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男

張江男

張江男是指聚集在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具備理科背景,常常深居簡出,工作勤奮,拙於表達。他們薪水很高,卻不太會消費;他們有自己特有的浪漫,卻難以招女孩喜歡;他們智商很高,卻普遍想法簡單。他們被武斷地概念化為“張江男”。專家說,他們是一群不懂生活的“廢棄生命”;老人們說,他們是可靠的結婚對象;女孩們說,他們更喜歡看電腦而不是看我;而這群被冠以“張江難”的年輕人卻說:我們並不寂寞,也很浪漫。

概念

張江男:指聚集在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具備理科背景,常常深居簡出,工作勤奮,拙於表達。他們薪水很高,卻不太會消費;他們有自己特有的浪漫,卻難以招女孩喜歡;他們智商很高,卻普遍想法簡單。 他們被武斷地概念化為“張江男”。 專家說,他們是一群不懂生活的“廢棄生命”;老人們說,他們是可靠的結婚對象;女孩們說,他們更喜歡看電腦而不是看我;而這群被冠以“張江難”的年輕人卻說:我們並不寂寞,也很浪漫

引申義

張江男,是一種社會現象,對這個忙碌時代的嘲諷。

“我只賺錢不花錢”---這是張江男無奈的自嘲。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想花錢,而是沒地方沒時間沒理由去花錢。

張江男,工作的地點遠離市區,逛街是一種奢侈。張江男,工作時間超出負荷,交女朋友基本不可能。張江男,工資很高,卻沒有途徑花出去。張江男,整天對著電腦工作,已經變得不會表達。

某“張江男”曾用文字如此描述張江男:

懷有很多不現實理想,生活有很多不健康習慣,飲食穿著不是很講究,對女人以及性生活沒有太大興趣,周末生活單調,人際交往不頻繁。用簡潔的話說,就是買房基本靠攢,娛樂基本靠網,性生活基本靠手,吃飯基本靠外賣,人際基本較淡,戀愛基本靠配對,周末基本在宅,親情聯繫基本靠電話或ppmeet。

我為自己身在張江感到忐忑不安。因為身在張江就很可能是張江男。什麼是張江男,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張江這地方男人遍地都是,跟農村到處散落的雞糞一樣。我住的酒店樓下,周五經常搞相約星期五,一大幫男人女人吃點心聊天速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這種聚會不是每周都有,據我觀察是有一陣沒一陣,談戀愛這種東西就圖個激情澎湃,搞一次成了一批,等這一批分了散了再搞一批,要不然張江就這么多男人,就這么點女人,一配就成的話早都鴛鴦蝴蝶雙雙飛了,哪裡用得著一次接著一次沒完沒了的呢。我曾經以體驗生活的心態去參加過一個上海城市白領交友速配,報名時一個描眉弄眼的老女人,慈眉善目地問你多大了收入多少家在哪裡有無兄弟姐妹,如果你說你家在城市月薪過萬家裡獨生父母上班,那你馬上成了最優選,如果你說家在農村月收入兩三千有兩個弟弟上大學還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妹妹父母都是農民在城市給人家工地上搬磚頭還有一個身染重病的老爺爺老奶奶臥床不起,唉呦,對不起您哪,那臉色馬上晴轉多雲了,剛來還給你端茶遞水,這會兒恨不得你馬上滾得遠遠。

張江男調查

他早餐、午餐都在公司的食堂解決,晚飯一般在對面的浦東軟體園食堂,或者到香楠小區的周邊小飯館打牙祭,一般在20元以內,喜歡點薑汁燒肉飯、牛肉麵或回鍋肉飯什麼的。

張江男張江男

紀楓曾是“中關村男”,所以對於現在的“張江男”稱呼也並不介意,且自有他一套見解:“我認為要了解‘張江男’這個群體,應該放到產業大變革的背景中去看。‘張江男’的特點是都受過良好教育,幹活卻像民工一樣累。中國的軟體行業還屬於勞動密集型產業,如果有10000行代碼要敲的話,就要一行行地敲出來。但是同工程化較高的國外軟體行業卻不同,中國的程式設計師工作需要一定的個人的創造性和連續性。不像在工廠搬磚,一天搬100塊,搬完就完了。‘張江男’往往下班後心還在工作上,工作向生活浸潤。”
紀楓認為,“張江男”的一個問題是單位和住處離市中心的繁華地區太遠,要花太多時間在路上。以至一些人的生活圈子就是單位附近方圓三五十米的範圍。現在很多張江男都在單位附近買房,例如川沙等地區,一般都是二手房,房價在10000元/平方米左右。這些地區現在教育、商業等配套措施並不十分發達,但是這些問題的優先權要排在上班方便的後面。
其次,由於行業的特點,“張江男”的知識需要不斷升級,不斷充電。被技術淘汰的壓力在行業內形成了焦躁不安的心理氣氛。同時,員工和企業之間存在對個人職業規劃上的矛盾。員工希望能夠升級自己的知識結構,而公司希望員工安於本分,做熟練工。此外,員工最終都比較渴望轉到管理領域發展,很少有人希望一輩子做技術或是成為最好的程式設計師。“現在企業也在嘗試把管理和技術分開,技術做得好也可以升職、加薪。但現在效果還不明顯。”紀楓無奈地表示,“現在張江大部分企業的經營模式還處在初級階段,從事軟體外包的業務,在產業鏈中處於最低最苦的一端。”

“批判”張江男

雖然“張江男”遠離傳統意義上的上海中心城區,但中心城裡的一些學術名人似乎對他們早有印象。比如,對浦東和張江高科技園區的發展頗有研究的復旦大學歷史系顧曉鳴教授,就“固執”地認為“張江男”現象是一種現代產業病。

顧小明教授顧小明教授

部分“張江男”自己也承認,他們幹的是看似腦力活的體力活。這讓我想起卓別林1936年的電影《摩登時代》中的情節:卓別林自如地穿梭在機器中間,不停地在擰螺絲,擰啊擰,在他眼前除了螺絲,別無他物,人成為流水線的一個部件。
顧曉鳴說:的確,張江高科技園區還沒形成自身的文化。“張江男”與《摩登時代》中的人物很相似,只不過以高科技方式重現罷了。而高科技產業內部更加細分,像“張江男”那樣的技術人員,如果只是做生產流程的一個部件,別無所長,人生被鑲嵌到一個MATRIX(矩陣)里,如果自己又不自覺,很可能就成為現代化過程中的“廢棄的生命”,這在已開發國家已作為理論問題提出來了。

年輕的“張江男”普遍都很單純,但其實這是從學校到企業“短路”過程中造成的幼稚。而張江作為集中的科技園區,遠離完整的社會生活和都市環境,這些人在其中往往過著長不大的生活。沒有足夠的社會交往讓他們去獲得應有的的個人經驗,他們也無法融入複雜的城市生活。工作和生活融為一體的簡單生活,科技上的追求和競爭,使他們無法體驗人生深層次的需求。“數字鴻溝”的說法已經廣為人知,我覺得“張江男”現象的產生,是“生活知識鴻溝”的一種體現。
“生活知識鴻溝”指現代人生活知識的匱乏造成的人際落差。當一個人缺乏美學教育時,他就不能真正感受生活中的美好事物,也無法產生更深層次的追求。同樣,生活的能力、激情、趣味也需要有複雜的機制養成,如果在人生環節中缺了這樣的養成過程,“張江男”就有可能成為“IT動物”,他們既缺乏享受生活的時間,也對生活樂趣很無知。他們的生活圈子窄了,便逐漸會產生了惰性。“張江男”也許會懶得去認識女孩子,或是懶得去參加活動,似乎電腦滿足了他們所有的需求,其實這是一種“身心無能”的表現。
張江男這一現象,我們不可以把在張江工作的人武斷地概念化為“張江男”。我認為我們現在所說的“張江男”,是特指或多或少患有社會自閉症的高智商、低社會能力的人才。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缺乏與社會的接觸,導致這批高學歷人群人格情感缺失,從而又對社交產生恐懼感,造成他們木訥和粗糙的個性。這樣的男孩子並不招女孩歡迎,即便他們收入不錯。也就是說,“生活知識鴻溝”導致情感體驗鴻溝,再引發人際交往的障礙。
“張江男”現象,是學校教育、企業文化以及兩者之間的橋樑出現問題的綜合結果。我們目前的應試教育體制,以分數掛帥,極大限制了學生對全面生活的參與和感知,導致大批高學歷人才不懂生活。而我們的企業或迫於競爭,或管理觀念陳舊,從而缺乏人文關懷,有意無意地把人才僅當作工具。我在MBA講課時,一直主張企業內部的HR(人力資源)應該改為HD(人力發展),前者感覺是在利用這份“資源”,而後者更是考慮到了人才的自身成長。

此外,像類似張江地區的企業,都是智慧密集型企業,高薪職位也帶來了人與人的區隔和壓力。這批高學歷的“張江男”如果在企業的層級中沒有發言權,他們的高強度工作在磨去他們稜角的同時,也在鈍化他們的青春活力。張江建立高科技園區已有16年了,我們現在關注“張江男”這一特殊群體還來得及。

“平反”張江男

張江男所面臨的一切,和現代都市的青年人沒有根本差異。首先,流水線上的機器並不是張江的專利,工業革命以後,整個社會都是如此。其次,說張江男無法體驗“複雜的城市生活”,城市生活難道非煙歌縹緲燈紅酒綠才是?很多張江男有自己的高雅愛好,並且比一般人更能靜下來心來工作,沉得住氣,沒有受到整個社會浮躁心態的過多影響。

還有,張江男並非缺乏美學教育, Monosail是古典音樂的愛好者,田華喜歡遠足。所謂的HD(人力發展)不是現在的企業能夠短期達成的,這需要整個社會共同改變。張江男在相對簡單且明快的環境中生存和工作,有著更加單純的情感。大家何必要把他們當作一群IT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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