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52年

公元前552年

公元前552年在公元前6世紀50年代,是《春秋左氏傳》紀年的魯襄公二十一年 ,也是平年。

簡介

公元前552年是魯襄公二十一年,周靈王(姬泄心)二十年 ,晉平公(姬彪)六年,楚康王(羋昭,即熊昭)八年,齊莊公(姜光,即呂光)二年。根據《公羊傳》與《穀梁傳》,孔子生於此年。

大事記

魯國止盜

春季,魯襄公到晉國,這是為了拜謝出兵和取得邾國的土田。

邾國的庶其帶著漆地和閭丘逃亡前來,季武子把魯襄公的姑母嫁給他作妻子,對他的隨從都有賞賜。

當時魯國的盜賊很多。季武子對臧武仲說:“您為什麼不禁止盜賊?”臧武仲說:“盜賊不可以禁止,紇又沒有能力。”季武子說:“我國有四面的邊境,用來禁止盜賊,為什麼不可以?您做司寇,應當從事于禁止盜賊,為什麼不能?”武仲說:“您把外邊的盜賊叫來而大大地給予禮遇,怎么能禁止國內的盜賊?您做正卿,反而使外邊的盜賊進來,讓紇禁止國內的盜賊,怎么能夠辦到?庶其在邾國偷盜了城邑而前來,您把姬氏作為他的妻子,還給了他城邑,他的隨從人員都得到賞賜。如果用國君的姑母和他的大城邑對盜表示尊敬,其次的用皂牧車馬,再小的給衣服佩劍帶子,這是賞賜盜賊。賞賜了而要去掉他,恐怕困難吧。紇聽說過,在上位的人要洗滌他的心,專一地以誠待人,使它合於法度而且使人們相信,可以明確地驗證,然後才能治理人。上面的所作所為,是百姓的歸依。上面所不做的,百姓有人做了,因此加以懲罰就沒有人敢於不警戒。如果上面的所作所為百姓也照樣做了,這是勢所必然,又能夠禁止嗎?《夏書》說:‘想要乾的就是這個,想捨去不乾的就是這個,所要號令的就是這個,誠信所在的就是這個,只有天帝才能記下這功勞。’大約說的是要由自身來體現言行一致。誠信是由於自己的言行一致,然後才可以談建立功勞。”

齊莊公派慶佐做大夫,再次討伐公子牙的親族,在句瀆之丘抓了公子買。公子鉏逃亡前來。叔孫還逃亡到燕國。

夏季,楚國的子庚死。楚康王派薳子馮做令尹,薳子馮與申叔豫商議。申叔豫說:“國家寵臣很多而君王又年輕,國家的事情不能辦好。”於是薳子馮就用有病來推辭不乾。當時正好是大熱天,挖地,放上冰然後安置床。薳子馮身穿新棉衣,又穿上皮袍,少吃東西而睡在床上。楚康王派醫生去診視,回來報告說:“瘦弱到極點了,但血氣還正常。”於是楚王就派子南做令尹。

晉欒出奔

欒桓子娶范宣子的女兒做妻子,生了懷子。范鞅由於他一度逃亡,怨恨欒氏,所以和欒盈一起做公族大夫而不能很好相處。欒桓子死,欒祁和他的家臣頭子州賓私通,州賓幾乎侵占了全部家產。懷子擔心這件事。欒祁害怕懷子討伐,向范宣子毀謗說:“盈將要發動叛亂,認為范氏弄死了桓子而在晉國專權,說:‘我的父親趕走范鞅,范鞅回國,不對他表示憤怒反而用寵信來報答他,又和我擔任同樣的官職,而使他得以獨斷專權。我的父親死後范氏更加富有。弄死我父親而在國內專政,我只有死路一條,也不能跟從他了。’他的計畫就是這樣,我怕會傷害您,不敢不說。”范鞅為她作證。懷子喜好施捨,很多的士都歸附他。宣子害怕他人多,相信了欒祁的話。懷子當時做下卿,宣子派他在著地築城並且由此趕走了他。

秋季,欒盈逃亡到楚國。宣子殺了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羆,同時囚禁了伯華、叔向、籍偃。有人對叔向說:“您得到了罪過,恐怕是不聰明吧!”叔向說:“比起死去和逃亡來怎么樣?《詩》說,‘悠閒啊多么逍遙自在,聊且這樣來度過歲月’,這才是聰明啊。”樂王鮒去見叔向,說:“我為您去請求免罪。”叔向不回答。樂王鮒退出,叔向不拜送。叔向的手下人都責備叔向。叔向說:“一定要祁大夫才行。”家臣頭子聽到了,說:“樂王鮒對國君說的話,沒有不被採納的,他想請求赦免您,您又不答應。這是祁大夫所做不到的,但您說一定要由他去辦,這是為什麼?”叔向說:“樂王鮒,是一切都順從國君的人,怎么能行?祁大夫舉拔宗族外的人不放棄仇人,舉拔宗族內的人不失掉親人,難道只會留下我嗎?《詩》說:‘有正直的德行,使四方的國家歸順。’他老人家是正直的人啊。”

晉平公向樂王鮒詢問叔向的罪過,樂王鮒回答說:“叔向不丟棄他的親人,他可能是同謀的。”當時祁奚已經告老回家,聽說這情況,坐上快車而去拜見范宣子,說:“《詩》說‘賜給我們無邊的恩惠,子子孫孫永遠保持它。’《書》說:‘智慧的人有謀略訓海,應當相信保護。’說到謀劃而少有過錯,教育別人而不知疲倦的,叔向是這樣的,他是國家的柱石。即使他的十代子孫有過錯還要赦免,用這樣來勉勵有能力的人。現在一旦自身不免於禍而死,放棄國家,這不也會使人困惑嗎?鯀被誅戮而禹興起;伊尹放逐太甲又做了他的宰相,太甲始終沒有怨色;管叔、蔡叔被誅戮,周公仍然輔佐成王。為什麼叔向要為了叔虎而被殺?您做了好事,誰敢不努力?多殺人作什麼?”宣子高興了,和祁奚共坐一輛車子,向晉平公勸說而赦免了叔向。祁奚不去見叔向就回去了,叔向也不向祁奚報告他已得赦,而就去朝見晉平公。

當初,叔向的母親嫉妒叔虎的母親美麗,而不讓她陪丈夫睡覺,兒了們都勸諫母親。叔向的母親說:“深山大澤之中,確實會生長龍蛇。她美麗,我害怕她生下龍蛇來禍害你們,你們,是衰敗的家族,國內受到寵信的大官很多,壞人又從中挑撥,不也是很難處了嗎?我自己有什麼可愛惜的?”就讓叔虎的母親去陪侍丈夫睡覺,生了叔虎,美麗並有勇力,欒懷子寵愛他,所以羊舌氏這一家族遭到禍難。

欒盈經過成周,周朝西部邊境的人,劫掠他的財物。欒盈向周室使者申訴說:“天子的陪臣盈,得罪了天子的守土的臣,打算逃避懲罰。又重新在天子的郊外得罪,沒有地方可以逃了,謹冒死上言:從前陪臣書能為王室效力,天子施給了恩惠。他的兒子黶不能保住他父親的辛勞。天王如果不丟棄書的努力,逃亡在外的陪臣還有地方可以逃。如果丟棄書的努力,而想到黶的罪過,那么陪臣本來就是刑戮餘生的人,就將要回國死在尉氏那裡,不敢再回來了。謹敢直言不諱,後果怎么樣,唯有聽天子命令了。”周靈王說:“有了過錯而去學它,過錯更大了。”於是,周靈王讓司徒禁止那些掠奪欒氏的人,所掠取的東西都歸還,派迎送賓客的人把欒盈送出轘轅山。

商任之會

冬季,曹武公前來朝見,這是第一次朝見魯襄公。

魯襄公和晉平公、齊莊公、宋平公、衛殤公、鄭簡公、曹武公、莒子、邾子在商任會見,這是為了禁錮欒盈。齊莊公、衛殤公表現得不恭敬。叔向說:“這兩位國君必然不免於禍難。會見和朝見,這是禮儀的常規;禮儀,是政事的車子;政事,是身體的寄託。輕慢禮儀,政事會有失誤;政事失誤,就難於立身處世,因此就會發生動亂。”

知起、中行喜、州綽、邢蒯逃亡到齊國,他們都是欒氏的親族。樂王鮒對范宣子說:“為什麼不讓州綽、邢蒯回來?他們是勇士啊。”宣子說:“他們是欒氏的勇士,我能得到什麼?”樂王鮒說:“您如果做他們的欒氏,那就是您的勇士了。”

齊莊公上朝,指著殖綽、郭最說:“這是我的雄雞。”州綽說:“君王認為他們是雄雞,誰敢不認為是雄雞?然而下臣不才,在平陰這次戰役中,比他們二位可是先打鳴。”齊莊公設定勇士的爵位,殖綽、郭最想要參加。州綽說:“東閭這次戰役,下臣的左驂馬被逼迫,盤鏇城門裡不能前進,記下了門上銅釘的數字,是不是可以在這裡有一份呢?”齊莊公說:“您是為的晉君啊。”州綽回答說:“臣下是初來的臣,然而這兩位,如果用禽獸作比方,臣下已經吃了他們的肉而睡在他們的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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