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07年

707年,唐中宗大和大聖大昭孝皇帝景龍元年,乾支紀年為丁未羊年。日本慶雲四年。

基本簡介

公元707年是景龍元年

歷史紀事

以雍王守禮女鑫城公主嫁吐蕃贊普。太子重俊矯制起兵殺武三思、崇訓殺子。兵潰,走終南山,被殺。中書令魏元忠因其子參預太子事,貶務川尉,行至涪陵(今屬四川)死,年七十餘。元忠宋州宋城(今河南商丘)人。

雜譚逸事

求平突厥之策

神龍三年(七0七)正月,以去年突厥復寇邊,致有鳴沙之敗,命內外官各進平突厥策。右補闕盧俌上疏,以為制敵在謀,不取一夫之勇,如沙吒忠義乃驍將之材,本不足以當大任。又賞罰既明,敵無不服,去年鳴沙之役,主將先逃,正宜處以軍法。又邊州刺史,應能備兵車,積資糧,可戰可守,故宜精擇其人。又去年四方旱災,未易興師,今當內外並治,遠近兼顧,時至則大舉以討。中宗覽疏稱善。

金城公主和蕃

神龍三年(七0七)三月,吐蕃贊普棄隸蹜贊之祖母遣其大臣悉薰熱來獻方物,為其孫請婚。四月,中宗允以所養雍王守禮(章懷太子之子,中宗嫡侄)之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贊普。景龍三年(七0九)十一月,吐蕃贊普始遣其大臣尚贊吐等千餘人來迎公主,中宗宴之於苑內球場,命駙馬都尉楊慎交與吐蕃使者打球,中宗率侍臣觀之。四年(七一0)正月,先召侍中紀處訥,後命中書侍郎趙彥昭充使送金城公主至吐蕃。皆託辭不行,乃命左驍衛大將軍楊矩送之。帝亦渡渭至始平縣親送公主,設帳殿於百頃泊之側,引王公宰相及吐蕃使者入宴。中坐酒闌,命吐蕃使者進前,諭以公主孩幼(時贊普亦僅十四歲),割慈遠嫁之旨,帝悲泣歔欷久之。因命從臣賦詩餞別),曲赦始平縣死刑以下,百姓免賦一年,改始平縣(今陝西興平縣)為金城縣(當時金城即今蘭州,距吐蕃境甚近,故以始平擬之),改百頃泊為鳳池鄉愴別里。公主既至吐蕃,別築一城以居之。唐亦以楊矩為鄯州(今青海省西寧樂都一帶)都督。

姚州蠻起事

神龍三年(七0七)六月,姚州蠻叛。姚州今雲南大姚縣北,聖曆元年(六九八)。張柬之請廢州,不果行。其地“蠻”,多屬彝族。既叛,命姚嶲道討擊使唐九征擊而破之,斬俘三千餘人。

太子重俊起兵誅武三思等,敗死

韋後以太子重俊非己所生,惡之。安樂公主與駙馬武崇訓常陵侮太子,崇訓且教公主請廢太子立己為皇太女。武三思尤忌太子。上官婉兒與三思通,每下制敕輒推尊武氏。太子以此積不能平。神龍三年(七0七)七月六日,太子與左羽林大將軍李多祚、將軍李思沖李承況、獨孤諱之、沙吒忠義等矯制發羽林千騎兵三百餘人,殺三思、崇訓於其第,並親黨十餘人。又使左金吾大將軍成王千里(吳王恪子)及其子天水王禧分兵守宮城諸門,太子與多祚引兵自肅章門斬關而入,叩閣索上官婕妤。婕妤大聲喊:“太子之意是要先殺我上官婉兒,然後殺皇后,然後弒皇帝。”中宗信之,即率韋後、安樂公主、上官婕妤同登玄武門樓以避兵鋒,且命右羽林大將軍劉景仁帥飛騎百餘人屯於樓下以自衛。楊再思、蘇壤、李嶠與兵部尚書宗楚客、左衛將軍紀處訥擁兵二千餘人屯太極殿前,閉門自守。多祚先至玄武樓下,欲升樓,宿衛拒之。多祚與太子狐疑(恐登樓震驚中宗),遂按兵不戰,冀父皇問之。宮闈令楊思勖在中宗側,請下樓擊之。多祚婿羽林中郎將野呼利為前鋒總管,思勖挺刃斬之(思勖從此為將,以嗜殺善戰出名),多祚軍為之奪氣。中宗據檻俯謂多祚所將千騎曰:“汝輩皆朕宿衛之士,何為從多祚反?苟能斬反者,勿患不富貴!”於是千騎斬多祚、承況、諱之、忠義,餘眾皆潰。成王千里與天水王禧攻右延明門(在太極殿右),將殺宗楚客、紀處訥、俱不克而死。太子率百騎奔終南山,至鄂縣西,隨行者僅數人,憩於林下,為左右所殺。中宗以其首獻太廟及祭三思、崇訓之柩,然後梟之朝堂。改成王千里姓曰“蝮氏”,同黨皆伏誅。贈武三思太尉、梁(宣)王,武崇訓開府儀同三司,魯(忠)王。安樂公主請以崇訓墓為“陵”,中宗手敕許之,給事中盧粲諫而止。八月十三日,中宗加尊號曰“應天神龍皇帝”,韋後曰“順天翊聖皇后”,改玄武門為神武門,樓為制勝樓,誌喜也。

安樂公主讒害相王

相王名旦,高宗第八子,武后生,中宗胞弟。重俊既敗,右台御史大夫蘇珦治其黨,囚有誣引相王者,珦密為之申理,中宗故不問。然安樂公主及宗楚客等則日夜謀去相王,使侍御史冉祖雍誣奏相王及太平公主與重俊通謀,請將王及公主收付詔獄。中宗命御史中丞蕭至忠鞫之,至忠泣曰:“陛下富有四海,不能容一弟一妹,而使人羅織害之乎?相王昔為皇嗣,曾堅請則天以帝位讓陛下,累日不食,此海內所共知,奈何因祖雍一言而疑之!”中宗遂不再追究。史稱相王寬厚恭謹,安恬好讓,故經武韋之世,竟免於難。

改元景龍

神龍三年(七0七)九月五日改元景龍,一年兩號,自九月分。

魏傳弓執法

胡僧慧范官銀青光祿大夫,爵上庸公、兼聖善、中天、西明三大寺主。景龍元年(七0七)又於洛陽作聖善寺(長安原有聖善寺),於長安城東之長樂坡造大佛像,府庫為之虛耗。然中宗與韋後皆親重之,勢傾內外,無敢指摘。九月十三日,侍御史魏傳弓揭發其貪贓達四十餘萬,請處死刑。中宗欲赦之,傳弓曰:“刑與賞乃國家大事,陛下以前已經錯賞,今天豈可枉法免刑!”中宗不得已而削其官爵,令其歸家。時宦官有寵於韋後母女,權勢顯赫,雍州刺史及御史大夫竇從一(原名懷貞)不敢治,誤見訟者無須,意以為宦官,必暗中庇護。宦官薛思簡官左監門大將軍,有寵於安樂公主,橫暴不法,傳弓奏請誅之,從一懼,固止之。宦官輔信義,傳弓欲劾奏其奸,親朋勸止,傳弓語人曰:“王綱之壞,正由此輩,吾今日奏誅之,明日即死,無所悔!”中、睿之世,法司員吏多附武、韋,如傳弓者皆屈居下位,志莫能展。傳弓官終司農丞。(從六品上)。

百騎、千騎、萬騎

貞觀中,於玄武門置左、右屯營(羽林駐軍),以諸衛將軍領之,其兵總名為“飛騎”。于飛騎中選才力驍健、尤善騎射者號“百騎”。皇帝游幸,則衣五色袍、乘六閒馬,賜猛獸衣韉以從。至永昌元年(六八九)十月二十八日,改百騎為“千騎”。至景雲元年(七0七)九月二十七日,改千騎為“萬騎”。百、千、萬三字雖也表示騎兵數目之增加,然遞增亦未至十倍。蓋“萬騎”乃左右羽林飛騎之精華,垂拱元年,飛騎總數為六千人;天寶七載(748),連同後加數,以一萬五千人為定額。故“(百、千)萬騎”最多時亦不過千數百人。

張仁願始破突厥

神龍二年(706)沙吒忠義為突厥默啜所敗,景龍元年(七0七)十月命左屯衛大將軍攝御史大夫張仁願代為朔方道大總管,以擊突厥。既至,虜已退,引兵踵擊,夜掩其營,大破之。

中宗宮廷遊樂

景龍(七0七至七0九)中,嘗命宮女為市肆,公卿為商旅,與之交易,因而忿爭,言辭褻慢,中宗與韋後臨觀賞樂。又嘗幸玄武門,與近臣觀宮女拔河。屢與近臣、學士宴集,令各效伎藝以為樂,如工部尚書張錫舞《談容娘》,將作大匠宗晉卿舞《渾脫》,左衛將軍張洽舞《黃麞》,左金吾將軍杜元談誦《婆羅門咒》,中書舍人盧藏用效道士上章。國子司業郭山惲獨曰:“臣無作長,請歌古詩。”乃歌《鹿鳴》(《詩經》宴群臣、嘉賓詩)、《蟋蟀》(取好樂無荒之義),中宗嘉其意,賜時服一套。又嘗宴群臣,使各為《迥波辭》(六言四句俚曲,第一句皆用“迥波爾時”四字起),皆為諂語或嘲語,有優人唱曰:“迥波爾時栲栳,怕婦(怕老婆)也是大好。外邊只有裴談(當時的御史大夫,畏妻如嚴父),內邊無過李老(指中宗怕韋後)。”唯諫議大夫李景伯曰:“回波爾時酒卮,微臣職在箴規。侍宴既過三爵,喧譁竊恐非儀。”中宗不悅。

逝世

蘇安恆被殺

習藝館內教(在宮內教宮人書算眾藝)蘇安恆矜高好奇,喜為諫言,曾三度上書(見前)言朝廷大事,太后、中宗未之罪。及太子重俊誅武三思,敗死,安恆亦自言“此我之謀”,遂被殺。

魏元忠被貶死

初,右僕射、中書令魏元忠以武三思擅權,意常憤郁。及太子重俊起兵,脅元忠子太僕少卿升自隨,太子死,升亦為亂兵所殺。元忠揚言曰:“元惡(指三思)已死,雖鼎鑊何傷!(元忠以死自誓)惜太子殞沒耳!”中宗以其功大,且為高宗、太后所重,故釋不問。宗楚客、紀處訥等共證元忠與太子通謀,請夷其三族,中宗不許。元忠懼,表請解官還第,中宗遂手敕許解僕射,以特進、齊公致仕,仍朝朔望。景龍改元,宗楚客等引姚廷筠為御史中丞,使劾元忠,謂元忠功不及侯君集,親不及房遺愛,而父子竟與李多祚等謀反,正當如侯、房赤其族,云云,中宗以為然,於是下大理獄,貶渠州(今四川渠縣)司馬。宗楚客令給事中冉祖雍奏言:“元忠既犯大逆,不應出佐渠州。”楊再思、李嶠二相亦贊之。中宗曰:“元忠驅使日久,朕特矜容。制命巳頒,豈容屢改!輕重之權,應自朕出;卿等頻奏,殊非朕意!”再思等遂不敢言。監察御史袁守一再彈元忠,曰:“重俊乃陛下之子,猶正典刑;元忠非勛非戚,豈容漏網?”九月九日,再貶元忠務川(今貴州思南)尉。楚客等仍窮追不己,幸元忠行至涪陵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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