的一次通信,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彭雲說。1948年2月,譚正倫冒著白色恐怖的威脅來到了重慶,從江姐的戰友手中接過一歲零十個月的小彭雲。

1948年春節前夕,彭雲的父親彭詠梧在戰鬥中犧牲,江姐也於當年6月被捕。獄中的江姐像所有的母親一樣時刻惦念著自己的兒子彭雲,1949年8月26日,她在獄中用筷子磨成竹籤做筆,用棉花灰製成墨水,在毛邊紙上給譚竹安寫下託孤遺書。兩個月後,江姐就壯烈犧牲了,這封信就成了江姐留給親人的絕筆。

與養母如同親生母子

從接過小彭雲到解放前的將近兩年時間裡,譚正倫帶著小彭雲躲過一次又一次劫難,使敵人抓捕彭雲、威迫江姐就範的陰謀沒有得逞。後來,譚正倫一直把彭炳忠和彭雲兩兄弟培養成人。

“我和譚媽媽的感情與親生的母子沒有任何區別,我一直就叫她媽媽。”彭雲說,譚媽媽對他和哥哥彭炳忠各方面的要求非常嚴格,“從國小到中學都是住校,政府有些補貼,但是很微薄,譚媽媽在很艱苦的條件下把我們都撫養成人。”

剛解放的時候,小彭雲大概3歲多,譚正倫還不知道彭詠梧和江姐都已經犧牲,抱著一線希望帶著小彭雲到處尋找他們的下落。“當時重慶成立了幾個‘脫險同志登記處’,譚媽媽背著我一個挨一個找都沒有找到。後來得知母親被殺害的噩耗,譚媽媽又背著我到埋有被殺害的烈士的地方去找。”

當彭雲已經在北京成家立業之時,譚媽媽的突然去世對他是一大打擊。“譚媽媽退休後和哥哥一起住在成都,1974年我的兒子壯壯出生後她很高興。1976年,就在準備到北京來看孫子的前一天,親友們在成都為譚媽媽餞行,她突發高血壓去世了,那年才59歲。我們在北京聽到這個訊息非常悲痛。房子都準備好了,譚媽媽沒能在我這裡享受到天倫之樂。”

烈士遺孤”光環下長大

彭雲從小就在母親江姐的光環中長大,與彭雲中學同窗六載的盧曉蓉曾經在一篇文章中回憶了中學時代的彭雲和這位烈士遺孤享受的“特殊待遇”:

“中學時代的彭雲從外表上看,除了腦袋特別大和戴著一副‘缺腿’的眼鏡以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然而我們這個班卻因為有了他而與眾不同。不僅學校對我們倍加關愛,為我們選派優秀教師,創造儘可能好的學習條件,而且市里對我們也另眼相看,有什麼重要活動常會邀請我們參加。只要彭雲在公眾場合亮相,必然會造成轟動效應……來自全國乃至其他國家的信件雪片般飛來……”她還回憶,大凡學校里有什麼學習競賽,彭雲一定名列前茅;他還一直擔任班幹部。

談到這些細節,如今的彭雲一笑置之,但有一件事情彭雲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到渣滓洞舉行紀念活動,不知怎么被認出來我就是江姐的兒子,‘牢房’樓上樓下頓時被擠得水泄不通。為了安全起見,班上一位男同學趕緊換上我的衣服和眼鏡和我‘調包’,我們才成功‘突圍’。”

盧曉蓉形容中學時代的彭雲,“從不聲張,從不驕傲,始終如一地保持著低調。”彭雲本人則更願意把這種低調歸結為天性,“我對別人的關注比較淡然,而且一直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上課看小說,還被老師沒收過幾次,可就是學習成績好。我能一直做班幹部,除了特殊身份之外就是成績好,人緣好。”

繼承父母聰慧頭腦

彭雲的父親彭詠梧和母親江竹筠作為地下黨員與敵人巧妙周旋,必然機敏過人,而彭詠梧早年在雲陽縣師範學校讀書時亦成績優異。彭雲不僅長相與母親酷似,也繼承了父母聰慧的頭腦。

1975年彭雲調到北京四機部一個研究所工作,全家得以團聚。

隨後,他又考取了第一批公派留學生,赴美國,先後取得碩士和博士學位,並在馬里蘭大學擔任了一年訪問教授。1987年,彭雲回國在中科院軟體所做了一年多的研究工作。

後來,美國一家知名的出版社看中了彭雲的博士論文,請他擔任第一作者,彭雲因此又前往美國。從此之後,他一直在美國工作和生活,現任馬里蘭大學巴爾的摩分校計算機系的終身教授。他的妻子易小冶也先後在美國取得了社會學的碩士和博士學位,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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