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中國]

九州[中國]

九州是中國古代典籍中所記載的夏、商、周時代的地域區劃,後成為中國的代稱。但這九州所反映的,可能是春秋和戰國時期人們的地域觀念,而把“州”當作實際的行政區劃,則是在東漢後期才實行的。所謂的“九州”。根據《尚書·禹貢》的記載,九州分別是:徐州、冀州、兗州、青州、揚州、荊州、梁州、雍州和豫州。“九州”最早見於《禹貢》,相傳古代大禹治水時,把天下分為九州,於是九州就成了中國的代名詞。古人認為天圓地方,“方圓”是指範圍。因此,“九州方圓”,即“中國這塊地方”。即九州方圓,地大物博,氣勢磅礴的一種景象。

基本信息

詞語來源

九州[中國]九州
九州,不同時代有不同州名版本,一般為《禹貢》中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後來又有十二州說,即從冀州分出并州,從青州分出營州,從雍州分出梁州。一般地說,“九州”泛指中國。例如: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悲。(《己亥雜詩》)

九州之稱,由來已久。“九州”原是虛指,後來才逐漸具體化。從字面上看,“州”字金文中寫作“A”,正象河流環繞的高地(山丘)之形, 《說文解字》 第十一下曰:“水中可居曰州。”可知其本意當與《詩經·王風·關雎》中“在河之洲”中的“洲”字略同,與行政區劃無關。古時降水豐沛,人們往往居於傍水的高丘之上,因而“州”又成為居住區域的名稱,遂有“夏州”、“戎州”、“平州”、“陽州”、“外州”、“瓜州”、“舒州”、“作州兵”之說,猶如“商丘”、“雍丘”、“作丘甲”之類。“九”字之意有二:一是確指,如“八年之中,九合諸侯”之“九”;一是虛指,表示很多,如“九山”、“九川”、“九澤”、“九藪”、“九原”等之“九”。既然“州”是很小的地理存在,“茫茫禹跡,畫為九州”,“九”就不可能是確指,而應是虛指。所以從本意上講,“九州”決非指九個大型的行政區劃,而當是眾多有河流環繞的高地(山丘)的總稱;由人之故,又引申為“全國”的代稱,猶“天下”、“四海”之謂。

到後來,“九州”終於具體化為九個大型的行政區劃。因在現有可靠資料中,具體的“九州”只見於戰國,而未見於春秋,所以其時間可能在戰國初期。

對應位置劃分

徐州,起自黃海、泰山、淮河,涉及山東、江蘇、安徽,地為紅色粘土。
冀州,起自黃河壺口,涉及今山西、河北、河南等省部分地區,地為白壤。
兗州,起自黃河下游、濟水,涉及河北、河南、山東,地為黑壤。
青州,起自渤海、泰山,涉及河北、山東半島,地為肥沃白壤。
揚州,起自淮河、黃海,涉及江蘇、安徽、江西及其以南的地方,地為潮泥土。
荊州,起自荊山、衡山,涉及、湖北、湖南,地為潮濕泥土。
豫州,起自中原、黃河下游,涉及河南、山東,為肥沃而硬的黑土。
梁州,起自華山、黑水,涉及陝西、四川、甘肅、青海,地為黑土。
雍州,起自黑水、西河,涉及陝西、內蒙古、寧夏、甘肅、新疆,地為黃壤。
另一說
徐州(今山東省東南部和江蘇省的北部)
荊州(今兩湖,兩广部分,河南,貴州一帶)
兗州(今河北省東南部、山東省西北部和河南省的東北部)
雍州(今陝西中部北部,甘肅東南部除外,青海東南部,寧夏一帶)
青州(東至海而西至泰山,在今山東的東部一帶)
冀州(今山西省和河北省的西部和北部,還有太行山南的河南省一部分土地)
豫州(今河南省的大部,兼有山東省的西部和安徽省的北部)
揚州(北起淮水,東南到海濱,在今江蘇和安徽兩省淮水以南,兼有浙江、江西兩省的土地)
梁州(自華山之陽起,直到黑水,應包括今陝西南部和四川省,或者還包括四川省以南的一些地方)

史書記載

 九州 九州
《周禮·夏官·職方氏》曰:“東南曰揚州”,“正南曰荊州”,“河南曰豫州”,“正東曰青州”,“河東曰兗州”,“正西曰雍州”,“東北曰幽州”,“河內曰冀州”,“正北曰并州”。(《逸周書·職方解》與《周禮》全同,考慮到 《周禮》較有系統,很可能是《逸周書》抄襲的《周禮》。)

《呂氏春秋·有始覽·有始》曰:“何謂九州?河、漢之間為豫州,周也。兩河之間為冀州,晉也。河、濟之間為兗州,衛也。東方為青州,齊也。泗上為徐州,魯也。東南為揚州,越也。南方為荊州,楚也。西方為雍州,秦也。北方為幽州,燕也。”

《尚書·禹貢》:“冀州”,“濟、河惟兗州”,“海、岱惟青州”,“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海惟揚州”,“荊及衡陽惟荊州”,“荊、河為豫州”,“華陽、黑水惟梁州”,“黑水、西河惟雍州”。

《爾雅·釋地》曰:“兩河間曰冀州,河南曰豫州,河西曰雝州,漢南曰荊州,江南曰楊州,濟河間曰兗州,濟東曰徐州,燕曰幽州,齊曰營州:九州。”

《淮南子·地形訓》曰:“何謂九州?東南神州曰農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兗州曰並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東北薄州曰隱土,正東揚州曰申土。”

《後漢書·張衡傳》注引《河圖》曰:“天有九部八紀,地有九州八柱。東南神州曰晨土,正南昂州曰深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開土,正中冀州曰白土,西北柱州曰肥土,北方玄州曰成土,東北鹹州曰隱土,正東揚州曰信土。”

《初學記》卷八·州郡部·總敘·州郡·第一引《河圖括地象》曰:“天有九道,地有九州。天有九部八紀,地有九州八柱。崑崙之墟,下洞含右;赤縣之州,是為中則。東南曰神州,正南曰迎州一曰次州,西南曰戎州,正西曰拾州,中央曰冀州,西北曰柱州一作括州,正北曰玄州一曰宮州,又曰齊州,東北曰鹹州一作薄州,正東曰陽州。”

上述材料雖然聯繫密切,但區別也很明顯,尤其是前四條與後三條之間差異更大。如各條中均有弇州(或作兗州,弇、兗字通。《初學記》形訛作拾州),但前四條定位在濟、河間,後三條則定位在“正西”;冀州、陽州(形訛作揚州、楊州,陽古作陽)也是如此。所以上述材料應當基本分為兩派:前四條為一派,可暫稱為《周禮》派;後三條為一派,可暫稱為《河圖》派。

《周禮》派各家雖然也略有差異,但“九州”所包括的地域基本符合周朝的統治範圍,並且各州分布亦與漢晉分布大致相同,易於理解,並無多少疑點,疑點最多的是《河圖》派。《河圖》派既曰“正西弇州”,而弇州就在山東西部(或曰濟、河之間),古來如此,至今仍然,那“九州”範圍豈不只限山東地區了嗎?並且《河圖》派有八個州均按以東南西北確定的八個方位分布著,正中則是冀州。

也有人撰文,論證了自黃帝始的先夏氏族和夏氏族可能都起于山東,夏代中晚期乃漸西遷至於河南的觀點。如果這個觀點能夠成立,則《河圖》派的諸種疑點都能迎刃而解。如果禹治水等活動的範圍就在除膠東以外的山東地區,那根據茫茫禹跡所畫的九州(虛指)自然就只能限于山東。後來(戰國初期)九州具體化,如果明白真相的話(已有很多人不明真相了,如《左傳·昭公元年》),學者仍會將它限于山東,在山東境內尋找要確定為州名的地名。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九州探究

《河圖》派九州現在多能在山東境內找到地名來源。具體如下:

弇州,即今兗州。今市西30里有山名嵫山,大概因有奄國在附近,所以嵫山又名崦嵫山、奄山,為神話中日之所入。其上有神稱弇茲,《山海經·大荒西經》云:“西海渚中有神,……名曰弇茲。”西海即古之大野澤,在嵫山之西。弇州之名蓋源於此;台州(或訛作括州、柱州),《列子·黃帝》曰:“華胥氏之國在兗州之西,台州之北。”地難考實。或謂源於古台縣,《山東通志》卷三十三·疆域志·古蹟一·濟南府·歷城縣條云:“台縣古城,在縣東八十里,春秋齊邑,漢置縣,屬濟南郡。高帝六年,封東郡尉戴野為台侯。”在今濟南市東北30里,但台、台二字古異,疑非;玄州,《莊子·在宥》曰:“堯……流共工於幽都。”《尚書·堯典》曰:“流共工於幽州。”玄、幽意同,或即幽州,地難考實。或作濟州,泰沂山系之北古有濟水流過(今為黃河河道),依此而名濟州,亦通。薄州(一作鹹州),山東東北部古有薄姑氏,《史記·周本紀》曰:“遷其(奄)君於薄姑”,在博興縣東北15里,薄州之名蓋源於此。

陽州,為神話中日之所出,山東東部古有陽國,《讀史方輿紀要》卷一·歷代州城形勢一云:“沂水縣南有陽都城,古陽國。或曰,陽國本在今益都縣東南,齊逼遷之於此。”齊遷之事見《春秋·閔公二年》。益都今有河名陽水,萊州古有陽邱山(《大清一統志》卷一百三十八·萊州府云:“陽邱山在掖縣東南三十里,亦名馬鞍山。”(今名大澤山),都可能與陽國有關。陽州之名蓋源於此;神州,《河圖括地象》曰:“崑崙東南地方五千里,名神州,中有五山,帝王居之。”地難考實,惟《姓苑》云:“琅邪有神氏”,不知是否有關;昂州(或作次州),地難考實;戎州,山東西南部古有徐戎,《左傳·隱公二年》云:“公會戎於潛。”即是。戎州之名蓋源於此。

冀州,位居正中。文獻中言之較多,如 《楚辭·離騷》 曰:“覽冀州兮有餘,橫四海兮焉窮。”《淮南子·覽冥訓》高誘注曰:“冀,九州中,謂今四海之內。”但均未指出具體所在。

現在所知最早與冀州結下關係的恐怕就是黃帝和蚩尤了。《山海經·大荒北經》:“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使應龍攻之冀州之野,……遂殺蚩尤。”《逸周書·嘗麥解》:“蚩尤乃逐(赤)帝,爭於涿鹿之阿,九隅無遺。赤帝大懾,乃說於黃帝,執蚩尤,殺之於中冀。”其它有關黃帝戰蚩尤的材料還有,《初學記》卷九引《歸藏·啟筮》:“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黃帝殺之於青丘。”《鹽鐵論·結和》:“黃帝戰涿鹿,殺兩皞、蚩尤而為帝。”

赤帝即炎帝,又號大庭氏,在今曲阜市附近。空桑即窮桑,《左傳·昭公二十九年》:“少皞氏有四叔,……世不失職,遂濟窮桑。”杜預註:“窮桑,少皞之號也。……窮桑地在魯北。”窮桑很可能就是寧陽縣與曲阜、泗水兩縣交界處的小山脈。黃帝所居,即軒轅之丘,《山海經·海外西經》曰:“軒轅之國在(此)[其北],窮山之際,其不壽者八百歲。[一曰]在女子國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窮山在其北,不敢西射,畏軒轅之丘。[一曰]在軒轅國北。”既曰“不敢西射”,則軒轅丘當在窮山西,“一曰”者並不可靠。窮山即窮桑,地在“魯北”,可見軒轅之丘當在曲阜西北。《呂氏春秋·慎大覽·慎大》曰:“封黃帝之後於鑄。”鑄後為蛇丘縣治,在今泰安市西南夏張鎮南故縣村,正在曲阜西北。既封其後於此,可能此即古軒轅之丘所在,至少不會太遠。涿鹿即蜀祿、燭龍、九淖,為古蜀族。《左傳·宣公十八年》曰:“楚於是乎有蜀之役。”杜預註:“蜀,魯地,泰山博縣西北有蜀亭。”在今泰安市西。可見這裡遠古確有蜀族。又《山海經·大荒北經》曰:“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是謂燭龍。”章尾山即鐘山,又名舂山、東山。筆者曾據《穆天子傳》推證該山很可能即今蒙山山脈的主峰龜蒙頂。若果如此,則古蜀族當原在平邑縣東北一帶。

冀,金文作“B”正象雙角鬼臉人形。中國古有崇鬼風俗,冀州當即鬼州之意。梁《述異記》卷上曰:“有蚩尤神,俗雲人身牛(蹄)[首?],四目六手。……秦漢間說蚩尤氏,耳鬢如劍戟,頭有角,與軒轅斗,以角牴人,人不能向。”正是鬼的形象。蚩尤被殺於冀州,看來應是被殺於他的老巢。赤帝、黃帝、窮桑、涿鹿既然都在汶泗上源,由此分析,蚩尤、冀州也應在汶泗上源範圍之內。《述異記》又曰:“今冀州有樂名《蚩尤戲》,其民兩兩三三,頭戴牛角相抵。漢造角牴戲,蓋其遺制也。”山東地區蚩尤遺蹟很多,並且也有蚩尤戲,據馬德懷先生說:“早年山東泗水縣民間保存了此項傳統。”也可為證。

再具體說來,筆者曾據《穆天子傳》推證洋水很可能就是流穿今新泰市境內的今柴汶河,為汶河的支流之一。關於柴汶河,學界有一定爭議。依《水經·汶水注》,古柴汶河原名淄水,因流經柴縣故城(今新泰市柴城村)北而“世謂之柴汶河”,但其源頭並非今東周河,而是今羊流河。《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曰:“成人伐齊師之飲馬於淄者,”成在今寧陽縣東北90里,足證古柴汶河確名淄水,酈說當有所據。至於今東周河,《水經·洙水注》則以之為古洙水之源,西南流入泗水。但是今東周河與泗水之間隔有關山,不可能相通,也就是說今東周河不可能是古洙水的上源,而只能向西流注淄水(古柴汶河)。酈道元必是失察。至於《山東通志》言洙水之源在關山,且言小汶河(即今東周河)約在元明時匯奪淄水,那匯奪之前小汶河又流向哪裡呢?總不至於自淤成淵吧?所以小汶河當自古就是淄水的一條支流,其名可能曾是洋水。《歸藏·啟筮》曰:“蚩尤……出自羊水,”如果羊水就是洋水,蚩尤又在汶泗上源範圍之內,則羊水只能是以今東周河為源的今柴汶河,蚩尤只能在今新泰市境內。這是很有可能的。若果如此,冀州之地也就在今新泰市境內。

換個角度說,《漢書·地理志上》河東郡平陽縣條應劭注曰:“堯都也,在平河之陽。”《史記·五帝本紀》集解引皇甫謐曰:“堯都平陽,於《詩》為唐國。”《廣弘明集·對傅奕廢佛僧事》引古本《紀年》曰:“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由此可知,堯都平陽應無問題。那平陽又在哪裡呢?查閱文獻,古名平陽者共有四處:一在山西,《左傳·昭公廿八年》:“趙朝為平陽大夫,”《水經·汾水注》引古本《紀年》曰:“晉烈公元年,韓武子都平陽。”今臨汾市治;一在河南,《左傳·哀公十六年》曰:“衛侯飲孔悝酒於平陽,”今滑縣東南;兩在山東,《春秋·宣公八年》曰:“城平陽。”今新泰市治;《左傳·哀公廿七年》:“越子使後庸來聘,……盟於平陽。”杜註:“西平陽。”《水經·泗水注》引古本《紀年》曰:“梁惠成王二十九年,齊田肸及宋人伐我東鄙,圍平陽。”今鄒城市治。

堯在河南並無證據,所以滑縣之平陽為堯都的可能性很小,基本可以排除。堯在山東的證據則較多,因而新泰、鄒城兩處之平陽有一處為堯都是有可能的。進一步說,顧祖禹評論泰安州的形勢曰:“州北阻泰山,南臨汶水,介齊魯之間,為中樞之地。山東形勝,莫若泰山;泰山之形勝,萃於泰安。由此縱橫四出,掃定三齊,豈非建瓴之勢哉!”而這種“介齊魯之間,為中樞之地”的形勢在泰安州中尤其體現在新泰縣(現設市)。據考古學研究,山東新石器時代的文化——海岱龍山文化的分布範圍乃是魯中南山地及其周圍一帶,新泰正處於該範圍的中心位置。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堯雖然可能起於今菏澤地區,但設都於新泰一帶,居中以馭四方卻是極有可能的。就此而言,僻處西南的鄒城是無法相比的,也就是說,如果堯在山東的話,其都平陽最大的可能是在新泰。堯在山西證據也較多,臨汾之平陽為堯都雖不能完全肯定,但也無法完全否定。但既然堯在山東比在山西的可能性更大,證據也更多,那堯都平陽之在新泰也就比在臨汾更具可能。綜而言之,新泰的平陽最有可能是堯都。《左傳·哀公六年》孔子引《夏書》曰:“惟彼陶唐,帥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亂其紀綱,乃滅而亡。”陶唐即堯的氏族,其在冀州既明,而都邑平陽最可能在新泰,也就是說古冀州最有可能是在今新泰市境內。
明白了這一點,《河圖》派九州的分布十分均勻、冀州被稱為“正中”的原因就好理解了。《河圖》派九州說也就並非無稽之談了。後來,據《孟子·萬章上》說:“舜……然後之中國,踐天子位焉,而居堯之宮,逼堯之子。”《史記·封禪書》正義引《世本》曰:“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又都平陽。”可知,舜、禹皆可能都於堯都平陽,皆可能都於今新泰市境內。今市西有禹村鎮,歷史悠久,為這種可能又提供了一條佐證。為什麼要這樣呢?當然是與新泰的地理形勢(正中)有關了。近來學界已達成共識,周代所封夏後之杞曾長期居於今新泰境內。為什麼會如此呢?恐怕是與禹可能都此有關!
到了戰國時期,由於疆域的擴大、對古史的遺忘,人們已經很難讀懂實際保存了歷史真相的《河圖》派九州說了。於是便依據當時中國的版圖來誤讀和改寫它們,從而產生了《周禮》派九州說。甚至我們還可根據《周禮》派各家所保存的原貌的多少(如正東、正北、正西、正南、東南、東北等以方向定位置的詞語)來大體判斷其產生時間的早晚,即可能《周禮》最早、 《呂氏春秋》 其次、《禹貢》再次、 《爾雅》 最後。後來,鄒衍又提出大小九州說,“以為儒者所謂中國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國名曰赤縣神州。赤縣神州內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為州數。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者九,乃所謂‘九州’也。於是有裨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者,如一區中者,乃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這恐怕就是鄒衍既見兩種“九州”說而又不能解其乖異,遂折中而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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