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和

傅玉和

傅玉和曾是潛伏在汪步清偽軍集團內部的情報人員,70年前三打侏儒山的戰鬥,都與傅玉和的情報有關。 如今在侏儒山的傅家山,還有傅玉和家的老房子,1960年所修。 天黑時,傅玉和與許大鵬營長一起,帶著300餘人出發。

侏儒山英雄傅玉和

傅玉和(1913—1974),又名楚英,侏儒山傅灣人,曾拜幾位著名拳師為師,平時習拳練武,刀槍棍棒無所不精,還有一身好水性。他為人性格耿直,愛憎分明。1941年加入共產黨。解放前曾任新四軍五師四團偵察員、偵察參謀,五師十五旅旅部手槍隊長,十五旅四十三團三營營長,十五旅襄南指揮部一支隊隊長,江漢軍區一團司令部偵察參謀,(漢)川漢(陽)沔(陽)指揮部參謀長,江漢軍區三分區敵工隊長。傅玉和曾是潛伏在汪步清偽軍集團內部的情報人員,解放後在十五軍二十九師工作。1947年秋奉命率部率先重返襄南與偽軍逐鹿江漢,恢復川漢沔等根據地。1949年5月17日,傅玉和隨部隊將紅旗插上漢陽城頭。解放後官至荊州地區商業局長。“文革”期間,傅玉和被批鬥,1974年死於中耳癌。

傅玉和生平往事

侏儒山位於漢陽西,地處(漢)川、漢(陽)、沔(陽)邊界,是江漢平原以及古代雲夢澤的邊緣,河湖港汊和低山丘陵交相錯落,是戰略上的武漢“西大門”。抗日戰爭時期,日軍阻斷了江、漢水路,侏儒星羅棋布的河湖港汊,成為溝通江漢平原貨物交通的水上樞紐,源源不絕的商船,讓這個彈丸之地獲得“小漢口”的美譽。
侏儒山戰役,發生在公元1941年,武漢淪陷的第三年。同年,太平洋戰爭爆發。10月,李先念命令王海山周志剛等率第十五旅第四十三團、第四十四團和天漢支隊進軍侏儒山地區,打擊汪步青的偽第一師,發起侏儒山戰役。從這年年底到1942年初,李先念領導下的新四軍第五師,歷經大小14場戰鬥,多次向盤踞蔡甸侏儒山及周邊地區的日偽軍發起攻擊,創造了全殲偽定國軍第一師5000餘人和打死打傷日軍200餘人、擊潰偽定國軍第二師1000餘人、俘虜偽軍950餘人的輝煌戰績,成功奪取了武漢“西大門”的控制權。在抗戰史上,侏儒山戰役是新四軍第五師抗戰時期最輝煌的戰役,成功開闢了敵後戰場,實踐了從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部署,與平型關戰役、百團大戰、黃橋戰役等著名戰役齊名,一併載入《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史》。
如今,硝煙已盡七十載,侏儒,成為了武漢西部邊境上的一個普通鄉鎮,人們過得充實而安寧。那場被遺忘多時的戰爭,很少有人記得侏儒曾經的血雨腥風。
侏儒山自明初以來尚武之風逾濃,習武者眾,至民國,人物漸出。侏儒山當地,流傳著英雄傅玉和的故事。傅玉和(1913—1974),又名楚英,侏儒山傅灣人,1941年加入共產黨。解放前曾任新四軍五師四團偵察員、偵察參謀,五師十五旅旅部手槍隊長,十五旅四十三團三營營長,十五旅襄南指揮部一支隊隊長,江漢軍區一團司令部偵察參謀,(漢)川漢(陽)沔(陽)指揮部參謀長,江漢軍區三分區敵工隊長。解放後在十五軍二十九師工作。

鄉親回憶傅玉和

傅玉和曾是潛伏在汪步清偽軍集團內部的情報人員,70年前三打侏儒山的戰鬥,都與傅玉和的情報有關。侏儒山方家書畫院院長方劍華,年輕時候見過這條漢子,傅玉和一米八的塊頭,大雙眼皮,一臉沒長出來的絡腮鬍子,蠻漂亮,蠻魁梧。抗戰前,他在山上打石頭,曾拜幾位著名拳師為師,平時習拳練武,刀槍棍棒無所不精,還有一身好水性。他為人性格耿直,愛憎分明,好打抱不平,身邊總有些血性方剛、講義氣的朋友。有天推了一狗頭車的石灰,摔了一跤,煩了就把背帶一甩,再也不幹了。後來,傅玉和、朱月堂和眾多的侏儒山鄉親在漢口六角亭一帶以做米粑粑生意為生。

傅玉和全家革命,滿門忠烈

傅玉和故居
如今在侏儒山的傅家山,還有傅玉和家的老房子,1960年所修。石基如今崩塌了,瓦面牆體補了又補,廳堂掛著發黃的老相片。屋前有一棵樟樹,一棵石榴,一面方塘,屋左有菜田,田邊有竹和松,嬌艷的蜀葵,正是開花的季節。傅家山上還有戰壕留存,過去一人多高,如今三十公分,草木叢生。傅家的陵墓也在半山坡上,萬年青和松柏掩映其間,傅玉和和他的兩任妻子,就葬在這裡。傅玉和全家革命,滿門忠烈。
第一任妻子張環芝,中共黨員,歷任川漢沔地區交通員、站長、天漢兵工廠指導員,1946年10月中原突圍時,被捕活埋。傅玉和的三兒子傅鐵橋目睹母狀,大罵敵人,被槍殺。傅玉和堂叔傅在炎在抗日時期為天漢支隊情報員,常與傅玉和的祖父傅德樹為新四軍送情報,1942年6月被日偽軍殺害。之後,其子傅漢橋加入了抗美援朝志願軍。傅氏宗親為抵抗侵略,全力以赴支持抗日武裝,掩護抗日戰士,為革命作出了貢獻。有些宗親因此遭受到了日偽軍的瘋狂報復,付出了慘重的生命代價。

抗日戰爭中的傅玉和

1936年,傅玉和與漢陽縣中共地下黨領導人蕭利山、朱長江相識。1938年日寇侵占武漢後,年關的一個晚上,日兵崗哨用槍托和皮鞭暴打進入“新世場”(今民眾樂園)的同胞。當時,傅玉和路過目睹日寇暴行,便奮不顧身地上前痛毆兩名日兵,隨後趁夜幕離開。
日軍連夜在六角亭一帶搜查他的行蹤,傅玉和只得潛回蔡甸老家,途中砍死了一個日本大佐,用麻袋一裝,裡面寫個紙條,寫“中國人殺”。日本人要抓捕他,他一晚上睡七個地方,有時人明明就在屋裡,敵人把屋子圍起來,還是抓不到。
當時,國民黨82師汪步青為首的部隊,打著抗日的名號大張旗鼓地招募兵員,不久投降日寇,被改編成偽定國軍第一師。部隊約有5000餘人,盤踞在以漢陽城西南侏儒山地區為中心近百里的川漢沔地帶,在日寇撐腰下,魚肉百姓,無惡不作。
1938年,地下黨派傅玉和和一批熱血青年打入國民黨軍,出色完成了一些情報工作,為我黨在這一地區掌握抗日武裝作好充分準備和創造有利條件。後來,傅玉和潛入汪步青部任副官。之後汪步青投日,傅玉和與之鬥爭,偽定國軍軍長劉國鈞下令汪步青抓捕傅玉和,傅玉和聞訊迂迴到索河新四軍五師駐地,當了偵察員。在此期間,傅玉和出生入死,深入虎穴,偵敵情,奪槍枝,駐地領導交給的任務無一不出色完成。
傅玉和在做地下工作期間,與偽軍打過多次交道,憑藉著豪爽、敢作敢為的性格,與之建立了信任關係。當他得知原本是國民黨派遣到汪步青部做副司令的黃潮被追殺時,積極保護黃潮脫險,暴露了自己的反日傾向。此後,他仍然以看望老朋友和做生意的名義,冒著生命危險一次次進入汪偽司令部,並通過好友朱月堂的關係,獲得了汪部的兵力布防、武器裝備等重要軍事情報。
1940年初,傅玉和成為了新四軍豫鄂挺進縱隊第四團(後歸入新四軍第五師)的一名偵察員。在執行對駐守蔡甸漢江碼頭日軍據點的偵察任務中,傅玉和隻身一人喬裝碼頭挑夫,扛著扁擔和麻袋,潛伏在過往渡口的人流中,慢慢進入日軍設立的哨卡。日偽軍手持三八大蓋步槍,氣勢洶洶地盤查過往行人。日軍哨兵對一青年婦女進行侮辱時,傅玉和見此大喝一聲,迅即用麻袋將日軍的頭肩罩住,說時遲,那時快,傅玉和順勢將其摔倒,奪過日軍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向其猛刺。頓時,人群大亂,偽軍嚇得拚命往據點裡鑽。傅玉和試圖扯下日軍腰間的子彈盒,抓著子彈盒狠蹬日軍胸部。因子彈盒同腰間皮帶相連,他反而弄得渾身是血。此時,據點內日偽軍哨聲、喊聲一片,他掛著槍趁著混亂人群快速向蔡甸鎮外撤離。隨後,據點槍聲大作,偽軍傾巢出動,追擊到龔家渡。他用槍中僅有的五發子彈與追兵周鏇三十餘里,機智擺脫追兵,扛著三八大蓋步槍返回部隊駐地石山堡。這是川漢沔抗日武裝進入襄南以來,從日軍手中繳獲的第一支槍。這次冒失行動後,傅玉和差點暴露了我軍作戰意圖,被罰當了十天伙夫。此事傅玉和雖然有些莽撞,但張執一和首長們打心底佩服他的膽量機智,經過幾次戰鬥的考驗,將他調任旅部手槍隊長,執行重要偵察和戰鬥任務。
1941年10月,在一位親密戰友的配合下,傅玉和成功進入汪偽司令部作戰室,灌醉司令部的一幫“朋友”,迅速拿走日軍印製的絕密軍用地圖,憑藉機智勇敢避開敵人的追擊,還截獲了敵軍十天的口令,勝利返回我軍索河駐地。
然而,並非每次都有好的運氣。一次,傅玉和帶著警衛員張相成潛伏敵占區蓮子湖被發現,敵軍出動一個連的兵力,把湖團團圍住。二人在湖水中浸泡十多天,僅以藕條、菱角、蒿草充飢。每當敵人乘船入湖搜捕時,他倆便用荷葉作掩護,潛入水中,含一根荷梗以呼吸。直到敵人解除圍困後的一天深夜,他倆悄悄游上岸來,全身肌肉已被湖水泡腐了。行走中,傅玉和發現前面好似有個“哨兵”,但又不能開槍,當潛伏到“哨兵”跟前時,他使盡全身力氣將其抱住,可是抱住的不是哨兵,而是一株柞刺。這下子,他的胸部、腹部、腿部、手胳膊的腐肉都被柞刺狠狠地刺傷,以至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1941年11月17日,新四軍第五師張執一、王海山率15旅44團、43團和傅玉和領導的旅部手槍隊,向侏儒東至山日偽汪步青的偽三團進行打擊。天黑時,傅玉和與許大鵬營長一起,帶著300餘人出發。臨近侏儒山,部隊運動得更隱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兩道偽哨,靠近了小木橋,黑暗中隱約看見橋上哨兵在吸菸,部隊便停了下來。這時,許營長指示,由手槍隊裝作送俘虜的民哨先行通過。手槍隊員行至離橋不遠處被偽軍發現了。“站住!口令!”偽軍大聲呼喊。“打破!”傅玉和大聲回答,便衣隊繼續前進。“不準攏來!特別口令!”偽軍故意把槍栓扳得卡卡響,似乎發生了懷疑。“惡劣環境!吼叫么傢伙!”傅玉和生氣地說。他仍然帶著便衣隊大模大樣地往橋上走。“不準攏來!”偽軍生疑了,大聲吼叫。“老子是侯副官的人,瞎了你們的狗眼!”傅玉和粗聲粗氣地回答著。手機隊員們快步搶到偽軍前面,待偽軍清醒過來時,已經在一支支烏黑的駁殼槍下作了俘虜。說時遲,那時快,當傅玉和等衝進偽團部時,汪波揚和小老婆還睡在被窩裡,聽到槍聲,汪波揚翻牆逃跑了,其小老婆被捉。十分鐘後,戰鬥結束。傅玉和率領的手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通往偽軍團部的東山橋頭排哨全部繳械,俘虜了偽團部軍需主任以下官兵100餘人,繳獲迫擊炮2門,重機槍2挺,輕機槍4挺,駁殼槍7支,步槍100餘支。
首戰告捷後,新四軍第五師師長李先念決心集中一部分兵力,殲擊偽“定國軍”第一師。其後發動了大小戰鬥十多次,在正面戰場打響的同時,傅玉和率領一個加強連繞過敵軍陣線,穿越幾條冰冷的河流和幾里沼澤地,深入偽一師近二十里九溝地區,突發奇兵,占領了敵兵工廠和後勤補給基地,截斷了敵在侏儒山至沔陽西流河的老巢的主要通道。他們與主力部隊碰頭後,乘勝擊潰了大量逃往西流河地區的偽一師殘部和偽二師2000餘人,勝利結束了著名的“三打侏儒山戰役”。
這次戰役也是武漢地區抗戰史上意義和貢獻都不容忽視的一次重要戰役,從1941年12月7日到1942年2月4日,歷時近三個月,新四軍第五師共殲偽軍五千餘人,斃傷日軍二百餘人,控制了侏儒山及其附近地區,進一步擴大了鄂豫邊區抗日根據地。由於傅玉和在幾次戰鬥中有突出表現,被任命為第43團第三營營長。
12月23日,五師部隊第二次向侏儒山發起進攻。這次十五旅四十三、四十四團全部及天漢支隊,由天漢湖區出發,經楊林溝渡過襄河,分左右兩翼同時展開進攻。傅玉和帶領手槍隊員隨王海山旅長進攻侏儒山,經過兩天的戰鬥,攻克了侏儒山偽一師的核心陣地——軍山及侏儒鎮外圍的幾座山頭,消滅了偽軍的機炮營和其他偽軍數百人。
1942年12月底,十五旅集中四十二、四十四團及天漢支隊,第三次向偽軍汪步青部發起進攻。他們在以侏儒山為中心的川漢沔地區近百里偽一師的正面防線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圍殲戰,並以一部兵力阻擊武漢、蔡甸、仙桃等方面來犯的日軍。在正面戰場打響的同時,傅玉和率領一個加強連,迂迴繞過侏儒山敵軍陣線,頂著凜冽的寒風,涉過刺骨的河水,深入偽一師近20里的九溝地區,突出奇兵,占領了偽一師兵工廠和後勤補給基地,繳獲了兵工廠的全部設備和物資,截斷了偽一師在侏儒山至沔陽西流河老巢的主要通道。此時,日軍糾集仙桃、沙湖、漢川日軍和偽二師李太平部,妄圖挽救偽一師。
傅玉和率部占領九溝兵工廠和基地倉庫後,截擊了大量逃往西流河的潰軍。待主力部隊經九溝向西流河乘勝追擊時,傅玉和與部分主力部隊一道在西流河地區與日偽軍展開激戰。除偽師長汪步青帶幾十人逃脫外,其餘偽一師殘部被全殲,仙桃趕往支援的日軍200餘人被十三旅團團圍困在胡家台地區。傅玉和奉命帶領一部趕往胡家台配合兄弟旅,採取火攻。傅玉和帶領戰士們把煤油澆在稻草上,先從門口點火,再到四周點火,頓時祠堂內彈藥爆炸,火光沖天,100多名日軍葬身火海。至此,侏儒山戰役全部結束。這次戰役歷時兩個半月,殲滅偽定國軍第一師5 000多人,第二師1 000餘人,斃傷日軍200餘人。在這次戰役中,傅玉和戰功卓著。
在抗日戰爭時期,傅玉和歷任15旅手槍隊隊長、營長、川漢沔游擊大隊分隊長,沔陽軍分區後勤部軍需股長。傅玉和九死一生、足智多謀、英勇善戰,打通了武漢——天漢湖區根據地交通線,為五師的發展壯大擴充了為數不少的兵源和武器,籌集了大量經費和物資。在最艱苦的年代,他雖然經手大量財物,卻從來不亂花一分錢。傅玉和的唯一妻弟游擊隊員張忠,為抗戰做過一些有益的工作,但由於染上賭博的陋習,私自以新四軍傅玉和的名義向幾戶富戶索取抗日稅款。傅玉和發現後,毅然決然大義滅親,親自下令將其處以極刑。

解放戰爭中的傅玉和

傅玉和墓
在解放戰爭中,傅玉和身經百戰,多次榮立戰功,中原突圍中,他隨李人林張才千將軍幾渡長江,過襄河,轉戰湘、鄂、豫、皖,打破了國民黨軍百倍之敵的圍追堵截,於1947年秋奉命率部率先重返襄南與偽軍逐鹿江漢,恢復川漢沔等根據地。1949年5月17日,傅玉和隨部隊將紅旗插上漢陽城頭。解放後官至荊州地區商業局長。“文革”期間,傅玉和被批鬥,叫跪不從,左耳被皮鞋狠踢一腳,1970年代死於中耳癌。

傅玉和傳記和戲曲

侏儒山民間文藝工作者,還創作了新四軍偵察員傅玉和的傳記和戲曲。蔡甸區黨史辦正在發動當地民眾收集新四軍相關歷史文物,新四軍當年的稅條等寶貴文物已經現世。
公元2011年,人們已經不再記得那時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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