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道獨白》

《陰道獨白》

《陰道獨白》是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特(Eve Ensler)的劇作,近年來,上演這齣話劇,已經成為國際性"婦女戰勝暴力"運動的標誌性活動。1996年由作者本人首演於紐約外百老匯,獲1997年奧比獎最佳劇本獎。該劇至今至少已被翻譯成47種語言,在130個國家上演過。該劇至少已有5個不同的中文譯本。《陰道獨白》2004年曾在北京和上海被雙雙禁演;但幾年來,該劇已在中國大陸的至少十所高校被未經授權的學生搬上過舞台。中國大陸的授權中文首演是2009年3月薪傳實驗劇團在北京9個劇場的5場公演,由80後戲劇人王翀翻譯並導演,至今已在北京、上海和深圳演出15場,全部提前售罄。

基本信息

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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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道獨白》(ThevaginaMonologues)是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Eve Ensler)的作品。 恩斯勒本人是劇作家、詩人和行動主義者,她曾在紐約百老匯之外的劇場和大學裡表演此劇。 當《陰道獨白》在紐約上演後,立刻造成轟動,佳評如潮,而它的成功,在於恩斯勇於直接切入千百年來隱諱於世的話題,即女性的身體與隱私。紐約時報用“有趣”和“尖銳”來稱讚它;而紐約日報則用“智慧”和“勇氣”來肯定它。

1997年,《陰道獨白》這部話劇獲得百老匯戲劇奧比獎(Obie Award),1998年成書出版。

自1999年以來,在傳統的情人節期間上演《陰道獨白》已經發展成為國際性的“婦女戰勝暴力”(Victory over Violence)運動,情人節也因此被賦予新的含義。作家歡迎任何人在V日發起活動中上演《陰道獨白》話劇,以“提高覺悟,反抗針對婦女的性暴力”。

《陰道獨白》已經成為了被演出次數和翻譯次數最多的美國當代戲劇。從克羅埃西亞到加利福尼亞;從倫敦到台北;從耶路撒冷到俄克拉荷馬城都上演過,這些地區的觀眾也都為這齣劇力萬鈞的戲而瘋狂。《陰道獨白》在全球各城市演出時,不同膚色、族群的女人,以相異的語言演出女性的身體和生命經驗。

中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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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陰道獨白》曾在上海演出過該劇的英文版,中國法學會反對家庭暴力網路負責人卜衛看過之後說:“這裡有比反暴力更深的東西,跟性有關。”

2003年12月7日,由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艾曉明導演的話劇《陰道獨白》在廣東美術館演出。這也是該劇第一個中文版本的演出。

《陰道獨白》在中國大陸已多次被未經授權的學生劇社演出過。

2009年3月,薪傳實驗劇團經過曠日持久的著作權談判,為北京的觀眾獻上該劇在中國大陸的首度授權公演。

2009年3月27日由話劇導演王翀執導的《陰道獨白》在深圳上演。因為這部飽受爭議的話劇曾經遭遇太多的阻力,甚至因為演出場館不能確定差點與深圳人無緣。而且宣傳單張不允許在絕大多數公共場所派發,宣傳海報遭到各大演出場館的拒絕,該劇原定演出場所少年宮因不斷接到市民投訴,拒絕該劇演出,後又改到婦兒劇場演出。

中國人總是那樣的含蓄,當聽到從演員嘴裡頻頻蹦出的陰道這個辭彙讓觀眾們多少有點不習慣,直到——V(Vagina)這個女性生殖器官的英文單詞,被女演員用北京俚語Bi的方式大聲呼喊起來,並且要求現場觀眾也一起高呼這個俚語時——現場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從羞澀中亢奮起來,把那種屏息和不習慣的氣息一掃而空。

作者自述

恩斯的挑戰性、直言不諱的敘述風格,從她為書寫的前言的第一個詞就開始了: “陰道”,我說出來了;“陰道”,再說一遍。在過去的三年中,這個詞我重複多少遍了。我在劇場說,在學校說,在客廳里說,在咖啡店說,在午餐聚會中說,在全國的電台節目裡說。假如有人批准的話,我願意在電視裡說。我每個晚上演出時要說它一百二十八遍。

恩斯說,《陰道獨白》這部話劇是在採訪基礎上完成的,她採訪了不同群體的兩百多個婦女,了解她們關於陰道的感受。‘陰道’這個詞被認為是不該說的,“它是個看不見的詞,是一個攪起焦慮、難堪、輕蔑和厭惡的詞。但是,不被我們說出的東西,它就不被看見,得不到承認,不被記憶。我們不說的東西成為秘密,這些秘密產生羞恥、恐懼和神話。我把它說出來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輕鬆地說,不再覺得羞恥和不好意思。”

劇情介紹

《陰道獨白》共有十八個片段,敘述形式以獨白為主。其中還可再分為口述實錄風格的獨白、混聲形式的訪談集錦;混聲里有時是作家和被採訪者對話的形式,有時是多人話音的穿插。在多數獨白之前,有作家的說明——描述創作意念的形成、交代人物的背景、把故事獻給某一位或某一組婦女。

揭露戰爭施與女性的暴力形式——強姦,這是劇本的主題之一,由一位波西尼亞女性的獨白來表現。作家談到,1993年,大約有兩到七萬婦女在歐洲中部的戰爭里被強姦。她看到報紙上被強姦的婦女的照片,深為震驚,由此聯想她們內心的改變。她到克羅埃西亞和巴基斯坦做了兩個多月的採訪,到波西尼亞去了兩次,而凝結在劇本中的只是一段簡短的詩性敘述:“我的陰道是我的村莊”。在劇本中,過去和現在的心境由兩種不同的字型區別開來,正體和斜體穿插並置,形成對照:“我的陰道是綠色的田野、是流水輕盈的粉色田野,牛群哞叫太陽升起可愛的牛郎用柔軟的金色稻草輕輕撫摩它。”但是士兵們用槍枝、棍棒、瓶子、掃帚塞進擠入撕裂,他們連續七天的強姦,讓那裡發出糞便和醃肉的惡臭:“我變成一條流淌毒液膿汁的河流,所有的莊稼死去,魚也死去。”

重新想像婦女的身體,讓女人的欲望、幻想獲得新的文化表達,從這裡展開了該劇意義更豐富的層面。反對針對婦女的性暴力,不僅是要暴露暴力的惡果,更重要的是改造我們的傳統和文化,讓婦女的身體獲得解放,讓婦女肯定自己、壯大自己,重新塑造女性的主體意識,重建文化主體。

劇中把人們羞於啟齒的性經驗、女性的欲望和幻想等角度都包括進來,從而敞開了女性言說自己的深度空間,敞開了一個充滿幻想、充滿歡笑和幽默的天地。該劇在哈佛大學演出時,全場不斷爆發笑聲。正如劇作家所說:“隨著更多的女人說出‘陰道’這個詞,說它就不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它成為我們語言的一部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的陰道變得完整、可敬和神聖。它成為我們身體的一部分,與我們思維相連,點燃我們的精神。恥辱消失,暴力終止;因為陰道是看得見的、真實的;它們與強大、智慧、敢於談論陰道的女人們相聯繫。”

《陰道獨白》最後一幕是一首詩,作家把它獻給兒媳。題目中《我曾在那個房間》,指的是醫院的產房。在那裡,作家目睹這羞澀的孔道變成考古隧道、運河和深井。陰道改變顏色,血像汗水一樣滲出、屎和血塊撐開所有的孔道……母親們、丈夫和護士圍在床邊,她們忘了陰道,直待小生命冒出頭、胳膊,落入人世。醫生血淋淋的雙手把撕裂的陰道縫合起來,這時,它就像一顆賁張搏動的紅心。這詩篇結束全劇:

心有能力犧牲,

陰道也一樣;

心能夠原諒和修復,

它能改變形狀容納我們,

它能擴張讓我們出去,

陰道也一樣;

心能為我們疼痛、為我們伸展、為我們死,它流血,

而流血是為了我們進入這個困難的奇妙的世界,

陰道也能夠;

我曾在那個房間。

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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